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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練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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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練拳

那一天韋笑沒有離開止閣院,而是找了一處離婦人和小姑娘房間較遠的偏房,在裏面打坐修煉了一晚。

這一夜他感受到了寧靜與和諧,心境非常平穩,融合功法在河蘊的幫助下在一點點完善著。

五尾緋和趙有容都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一開始不明所以,漸漸的,他們都意識到,這一切或許歸功與那位出拳出道累倒的小姑娘身上。

天空泛起一絲魚肚白,止閣院外忽然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而早早便起床燒飯的貴姨立即解下了圍裙,趕去開門。

門外戰著一名而立男子,他一席青衫偏偏,身上有一股子英氣,赫然便是蘇雲飛,此時的他還攙扶這一名帶著兜帽的男子,

貴姨看見是蘇雲飛立即一喜,只是她看到兜帽男子,立即變得憂心忡忡。

“先進來!”

關好門,貴姨帶著蘇雲飛繞過大院來到了一處偏房,將受了傷的兜帽男子放到了床上。

貴姨神情緊張地問道:

“怎麽回事?為什麽只有你們兩個人,廣叔呢?”

蘇雲飛卻低下了頭,表情十分為難,沒有立即開口回答。

貴姨卻著急了,抓住蘇雲飛的雙臂,神情欲發慌張,“說呀,到底怎麽樣了?其他人呢?怎麽只有你一個人。”

蘇雲飛牙關一咬,緊接著便把他的遭遇說了出來,他因禍得福沒有參加那一場刺殺,保住了性命,可他卻十分的內疚,或許當時再多一人之力,事情可能便會不同。

而躺在床上的兜帽男子很奇怪蘇雲飛為何會說這種話,因為晚上蘇雲飛明明也參戰了,但他只是開口道:

“成……功了,但廣叔……還有其他人都……”

那一刻,貴姨一顆心仿佛破碎,她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三人不知,他們所在房間的隔壁,還有另一人在,而且將他們的對話全部聽在了耳中。

韋笑內心震驚,單從這些話他就可以推測出,那名受傷的人,是昨夜在城主府內逃出來的!

只是他又苦笑,若是讓他們知曉朱開元其實並未死,不知作何感想。

帶察覺蘇雲飛和貴姨都離開了之後,韋笑便也悄然離去了。

回到東城的蘇杭客棧,李南峰詢問韋笑昨晚去了哪,韋笑也不說,前者看他的狀態似乎好了不少,於是也不在追究。

拓跋天與陳召林也住在了蘇杭客棧內,但從城主府內揚長離去的四人並沒有立即坐下來進行交談。

韋笑倒是想起拓跋天兩人的目的便是尋找武家後人,而自己卻剛剛從武月那離開,只不過他不打算立即將這件事告訴拓跋天,因為不想有人去打擾那心境純白的小姑娘。

亥時,韋笑便再次離開蘇杭客棧,他的方向還是西城,一路上還是身法加持,不到半個時辰便感到了西城。

很快,在樂昌街的止閣院中,韋笑又看到了那個不停出拳的小姑娘。

他又仔細探查了一下院中各處,發現蘇雲飛以及那受傷的兜帽男子已經不在,他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於是便繼續帶著屋頂上看著小姑娘練拳走樁。

小姑娘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她繞這院子來回走樁,明顯看得出她的出拳和走樁的動作已經不再像昨晚那樣扭扭捏捏,自然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白天那兩人的指點,還是小姑娘自己領悟的,總之韋笑看著就覺得很開心,心情又好了幾分。

途中,被喚做貴姨的婦人來勸過她好幾次,但小姑娘的脾氣也是真的倔,死活就是不肯停下來,婦人無奈只能給小姑娘端來開水,好讓小姑娘在喝水的期間休息一陣。

韋笑似乎想到了什麽,取出一些粉末於掌中,一股氣勁將之震蕩向小姑娘所在的位置。

很快,小姑娘便覺得累得不得了,動作都停了下來,這一次婦人也沒有去睡覺而是一直陪著小姑娘,她還一早為小姑娘準備了洗澡水,好若小姑娘練完全之後便能洗上個熱水澡。

韋笑則在小姑娘進入浴室之前,來到了浴室之內,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了一個玉瓶。

玉瓶打開,一陣精純的藥香傳出,韋笑趕緊將其中的一些藥液倒進了浴桶內,又趕緊畫符驅散這一股藥香。

做完這一切,韋笑悄然地離開了。

夜練傷身,這是韋笑剛才忽然想起的一件事,小姑娘似乎每天都練道很晚,加上如今她剛開始接觸練拳,長此以往,必然事倍功半,還會留下後遺癥。

韋笑再次又道屋頂上,開始看著半月發呆。

曾幾何時,他不也是跟這小姑娘一樣,做著相同的事情嗎?

只是當初練拳太少,因為又想練劍,還要學練藥,所以從來就沒時間想這些。

如今他仔細想想,若不是那個時候遇到李山河傳授了他生生不息,那他的實力也不會突飛猛進,也就不會在武道大會大放光彩,可能就不會被汙蔑為投毒之人。

哪怕說,這一切都不變,那他入了死人場後,一樣是靠著生生不息才活了下來,不然,他可能連五尾緋都打不過,還有那個強得離譜的範兗。

是巧合嗎?

還是說,命運就是如此?

在世俗中,便有一教派就信奉著“命運天定”一說,他們認為每一個人從出生開始,便被上天規劃好了一輩子的所有遭遇,無法更改,若要違背上天的安排,便會遭道天譴,甚至會降下雷罰。

只是,在武道一途中,大部分武者卻認為修煉武道便是逆流而上,改變自身天命,所以武道攀登高峰才困難重重,甚至還有說會被那條看不見摸不著的武道壓垮的說法。

韋笑一下子又想了很多,以前在書院時被趙有容逼著看了不少書,但發現一直沒派上用場,今天看了看小姑娘練拳,一些書上知識才漸漸派上用場,他豁然開朗。

他忽然覺得這幾年雖然時不時會跟著霍安他們四處去,但說到底還是見識少了,而且想的也少,總以為武道境界上去了便是真正的變強了,現在來看,自己卻是那種能被一句話擊垮的人。

那邊的小姑娘已經沐浴更衣,她忽然覺得渾身都是力量,不覺得累了,嚷嚷著還要繼續練拳,這一次婦人怎麽說也不肯給小姑娘繼續練下去,趕著她回房睡覺。

小姑娘雖然悶悶不樂,但一躺到床上,便立馬呼呼大睡,呼嚕聲緊接著響起。

婦人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小心翼翼地給小姑娘的房間關上了窗後,便悄然地離開了房間。

韋笑則也跟昨日一樣,到了那間偏房,開始打坐修煉,融合功法日益精進。

…………

不到晨時,韋笑來到小姑娘房門外,一道真氣送入房中,將小姑娘喚醒。

不過一會,小姑娘便揉搓著眼睛找到了房中織著毛衣的婦人,一番別人聽不懂的嘟囔後,便自覺跑去打水洗漱去了。

做完這一切,小姑娘欣欣然地開始練拳,走樁一遍接一遍,現在她已經走得已有模有樣,仿佛一覺醒來便大徹大悟般。

韋笑再次來到那一處屋頂,看著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他長舒一口氣,忽然他躍下屋頂,竟也開始了走樁。

不過,韋笑練的卻是那由生生不息融入大雲蒸拳後演變的拳樁,一步有形,二步有意,三步虛無。

止閣院內,一大一小,一墻之隔,兩種拳架。

韋笑在午時前返回了東城,李南峰又詢問了韋笑去了哪,這一次韋笑終於將廣叔和武月的事情全盤托出,李南峰也是心領神會,從韋笑的話語中他便知曉,韋笑在短時間內是不打算離開蘇州城了,好在李南峰也要養傷,便無異義。

天色漸暗,韋笑比昨日又早了很多,他開始往西城而去,到達止閣院內,小姑娘沒有讓他失望,果真也還在練著拳。

韋笑便也繼續在一墻之隔的地方開始了走樁,心境平和,拳拳有真意。

亥時四刻,韋笑效仿昨日讓小姑娘停下練拳,婦人對此十分詫異,但她也後知後覺,覺得如此甚好,雖然她不懂練拳的門道,可早睡早起的道理還是懂的。

在小姑娘睡下後,韋笑也如前兩日一樣開始修煉……

很快,一旬光陰過去,期間韋笑早晚都會“陪”同小姑娘練拳,每日都會在小姑娘的浴桶裏加入淬煉體的藥液,小姑娘卻不自知,藥力會讓她感覺到身體刺痛,但她都以為是太累的緣故,也沒感跟婦人說。

小姑娘的體魄就在這每日的練拳、淬體下,不知不覺便有了顯著的提升,小姑娘卻都將之歸功與練拳,於是便更加努力起來。

今日,小姑娘依舊不變的走樁練拳,但已不再是稚童學走路,而是拳拳生風,婦人看了也不由驚訝萬分,暗道小姑娘誤打誤撞竟然把拳練成了,這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武學奇才呢?

韋笑如今也不常看小姑娘走樁了,因為他也一直在練拳,大雲蒸的拳樁拳架也在不斷的完善。

這一次,韋笑出拳近乎忘我,拳風呼呼作響,偏院內很快便吹起了一陣風。

韋笑心中無他,唯有出拳。

只是,他下意識的出拳加快,卻生出了拳頭卻越來越慢的錯覺,某一刻,他似停下了拳頭,可拳意卻不停,風聲仍然在呼嘯。

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他武道破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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