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汽笛聲的確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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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汽笛聲的確微弱」
第56
尹盼醒來時, 身邊空空蕩蕩的，她伸手摸了摸，有些溫度，江丞昱大抵是剛走沒多久。
身子酸痛, 骨頭像是要散架似的。她半撐起身子, 掀開被子到一旁。
翻身下床的動作也緩緩的，尹盼踩上拖鞋一路慢慢移動到了廚房。
果不其然, 江丞昱在廚房, 背對著尹盼的方向，在低頭準備著食材。
尹盼悄悄地溜到了他的背後, 雙手環在他的腰間。
“早。”
兩人之間完美地曲線貼合，一點縫隙都不給對方留。
“早。”江丞昱應她。
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清晨, 對兩人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溫馨。
江丞昱將平底鍋裏的吐司翻了個面，煎炸至金黃後取出放在了純白的碟上。
尹盼不放開他, 江丞昱動作到哪裏, 她就像個小尾巴似地跟到哪, 大大地限制了他的手腳。
江丞昱有些拿她沒辦法, 笑著回身，反環住尹盼。
“別鬧, ”他故意裝作嚴肅的模樣，嚇她，“早餐不吃了？”
尹盼自然也不怕，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
雙手擡起，輕環住江丞昱的脖頸, 用額頭去蹭他的下巴, 活脫一只柔軟的貓咪。
鬧了一陣，尹盼將下巴輕抵在江丞昱的身前,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已經飽了。”
尹盼蜷了根手指，撩玩著江丞昱的下巴：“秀色可餐——”
最後江丞昱直接擡手，將尹盼打橫抱起，穩穩放在了椅子上。
“今天什麽安排？”江丞昱擡眼問她。
尹盼咬了一口吐司，想了一會：“過幾天有個試鏡，今天背背臺詞。”
“《長安月下》那部戲？”
“嗯。”
尹盼頭點得如搗蒜，何寰是尹盼很欣賞的導演，這部戲對她來說也是演藝事業上重要的一個轉折點，為了能試鏡上這部戲，她做了很多準備。
如今機會近在眼前，尹盼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我認識他們的制片，江禾香業也在和何導談合作。”
“我……”尹盼眼神有些躲閃，語氣卻是堅定，“想自己試試。”
她拿叉子在面前碟裏的吐司上來回戳著。
“嗯……”
尹盼的拒絕倒是在江丞昱的預料之中，他切好了一根香腸，用叉子放在了尹盼盤裏。
“我就是想著你這樣也能輕松些。”
“我不需要。”尹盼面上立刻冷了下來。
她拿著叉子，將香腸果斷地送回到江丞昱的碟子裏。說不需要的是香腸，也是其他。
“阿秋，”江丞昱出聲，眼神一個勁地試探著尹盼，“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看著你最近這麽辛苦，有個人能在劇組裏幫你撐腰，也沒什麽壞處。”
尹盼冷冷地放下手裏的筷子，清脆地落了一聲響。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低氣壓了起來，尹盼的不悅在眉眼中盡數展露出來。
她冷笑一聲，而後寡淡地開口：“你們有錢又有權勢的人，就是這樣？”
尹盼想到了從前自己一人在劇組打拼時的無奈，每天更新txt文檔看漫話加群似而而貳武久義死七此刻便更覺得諷刺。她曾無比討厭這類行為，到頭來她心愛的男人卻想著用這種方式，博她歡心。
跨著一整個餐桌，尹盼去看江丞昱。
他早早地換上了一身西裝正服，眉眼與手足之間精英範十足。是如此的陌生，離她如此的遠。
“我尹盼不想靠任何人。”
她起身，顧不得身上的痛楚，拼了命地想逃離：“我能成為我自己的靠山。”
偌大的餐廳，因為尹盼的離席，徹底陷入了寂靜。
事態發展太快，江丞昱尚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會兒才將手中的餐具放下在一邊。
他這頓早餐火候掌握得剛好，只是此刻有些食之無味了。
江丞昱沈著臉色地將面前的餐碟推遠了些。
臨近江丞昱習慣的上班點，鄧起準時出現在了房裏，他徐步走到自家老板的背後，左右窺探了幾下。
兩人份的餐食，卻只見到老大一人，鄧起心有好奇，可自然是不敢多言，只好履行原本職責地提醒：“江總，該出門了。”
“嗯。”
鄧起聽見自家老板應聲，起身便走向門口，看起來心情還行的樣子。一顆懸著的心平穩了些，邁著小步緊跟在江丞昱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庭院時，江丞昱突然止住了腳步，鄧起一個沒剎住閘撞了上去。
他吃痛地捂著額頭，道歉的話都到了喉嚨。
自家老板幾乎同時地轉身回來，眼神上下打量著。給鄧起嚇得連連咽下好幾口口水。
“你，最近和小徐怎麽樣？”
“啊……啊？”
江丞昱口中的小徐，也是江禾香業的員工，綜合部的HR主管。
也是鄧起前幾日在朋友圈官宣的正牌女友。
鄧起撓了撓後腦勺，沒想到自己的個人私事還能被老板關註到。
“挺好，挺好的。”他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江丞昱一挑眉，問道：“吵過架沒？”
“啊？”鄧起沒想到自家老板問這個話題，問得這麽細，如履薄冰地開著口，生怕說錯些什麽，“吵，吵過。”
“如果是你說錯話了，該怎麽辦？”
鄧起不免偷偷笑了起來，不免感慨談了戀愛之後的老大著實多了些平易近人的煙火氣。
話隨口脫出：“您惹尹小姐生氣了？”
江丞昱沒出聲，在一片的寂靜中，鄧起心裏的不安感直線上升，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一時莽撞說錯了話。
他支支吾吾地想說些補救：“我……不是，就是……呃。”
“所以，”江丞昱全然沒顧鄧起此時不自然的尷尬，再次沈聲開口，“怎麽辦？”
-
和江丞昱“不歡而散”後的幾天，尹盼故意置氣地沒理會江丞昱的任何消息。
兩人一連幾天沒有聯系。
時間便轉眼到了尹盼試鏡的當天。
鐘宸一大早來接尹盼，開車載著她去試鏡片場。
在路上，鐘宸看了看副駕駛興致怏怏的尹盼。
“吵架了？”他試探著。
尹盼利落地搖了搖頭，而後扯了個笑：“沒有。”
她把自己整個人都窩進座椅裏，眼神空洞，顯然是沒講實話。
過了幾分鐘，尹盼又心虛地補了一句：“真的沒有。”
“我這是在提前進入試鏡狀態。”
尹盼隨手將車窗開下，伸手去觸從車外席來的幾陣微涼。
視線掃到了鐘宸正緊握方向盤的手，尹盼突然覺得有些可悲，自從姜且離開，江丞昱便接手了她所有的工作安排，金牌的經紀團隊，完美貼合她目前情況的事業路線規劃。
這種被全面又細致的安排了一切的感覺，尹盼不是很喜歡。
總有種被人錮住手腳的強橫感。
尹盼想了想，撇頭看向鐘宸：“鐘哥，我……醜話說在前，我是從最開始就一直想接下何老的這部戲，一直在為這部戲做準備，當然我也知道競爭很激烈，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拿下這個角色……”
“等下？”鐘宸打斷她，“你在這說什麽呢？”
尹盼怔在原地，嘴還半張著，然後訕訕地收聲。
鐘宸的一臉茫然不像是裝的。
尹盼仔細地想了想，估計是鐘宸完全沒從江丞昱那收到消息。她有幾分的不解，擡手捋順著額前的發絲。
難道說……江丞昱那天和她提起的那些話，他從沒和其他任何人提起過。
他言語之中想表達的意思，也沒冠以任何實際行動。
像……只是一句玩笑似的。
尹盼淺淺自責了半秒鐘，然後便將自己的思緒徹底放飛了，她伸手去抓窗外飄進來的風。
囫圇著開口，模糊地和鐘宸解釋，掩飾自己的尷尬：“沒事，沒什麽事。”
“快走吧快走。”
-
新戲的試鏡一切順利。
“所以最後……終究是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
尹盼說完最後一句臺詞，眼眶已然濕潤，淚珠在眼眶裏來來回回地晃。
這一幕戲落下，尹盼徹底結束了自己的試鏡環節。
她擡手扇著，不想讓眼淚滑下。
“原來你就是尹盼。”何寰瞇起眼，是喜笑的模樣，上下地打量著屋子正中的女孩子。
“您……聽說過我？”
尹盼受寵若驚，又怕何寰“聽說”的是負面的那些，她心裏還有點打鼓。
“當然，”何寰又低頭掃了遍尹盼的簡歷，“馮導可明裏暗裏地和我誇過你好幾次了啊——”
尹盼表情一凝，心裏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
她隨即綻開笑靨，謙虛地應下來：“是馮導謬讚，我哪有他老人家誇得那般好。”
“如今一見，馮師兄所誇確也是屬實，演技是有靈氣的。”
何寰不常誇人，如此正向的一句評價都已經難得。
他緊盯尹盼簡歷的眼睛一頓，而後眉頭緊鎖起來，話鋒一轉：“按理說，你這履歷……”
何寰及時收聲，隱去了後半句的“不該如此”。
雖說何寰崇尚藝術為上，但怎麽說也是在娛樂圈沈沈浮浮幾十年，該懂的不該懂的，都略知一二。
知世故而不世故，何寰拿捏得很有一套。
他沒有絲毫猶豫將尹盼的簡歷翻過去，給了她個安心丸。
“你的情況我都了解了。”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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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盼醒來時, 身邊空空蕩蕩的，她伸手摸了摸，有些溫度，江丞昱大抵是剛走沒多久。
身子酸痛, 骨頭像是要散架似的。她半撐起身子, 掀開被子到一旁。
翻身下床的動作也緩緩的，尹盼踩上拖鞋一路慢慢移動到了廚房。
果不其然, 江丞昱在廚房, 背對著尹盼的方向，在低頭準備著食材。
尹盼悄悄地溜到了他的背後, 雙手環在他的腰間。
“早。”
兩人之間完美地曲線貼合，一點縫隙都不給對方留。
“早。”江丞昱應她。
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清晨, 對兩人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溫馨。
江丞昱將平底鍋裏的吐司翻了個面，煎炸至金黃後取出放在了純白的碟上。
尹盼不放開他, 江丞昱動作到哪裏, 她就像個小尾巴似地跟到哪, 大大地限制了他的手腳。
江丞昱有些拿她沒辦法, 笑著回身，反環住尹盼。
“別鬧, ”他故意裝作嚴肅的模樣，嚇她，“早餐不吃了？”
尹盼自然也不怕，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
雙手擡起，輕環住江丞昱的脖頸, 用額頭去蹭他的下巴, 活脫一只柔軟的貓咪。
鬧了一陣，尹盼將下巴輕抵在江丞昱的身前, 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已經飽了。”
尹盼蜷了根手指，撩玩著江丞昱的下巴：“秀色可餐——”
最後江丞昱直接擡手，將尹盼打橫抱起，穩穩放在了椅子上。
“今天什麽安排？”江丞昱擡眼問她。
尹盼咬了一口吐司，想了一會：“過幾天有個試鏡，今天背背臺詞。”
“《長安月下》那部戲？”
“嗯。”
尹盼頭點得如搗蒜，何寰是尹盼很欣賞的導演，這部戲對她來說也是演藝事業上重要的一個轉折點，為了能試鏡上這部戲，她做了很多準備。
如今機會近在眼前，尹盼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我認識他們的制片，江禾香業也在和何導談合作。”
“我……”尹盼眼神有些躲閃，語氣卻是堅定，“想自己試試。”
她拿叉子在面前碟裏的吐司上來回戳著。
“嗯……”
尹盼的拒絕倒是在江丞昱的預料之中，他切好了一根香腸，用叉子放在了尹盼盤裏。
“我就是想著你這樣也能輕松些。”
“我不需要。”尹盼面上立刻冷了下來。
她拿著叉子，將香腸果斷地送回到江丞昱的碟子裏。說不需要的是香腸，也是其他。
“阿秋，”江丞昱出聲，眼神一個勁地試探著尹盼，“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看著你最近這麽辛苦，有個人能在劇組裏幫你撐腰，也沒什麽壞處。”
尹盼冷冷地放下手裏的筷子，清脆地落了一聲響。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低氣壓了起來，尹盼的不悅在眉眼中盡數展露出來。
她冷笑一聲，而後寡淡地開口：“你們有錢又有權勢的人，就是這樣？”
尹盼想到了從前自己一人在劇組打拼時的無奈，每天更新txt文檔看漫話加群似而而貳武久義死七此刻便更覺得諷刺。她曾無比討厭這類行為，到頭來她心愛的男人卻想著用這種方式，博她歡心。
跨著一整個餐桌，尹盼去看江丞昱。
他早早地換上了一身西裝正服，眉眼與手足之間精英範十足。是如此的陌生，離她如此的遠。
“我尹盼不想靠任何人。”
她起身，顧不得身上的痛楚，拼了命地想逃離：“我能成為我自己的靠山。”
偌大的餐廳，因為尹盼的離席，徹底陷入了寂靜。
事態發展太快，江丞昱尚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會兒才將手中的餐具放下在一邊。
他這頓早餐火候掌握得剛好，只是此刻有些食之無味了。
江丞昱沈著臉色地將面前的餐碟推遠了些。
臨近江丞昱習慣的上班點，鄧起準時出現在了房裏，他徐步走到自家老板的背後，左右窺探了幾下。
兩人份的餐食，卻只見到老大一人，鄧起心有好奇，可自然是不敢多言，只好履行原本職責地提醒：“江總，該出門了。”
“嗯。”
鄧起聽見自家老板應聲，起身便走向門口，看起來心情還行的樣子。一顆懸著的心平穩了些，邁著小步緊跟在江丞昱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庭院時，江丞昱突然止住了腳步，鄧起一個沒剎住閘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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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和小徐怎麽樣？”
“啊……啊？”
江丞昱口中的小徐，也是江禾香業的員工，綜合部的HR主管。
也是鄧起前幾日在朋友圈官宣的正牌女友。
鄧起撓了撓後腦勺，沒想到自己的個人私事還能被老板關註到。
“挺好，挺好的。”他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江丞昱一挑眉，問道：“吵過架沒？”
“啊？”鄧起沒想到自家老板問這個話題，問得這麽細，如履薄冰地開著口，生怕說錯些什麽，“吵，吵過。”
“如果是你說錯話了，該怎麽辦？”
鄧起不免偷偷笑了起來，不免感慨談了戀愛之後的老大著實多了些平易近人的煙火氣。
話隨口脫出：“您惹尹小姐生氣了？”
江丞昱沒出聲，在一片的寂靜中，鄧起心裏的不安感直線上升，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一時莽撞說錯了話。
他支支吾吾地想說些補救：“我……不是，就是……呃。”
“所以，”江丞昱全然沒顧鄧起此時不自然的尷尬，再次沈聲開口，“怎麽辦？”
-
和江丞昱“不歡而散”後的幾天，尹盼故意置氣地沒理會江丞昱的任何消息。
兩人一連幾天沒有聯系。
時間便轉眼到了尹盼試鏡的當天。
鐘宸一大早來接尹盼，開車載著她去試鏡片場。
在路上，鐘宸看了看副駕駛興致怏怏的尹盼。
“吵架了？”他試探著。
尹盼利落地搖了搖頭，而後扯了個笑：“沒有。”
她把自己整個人都窩進座椅裏，眼神空洞，顯然是沒講實話。
過了幾分鐘，尹盼又心虛地補了一句：“真的沒有。”
“我這是在提前進入試鏡狀態。”
尹盼隨手將車窗開下，伸手去觸從車外席來的幾陣微涼。
視線掃到了鐘宸正緊握方向盤的手，尹盼突然覺得有些可悲，自從姜且離開，江丞昱便接手了她所有的工作安排，金牌的經紀團隊，完美貼合她目前情況的事業路線規劃。
這種被全面又細致的安排了一切的感覺，尹盼不是很喜歡。
總有種被人錮住手腳的強橫感。
尹盼想了想，撇頭看向鐘宸：“鐘哥，我……醜話說在前，我是從最開始就一直想接下何老的這部戲，一直在為這部戲做準備，當然我也知道競爭很激烈，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拿下這個角色……”
“等下？”鐘宸打斷她，“你在這說什麽呢？”
尹盼怔在原地，嘴還半張著，然後訕訕地收聲。
鐘宸的一臉茫然不像是裝的。
尹盼仔細地想了想，估計是鐘宸完全沒從江丞昱那收到消息。她有幾分的不解，擡手捋順著額前的發絲。
難道說……江丞昱那天和她提起的那些話，他從沒和其他任何人提起過。
他言語之中想表達的意思，也沒冠以任何實際行動。
像……只是一句玩笑似的。
尹盼淺淺自責了半秒鐘，然後便將自己的思緒徹底放飛了，她伸手去抓窗外飄進來的風。
囫圇著開口，模糊地和鐘宸解釋，掩飾自己的尷尬：“沒事，沒什麽事。”
“快走吧快走。”
-
新戲的試鏡一切順利。
“所以最後……終究是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
尹盼說完最後一句臺詞，眼眶已然濕潤，淚珠在眼眶裏來來回回地晃。
這一幕戲落下，尹盼徹底結束了自己的試鏡環節。
她擡手扇著，不想讓眼淚滑下。
“原來你就是尹盼。”何寰瞇起眼，是喜笑的模樣，上下地打量著屋子正中的女孩子。
“您……聽說過我？”
尹盼受寵若驚，又怕何寰“聽說”的是負面的那些，她心裏還有點打鼓。
“當然，”何寰又低頭掃了遍尹盼的簡歷，“馮導可明裏暗裏地和我誇過你好幾次了啊——”
尹盼表情一凝，心裏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
她隨即綻開笑靨，謙虛地應下來：“是馮導謬讚，我哪有他老人家誇得那般好。”
“如今一見，馮師兄所誇確也是屬實，演技是有靈氣的。”
何寰不常誇人，如此正向的一句評價都已經難得。
他緊盯尹盼簡歷的眼睛一頓，而後眉頭緊鎖起來，話鋒一轉：“按理說，你這履歷……”
何寰及時收聲，隱去了後半句的“不該如此”。
雖說何寰崇尚藝術為上，但怎麽說也是在娛樂圈沈沈浮浮幾十年，該懂的不該懂的，都略知一二。
知世故而不世故，何寰拿捏得很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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