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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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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5-04-19 13:00:03 字數:4485

他粗暴的把她橫抱起來丟到床上,像只野獸的撲了上去。

「不!」她驚惶的掙紮,子齊尊重她,他不會強迫她的。

「我已經花錢了,妳有義務伺候我。」他粗暴的動手扯掉她的上衣。「說啊!妳都是怎麽做的?給我拿出妳的職業水準來。」

她閃躲他的吻,雙手揮打著。

他俐落的扯下她的絲襪,脫去自己的上衣,她趁空檔逃了。

晁子齊追了上來,將她的身體抵在落地窗上,冰涼的寒意沁到她背脊上來,他把她那雙不安分的手綁在身後,她的雙峰貼上他赤裸、堅實的胸膛。

「不,子齊,求你不要……」

他不顧她反對的把她的洋裝拉高到胸口上,雙掌握住她的臀把她的身體提起,讓她赤裸的雙腿環跨在他腰上,粗暴的把她的胸罩往上一扯。

她驚呼!他炙熱的唇貼到她的胸口上。

她沒有反抗的機會,一股燥熱自小腹升起,她不住的喘息、呻吟,感到心悸,因為她愛他,所以無須他強迫,她渴望他、期待他帶領她進入另一個天堂。

「我愛你。」她不自覺得說了,不願再偽裝自己了,只要能不傷害他,她什麽都願意做。

他倏地停下,在她眼中看見屬於女人的、渴望激情的浪蕩媚眼。

他粗重的喘息,猛然一轉身,將跨在他身上的女人丟到床上。

她驚愕的從床上看著他。

「為什麽不反抗?」他眼底飽含火光。「妳那麽渴望男人碰妳嗎?任何一個和妳上床的男人、妳都可以輕易說愛?!孟靈,妳真下賤!」

連他都罵她下賤!她嘴角輕顫、眼眸閃爍著淚光。

「不要裝成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妳以為我還會上當嗎?」他吼。

她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奔過去。「你的傷口在流血!」

他反射的揪住她的後領,嫌惡的不願她再碰觸他分毫,淩亂而粗魯的扯下她手上的束縛,怒眼一瞥,猛地拉下她頸上耀眼美麗的鉆戒。

孟靈驚呼,突來的刺痛畫過她的脖子。

「鉆石象征永恒的真愛,妳--不配--擁有。」他殘忍的說。

孟靈惶惑的擡手撫過自己的頸子,鏈子在她脖子上畫下一道傷口,然而她的痛卻在胸口上。

「我要妳立刻滾出我的世界,永遠不要讓我再見到妳,滾!」

她沒聽他所說的,看見他臂上的紗布被血腥染紅而驟然焦急,不自禁輕觸他手臂。「一定是傷口裂開了,怎麽辦呢?要是……」

「滾!」他怒吼一聲,甩開她的手。

她腳步踉蹌的扶著床柱,沒理會他臉上吃人的陰驚神色,撲向前去要解開紗布。「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收起妳的假情假意,除了地上那堆錢,妳別再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青筋自他額際暴戾而出,盛怒早讓他尚失了理智,一把扣住她的雙腕,猛地把她推開,不願再看到她,他倏然背轉過身。

她沒設防的往後跌去,腦子有片刻的空白。

「匡啷」一聲,她撞翻了窗前的小幾,小幾上的圓形荷葉魚缸飛了出去,在墻上撞成碎片再濺回地毯上,她跌臥在玻璃碎片上,刺痛爬上了她的手臂。

她倒抽了一口氣,不是因為刺痛的蔓延,而是看見在水漬中掙紮的兩尾金魚,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拯救,抓到了一把玻璃,反射的縮手,血從指尖上冒出來,她又抽了一口氣,瞥見床櫃上的水杯,沖動的拿雙手往那片水漬一捧,從地上蹣跚站起,往床頭撲去,魚、玻璃和血同時落入水杯裏,她的額頭也結實的撞上床柱。

「我叫妳滾妳沒聽到嗎?」他聽見混亂的聲音,不願去管她還玩什麽把戲,只背著她又一次無情的怒吼。

淚水從她睫毛上滴落,杯裏的水染上一片腥紅的渾濁,兩尾魚浮上了水面。

牠們是晁子齊為她買的,孟靈早愛上了那飄逸的魚兒,每天都要花許多時間換水、餵食和逗弄牠們,常幻想著牠們就是他倆的化身,悠游、自在的幸福充實了她過往的每天。而今,魚兒死了,她的夢也該醒了。

她強忍下手臂的疼痛,卻無法漠視心上竄出的傷痛,拿滿是血跡的雙手理了理淩亂的衣服,看著那無情的背影,強迫自己保留最後一分尊嚴,平靜卻帶濃重鼻音的說:「我也許下賤,卻還不至於無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從今而後我會在你的世界徹底的消失。」

「慢著!」他突然開口。「妳把東西整理一下,明天一早我會派人來接妳下山。」

「不用了。」她學會了比他更漠然的口氣,蹲下身。「這些是我應得的,其餘的本來就不屬於我。」

他驟然轉身,看見她背對他,蹲在地上、縮成一團,撿著一張張散落的鈔票。

瘦弱的、顫動的背影揪痛了他的心,她看起來那麽可憐、卻也可恨。

「別撿了!」他又發出一聲狂吼。

她倏地停手,因為啜泣而讓肩膀下住的顫動,她不願他看見她的狼狽,無法抑制情緒的驟然站起,將那疊鈔票往後一拋,帶著她的傷痛奔了出去。

他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紛落的紙鈔中。

她是他第一個認真愛過的女人,諷刺的是,這也是他情場上唯一的敗筆,敗在愛上了她。

除了難消的忿怒,一絲悵然的心痛在他心底蔓延開。

窗外,是漆黑的夜和無情的雨。

他的視線不經意的一掃,瞥見雪白地毯上的玻璃和觸目的腥紅散布在她停佇過的地方,他的心慢慢糾結起來。接著,震驚的看到那杯血水裏的死魚,他更確定了那揪心的痛,是為了那該死的女人!

抓起衣服,他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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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淒涼、狂雨刺骨,孟靈卻感謝這場雨,它陪著她一起流淚。

闇無人影的山路上她一路的拔足狂奔,忘了黑夜的可怕、忘了獨自的危險、忘了雨勢的侵襲,沒方向的、沒思想的哭泣與奔跑,只想著遠離這座山,因為他不願再見她。

倏然,腳下被石頭一絆,她整個人往前仆倒,人在地上連滾了兩圈,頭又撞上石頭。

痛!一身的痛讓她險些暈過去,然而她的意識是清醒的,清醒的知道痛是源自他對她的憎恨。她試著想要爬起來,但身體竟無法聽她使喚。

無力、軟弱的她在地上爬著,一雙傷痕累累的手在地上磨出了更大的傷口。

晁子齊開著車在山上繞了一大圈,漆黑的夜讓他深感不安,她獨自在這山郊野嶺會不會已經遇上了壞人?向來對病毒沒什麽免疫力的她淋了一身濕之後能不生病嗎?還有那一攤攤醒目的血跡!如果玻璃碎片紮入體內,跑進血管,她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天啊!她雖然欺騙了他,但她向來不懂得照顧自己的事實是騙不得人的……

他倏地踩下煞車。

他看見她了!他的心仿佛被人鞭打了一下,在今天以前,他是不允許她受到絲毫委屈的;而現在,她狼狽的在地上匍伏,大雨打在她身上,街燈照在那孤寂的孱弱的身影上。

他甩上車門,跑進雨中,彎身就去抱起她,但突來的異動讓已飽受驚嚇的她崩潰了,濕發披散在臉上,擋住了她的視線,她驚惶的哭喊起來:「不要,不要傷害我,求你、求求你……小昊、小昊救我……」

她像受驚的小孩,無力的揮拳掙紮,拼了命的拿雙手在地上爬。

他心痛的箍制住她的身體,危急的時候她想到的還是成昊,因為傷害她的是信誓旦旦要保護她的晁子齊!

他清楚的看見她雪白洋裝上遍布的腥紅,急著想帶她離開雨中,卻又害怕她受到更大的驚嚇,輕拂開她臉上的發絲,柔聲安撫著:「別怕,是我,是子齊。靈,沒人會傷害妳的。」

她擡起倉皇無助、哭腫的眼,看見晁子齊布滿雨珠的臉,她猛地將他一推,更加受驚的要逃,緊張受怕的她,神智近乎不清的嚷:「我會滾得遠遠的,你別生氣,別生氣,我不知道怎麽會這樣,但是,但是我真的不是賴著你下走的,真的!只要你快樂,我可以在世界上消失……」

他顧不得她反抗的一把抱起她。

「不要!我不要……」她的神智已完全混亂了。「我已經把債務還清了,為什麽還要捉我回去,我不要!我不要當妓女,求你放了我吧……」

他把她抱進車裏,想幫她綁上安全帶,卻對那傷痕累累的身子無從下手,他坐上駕駛座,脫下上衣包裹住她冰冷的身體,發動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讓車子沖出去。

回到他們的屋子,她已昏了過去,晁子齊抱她下車才驚覺。天啊!連她的額頭、頸上都傷口,血從她額上如註的流下來,他又驚又慌,恨不得能代她受傷。

「God!怎麽會搞成這樣?」卓至隆在五分鐘後趕到,他是晁子齊的好友,年輕有為的外科醫生。

「別管那麽多了,你快幫她止住血,要是她有什麽我可不饒你。」

「交友不慎啊!」卓至隆把晁子齊推出房門外。「你在門外等。」

「我想陪在她身邊……」

「你存心跟我耗是不是,要是耽誤了診治,我可不負責。」卓至隆板起臉。

晁子齊雙手一舉,臉上的焦急神情無法掩飾,自動的帶上房門守在門外。

卓至隆竊笑,向來是情場得意的晁子齊也有為情所苦的一天,看見他臉上又痛苦又擔心的神情,真想叫他們那一幫好友也來看看,究竟是何方女子讓晁大爺收斂了游戲人間又滿不在乎的個性?他往床上的人兒看去,喔哦!這可不是玩笑,再不急救,他就真要被晁子齊砍成八大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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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來應該會想見到你。」晁子齊領著成昊進入房內。

「你對她做了什麽?」成昊看見床上的女人,雙手握拳,緊皺眉頭。

孟靈躺在床上,額頭、頸後、手心、手臂全都纏著繃帶。

「也許我們兩個八字不合吧!跟我在一起她總是搞成這樣。」

「什麽意思?」

「等她好了,你就帶她走吧!」

「晁子齊,你這混蛋,你玩膩了就想一腳把她踢開,我告訴你,阿靈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你要是敢辜負她,我……」

「沒錯,她是不一樣,成昊,別在我面前演戲了。」

「你說什鬼話?」

「你真的當過郵差?」

成昊緊抿雙唇,警覺的神情,不為自己,而是為了孟靈的幸福。

晁子齊替他說了。「你確實當過快遞,只是,別人送的是對象,你送的是女人。」

「你全知道了。就因為這樣所以你不要她?幹!晁子齊你算什麽大丈夫!」

「你一直愛著她是嗎?」晁子齊突然問,不等他開口。「我願意把大丈夫的角色讓給你。」

「你媽的!姓晁的,你給我聽好,阿靈是我哥兒們,就這麽簡單,如果要我把她當成女人看,我也不見得要接收你穿過的破鞋。你如果真的不要她,過陣子再通知我,我會來替她收屍。」成昊狠狠的瞪他一眼,甩頭就走。

晁子齊自忖,他可以不介意她一條玉臂萬人枕的過去,卻無法忍受她一而再的欺騙。他可以繼續愛她,卻無法面對她的愛慕虛榮:一個只是愛上他的錢的女人,只配當他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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