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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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在這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暗裏，靈劍失靈，法術無用，他們原以為會摔得粉身碎骨，卻在即將落地時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突然托住，掛靠在了樹枝上。
一根根樹枝仿佛一條條超長的觸手，搖擺、伸縮、旋轉著將他們一一包圍起來，分別困在了位於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木籠裏。
木籠雖是樹枝制成，卻密不透風，隔音效果極好，任他們拼命喊叫，都無法傳聲，更別提葉蓁蓁的心聲了，完完全全被屏蔽在籠子裏。
【大師兄！二師姐！三師兄！】
【你們都在哪裏啊？】
葉蓁蓁在心裏拼命吶喊，卻收不到任何回音，急得兩條胳膊拼命扒拉，拍打得樹枝嘩嘩作響。她倒也不是很害怕，可是她的奶壺還在大師兄那兒呢，才幾個小時不喝奶她就感覺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故人，你終於來了。”蒼勁古老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黑暗中出現了一雙忽明忽暗的眼睛，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葉蓁蓁被這突然出現的動靜嚇了一跳，【你是誰？快給我出來，為什麽將我困在此處，還裝神弄鬼？】
【誰是你故人？我還只是一個小嬰兒，滿打滿算也不過在這個世界活了三個月，你怎麽可能認識我？】
“奇怪……真是奇怪……你的眉間隱隱有她的氣息，靈魂卻又不似她的那般純粹。你貪婪，自私，充滿欲念，有這世間所有的貪嗔癡。”這聲音仿佛來自於在世間存活了數千年的老者，歷經了無數歲月的洗禮，渾厚又充滿了滄桑感，仿佛透過她的皮肉看穿了她的內心。
葉蓁蓁的眉間痣隱隱閃爍著金光，【你在說什麽？你認識我嗎，老朋友，既然咱倆認識，你就放了我吧，還有我的師兄師姐們。】
【這裏好黑啊，我一個小嬰兒很怕黑的好吧。】
“別急，小家夥，讓我再仔細看看你。”
“萬年前，我曾同她有過一面之緣，她從妖獸口中救下了我，讓我在此等候一個人。我等了足足上萬年，終於把你給盼來了。雖然你還未長開，但是你的眉彎新月，黑眸閃耀，唇若紅蓮，俱是同她一模一樣。”
“一切皆有緣法，你是她，但又不是她。”
葉蓁蓁：？
【你說的她是誰？為什麽我是她，但又不是她？】
【這是在說什麽鬼話？】
【別這樣，咱說人話好不好？】
蒼老的聲音裏，突然蹦出了渾厚的笑聲，”她可沒你這般無憂無慮的心境，更不似你這樣活潑調皮。我當初見她的時候，她一襲輕紗般的白衣，面龐白凈如雪，身姿綽約無雙，似九天而來的仙子，又如皚皚白雪一般冰寒。她的臉上雖看不出喜怒哀樂，但眉間卻有著化不開的憂愁，那是對天下蒼生的責任與悲憫。”
“她原本早該飛升了，卻為了避免邪魃禍害人世間，為了心中所謂的道，堅定地留在這個世界裏。萬年不見，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好了老頭，咱別故弄玄虛了，那個她到底是誰？】葉蓁蓁仔細回憶了下原書，鬼扯了好幾百章卻沒有任何人能對號入座，真是奇怪。
“等你長大就會知道了。”
就像被人要求猜了個謎語，猜不出來卻又遲遲不被告知謎底，葉蓁蓁心裏仿佛有千萬只蟲子在爬，感覺又癢又難受，【臥槽，你挑起了我的興趣，卻又不告訴我她是誰，那你至少要告訴我你是誰。
【莫非你是萬年菩提樹？】
“你很聰明，猜對了。”
【老頭，看在我這麽聰明的份上，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獎勵？】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葉蓁蓁突然笑得很諂媚。
“可以。”
【你都不用問是什麽獎勵，就這麽爽快答應了？】
“當然。”
周圍突然劇烈顫動起來，眼前劃過一道道靈劍迸發的耀眼光芒，有人正在試圖砍斷樹枝，沖破重重包裹的枝蔓闖進來。可那些藤蔓被辛苦砍斷後，又不斷抽出新的枝條，怎麽砍都砍不完。
來人猛吐了一口血，卻鍥而不舍，似乎跟這些枝條杠上了一般，使出全身氣力，“劈裏啪啦”瘋狂輸出，誓要強行突破這密不透風的牢籠，救出裏面的人。
“你看，你要獎勵的人已經來了。不如我就放他進來吧。”萬年菩提樹悠悠道。
木質牢籠被硬生生劈出了一個入口。
果然是他。滿身是血，白衣斑駁的美強慘大師兄。
“小師妹，我終於找到你了！”葉清暉激動地將小糯米團子緊緊抱到了懷裏，糾結成一團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剛剛四處找不到小師妹，可把他給急壞了，恨不得把這裏掀個底朝天，也要把他的寶貝小師妹給找出來。
【大師兄，你可算來啦，蓁蓁快要餓死了，蓁蓁要喝奶奶。】小糯米團子癟了癟嘴，委屈得哭唧唧。
小師妹被困在這裏這麽久，沒有被周遭的黑暗嚇哭，也沒有因獨自一人而難過，卻因為喝不到奶而暴風哭泣，葉清暉忍不住笑了，寵溺地拿出了奶壺，溫好奶餵她“咕嘟咕嘟”地大口喝起來。
葉蓁蓁猛吸了好多口奶，一直將肚皮撐得圓滾滾才作罷。
吃飽喝足，她開始忙正事了，【老頭，我大師兄的內丹被奸人騙走了，他現在沒有內丹，修為不穩，不如把你的種子借我大師兄一用。】
“那要先看看他有沒有資格來借。”萬年菩提樹說著，幻化出了一面鏡子，“你們且先照照看這面鏡子。”
照鏡子？
葉蓁蓁一臉懵逼，【人家問你借種子，你叫人家照鏡子？真是個古古怪怪的老頭。】
她用小手握著鏡子的手柄，對著自己的小臉一照，原本想故意發出【哎呀，我長得怎麽這麽可愛】的驚呼，卻突然看到了堆積成山的上品靈石，一塊塊散發出濃郁的靈氣，讓她愛不釋手。接著，她又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靈植，一條無邊無際的靈泉，裏面有數不清的靈魚擁擠地跳來跳去。
【這是什麽寶貝，也太神奇了吧。】
“世間萬物，皆源於心。這是素問靈境，可以問心，你在裏面看到的就是你心底的欲念。你再給你的大師兄照照。”
【老頭別急嘛，等我繼續再做會兒美夢。】葉蓁蓁沈浸在鏡子的虛幻景象裏，忽然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竟然是長大後的自己。
鏡子裏的葉蓁蓁仙氣飄飄，風姿綽約，修為超群，已至渡劫期，馬上就要飛升了。在飛升雷劫前，她提著把劍一路殺到了崆峒派，分分鐘將沈仙尊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打得沈星言滿地找牙，洛冰瑤跪地求饒。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爽了！】
【就讓我活在鏡子裏吧。】
看著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菩提樹嘆了口氣，“金錢，力量，你最想要的就是這兩樣啊。”
【罷了，大師兄你快拿過去照照吧。】葉蓁蓁突然不敢繼續照鏡子了，將其遞給了葉清暉。她生怕如果再照下去，很可能就是葡萄美酒、美男在側了。要讓他們知道她一個小嬰兒竟有這樣的欲念，她以後還如何有臉見人啊？
葉清暉大大方方地接過了鏡子。
“奇怪。”菩提樹發出了驚嘆。鏡子裏竟不是葉清暉拿到了萬年菩提樹的種子，修煉成了修仙界至尊，而是出現了三界和和美美的景象，人界、修仙界甚至連魔界都和諧地生活，沒有天災人禍，也沒有仙魔戰亂。
“少俠心系三界，道心穩固，竟全然沒有自己的一己私欲，這樣至純至真之人，萬年來除了她，我算是沒有見過第二個了。”
【她指的又是那個長的和我想象的女子？】
“正是。”
“什麽是道？”菩提樹問葉清暉。
“道是心中正義，是不死不滅的天地法則，是維持三界穩定的秩序。”
“你心中的道又是什麽？”
“匡扶正義，守護蒼生。”
“不愧是極品天靈根，小夥子你有仙緣，可堪重任，但仍需千錘百煉。這萬年菩提種子可以暫時先借於你，但咱們事先說好了只是借，而不是送給你。等到了合適的時機，你要將它轉交給那個真正需要它的人。”一顆拇指般大小的菩提種子，飛舞著落到了葉清暉的掌心裏。
種子的表面很光滑，閃爍著溫潤的綠色光輝，如何一顆碧綠的翡翠。手持這顆種子，葉清暉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安寧力量緩緩滲入丹田，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塵世喧囂仿佛被隔絕於外，只餘下心與自然的和鳴。
“真正需要它的人是誰？”他緩緩睜開了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老頭，你又來故弄玄虛了。】葉蓁蓁唏噓了一番，從大師兄手中搶過鏡子，緊緊攥著不撒手，“這鏡子是個寶貝，可以送給我嗎？”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有些事看破不能說破，有些道經歷方能懂得。”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故人，希望下次再見，你能明白這世間最重要的，不是金錢和力量，而是……”
還沒等萬年菩提樹把話說完，眼前的世界突然劇烈顫動，萬物旋轉起來，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虛幻。
待一切都平靜下來，重新獲得光明時，葉蓁蓁發現自己竟和師兄師姐們，回到了聚靈山的山腳下。
【大師兄，菩提樹的種子呢？】
“在這裏。”葉清暉張開了手掌，掌心裏的菩提子散發著幽幽的綠光，一看就是至純至聖的靈物，蘊含著這世間最平和、最清澈、最沁人心脾的靈氣。
【當真是絕世寶物。】
【既然萬年菩提樹的種子已經找到，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迷幻森林去尋找弱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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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根樹枝仿佛一條條超長的觸手，搖擺、伸縮、旋轉著將他們一一包圍起來，分別困在了位於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木籠裏。
木籠雖是樹枝制成，卻密不透風，隔音效果極好，任他們拼命喊叫，都無法傳聲，更別提葉蓁蓁的心聲了，完完全全被屏蔽在籠子裏。
【大師兄！二師姐！三師兄！】
【你們都在哪裏啊？】
葉蓁蓁在心裏拼命吶喊，卻收不到任何回音，急得兩條胳膊拼命扒拉，拍打得樹枝嘩嘩作響。她倒也不是很害怕，可是她的奶壺還在大師兄那兒呢，才幾個小時不喝奶她就感覺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故人，你終於來了。”蒼勁古老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黑暗中出現了一雙忽明忽暗的眼睛，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
葉蓁蓁被這突然出現的動靜嚇了一跳，【你是誰？快給我出來，為什麽將我困在此處，還裝神弄鬼？】
【誰是你故人？我還只是一個小嬰兒，滿打滿算也不過在這個世界活了三個月，你怎麽可能認識我？】
“奇怪……真是奇怪……你的眉間隱隱有她的氣息，靈魂卻又不似她的那般純粹。你貪婪，自私，充滿欲念，有這世間所有的貪嗔癡。”這聲音仿佛來自於在世間存活了數千年的老者，歷經了無數歲月的洗禮，渾厚又充滿了滄桑感，仿佛透過她的皮肉看穿了她的內心。
葉蓁蓁的眉間痣隱隱閃爍著金光，【你在說什麽？你認識我嗎，老朋友，既然咱倆認識，你就放了我吧，還有我的師兄師姐們。】
【這裏好黑啊，我一個小嬰兒很怕黑的好吧。】
“別急，小家夥，讓我再仔細看看你。”
“萬年前，我曾同她有過一面之緣，她從妖獸口中救下了我，讓我在此等候一個人。我等了足足上萬年，終於把你給盼來了。雖然你還未長開，但是你的眉彎新月，黑眸閃耀，唇若紅蓮，俱是同她一模一樣。”
“一切皆有緣法，你是她，但又不是她。”
葉蓁蓁：？
【你說的她是誰？為什麽我是她，但又不是她？】
【這是在說什麽鬼話？】
【別這樣，咱說人話好不好？】
蒼老的聲音裏，突然蹦出了渾厚的笑聲，”她可沒你這般無憂無慮的心境，更不似你這樣活潑調皮。我當初見她的時候，她一襲輕紗般的白衣，面龐白凈如雪，身姿綽約無雙，似九天而來的仙子，又如皚皚白雪一般冰寒。她的臉上雖看不出喜怒哀樂，但眉間卻有著化不開的憂愁，那是對天下蒼生的責任與悲憫。”
“她原本早該飛升了，卻為了避免邪魃禍害人世間，為了心中所謂的道，堅定地留在這個世界裏。萬年不見，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好了老頭，咱別故弄玄虛了，那個她到底是誰？】葉蓁蓁仔細回憶了下原書，鬼扯了好幾百章卻沒有任何人能對號入座，真是奇怪。
“等你長大就會知道了。”
就像被人要求猜了個謎語，猜不出來卻又遲遲不被告知謎底，葉蓁蓁心裏仿佛有千萬只蟲子在爬，感覺又癢又難受，【臥槽，你挑起了我的興趣，卻又不告訴我她是誰，那你至少要告訴我你是誰。
【莫非你是萬年菩提樹？】
“你很聰明，猜對了。”
【老頭，看在我這麽聰明的份上，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獎勵？】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葉蓁蓁突然笑得很諂媚。
“可以。”
【你都不用問是什麽獎勵，就這麽爽快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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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猛吐了一口血，卻鍥而不舍，似乎跟這些枝條杠上了一般，使出全身氣力，“劈裏啪啦”瘋狂輸出，誓要強行突破這密不透風的牢籠，救出裏面的人。
“你看，你要獎勵的人已經來了。不如我就放他進來吧。”萬年菩提樹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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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你可算來啦，蓁蓁快要餓死了，蓁蓁要喝奶奶。】小糯米團子癟了癟嘴，委屈得哭唧唧。
小師妹被困在這裏這麽久，沒有被周遭的黑暗嚇哭，也沒有因獨自一人而難過，卻因為喝不到奶而暴風哭泣，葉清暉忍不住笑了，寵溺地拿出了奶壺，溫好奶餵她“咕嘟咕嘟”地大口喝起來。
葉蓁蓁猛吸了好多口奶，一直將肚皮撐得圓滾滾才作罷。
吃飽喝足，她開始忙正事了，【老頭，我大師兄的內丹被奸人騙走了，他現在沒有內丹，修為不穩，不如把你的種子借我大師兄一用。】
“那要先看看他有沒有資格來借。”萬年菩提樹說著，幻化出了一面鏡子，“你們且先照照看這面鏡子。”
照鏡子？
葉蓁蓁一臉懵逼，【人家問你借種子，你叫人家照鏡子？真是個古古怪怪的老頭。】
她用小手握著鏡子的手柄，對著自己的小臉一照，原本想故意發出【哎呀，我長得怎麽這麽可愛】的驚呼，卻突然看到了堆積成山的上品靈石，一塊塊散發出濃郁的靈氣，讓她愛不釋手。接著，她又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靈植，一條無邊無際的靈泉，裏面有數不清的靈魚擁擠地跳來跳去。
【這是什麽寶貝，也太神奇了吧。】
“世間萬物，皆源於心。這是素問靈境，可以問心，你在裏面看到的就是你心底的欲念。你再給你的大師兄照照。”
【老頭別急嘛，等我繼續再做會兒美夢。】葉蓁蓁沈浸在鏡子的虛幻景象裏，忽然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竟然是長大後的自己。
鏡子裏的葉蓁蓁仙氣飄飄，風姿綽約，修為超群，已至渡劫期，馬上就要飛升了。在飛升雷劫前，她提著把劍一路殺到了崆峒派，分分鐘將沈仙尊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打得沈星言滿地找牙，洛冰瑤跪地求饒。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爽了！】
【就讓我活在鏡子裏吧。】
看著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菩提樹嘆了口氣，“金錢，力量，你最想要的就是這兩樣啊。”
【罷了，大師兄你快拿過去照照吧。】葉蓁蓁突然不敢繼續照鏡子了，將其遞給了葉清暉。她生怕如果再照下去，很可能就是葡萄美酒、美男在側了。要讓他們知道她一個小嬰兒竟有這樣的欲念，她以後還如何有臉見人啊？
葉清暉大大方方地接過了鏡子。
“奇怪。”菩提樹發出了驚嘆。鏡子裏竟不是葉清暉拿到了萬年菩提樹的種子，修煉成了修仙界至尊，而是出現了三界和和美美的景象，人界、修仙界甚至連魔界都和諧地生活，沒有天災人禍，也沒有仙魔戰亂。
“少俠心系三界，道心穩固，竟全然沒有自己的一己私欲，這樣至純至真之人，萬年來除了她，我算是沒有見過第二個了。”
【她指的又是那個長的和我想象的女子？】
“正是。”
“什麽是道？”菩提樹問葉清暉。
“道是心中正義，是不死不滅的天地法則，是維持三界穩定的秩序。”
“你心中的道又是什麽？”
“匡扶正義，守護蒼生。”
“不愧是極品天靈根，小夥子你有仙緣，可堪重任，但仍需千錘百煉。這萬年菩提種子可以暫時先借於你，但咱們事先說好了只是借，而不是送給你。等到了合適的時機，你要將它轉交給那個真正需要它的人。”一顆拇指般大小的菩提種子，飛舞著落到了葉清暉的掌心裏。
種子的表面很光滑，閃爍著溫潤的綠色光輝，如何一顆碧綠的翡翠。手持這顆種子，葉清暉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安寧力量緩緩滲入丹田，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塵世喧囂仿佛被隔絕於外，只餘下心與自然的和鳴。
“真正需要它的人是誰？”他緩緩睜開了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老頭，你又來故弄玄虛了。】葉蓁蓁唏噓了一番，從大師兄手中搶過鏡子，緊緊攥著不撒手，“這鏡子是個寶貝，可以送給我嗎？”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有些事看破不能說破，有些道經歷方能懂得。”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故人，希望下次再見，你能明白這世間最重要的，不是金錢和力量，而是……”
還沒等萬年菩提樹把話說完，眼前的世界突然劇烈顫動，萬物旋轉起來，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虛幻。
待一切都平靜下來，重新獲得光明時，葉蓁蓁發現自己竟和師兄師姐們，回到了聚靈山的山腳下。
【大師兄，菩提樹的種子呢？】
“在這裏。”葉清暉張開了手掌，掌心裏的菩提子散發著幽幽的綠光，一看就是至純至聖的靈物，蘊含著這世間最平和、最清澈、最沁人心脾的靈氣。
【當真是絕世寶物。】
【既然萬年菩提樹的種子已經找到，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迷幻森林去尋找弱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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