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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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八章 問心無愧
離島用棲裝構造起了棲裝立場，這並不是為了防禦那些深海化的怪物，而是為了阻擋自己轟炸所掀起的火焰離島所在的位置。
這座地下研究所的空間雖然是以‘防空洞’這一規格建造的，可在離島的艦載機編隊轟炸之下，還是顯得太過狹小。
毀滅性的沖擊席卷了離島視線所及的一切，那些深海化的生物被深海腐蝕立場與炙熱的火焰所焚燒，焦炭的味道開始逐漸的彌漫在了這一地下研究所中。
“提督！找個地方躲起來。”
離島不會被自己的轟炸所傷害到，這種程度的火焰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她構造起棲裝立場只是為了保護提督。
為了更快的消滅這些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生命，離島要將構造起棲裝立場的控制力轉移到艦載機上。
“我已經躲好了！離島你加油！”
提督這個聲音是從老遠傳來的，離島記得提督剛剛還在她的身後，現在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麽？
仔細想想也對，論跑路，可能整個深海鎮守府都沒人能贏得了提督。
提督已經找到了安全的躲藏之初，離島也不需要繼續留情，她面前透明的猩紅能量壁轉瞬間就消失不見，火焰環繞在了離島身體的周圍，而更多的深海艦載機從離島的棲裝之中起飛。
“……”
提督躲在了這座研究所兩側的一處房間當中，透過房間內的窗戶瞅了一眼外面。
離島認真起來真的是貫徹了‘毫不留情’這一深海棲姬都會有的宗旨，提督估計不止是那些深海化的生物，就連這座地下空洞在不久後，也會因為離島的轟炸而變得支離破碎。
敵意？
一種被什麽東西所註視的感覺，讓提督的視線從離島的身上移開，那些不知名生物雖然狂暴了一點，但它們是帶著本能去攻擊視線內所看見的生物，而不是敵意。
是一個未知的敵人，擁有自己的思想與理智，絕對不是那些深海化的生物。
提督當機立斷的選擇了蹲下，借著窗戶下方的墻壁給自己作為掩體，提督的直覺又一次救下了提督。
當提督蹲下的剎那，地面上響起了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只不過很快就被外面的爆炸聲給掩蓋。
提督回頭看了一眼擊中地面的那枚子彈，如果提督再晚一點察覺到對方的存在，可能提督的肩膀會迎來一次粉碎性的骨折。
落在地面上的那個物品用子彈來形容其實有點不恰當，它看起來像是一根縮短的針管，針管中保存著透明的液體。
這枚針管一旦命中目標，就會將其中的液體給註射進其中。
提督拿起了那枚跌落在地上的針管，在手中打量了一下，裏面的液體沒有深海怨念的成分，也就是說這並不是能讓艦娘深海化的病毒。
那是什麽？致死的毒藥？真要幹掉自己的話，直接換上12.7毫米的子彈就行了，提督保證一槍就能輕輕松松的幹掉自己，根本不需要用什麽麻煩的毒素。
那麽就只剩下一種結果了，這玩意兒估計是吹箭的現代版，裏面的液體功能大概是用來麻痹敵人的。
難怪提督只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了敵意而不是殺意，那個躲藏在黑暗裏的家夥從一開始就打算抓住提督。
‘餵！提督，我聽見了槍響聲。’
離島的聲音出現在了提督的靈魂網絡中，深海棲姬的聽覺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到了有些可怕，自動屏蔽掉了耳邊那些爆炸的噪音，從周圍的聲音中獲取自己有用的信息。
‘好像有誰把我當成了獵物，襲擊者還躲在這地方的某處，啊…找到了，離島，右手邊往後五百米處第二層的房間，坐標已經發給你了。’
離島沒有再用靈魂網絡回答提督，一整支深海艦載機編隊直接湧入了提督所指示的那個房間中，在短短的幾秒之間，炙熱的火光從那個房間的窗口中直接噴湧而出。
躲藏在哪裏的襲擊者很直接的選擇了跳窗逃離，一切發生得太過於匆忙，背後深海怨念彈所釋放出的破壞力重擊在了襲擊者的背後，那一身影就像被一只巨手給狠狠的甩在了另一側的墻壁上，然後無力的跌落下來。
提督翻出了窗戶來到了那名落在地上的襲擊者面前，離島的貼臉空襲顯然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創傷，原本手上手用的槍械也跌落在了一旁。
當她掙紮著站起想要去拿回自己丟失的武器時，提督直接撿起了那柄SSG狙擊步槍。
“你在找這個？”
提督拉動了一下槍栓，裏面根本沒有子彈，反而是一枚透著金屬光澤的針管。
那名襲擊者的回應就不像提督那麽友善了，按理來說正常人被爆炸的沖擊給重重的摔在了墻壁上後，又從兩層樓高的地方跌落下來，就算沒死，怎麽也要來個粉碎性骨折。
可哪位襲擊者小姐…嗯，雖然她戴著防毒面具，可從她的痛苦的低鳴聲來看，提督能判斷她是女性。
而這位襲擊者小姐姐直接從地上爬起，拔出了自己手臂上所綁著的匕首揮向了提督，動作的淩厲與快速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受傷的跡象。
提督拿起了手中的SGG步槍的槍身去阻擋她的攻擊，巨大的力量讓提督不得不後退了一步才勉強擋住。
這也再次說明了她的身份可不是人類…而是艦娘。
她手中匕首的鋒利程度遠遠超出了提督的預料，刀刃嵌入了槍身當中，緊接著刀刃一劃，巨大的力量直接將提督手中的步槍甩向了一旁，跌落到了中央的空洞當中。
沒有了抵擋的武器，她沖向了提督，手中匕首直接刺向了提督。
她的動作比起齊柏林還是差太多了，但提督手上根本沒有任何可以用的武器，之前和齊柏林對峙的匕首還是半路上撿到的。
沒有武器的提督只好側身躲過了她的攻擊，然後向後撤了幾步與她拉開了距離。
但當提督認為已經來到和她安全的距離時，她的另一只手上出現了一個…名為連裝炮的東西。
餵！你作弊！堂堂的決鬥怎麽能拿出這種東西！
可惜就算提督對她這麽喊，她估計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這次對決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決鬥。
這貨可是一只艦娘，她之前是抱著想要活捉提督的念頭，才選擇和提督周旋，可離島的存在讓她感覺到了威脅，於是做出了‘不管是死是活，帶回去總是好的。’決定。
不過提督也不是普通的人類，當她手中的連裝炮出現的瞬間，提督的瞳孔之中緩緩的燃燒起了赤紅的火焰。
匕首與轉動的連裝炮在瞬間停止，時間就像在她身上靜止了一樣。
從她防毒面具中透露出的眼神來看，她正處在強烈的不安當中。
提督伸出手摘掉了她臉上的防毒面具，紅發紅眼，提督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沒幾只艦娘符合她的特征。
世界上這麽多艦娘提督也不可能記全，而她的身高和艦裝應該屬於輕巡艦娘。
提督把她身體胸口以上的支配權重新教給了她，她的雙手雖然無法繼續行動，可說話還是能做得到的。
“你…不是實驗體179，你…是誰？”
她重新擁有自己身體的支配權之後，所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語氣顯得極為強硬，仿佛此時正處在弱勢的人是提督而不是她一樣。
經驗不足嗎？提督光是從她的語氣中就能聽出她的慌亂，提督承認這位艦娘的作戰能力很優秀，起碼受到了系統的訓練，可她並沒有被敵人俘虜的經驗，或者說沒有人告訴她被敵人俘虜該怎麽做。
這只艦娘和提督見過的大多數艦娘一樣，太單純了…想要試圖用強硬的語氣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但第一句話卻暴露給了提督大量的信息。
“實驗體179？嗯，沒錯，我就是那個實驗體的保護者！179已經和我們達成了共識。”
提督當然不知道實驗體179是個什麽鬼東西，但從這只輕巡艦小姑娘的狀態來看，順著她的話繼續瞎編下去，絕對能套出更多的情報。
“保護者？那還真是可惜，我們已經找到了你的庇護所，現在我的隊長可能已經帶領著艦隊到達了哪裏……”
庇護所？隊長？提督驚悚的發現自己臨時建立起來的情報組織，給自己帶來的情報，可能還沒有這只艦娘暴露出來的情報管用。
從她所說的話中，提督可以確定有一些受到深海怨念感染的艦娘跑了出來，並且還受到了誰的保護。
如果花點時間的話，提督也許真的能說服這姑娘和自己達成共識。
不過得到了這一情報後，提督已經沒心情繼續留在這個廢棄的研究所調查下去了。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艦娘都和這只輕巡艦一樣，擁有強大的力量卻沒有強大的內心。
強大的內心包含了很多的意思，其中就包括過度的善良與憐憫……這種有些泛濫的善良和同情心，讓不少艦娘都有可能庇護那些深海化的同胞。
可就算真有誰保護著那些深海化的艦娘，她也只是把自己置入危險的處境當中。
提督不清楚那只所謂的‘隊長’和她帶領的艦隊究竟有多強，但那些受到了深海怨念感染的艦娘，提督必須要救下她們。
“提督，已經清理完畢了。”
離島走到了提督的身邊，遠處不斷響起的轟炸聲已經完全停止，那些深海化的生物全部已經被焚燒成了焦炭。
“憲兵隊的那些艦娘呢？”
提督側過頭視線越過了那些被焚燒成焦炭的屍體，找到了正待在研究所盡頭的房間裏的憲兵隊艦娘。
她們臉上的表情都很緊張，完全沒有任何得救了的喜悅，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離島所展現出來的火力完完全全的震懾住了她們，如果說剛才面對一大堆深海化的生物還有一點點勝算的話。
那麽面對離島這麽一只恐怖的深海棲姬，好像就連最後一點勝算也沒有了。
完全…被當成敵人了啊…
這並不讓提督感到意外，作為深海的那一天開始，提督就沒指望過自己和艦娘接觸時，她們會像人類時期那樣友善的對待自己，不過人類時期遇見憲兵隊艦娘，提督好像也只有逃跑的份。
“一群膽小的家夥。”離島對於那些艦娘的態度感到極為不滿，她這次可是很慷慨的救下了這些艦娘，但這種態度也…
“大破負傷，還遇見了一只深海棲姬，會這樣很正常啦，離島，該走了。”
提督也能理解那些艦娘們的心情，任誰進副本打boSS的時候，被boSS懟到彈盡糧絕，結果有一只更厲害的boSS冒了出來，幹掉了原先那只。
遇見這種情況，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考慮跑過去和boSS握手道謝，而是琢磨著怎麽逃跑吧？
“那她呢？”
離島指了指旁邊根本無法動彈的那只輕巡艦娘，如果說憲兵隊的艦娘讓離島感覺到氣氛，這只艦娘就是不可饒恕了。
她可是把刀刃揮向了提督的家夥！
“放走。”提督說。
“提督，這一決定我可沒辦法接受。”
離島擁有了人類的感情之後，就算稍微善良了一點，但也不代表離島的同情心會像那些艦娘一樣泛濫不止。
‘這姑娘是個做間諜的優秀人才，放她回敵人大本營可能會有出人意料的收獲。’
提督這句話是在靈魂網絡中對離島說的。
豬一樣的對手有的時候可是能有奇效，指不定這只輕巡艦娘把提督想要幹掉的人先一步來了一發背刺呢？
她好像確實很有這個潛力。
“好吧。”離島繼續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憲兵隊的艦娘，在離島的視線之下，她們全部都做出了如臨大敵的表現。
這也算是離島討厭艦娘的理由，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和她們溝通。
離島收起了自己的棲裝，跟上了提督，只是還沒有走上幾步。
“混蛋路澤！謝謝你救下了Z16！”
當離島聽見這一句話的瞬間，回過頭去，她看見了那些艦娘中有一只重巡艦娘雙手做喇叭狀喊出了這一句話，當離島與她的視線對上時，她立刻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呃…想不到這個國家的憲兵隊還有人會認識我。”
提督對著那些艦娘揮了揮手，然後只留給了她們一個背影。
“誰叫提督你以前做了那麽多喪心病狂的事兒呢……”
“起碼沒有一件是虧心事。”提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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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島用棲裝構造起了棲裝立場，這並不是為了防禦那些深海化的怪物，而是為了阻擋自己轟炸所掀起的火焰離島所在的位置。
這座地下研究所的空間雖然是以‘防空洞’這一規格建造的，可在離島的艦載機編隊轟炸之下，還是顯得太過狹小。
毀滅性的沖擊席卷了離島視線所及的一切，那些深海化的生物被深海腐蝕立場與炙熱的火焰所焚燒，焦炭的味道開始逐漸的彌漫在了這一地下研究所中。
“提督！找個地方躲起來。”
離島不會被自己的轟炸所傷害到，這種程度的火焰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她構造起棲裝立場只是為了保護提督。
為了更快的消滅這些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生命，離島要將構造起棲裝立場的控制力轉移到艦載機上。
“我已經躲好了！離島你加油！”
提督這個聲音是從老遠傳來的，離島記得提督剛剛還在她的身後，現在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麽？
仔細想想也對，論跑路，可能整個深海鎮守府都沒人能贏得了提督。
提督已經找到了安全的躲藏之初，離島也不需要繼續留情，她面前透明的猩紅能量壁轉瞬間就消失不見，火焰環繞在了離島身體的周圍，而更多的深海艦載機從離島的棲裝之中起飛。
“……”
提督躲在了這座研究所兩側的一處房間當中，透過房間內的窗戶瞅了一眼外面。
離島認真起來真的是貫徹了‘毫不留情’這一深海棲姬都會有的宗旨，提督估計不止是那些深海化的生物，就連這座地下空洞在不久後，也會因為離島的轟炸而變得支離破碎。
敵意？
一種被什麽東西所註視的感覺，讓提督的視線從離島的身上移開，那些不知名生物雖然狂暴了一點，但它們是帶著本能去攻擊視線內所看見的生物，而不是敵意。
是一個未知的敵人，擁有自己的思想與理智，絕對不是那些深海化的生物。
提督當機立斷的選擇了蹲下，借著窗戶下方的墻壁給自己作為掩體，提督的直覺又一次救下了提督。
當提督蹲下的剎那，地面上響起了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只不過很快就被外面的爆炸聲給掩蓋。
提督回頭看了一眼擊中地面的那枚子彈，如果提督再晚一點察覺到對方的存在，可能提督的肩膀會迎來一次粉碎性的骨折。
落在地面上的那個物品用子彈來形容其實有點不恰當，它看起來像是一根縮短的針管，針管中保存著透明的液體。
這枚針管一旦命中目標，就會將其中的液體給註射進其中。
提督拿起了那枚跌落在地上的針管，在手中打量了一下，裏面的液體沒有深海怨念的成分，也就是說這並不是能讓艦娘深海化的病毒。
那是什麽？致死的毒藥？真要幹掉自己的話，直接換上12.7毫米的子彈就行了，提督保證一槍就能輕輕松松的幹掉自己，根本不需要用什麽麻煩的毒素。
那麽就只剩下一種結果了，這玩意兒估計是吹箭的現代版，裏面的液體功能大概是用來麻痹敵人的。
難怪提督只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了敵意而不是殺意，那個躲藏在黑暗裏的家夥從一開始就打算抓住提督。
‘餵！提督，我聽見了槍響聲。’
離島的聲音出現在了提督的靈魂網絡中，深海棲姬的聽覺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到了有些可怕，自動屏蔽掉了耳邊那些爆炸的噪音，從周圍的聲音中獲取自己有用的信息。
‘好像有誰把我當成了獵物，襲擊者還躲在這地方的某處，啊…找到了，離島，右手邊往後五百米處第二層的房間，坐標已經發給你了。’
離島沒有再用靈魂網絡回答提督，一整支深海艦載機編隊直接湧入了提督所指示的那個房間中，在短短的幾秒之間，炙熱的火光從那個房間的窗口中直接噴湧而出。
躲藏在哪裏的襲擊者很直接的選擇了跳窗逃離，一切發生得太過於匆忙，背後深海怨念彈所釋放出的破壞力重擊在了襲擊者的背後，那一身影就像被一只巨手給狠狠的甩在了另一側的墻壁上，然後無力的跌落下來。
提督翻出了窗戶來到了那名落在地上的襲擊者面前，離島的貼臉空襲顯然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創傷，原本手上手用的槍械也跌落在了一旁。
當她掙紮著站起想要去拿回自己丟失的武器時，提督直接撿起了那柄SSG狙擊步槍。
“你在找這個？”
提督拉動了一下槍栓，裏面根本沒有子彈，反而是一枚透著金屬光澤的針管。
那名襲擊者的回應就不像提督那麽友善了，按理來說正常人被爆炸的沖擊給重重的摔在了墻壁上後，又從兩層樓高的地方跌落下來，就算沒死，怎麽也要來個粉碎性骨折。
可哪位襲擊者小姐…嗯，雖然她戴著防毒面具，可從她的痛苦的低鳴聲來看，提督能判斷她是女性。
而這位襲擊者小姐姐直接從地上爬起，拔出了自己手臂上所綁著的匕首揮向了提督，動作的淩厲與快速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受傷的跡象。
提督拿起了手中的SGG步槍的槍身去阻擋她的攻擊，巨大的力量讓提督不得不後退了一步才勉強擋住。
這也再次說明了她的身份可不是人類…而是艦娘。
她手中匕首的鋒利程度遠遠超出了提督的預料，刀刃嵌入了槍身當中，緊接著刀刃一劃，巨大的力量直接將提督手中的步槍甩向了一旁，跌落到了中央的空洞當中。
沒有了抵擋的武器，她沖向了提督，手中匕首直接刺向了提督。
她的動作比起齊柏林還是差太多了，但提督手上根本沒有任何可以用的武器，之前和齊柏林對峙的匕首還是半路上撿到的。
沒有武器的提督只好側身躲過了她的攻擊，然後向後撤了幾步與她拉開了距離。
但當提督認為已經來到和她安全的距離時，她的另一只手上出現了一個…名為連裝炮的東西。
餵！你作弊！堂堂的決鬥怎麽能拿出這種東西！
可惜就算提督對她這麽喊，她估計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這次對決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決鬥。
這貨可是一只艦娘，她之前是抱著想要活捉提督的念頭，才選擇和提督周旋，可離島的存在讓她感覺到了威脅，於是做出了‘不管是死是活，帶回去總是好的。’決定。
不過提督也不是普通的人類，當她手中的連裝炮出現的瞬間，提督的瞳孔之中緩緩的燃燒起了赤紅的火焰。
匕首與轉動的連裝炮在瞬間停止，時間就像在她身上靜止了一樣。
從她防毒面具中透露出的眼神來看，她正處在強烈的不安當中。
提督伸出手摘掉了她臉上的防毒面具，紅發紅眼，提督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沒幾只艦娘符合她的特征。
世界上這麽多艦娘提督也不可能記全，而她的身高和艦裝應該屬於輕巡艦娘。
提督把她身體胸口以上的支配權重新教給了她，她的雙手雖然無法繼續行動，可說話還是能做得到的。
“你…不是實驗體179，你…是誰？”
她重新擁有自己身體的支配權之後，所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語氣顯得極為強硬，仿佛此時正處在弱勢的人是提督而不是她一樣。
經驗不足嗎？提督光是從她的語氣中就能聽出她的慌亂，提督承認這位艦娘的作戰能力很優秀，起碼受到了系統的訓練，可她並沒有被敵人俘虜的經驗，或者說沒有人告訴她被敵人俘虜該怎麽做。
這只艦娘和提督見過的大多數艦娘一樣，太單純了…想要試圖用強硬的語氣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但第一句話卻暴露給了提督大量的信息。
“實驗體179？嗯，沒錯，我就是那個實驗體的保護者！179已經和我們達成了共識。”
提督當然不知道實驗體179是個什麽鬼東西，但從這只輕巡艦小姑娘的狀態來看，順著她的話繼續瞎編下去，絕對能套出更多的情報。
“保護者？那還真是可惜，我們已經找到了你的庇護所，現在我的隊長可能已經帶領著艦隊到達了哪裏……”
庇護所？隊長？提督驚悚的發現自己臨時建立起來的情報組織，給自己帶來的情報，可能還沒有這只艦娘暴露出來的情報管用。
從她所說的話中，提督可以確定有一些受到深海怨念感染的艦娘跑了出來，並且還受到了誰的保護。
如果花點時間的話，提督也許真的能說服這姑娘和自己達成共識。
不過得到了這一情報後，提督已經沒心情繼續留在這個廢棄的研究所調查下去了。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艦娘都和這只輕巡艦一樣，擁有強大的力量卻沒有強大的內心。
強大的內心包含了很多的意思，其中就包括過度的善良與憐憫……這種有些泛濫的善良和同情心，讓不少艦娘都有可能庇護那些深海化的同胞。
可就算真有誰保護著那些深海化的艦娘，她也只是把自己置入危險的處境當中。
提督不清楚那只所謂的‘隊長’和她帶領的艦隊究竟有多強，但那些受到了深海怨念感染的艦娘，提督必須要救下她們。
“提督，已經清理完畢了。”
離島走到了提督的身邊，遠處不斷響起的轟炸聲已經完全停止，那些深海化的生物全部已經被焚燒成了焦炭。
“憲兵隊的那些艦娘呢？”
提督側過頭視線越過了那些被焚燒成焦炭的屍體，找到了正待在研究所盡頭的房間裏的憲兵隊艦娘。
她們臉上的表情都很緊張，完全沒有任何得救了的喜悅，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離島所展現出來的火力完完全全的震懾住了她們，如果說剛才面對一大堆深海化的生物還有一點點勝算的話。
那麽面對離島這麽一只恐怖的深海棲姬，好像就連最後一點勝算也沒有了。
完全…被當成敵人了啊…
這並不讓提督感到意外，作為深海的那一天開始，提督就沒指望過自己和艦娘接觸時，她們會像人類時期那樣友善的對待自己，不過人類時期遇見憲兵隊艦娘，提督好像也只有逃跑的份。
“一群膽小的家夥。”離島對於那些艦娘的態度感到極為不滿，她這次可是很慷慨的救下了這些艦娘，但這種態度也…
“大破負傷，還遇見了一只深海棲姬，會這樣很正常啦，離島，該走了。”
提督也能理解那些艦娘們的心情，任誰進副本打boSS的時候，被boSS懟到彈盡糧絕，結果有一只更厲害的boSS冒了出來，幹掉了原先那只。
遇見這種情況，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考慮跑過去和boSS握手道謝，而是琢磨著怎麽逃跑吧？
“那她呢？”
離島指了指旁邊根本無法動彈的那只輕巡艦娘，如果說憲兵隊的艦娘讓離島感覺到氣氛，這只艦娘就是不可饒恕了。
她可是把刀刃揮向了提督的家夥！
“放走。”提督說。
“提督，這一決定我可沒辦法接受。”
離島擁有了人類的感情之後，就算稍微善良了一點，但也不代表離島的同情心會像那些艦娘一樣泛濫不止。
‘這姑娘是個做間諜的優秀人才，放她回敵人大本營可能會有出人意料的收獲。’
提督這句話是在靈魂網絡中對離島說的。
豬一樣的對手有的時候可是能有奇效，指不定這只輕巡艦娘把提督想要幹掉的人先一步來了一發背刺呢？
她好像確實很有這個潛力。
“好吧。”離島繼續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憲兵隊的艦娘，在離島的視線之下，她們全部都做出了如臨大敵的表現。
這也算是離島討厭艦娘的理由，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和她們溝通。
離島收起了自己的棲裝，跟上了提督，只是還沒有走上幾步。
“混蛋路澤！謝謝你救下了Z16！”
當離島聽見這一句話的瞬間，回過頭去，她看見了那些艦娘中有一只重巡艦娘雙手做喇叭狀喊出了這一句話，當離島與她的視線對上時，她立刻害怕的後退了一步。
“呃…想不到這個國家的憲兵隊還有人會認識我。”
提督對著那些艦娘揮了揮手，然後只留給了她們一個背影。
“誰叫提督你以前做了那麽多喪心病狂的事兒呢……”
“起碼沒有一件是虧心事。”提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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