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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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消散
“呼～”
林坤吐出一口濁氣，看著血肉模糊的光頭男子，漸漸冷靜了下來。
果然這幾天，還是太過於自我壓抑、克制，以至於心底的兇性被激起後，甚至有些失去理智。
來到這個世界後，為了學著做一個好人，已經盡全力自我克制，努力遵紀守法，連一點違法的事情都沒做過。
這也導致林坤心底其實一直憋著一股氣，一旦被點燃，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癲狂。
如今發洩過後，徹底冷靜下來，理智漸漸回歸，他又念叨起了那個能讓他迅速壓抑住心中罪惡的數字:“404，404，404……”
如此反覆數遍，殺戮的念頭全部煙消雲散，他這才在光頭男子的衣物上擦了擦滿臉的血跡。
隨即，沒有後怕、沒有慶幸、沒有回味，林坤立刻爬到光頭男子的屍體上，朝著對方褲兜摸去。
就在身著短袖t恤的光頭男子右胳膊上，有一個被衣袖遮住的刺青，模樣十分詭異，猶如一張猙獰的鬼臉，中央有著一個阿拉伯數字“3”，猶如一個代號或者是編號。
這個刺青，僅僅只是在光頭男子無意間擡手時顯露過一次，就讓林坤印象深刻。
這就是林坤推斷光頭男子身後還有一個神秘組織的緣由。
那是一次賭博，贏了，就能徹底擊潰這家夥的心理防線，輸了，那就只有一個字——死！
賭錢，林坤不在行，但賭命，他從未輸過！
在光頭男子的褲兜裏，林坤摸出了一個暗紅色的正方形石子，猶如一個怪異的骰子。
沈甸甸、冷冰冰的，質感堅硬，似乎不像是一般的石頭。
剛剛那段時間，這家夥有意無意間，至少有十來次將手伸進褲兜裏，顯然這是一個對他而言極其重要的東西。
例如……控制壯漢的遙控器？
可是，該怎麽操作呢？
林坤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的壯漢鬼魂，又把手中的石子放在鼻子前仔細嗅了嗅。
血腥味？
他立刻割開手指，將一滴鮮血滴落在石子上面，眨眼間，就被石子徹底吸收，可沒有任何變化，他依舊無法操控壯漢做出任何行為。
林坤想了想，在手掌上割開一道大口子，鮮血不斷流淌，滴落在石子上，全部被迅速吸收掉。
而那邊的壯漢，精神狀態竟越發飽滿，就好像那些血液全部被其吞噬掉了一般。
直至鮮血從石子上滑落，林坤知道，多半是達到了飽和狀態。
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跟那壯漢之間，居然連接起了一根透明的紅色絲線！
“走！”林坤念頭一動，那竟真按照他的想法動了起來。
他腦海中立刻再度閃過一個念頭，旋即，壯漢將嘴巴張大至臉盆大小，吐出一個身影……正是先前被吃掉的小蘿莉！
此時的軟軟，顯然被消化的差不多了，臉色慘白，身體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狀，好似隨時都有可能隨風消散一般。
“哥哥，我就知道你會救我……”小蘿莉神情看上去極其疲憊。
“別說廢話了。你剩餘的時間應該不多了，還有什麽遺言或者未完成的遺願，都可以告訴我。”林坤看著對方隨時都會消散的模樣，臉上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又不是童話故事，他與軟軟，才認識不到兩天，自然不可能有什麽深厚的感情。
只不過，軟軟剛剛主動幫他的這一舉動，讓他開始沒那麽討厭這個煩人的小蘿莉。
“我確實有還沒完成的心願，哥哥你會幫我完成嗎？”小蘿莉一臉期待。
“不會。”林坤還是那麽真實，甚至懶得在對方即將消散的最後一點時間裏編出一個善意的謊言，“不過你說出來心裏應該會好受一點。”
“哦。”軟軟對林坤這種性格反而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她低下頭，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化成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
軟軟楞了楞，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即將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旋即，她擡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林坤道:“哥哥，我下輩子可以嫁給你嗎？”
“不能。”林坤眼角微抽，十分直接的說道，“而且你這個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你知道嗎？”
他又加快語速道，“首先，在我看來，你現在這個應該屬於魂飛魄散，而不是轉世投胎，所以你有極大可能沒有下輩子。”
看著對方失落、委屈的神情，他面無表情，依舊以極快的語速繼續說著，“其次，就算你真的能轉世投胎，你下輩子投胎成女人的幾率只有二分之一。
投胎成極其漂亮的女人的概率可能只有幾千分之一，而投胎成既極其漂亮，又身材爆好的女人，甚至不足幾萬分之一。
這還是沒算你有可能投胎成動物、先天殘疾、失去記憶、找不到我等種種因素的情況。
所以，你下輩子能嫁給我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這種時候，換做任何一個心腸軟點的男人，都會在對方生命的最後時刻裏，給出一些美好的承諾，編出一些善意的謊言。
哪怕那些承諾根本無法實現，但至少能讓軟軟在消散之前，稍微快樂一些。
但林坤實在是太真實了……
聽到這番話，軟軟眼淚在眼眶當中打轉，滿臉的委屈與失望。
此時的她，胸口以下已經全部消散，化成了無數星星點點，猶如一只只別樣的螢火蟲，在夜空中飄蕩著。
“那我……那我可以抱抱你嗎？”軟軟卑微的提出了最後的請求。
“你碰不到我的。”林坤面無表情道。
軟軟緩緩低下頭，明亮的雙目變得黯淡無光，輕輕啜泣著。
“不過。”
聽到這兩個字，她略帶疑惑的擡起頭。
“不過……”林坤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你如果真的有下輩子，而且還能夠找到我的話。
我倒是不介意……再陪你玩一次旋轉木馬。”
聽到這話，小蘿莉破涕為笑，笑的很開心很開心。
然後……徹底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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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林坤吐出一口濁氣，看著血肉模糊的光頭男子，漸漸冷靜了下來。
果然這幾天，還是太過於自我壓抑、克制，以至於心底的兇性被激起後，甚至有些失去理智。
來到這個世界後，為了學著做一個好人，已經盡全力自我克制，努力遵紀守法，連一點違法的事情都沒做過。
這也導致林坤心底其實一直憋著一股氣，一旦被點燃，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癲狂。
如今發洩過後，徹底冷靜下來，理智漸漸回歸，他又念叨起了那個能讓他迅速壓抑住心中罪惡的數字:“404，404，404……”
如此反覆數遍，殺戮的念頭全部煙消雲散，他這才在光頭男子的衣物上擦了擦滿臉的血跡。
隨即，沒有後怕、沒有慶幸、沒有回味，林坤立刻爬到光頭男子的屍體上，朝著對方褲兜摸去。
就在身著短袖t恤的光頭男子右胳膊上，有一個被衣袖遮住的刺青，模樣十分詭異，猶如一張猙獰的鬼臉，中央有著一個阿拉伯數字“3”，猶如一個代號或者是編號。
這個刺青，僅僅只是在光頭男子無意間擡手時顯露過一次，就讓林坤印象深刻。
這就是林坤推斷光頭男子身後還有一個神秘組織的緣由。
那是一次賭博，贏了，就能徹底擊潰這家夥的心理防線，輸了，那就只有一個字——死！
賭錢，林坤不在行，但賭命，他從未輸過！
在光頭男子的褲兜裏，林坤摸出了一個暗紅色的正方形石子，猶如一個怪異的骰子。
沈甸甸、冷冰冰的，質感堅硬，似乎不像是一般的石頭。
剛剛那段時間，這家夥有意無意間，至少有十來次將手伸進褲兜裏，顯然這是一個對他而言極其重要的東西。
例如……控制壯漢的遙控器？
可是，該怎麽操作呢？
林坤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的壯漢鬼魂，又把手中的石子放在鼻子前仔細嗅了嗅。
血腥味？
他立刻割開手指，將一滴鮮血滴落在石子上面，眨眼間，就被石子徹底吸收，可沒有任何變化，他依舊無法操控壯漢做出任何行為。
林坤想了想，在手掌上割開一道大口子，鮮血不斷流淌，滴落在石子上，全部被迅速吸收掉。
而那邊的壯漢，精神狀態竟越發飽滿，就好像那些血液全部被其吞噬掉了一般。
直至鮮血從石子上滑落，林坤知道，多半是達到了飽和狀態。
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跟那壯漢之間，居然連接起了一根透明的紅色絲線！
“走！”林坤念頭一動，那竟真按照他的想法動了起來。
他腦海中立刻再度閃過一個念頭，旋即，壯漢將嘴巴張大至臉盆大小，吐出一個身影……正是先前被吃掉的小蘿莉！
此時的軟軟，顯然被消化的差不多了，臉色慘白，身體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狀，好似隨時都有可能隨風消散一般。
“哥哥，我就知道你會救我……”小蘿莉神情看上去極其疲憊。
“別說廢話了。你剩餘的時間應該不多了，還有什麽遺言或者未完成的遺願，都可以告訴我。”林坤看著對方隨時都會消散的模樣，臉上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又不是童話故事，他與軟軟，才認識不到兩天，自然不可能有什麽深厚的感情。
只不過，軟軟剛剛主動幫他的這一舉動，讓他開始沒那麽討厭這個煩人的小蘿莉。
“我確實有還沒完成的心願，哥哥你會幫我完成嗎？”小蘿莉一臉期待。
“不會。”林坤還是那麽真實，甚至懶得在對方即將消散的最後一點時間裏編出一個善意的謊言，“不過你說出來心裏應該會好受一點。”
“哦。”軟軟對林坤這種性格反而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她低下頭，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化成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
軟軟楞了楞，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即將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旋即，她擡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林坤道:“哥哥，我下輩子可以嫁給你嗎？”
“不能。”林坤眼角微抽，十分直接的說道，“而且你這個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你知道嗎？”
他又加快語速道，“首先，在我看來，你現在這個應該屬於魂飛魄散，而不是轉世投胎，所以你有極大可能沒有下輩子。”
看著對方失落、委屈的神情，他面無表情，依舊以極快的語速繼續說著，“其次，就算你真的能轉世投胎，你下輩子投胎成女人的幾率只有二分之一。
投胎成極其漂亮的女人的概率可能只有幾千分之一，而投胎成既極其漂亮，又身材爆好的女人，甚至不足幾萬分之一。
這還是沒算你有可能投胎成動物、先天殘疾、失去記憶、找不到我等種種因素的情況。
所以，你下輩子能嫁給我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這種時候，換做任何一個心腸軟點的男人，都會在對方生命的最後時刻裏，給出一些美好的承諾，編出一些善意的謊言。
哪怕那些承諾根本無法實現，但至少能讓軟軟在消散之前，稍微快樂一些。
但林坤實在是太真實了……
聽到這番話，軟軟眼淚在眼眶當中打轉，滿臉的委屈與失望。
此時的她，胸口以下已經全部消散，化成了無數星星點點，猶如一只只別樣的螢火蟲，在夜空中飄蕩著。
“那我……那我可以抱抱你嗎？”軟軟卑微的提出了最後的請求。
“你碰不到我的。”林坤面無表情道。
軟軟緩緩低下頭，明亮的雙目變得黯淡無光，輕輕啜泣著。
“不過。”
聽到這兩個字，她略帶疑惑的擡起頭。
“不過……”林坤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你如果真的有下輩子，而且還能夠找到我的話。
我倒是不介意……再陪你玩一次旋轉木馬。”
聽到這話，小蘿莉破涕為笑，笑的很開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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