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清君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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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清君側（二）
錢謙益領著呂大器等人長途跋涉來到了梧州。
桂王朱常瀛原本受封於衡陽，張獻忠流寇作亂湖南，朱常瀛就帶著家眷逃到了廣西梧州，朱常瀛聽說那個張獻忠是一個比李自成還殘暴的賊寇，這逃到梧州的路上就嚇出了一身病，從此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從不過問府中的事物。但聽四子朱由榔說錢謙益是要擁護他監國，這監國就是當皇帝啊，當皇帝的誘惑太大了，於是他就出來接見了錢謙益。
錢謙益呂大器等人這才見到了桂王朱常瀛，大義凜然的說明了崇禎無道，不但沒有出兵討伐屠戮宗親的流寇李自成，還給他封了王，這種不忠不孝的罪行舉國憤慨，所以南京六部官員一致推舉桂王舉兵清君側，他們此行是來接桂王去南京赴任舉旗的。
但桂王朱常瀛聽到錢謙益說去南京，和錢謙益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哆哆嗦嗦的問到
“錢愛卿，這南京可有李自成張獻忠這些流寇嗎？”
“沒有”
錢謙益呂大器等人都很奇怪，這桂王什麽第一個問題就是問這個啊。
“南京安全還是本王的梧州安全”
“南京有史可法的大軍保衛，比梧州安全”
“這一路上張獻忠會不會出來？”
錢謙益呂大器等人被朱常瀛的幾個問題問得面面相覷啞口無言，這才明白，原來，這桂王是被李自成張獻忠等流寇嚇傻了。
“父王，這去南京監國清君側，可是為保我大明江山社稷啊”朱由榔看到父親竟然被嚇成這樣，急忙打斷了父親的話，生怕父親還問出更丟臉的問題。
但朱常瀛沒有理會朱由榔，接著問到
“錢愛卿，你看可否這樣，本王在梧州監國，這梧州，本王看著挺好的，或者讓那史可法，對對對，讓史可法帶領大軍來梧州，保衛本王去南京，對，就是這樣！”
呂大器首先受不了了，當即說到，“桂王，南京有六部官員，梧州豈能相提並論，再說史可法十幾萬大軍如果出來護甲，這要花費多少錢糧啊”
朱常瀛一聽沒有大軍保護就要離開梧州，還要經過那可怕的衡陽，立馬不幹了
“不行不行，本王不行，讓本王的嫡長子朱由木愛代替本王去南京吧，等把張獻忠等流寇抓住了，本王再去登基也不遲”
那朱由木愛也是同他父親一樣，被張獻忠嚇破了膽，聽到父親讓他跟著這幾個文人去南京，不禁大聲哭泣，“父王，兒臣不去，兒臣不敢啊，父王……”
呂大器聽到著桂王父子竟然被張獻忠嚇成了這副窩囊樣，想起當年張獻忠幾萬流寇攻打遂寧，他帶領著兩千士兵，跟著全城百姓同甘共苦一意扼守，小小的遂寧張獻忠都毫無辦法，還有兩年前張獻忠作亂湖南，也是他和秦良玉的軍隊打跑的張獻忠，想著自己千裏迢迢來梧州竟是為了擁立這等窩囊的廢物，不禁悲中從來捶胸頓足！
“既然桂王覺得在這梧州當藩王好，那我等也不勉強桂王了，可惜了太祖皇帝一世英豪啊！”
錢謙益看到呂大器要放棄的樣子，擔心呂大器做出什麽不當的事情，給他使勁使眼色。
朱由榔也擔心錢謙益等人離開，就急忙說到，“二位大人，我父王從小體弱多病，這監國乃是國之大事，焉能推辭，待我好好勸勸我父王，二位大人可先回驛站休息”
“這位是？”
“對對對，這是我四子永明王朱由榔，現在府中大小事務都是他在料理，你們可以和他商議”朱常瀛連忙推薦他的四兒子。
朱由榔對錢謙益微笑示好。
“也好，那我等暫且回驛站，等候桂王的答覆”錢謙益看了看朱由榔，朱由榔，他不清楚，不知道擁護他了能不能重用自己，想先回驛站從長計議，於是拉著不甘心的呂大器說到。
“本王送送幾位大人”朱由榔說到
“唉，太祖皇帝亂世中推翻元朝千古大帝，成祖皇帝大漠驅除韃虜，可這桂王”呂大器悲哀的邊走邊說。
“幾位大人，父王和王兄如不能去南京監國，但如果需要用到小王的地方，幾位大人說出來便是，小王絕不負太祖成祖英名！”
“殿下果然有太祖成祖之風，如桂王有殿下這等魄力，何愁李自成張獻忠不破啊”錢謙益和朱由榔寒暄了幾句，就和呂大器回到了驛站。
“錢大人，你可是要擁護那桂王，桂王如此膽小窩囊，早就被張獻忠嚇破了膽，如能能成大事啊，擁護桂王，還不如擁護福王呢”呂大器忿忿的說到
“呂大人此言差矣”錢謙益走到門口把們關了起來
“如果所有的皇帝都如太祖那樣能幹，還要你我這些臣子做什麽？太祖皇帝廢除丞相，朝廷大小事務全都過問，乃千古帝君，但您可想起太祖時有哪位能臣有一番作為？我等作為臣子，追求的是什麽，難道不是替皇上處理政務，名流千古嗎，如果每一個皇帝都像太祖那樣，那裏還用得著我們。張居正如果遇到了太祖皇帝，他能在政績上有如此作為嗎？他能名流後世嗎？”
呂大器被錢謙益這麽一說若有所思。
“今天我看四殿下也是位明君，如果桂王真不成器，那桂王之後我們還可以擁護四殿下永明王啊，如果任由馬士英擁護福王，福王坐擁江南富庶之地九省，崇禎只有三省，何愁大業不成，福王如果追究起三案，還有我等立足之地嗎？”
“那也只能這樣了”呂大器還是很不甘心的說到。
正在這時，錢謙益的隨從侯三過來敲了敲門
“大人，南京來信了”
錢謙益拿信出來一看，憤怒的拍了桌子
“無恥！我們上了馬士英的當了！”
“錢大人，南京什麽了”
“那馬士英故意把我們支開，然後勸說史可法擁護了福王監國，已經在南京正式監國舉兵清君側了！”
“什麽，那史可法那麽容易就聽信了馬士英的話？”
“史可法啊史可法，誤我東林人啊！”錢謙益捶胸頓足的說到
“錢大人，我們應該什麽辦”
“回南京！”
“我們如何和桂王交代”
“交代個屁啊，桂王不成器，我們再不回南京，到時候這殺頭的大罪，我們就逃不了了！”
錢謙益一行人給桂王隨便寫了一封信，就匆匆忙忙的趕回了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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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謙益領著呂大器等人長途跋涉來到了梧州。
桂王朱常瀛原本受封於衡陽，張獻忠流寇作亂湖南，朱常瀛就帶著家眷逃到了廣西梧州，朱常瀛聽說那個張獻忠是一個比李自成還殘暴的賊寇，這逃到梧州的路上就嚇出了一身病，從此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從不過問府中的事物。但聽四子朱由榔說錢謙益是要擁護他監國，這監國就是當皇帝啊，當皇帝的誘惑太大了，於是他就出來接見了錢謙益。
錢謙益呂大器等人這才見到了桂王朱常瀛，大義凜然的說明了崇禎無道，不但沒有出兵討伐屠戮宗親的流寇李自成，還給他封了王，這種不忠不孝的罪行舉國憤慨，所以南京六部官員一致推舉桂王舉兵清君側，他們此行是來接桂王去南京赴任舉旗的。
但桂王朱常瀛聽到錢謙益說去南京，和錢謙益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哆哆嗦嗦的問到
“錢愛卿，這南京可有李自成張獻忠這些流寇嗎？”
“沒有”
錢謙益呂大器等人都很奇怪，這桂王什麽第一個問題就是問這個啊。
“南京安全還是本王的梧州安全”
“南京有史可法的大軍保衛，比梧州安全”
“這一路上張獻忠會不會出來？”
錢謙益呂大器等人被朱常瀛的幾個問題問得面面相覷啞口無言，這才明白，原來，這桂王是被李自成張獻忠等流寇嚇傻了。
“父王，這去南京監國清君側，可是為保我大明江山社稷啊”朱由榔看到父親竟然被嚇成這樣，急忙打斷了父親的話，生怕父親還問出更丟臉的問題。
但朱常瀛沒有理會朱由榔，接著問到
“錢愛卿，你看可否這樣，本王在梧州監國，這梧州，本王看著挺好的，或者讓那史可法，對對對，讓史可法帶領大軍來梧州，保衛本王去南京，對，就是這樣！”
呂大器首先受不了了，當即說到，“桂王，南京有六部官員，梧州豈能相提並論，再說史可法十幾萬大軍如果出來護甲，這要花費多少錢糧啊”
朱常瀛一聽沒有大軍保護就要離開梧州，還要經過那可怕的衡陽，立馬不幹了
“不行不行，本王不行，讓本王的嫡長子朱由木愛代替本王去南京吧，等把張獻忠等流寇抓住了，本王再去登基也不遲”
那朱由木愛也是同他父親一樣，被張獻忠嚇破了膽，聽到父親讓他跟著這幾個文人去南京，不禁大聲哭泣，“父王，兒臣不去，兒臣不敢啊，父王……”
呂大器聽到著桂王父子竟然被張獻忠嚇成了這副窩囊樣，想起當年張獻忠幾萬流寇攻打遂寧，他帶領著兩千士兵，跟著全城百姓同甘共苦一意扼守，小小的遂寧張獻忠都毫無辦法，還有兩年前張獻忠作亂湖南，也是他和秦良玉的軍隊打跑的張獻忠，想著自己千裏迢迢來梧州竟是為了擁立這等窩囊的廢物，不禁悲中從來捶胸頓足！
“既然桂王覺得在這梧州當藩王好，那我等也不勉強桂王了，可惜了太祖皇帝一世英豪啊！”
錢謙益看到呂大器要放棄的樣子，擔心呂大器做出什麽不當的事情，給他使勁使眼色。
朱由榔也擔心錢謙益等人離開，就急忙說到，“二位大人，我父王從小體弱多病，這監國乃是國之大事，焉能推辭，待我好好勸勸我父王，二位大人可先回驛站休息”
“這位是？”
“對對對，這是我四子永明王朱由榔，現在府中大小事務都是他在料理，你們可以和他商議”朱常瀛連忙推薦他的四兒子。
朱由榔對錢謙益微笑示好。
“也好，那我等暫且回驛站，等候桂王的答覆”錢謙益看了看朱由榔，朱由榔，他不清楚，不知道擁護他了能不能重用自己，想先回驛站從長計議，於是拉著不甘心的呂大器說到。
“本王送送幾位大人”朱由榔說到
“唉，太祖皇帝亂世中推翻元朝千古大帝，成祖皇帝大漠驅除韃虜，可這桂王”呂大器悲哀的邊走邊說。
“幾位大人，父王和王兄如不能去南京監國，但如果需要用到小王的地方，幾位大人說出來便是，小王絕不負太祖成祖英名！”
“殿下果然有太祖成祖之風，如桂王有殿下這等魄力，何愁李自成張獻忠不破啊”錢謙益和朱由榔寒暄了幾句，就和呂大器回到了驛站。
“錢大人，你可是要擁護那桂王，桂王如此膽小窩囊，早就被張獻忠嚇破了膽，如能能成大事啊，擁護桂王，還不如擁護福王呢”呂大器忿忿的說到
“呂大人此言差矣”錢謙益走到門口把們關了起來
“如果所有的皇帝都如太祖那樣能幹，還要你我這些臣子做什麽？太祖皇帝廢除丞相，朝廷大小事務全都過問，乃千古帝君，但您可想起太祖時有哪位能臣有一番作為？我等作為臣子，追求的是什麽，難道不是替皇上處理政務，名流千古嗎，如果每一個皇帝都像太祖那樣，那裏還用得著我們。張居正如果遇到了太祖皇帝，他能在政績上有如此作為嗎？他能名流後世嗎？”
呂大器被錢謙益這麽一說若有所思。
“今天我看四殿下也是位明君，如果桂王真不成器，那桂王之後我們還可以擁護四殿下永明王啊，如果任由馬士英擁護福王，福王坐擁江南富庶之地九省，崇禎只有三省，何愁大業不成，福王如果追究起三案，還有我等立足之地嗎？”
“那也只能這樣了”呂大器還是很不甘心的說到。
正在這時，錢謙益的隨從侯三過來敲了敲門
“大人，南京來信了”
錢謙益拿信出來一看，憤怒的拍了桌子
“無恥！我們上了馬士英的當了！”
“錢大人，南京什麽了”
“那馬士英故意把我們支開，然後勸說史可法擁護了福王監國，已經在南京正式監國舉兵清君側了！”
“什麽，那史可法那麽容易就聽信了馬士英的話？”
“史可法啊史可法，誤我東林人啊！”錢謙益捶胸頓足的說到
“錢大人，我們應該什麽辦”
“回南京！”
“我們如何和桂王交代”
“交代個屁啊，桂王不成器，我們再不回南京，到時候這殺頭的大罪，我們就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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