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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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醒來
沈知念栽倒在地上, 意識卻是一直清醒的，她感覺到周圍人亂成一鍋粥，手忙腳亂地把她扶起來。
“還好嗎？要不要去掛個號找個病房住著？”
沈知念搖搖頭, 一串淚落下來，呼吸劇烈地喘著。
她要在這兒等賀風馳手術結束。
她必須在這兒等賀風馳手術結束。
她要看著他好好地被推出來, 看著他好好地進病房。
“主刀的是心外金刀顧醫生, 賀總一定會脫險的。”蔣清默勸道。
她不知道沈知念和賀風馳的關系，今天才知道，原來沈知念所謂的得罪過賀風馳是甩過賀風馳。
賀風馳說出“賀氏在, 他在，每年二十億補貼光明醫藥”後，就被槍殺，她都忍不住要落淚, 別說沈知念。
沈知念沒有聲音，手指緊緊地扣著冰涼的椅子，用力到好像手指會黏在椅子上。
“戒指是不是掉在公司了？我們去給你找。”
韓靈薇許煙她們去幫她找戒指。
過了幾個小時，她們回來了，很遺憾地告訴沈知念：“很奇怪誒, 哪兒都找過了, 沒有戒指，監控也看了, 現場從警察來就直接封鎖了，沒人撿戒指。”
沈知念心頭又是一墜，下巴顫抖。
真的弄丟了......
賀風馳......
“臨雲資本拋售了赫龍汽車的股份, 八百萬股！減持市值百億！！！草, 冷血資本家，太不要臉了！覺得我們賀總撐不過去唄！媽的！我們賀總長命百歲！草！”邊上的陳特助咬牙切齒地不斷咒罵。
這句話引起了沈知念的註意。
赫龍汽車是賀氏名下一家重要汽車企業, 汽車占市場份額巨大，是業內龍頭，也是如今賀氏的核心企業之一。也是賀風馳親自當CEO管理的企業，估值大幾千億。
“記小本本，等賀總手術醒了，告訴他，這就他媽一落井下石的陰險小人！”
“草，青鶴資本他媽的也拋售赫龍汽車五百萬股，減持六十多億！！！草不要臉的，這個董事長當年為了能巴結賀氏，硬生生的把他們家公司名稱從‘遠鶴’改成了‘青鶴’，臭不要臉，真真太不要臉了！”
“綠英資本......草！！！這幫人！！沒一個好東西！”
跟風的人很多，赫龍汽車的股價一路下跌。
一看形勢不妙，陳特助被赫龍汽車管理層打了電話，通知他去參加會議。
沈知念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團隊，“買入赫龍汽車，賬上有多少買多少！在光明醫藥所有公眾平臺，發布消息，光明醫院全力以赴支持赫龍汽車！”
新藥剛上市，立刻獲得了幾筆大額資金，但是還是杯水車薪。
可她必須要有所行動，用行動來表示光明醫藥支持赫龍汽車。
沈知念：“讓策劃寫文案，標題就是......”
沈知念想了想，再開口的時候喉嚨幾乎哽住，“標題就是：擁有蓮花眼的佛，請在世間多留片刻。”
她強壓住情緒，忽然覺得沒有人比她了解賀風馳，咬咬牙，冷靜道：“算了，我來寫。”
“聯系賀氏的陳特助，讓他立刻馬上給我賀氏這些年的慈善活動。我要在半小時內完成並發布。”
這十年，賀風馳做過什麽她都知道。
陳特助一邊往回趕，一邊立刻吩咐手下整理資料發給沈知念。
陳特助說：“賀總有一次因為賑災捐款捐多，上了熱搜，他立刻吩咐人撤了下來。他是一個很有情懷的人，卻從來不販賣情懷。”
沈知念說：“我知道。”
陳特助趕到赫龍汽車，屁股還沒坐熱，會議中途有人大喊了一句：“漲了漲了漲了！”
奇跡般的，大量資金湧入賀氏。赫龍汽車的股價開始瘋狂上漲。
大家的手機裏彈送的全是關於賀氏的話題。
#擁有蓮花眼的佛，請在世間多留片刻#
這個話題沖上了熱搜第一。
話題第二是#賀氏在，我在，每年補貼光明醫藥二十億做慈善#
話題第三#醫藥女神：聘禮全用來搞醫藥研究，成本價進入市場#
話題四#保佑賀總平安，賀氏歷年慈善捐款統計#
話題五#請讓賀氏永存#
關於賀風馳和沈知念的話題占滿了熱搜前五。
陳特助也看了光明醫藥的文案，文案又煽情又正能量，一大老爺們感動得熱淚盈眶，喃喃道：“擁有蓮花眼的佛，好適合我們賀總啊。”
沈知念一直冷靜地盯著網上的輿論，又盯著赫龍汽車的股價。
電腦屏幕的光映射著她血淚滿面的臉，詭異到令人心驚。
她像個浴血的女戰士，保護著身後焦灼的土地。
邊上的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
沈知念立刻把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往邊上一放，跑了上去，不小心踉蹌了兩步，差點摔跤，還好身邊的人扶住了她。
顧紹安說：“手術很順利。子彈已經取出了。還有，沈醫生，你的戒指掉進賀公子傷口裏嵌得很深。”
顧紹安拿出一只沾著血的戒指，還沒來得及洗。這顆白鉆被硬生生染成了紅鉆。
沈知念眸光閃爍，碩大的眼淚在她眼眶裏迅速聚集，她手指微微顫抖取過這枚染著血的戒指，緊緊攥在手心。
戒指上不算鋒利的棱角幾乎嵌進她的手心裏。
她腿一軟，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戒指回來了，賀風馳也回來了......
-
賀風馳被推到了之前他住過的特需病房。
沈知念在他的病房裏清洗自己，換了身幹凈的衣服出來。
她坐在他的床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等著他蘇醒。
他身體裏取出好多好多東西，子彈，戒指，電子屏玻璃渣，射燈玻璃渣，射燈碎片......
他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擋住了這些傷害，她沒有受任何傷。
她親親吻了吻蒼白的唇，手指鉆進他濃密的烏發裏，聞著他身上的特有的味道，“惡魔帶不走你，會長命百歲的，我的英雄。”
暮色四合，窗外的霓虹映射進來，投射在他立體的輪廓上，削減了幾分病中的蒼白。
他濃密烏黑的眼睫輕眨，掀開那雙像蓮花瓣一樣的眼睛。
沈知念笑著，眼裏全是眼淚。
賀風馳喉結滾動，嘗試著開口，聲音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嘶啞，他說：“我被麻醉前，還有意識......聽見顧紹安說戒指嵌進我胸口了。”
他當時急得想開口，想說把戒指取出來快去還給她，她找不到戒指肯定要哭的。
但是，努力掙紮了幾下，完全沒有力氣發聲。
沈知念下巴劇烈顫動，忍住哭聲。
賀風馳看她這樣，目光更溫柔，說：“戒指都只能掉在我身體裏，說明什麽？”
沈知念淚眼汪汪看著他沒回答。
賀風馳笑了下，“說明我們倆這輩子都不會分開了。”
沈知念眼角兩條淚倏地湧出。
賀風馳想擡手擦她的眼淚，但是手指絲毫沒有力氣，他只能說：“靠過來些，我想行使權力。抱你。”
沈知念把臉貼在他臉上，伸手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環住他的腰。
賀風馳說：“躺床上來，陪我再睡會。”
沈知念爬上床，跟他蓋一條被子，輕輕環住他，完全不管邊上還有兩個警察在保護他們。
賀風馳沒多久就睡著了。
沈知念沒睡，一直感受著他勻稱的呼吸，不敢放松任何警惕，一直到後半夜，才漸漸闔上眼睛。
沈知念請了幾天假陪著賀風馳。
翌日一早，賀風馳氣色明顯好很多。
楊阿姨送來了粥，沈知念一口一口餵他。
“別笑。等會嗆到了，咳起來傷口能疼死。”
賀風馳哪裏忍得住不笑，沈知念在一口一口餵他，幸福死了好嘛。
大清早的，他腦子裏忽然不合時宜的產生某些畫面，“你湊過來，我跟你說句話。”
沈知念把耳朵貼在他邊上。
賀風馳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耳邊，頓時有幾分暧昧，說：“以後晚上增加的娛樂節目我想好了。”
“你用嘴巴餵我吃草莓櫻桃藍莓等等，酒也行。”
沈知念：“......”
楊阿姨確實晚上經常會洗點水果上來給賀風馳，賀風馳也都會吃掉，這少爺是要從自己動手吃到連手都不長要她餵？還用嘴餵？
“好。快把身體養好。”
反正是情趣，沈知念也慣著他。
賀風馳目露期待，眸底很亮，唇角的笑容揚得更盛。
沈知念又餵了他一口粥，“快養好身體。”
否則你也只能想想。
賀風馳很自信地說：“放心，很快。”
邊上守衛的警察：“......”
為什麽這小兩口說的每一個字都正常，卻讓他覺得哪哪都不正常？
沈知念話題回到正事上，“對了，你來了很多親戚，我也不知道誰是誰。我擔心是賀家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所以，一個都沒讓進來。我把你們家的人得罪狠了。”
賀風馳挑挑眉，無所謂道：“得罪就得罪了。我們倆才是一家。”
外面那些，沒動手也巴不得他死了。
賀風馳早飯很快享用完了，就算住在醫院裏，也得把外面的事處理掉。
他跟沈知念說：“幫我把陳特助叫來。”
陳特助一直在外面待命，看見賀風馳，一個大男人居然還在哭哭啼啼，“賀總，實在太好了，您沒事。”
賀風馳頓時有幾分嫌棄，“眼淚擦擦。外面怎麽樣了？”
陳特助擦幹眼淚，神秘兮兮地把手機給賀風馳看，賀風馳看見關於自己的熱搜霸榜。
熱搜第一熱度居高不下：#擁有蓮花眼的佛，請在世間多留片刻。#
“昨天，在您生死未蔔的時候，好幾家資本集體拋售赫龍汽車的股份。股價一度下跌，但是，後來，這條微博一發，昨天直接漲停。網上熱度居高不下。”
陳特助手機頁面滾動，賀風馳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文案。
陳特助轉身看了一眼沈知念，“沈醫生親自寫的文案，光明醫藥的官方微博率先發的。所以，公司裏一切安好，賀氏名下各家上市公司全部漲停。您安心養病，等警方逮捕兇手就是。”
賀風馳的目光倏地轉向沈知念，熱烈，滾燙，灼人。
陳特助讚揚道：“沈醫生好厲害，都快哭昏過去了，還能冷靜分析兇手不一定是周氏。保護您不被可疑的親戚們傷害，哪怕還不是妻子，身份上毫無優勢，還是跟他們據理力爭，到現在他們還被堵在門外；公司股價跌了，她火速支援，我們都還沒開完會討論出什麽處理方案呢，網上已經直接逆轉了。”
沈知念被他的眼神看得耳根滾燙，說：“是你好，所以我才能寫出好文案。”
賀風馳盯著沈知念，目光更燙，熱得像是要把人融化了，他倏地笑了。
就說沈知念是迎著暴風雨熱烈綻放的風雨蘭。
她看著很柔弱，瘦小的肩膀也扛不了東西，但她已經長成一名掌舵者，她可以在狂風暴雨中執掌一家公司的方向。
沈知念會是他的妻子，也會永遠是沈知念，那個擁有不屈不撓勇往直前的冰魂雪魄的沈知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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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念搖搖頭, 一串淚落下來，呼吸劇烈地喘著。
她要在這兒等賀風馳手術結束。
她必須在這兒等賀風馳手術結束。
她要看著他好好地被推出來, 看著他好好地進病房。
“主刀的是心外金刀顧醫生, 賀總一定會脫險的。”蔣清默勸道。
她不知道沈知念和賀風馳的關系，今天才知道，原來沈知念所謂的得罪過賀風馳是甩過賀風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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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念沒有聲音，手指緊緊地扣著冰涼的椅子，用力到好像手指會黏在椅子上。
“戒指是不是掉在公司了？我們去給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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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個小時，她們回來了，很遺憾地告訴沈知念：“很奇怪誒, 哪兒都找過了, 沒有戒指，監控也看了, 現場從警察來就直接封鎖了，沒人撿戒指。”
沈知念心頭又是一墜，下巴顫抖。
真的弄丟了......
賀風馳......
“臨雲資本拋售了赫龍汽車的股份, 八百萬股！減持市值百億！！！草, 冷血資本家，太不要臉了！覺得我們賀總撐不過去唄！媽的！我們賀總長命百歲！草！”邊上的陳特助咬牙切齒地不斷咒罵。
這句話引起了沈知念的註意。
赫龍汽車是賀氏名下一家重要汽車企業, 汽車占市場份額巨大，是業內龍頭，也是如今賀氏的核心企業之一。也是賀風馳親自當CEO管理的企業，估值大幾千億。
“記小本本，等賀總手術醒了，告訴他，這就他媽一落井下石的陰險小人！”
“草，青鶴資本他媽的也拋售赫龍汽車五百萬股，減持六十多億！！！草不要臉的，這個董事長當年為了能巴結賀氏，硬生生的把他們家公司名稱從‘遠鶴’改成了‘青鶴’，臭不要臉，真真太不要臉了！”
“綠英資本......草！！！這幫人！！沒一個好東西！”
跟風的人很多，赫龍汽車的股價一路下跌。
一看形勢不妙，陳特助被赫龍汽車管理層打了電話，通知他去參加會議。
沈知念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團隊，“買入赫龍汽車，賬上有多少買多少！在光明醫藥所有公眾平臺，發布消息，光明醫院全力以赴支持赫龍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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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必須要有所行動，用行動來表示光明醫藥支持赫龍汽車。
沈知念：“讓策劃寫文案，標題就是......”
沈知念想了想，再開口的時候喉嚨幾乎哽住，“標題就是：擁有蓮花眼的佛，請在世間多留片刻。”
她強壓住情緒，忽然覺得沒有人比她了解賀風馳，咬咬牙，冷靜道：“算了，我來寫。”
“聯系賀氏的陳特助，讓他立刻馬上給我賀氏這些年的慈善活動。我要在半小時內完成並發布。”
這十年，賀風馳做過什麽她都知道。
陳特助一邊往回趕，一邊立刻吩咐手下整理資料發給沈知念。
陳特助說：“賀總有一次因為賑災捐款捐多，上了熱搜，他立刻吩咐人撤了下來。他是一個很有情懷的人，卻從來不販賣情懷。”
沈知念說：“我知道。”
陳特助趕到赫龍汽車，屁股還沒坐熱，會議中途有人大喊了一句：“漲了漲了漲了！”
奇跡般的，大量資金湧入賀氏。赫龍汽車的股價開始瘋狂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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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賀風馳和沈知念的話題占滿了熱搜前五。
陳特助也看了光明醫藥的文案，文案又煽情又正能量，一大老爺們感動得熱淚盈眶，喃喃道：“擁有蓮花眼的佛，好適合我們賀總啊。”
沈知念一直冷靜地盯著網上的輿論，又盯著赫龍汽車的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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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個浴血的女戰士，保護著身後焦灼的土地。
邊上的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
沈知念立刻把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往邊上一放，跑了上去，不小心踉蹌了兩步，差點摔跤，還好身邊的人扶住了她。
顧紹安說：“手術很順利。子彈已經取出了。還有，沈醫生，你的戒指掉進賀公子傷口裏嵌得很深。”
顧紹安拿出一只沾著血的戒指，還沒來得及洗。這顆白鉆被硬生生染成了紅鉆。
沈知念眸光閃爍，碩大的眼淚在她眼眶裏迅速聚集，她手指微微顫抖取過這枚染著血的戒指，緊緊攥在手心。
戒指上不算鋒利的棱角幾乎嵌進她的手心裏。
她腿一軟，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戒指回來了，賀風馳也回來了......
-
賀風馳被推到了之前他住過的特需病房。
沈知念在他的病房裏清洗自己，換了身幹凈的衣服出來。
她坐在他的床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等著他蘇醒。
他身體裏取出好多好多東西，子彈，戒指，電子屏玻璃渣，射燈玻璃渣，射燈碎片......
他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擋住了這些傷害，她沒有受任何傷。
她親親吻了吻蒼白的唇，手指鉆進他濃密的烏發裏，聞著他身上的特有的味道，“惡魔帶不走你，會長命百歲的，我的英雄。”
暮色四合，窗外的霓虹映射進來，投射在他立體的輪廓上，削減了幾分病中的蒼白。
他濃密烏黑的眼睫輕眨，掀開那雙像蓮花瓣一樣的眼睛。
沈知念笑著，眼裏全是眼淚。
賀風馳喉結滾動，嘗試著開口，聲音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嘶啞，他說：“我被麻醉前，還有意識......聽見顧紹安說戒指嵌進我胸口了。”
他當時急得想開口，想說把戒指取出來快去還給她，她找不到戒指肯定要哭的。
但是，努力掙紮了幾下，完全沒有力氣發聲。
沈知念下巴劇烈顫動，忍住哭聲。
賀風馳看她這樣，目光更溫柔，說：“戒指都只能掉在我身體裏，說明什麽？”
沈知念淚眼汪汪看著他沒回答。
賀風馳笑了下，“說明我們倆這輩子都不會分開了。”
沈知念眼角兩條淚倏地湧出。
賀風馳想擡手擦她的眼淚，但是手指絲毫沒有力氣，他只能說：“靠過來些，我想行使權力。抱你。”
沈知念把臉貼在他臉上，伸手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環住他的腰。
賀風馳說：“躺床上來，陪我再睡會。”
沈知念爬上床，跟他蓋一條被子，輕輕環住他，完全不管邊上還有兩個警察在保護他們。
賀風馳沒多久就睡著了。
沈知念沒睡，一直感受著他勻稱的呼吸，不敢放松任何警惕，一直到後半夜，才漸漸闔上眼睛。
沈知念請了幾天假陪著賀風馳。
翌日一早，賀風馳氣色明顯好很多。
楊阿姨送來了粥，沈知念一口一口餵他。
“別笑。等會嗆到了，咳起來傷口能疼死。”
賀風馳哪裏忍得住不笑，沈知念在一口一口餵他，幸福死了好嘛。
大清早的，他腦子裏忽然不合時宜的產生某些畫面，“你湊過來，我跟你說句話。”
沈知念把耳朵貼在他邊上。
賀風馳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耳邊，頓時有幾分暧昧，說：“以後晚上增加的娛樂節目我想好了。”
“你用嘴巴餵我吃草莓櫻桃藍莓等等，酒也行。”
沈知念：“......”
楊阿姨確實晚上經常會洗點水果上來給賀風馳，賀風馳也都會吃掉，這少爺是要從自己動手吃到連手都不長要她餵？還用嘴餵？
“好。快把身體養好。”
反正是情趣，沈知念也慣著他。
賀風馳目露期待，眸底很亮，唇角的笑容揚得更盛。
沈知念又餵了他一口粥，“快養好身體。”
否則你也只能想想。
賀風馳很自信地說：“放心，很快。”
邊上守衛的警察：“......”
為什麽這小兩口說的每一個字都正常，卻讓他覺得哪哪都不正常？
沈知念話題回到正事上，“對了，你來了很多親戚，我也不知道誰是誰。我擔心是賀家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所以，一個都沒讓進來。我把你們家的人得罪狠了。”
賀風馳挑挑眉，無所謂道：“得罪就得罪了。我們倆才是一家。”
外面那些，沒動手也巴不得他死了。
賀風馳早飯很快享用完了，就算住在醫院裏，也得把外面的事處理掉。
他跟沈知念說：“幫我把陳特助叫來。”
陳特助一直在外面待命，看見賀風馳，一個大男人居然還在哭哭啼啼，“賀總，實在太好了，您沒事。”
賀風馳頓時有幾分嫌棄，“眼淚擦擦。外面怎麽樣了？”
陳特助擦幹眼淚，神秘兮兮地把手機給賀風馳看，賀風馳看見關於自己的熱搜霸榜。
熱搜第一熱度居高不下：#擁有蓮花眼的佛，請在世間多留片刻。#
“昨天，在您生死未蔔的時候，好幾家資本集體拋售赫龍汽車的股份。股價一度下跌，但是，後來，這條微博一發，昨天直接漲停。網上熱度居高不下。”
陳特助手機頁面滾動，賀風馳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文案。
陳特助轉身看了一眼沈知念，“沈醫生親自寫的文案，光明醫藥的官方微博率先發的。所以，公司裏一切安好，賀氏名下各家上市公司全部漲停。您安心養病，等警方逮捕兇手就是。”
賀風馳的目光倏地轉向沈知念，熱烈，滾燙，灼人。
陳特助讚揚道：“沈醫生好厲害，都快哭昏過去了，還能冷靜分析兇手不一定是周氏。保護您不被可疑的親戚們傷害，哪怕還不是妻子，身份上毫無優勢，還是跟他們據理力爭，到現在他們還被堵在門外；公司股價跌了，她火速支援，我們都還沒開完會討論出什麽處理方案呢，網上已經直接逆轉了。”
沈知念被他的眼神看得耳根滾燙，說：“是你好，所以我才能寫出好文案。”
賀風馳盯著沈知念，目光更燙，熱得像是要把人融化了，他倏地笑了。
就說沈知念是迎著暴風雨熱烈綻放的風雨蘭。
她看著很柔弱，瘦小的肩膀也扛不了東西，但她已經長成一名掌舵者，她可以在狂風暴雨中執掌一家公司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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