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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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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顧川柏買下幾個姑姑的股份, 幾乎花光了現金流,接下來的服裝廠,真的要好好經營, 他破天荒留下來二姐夫,讓二姐夫在服裝廠學經驗。

二姑姑這次最支持顧川柏, 簽好了合同, 她囑咐二表姐和表姐夫,“川柏在做自己的服裝品牌, 你們將來拿個二級代理跟著他好好做, 只要不貪心不會出錯的。”

二表姐連連點頭,連小八都能看明白的事情, 她能看不明白嗎,她還囑咐老實的丈夫,“以後幾個姑姑、表姐妹們,不會少找你, 你都別信, 只做好自己的事。”

二表姐夫憨厚,“我都聽你的, 廠裏的工作, 都聽川柏的。”

明天就要送別大姑奶奶上山去公墓安葬。

家產全都分完了,其他幾個姑姑們, 家產都攥在手心裏,只有大姑姑被迫將股份分給了兩個女兒, 此刻她正在告別廳和兩個女兒要賣股份的錢, 為了錢, 親人也能反目成仇。

大姑鬧得實在不像話,兩個表姐沒法子, 商議把賣股份的錢給她一半,但大姑姑要全部,說她還沒死呢,想要家產等她死了之後再分,孝道壓下來,兩位表姐幾乎要妥協了。

二姑姑知道姐姐什麽人,當初招親定的是大姐,大姐火速找了個男人未婚先孕,那個男人,是二姑姑曾經有好感的男人。

二姑姑走上前去,斷然呵斥道:“大姐,你再找孩子們要房子、要錢,我就不客氣了!”

“你不客氣什麽,不就是讓你招親,你就記恨我幾十年,媽都已經不在了,你還想做我家的主?”

二姑姑和兩位外甥女說:“錢不能給她,你們倆按月給她打生活費,給再多,最後也貼給了外人,她可是把宋鐵蘭當親姐妹,把她的女兒當親女兒,你們倆個還沒看透嗎?”

倆個表姐沒有辦法,大姑會鬧得她們回不去家,“媽說不給就死在我們家裏,叫我們不得安生,算了,這股份本來就是她的,賣的錢我們拿著,說到哪也不占理。”

大姑的氣著才順了,得意道:“看到了嗎,我兩個孩子還是有良心的,本來就是我的,等我死後還是她們的,但沒有我還活著,就全部分給她們的道理,二妹妹,你管得太寬了。”

二姑姑閉了閉眼睛,她本來不想把事情做這麽絕,她在親媽床前答應了的,但是她也答應了親媽,幫著照看大姐家的兩個外甥女。

二姑姑說:“大姐,媽常吃的那幾種藥,都被換成了澱粉藥片,導致她血壓一直居高不下,被你氣到爆血管,是你害死了媽,媽一死,你把那些藥瓶都扔了,以為就沒證據了嗎?”

大姑姑像是被火星子燙到的雞,全炸毛了,“你胡說八道,我自己親媽,怎麽可能害她,你們幾個都想拿回家產,人人都有嫌疑!”

二姑姑冷笑,對她失望至極,“大姐,媽死了,你怎麽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呢,你是她第一個孩子,她對你,比對我們都好,你晚上真的能睡著覺嗎?”

其她幾個姑姑全都嚇傻了,她們是想拿回自己家的錢和房子,但可沒想過讓大姑奶奶死。

大姑不承認還反咬一口,說是二姑姑做的,“你恨媽讓你招親,你恨我,是你做的別來冤枉我,不然你怎麽知道媽藥瓶被換成澱粉片了,能作假,你還挺有本事的。”

二姑姑實在忍不住了,拿出一個錄音筆,播放了出來,裏面是大姑姑去宋鐵蘭的古董店,抱怨親媽後,宋鐵蘭給出的主意,說只要大姑奶奶身體不好,她再聯合幾個姑姑,就能把家產要回來,哪知道最後一次要家產的時候,把高血壓的大姑奶奶,直接氣到腦幹出血。

錄音筆一出,證據確鑿,大姑抵賴不了,幾個姑姑們商議報警,警察把大姑帶上了警車,大姑怨恨咒罵,問二姑姑為什麽要用錄音筆害她?

“我就是抱怨幾句,根本沒有做。”大姑姑不甘心的叫罵。

二姑姑沒忍住,眼睛往表情冷漠的顧川柏臉上掃了一眼,錄音筆是顧川柏在大姑奶奶去世後,交給她的。

當然,藥片肯定不是顧川柏換的,實際上她媽在第一次手術清醒後,就知道藥被大女兒換過了,親媽不但不追究,還讓她幫看著大姐家的兩個女兒,別叫她們吃虧。

顧川柏和她說,他原本只是想拿住宋鐵蘭的罪證,直到大姑奶奶住院,才找人假裝買古董,把錄音筆拿了回來,他料想的沒錯,大姑姑遇到事兒,絕對會和宋鐵蘭商議,沒想到她們商議的,是換藥的事。

本來和親媽保證過,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動大姐,可是,大姐蒙了心不顧兩個女兒,那就怪不得人了。



第二天送大姑奶奶的骨灰入葬公墓,缺席了大姑姑,眾人下了山,在公墓山腳下寒暄了幾句,各自散了,顧家到此就真的散成了小家。

林美溪和顧川柏回了京市。

顧川柏去找顧爸爸以前的同事們打聽,回來和林美溪說:“古董店人去樓空,宋鐵蘭潛逃了。”

“這次會不會打草驚蛇,她後面那個制假販假、盜賣國寶的文物團夥,能抓住嗎?”

顧川柏道:“我把錄音筆交給二姑之前,是得到叔伯們允許的,我想他們有計劃了,那就不是我們能打聽的了。”

“服裝廠那邊你有什麽計劃安排嗎?”

林美溪聽說姐姐在和傅家接洽,也在做服裝生意,還神秘的很,說今年冬天會叫全市驚艷。

這樣的商業對手機密,顧川柏一早打聽到了,“我打聽到他們今年要做鴨絨服,代工的工廠都找好了,正在訂購原材料,目前我也在囤,如果鴨絨服今年打響了,原材料明年估計會漲價。”

鴨絨服,就是後世的羽絨服,林美溪在夢裏看到過,夢裏的她自己就有好幾件,後世的羽絨服已經不單單是保暖的功能,還兼具美觀時尚。

現在服裝廠全部拿在手裏,季節不可錯過,林美溪決定把姐姐重生,和昏迷時看到那些未來的發展都告訴顧川柏。



林美溪跟顧川柏說,她昏迷的時候在夢裏看到過,姐姐林姣蘭重生的,所以她才有點子和想法去找傅觀海合作,還說夢裏面,下鄉的是姐姐,而她則是八三年,才認識他。

林美溪說得很詳細,顧川柏越聽越心驚,雖然不可思議,但很多細節和轉折,都能印證上,而且,媳婦說的話,他怎麽可能不信。

顧川柏聽得後背都是汗,如果夢裏是真的,那也太可怕了,他到現在為止,還在積攢第一桶金,也不可能有精力去查爸爸遇害的真相。

“我爸爸的死,不是單純的被匪徒報覆,可能和盛家的古董走私有關。”顧川柏擰著眉說。

林美溪心裏一顫,這在夢裏可沒有看到過,只是看到顧川柏最後把盛家和傅家都搞破產了。

“你……查到了什麽?”

顧川柏搖搖頭說:“只是懷疑,懷疑我爸爸十幾年前,發現盛家走私偷運國寶出境,才引來殺身之禍,懷疑那時候主持古董生意的,是盛玉涵的姐姐盛遙。”

“那個想收養糖糖的精神病?”林美溪詫異不已,但仔細想想,盛遙確實是在顧爸爸死後不久,精神逐漸失常,難道是裝的?

不管她是真精神病、還是裝的,都不重要,顧川柏說這次只要把走私文物團夥一網打盡,盛遙只能在精神病院度過。

“我得去深圳幫幾位叔叔伯伯們。”顧川柏說:“盛玉涵覺得是我不讓他姐姐收養糖糖,才導致盛遙病情加重,恨我恨得要死,只要我在,他就會因恨出錯。”

還有個原因顧川柏沒說,盛玉涵和他姐姐一樣固執,想要一樣東西一定要弄到手,就像盛遙,想要收養糖糖,精神病了也不放棄,盛玉涵是真拿林美溪當個他求而失敗的物件,把恨意都加到顧川柏身上。

“那讓桂姨陪你去吧。”林美溪不放心,他這一趟肯定兇險。

“還是讓桂姨留在家裏,我那邊有宋照大哥。”

顧川柏要忙服裝廠,有理由常駐深圳,他和林美溪說:“你把夢裏夢到的那些款式,畫個大概的樣子,我讓廠裏的設計師出設計稿,趕在傅觀海的品牌同時上線。”

“行,我現在就來畫。”

林美溪的素描一般般,她只需要把大概的版型、樣子畫下來,再形容一下,顧川柏再找廠裏專業的服裝設計師設計。

她畫了十幾款羽絨服的短、中、長的男女款,把這些簡略的手稿給顧川柏。

顧川柏看她有心事,忙問道:“你在擔憂什麽,一定要和我說,文物走私案子,我都是把自己摘的幹幹凈凈,外頭沒人知道我給公安提供線索。”

林美溪知道走私案很快要收網了,她擔憂道:“荀成玉跟在盛玉涵後面做過事情,我怕莊利明受到影響。”

顧川柏家的平反,多虧了莊利明公事公辦,他記在心裏。

他道:“這時候,不能給莊書記提醒,否則他真的說不清,只是妻弟,而且荀成玉剛跟盛玉涵沒多久,他什麽都不知道,問題不大。”

盛玉涵帶上荀成玉做事,本就只是看中他的關系,發現完全走不通,便沒有給荀成玉帶進核心的走私生意,只讓他負責些跑腿的活。



兩天後,顧川柏去了深圳,忙著廠裏的事情,還要幫顧爸以前的同事們,去接觸那些個古董收藏家。

幾天之後,糖糖過來了一趟,找林美溪憂慮道:“小溪姐姐,哥哥找我借一只古董花瓶,說服裝廠遇到點資金困難,他渡過去後,將來還我個更好的。”

糖糖把古董花瓶給哥哥了,但她擔心哥哥有事瞞著,如果只是缺錢的話,可以找信用社貸款、可以找人投資合作,賣家裏古董的事,哥哥從來沒幹過。

林美溪估計顧川柏幫著叔伯們釣魚,她說:“那就聽你哥哥的。”

顧川柏那邊,這一季明明主做羽絨服的生意,還用春季的針織衫做煙霧,外頭根本不知道廠裏在備羽絨服的原材料。

一個多月後,報紙電視報道了一起特大文物走私案,主犯和背後的團夥在全國各地幾乎同時落網,宋鐵蘭被抓到了,日後她會和大姑在同一所監獄互相埋怨折磨,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這是個大案子,一時間大家對犯罪首腦的盛家議論紛紛。

那些和盛家交好的,人人自危,尤其是傅家,半年前,在她的一手促成下,傅聽英和盛玉涵訂婚了,本打算年底結婚的,現在人被關押,傅家也被警察傳訊,傅觀海好幾處生意的合夥人,都開始撤股了。

傅聽音一蹶不振,在家不吃不喝兩三天,隨後一言不發,收拾了東西離開京市,輾轉去了香港。

過了幾天,顧川柏也回來了,他疲憊中帶了輕松,讓林美溪陪他去一趟精神病院,去見了盛遙,盛遙從電視上看到弟弟落網的消息,情緒很不穩定。

顧川柏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盛遙一開始也平靜的看著顧川柏,對視幾分鐘後,顧川柏才開口說:“你弟弟說,他最恨的是你,本來他想當個數學老師,你卻把他教成個文物走私販子,你毀了他一生。”

盛遙憤怒崩潰大喊,“要怪就怪你爸爸,好端端的查起走私案,如果不是你爸爸追查,我就不會急著逃走趕不及回去救我女兒,天底下罪犯那麽多,你爸爸為什麽要盯著我?”

盛遙親口承認,她的罪名跑不了,她只能一輩子是精神病,離不開這間加了鐵窗的病房。

顧川柏再沒說什麽,最後看了她幾分鐘,起身牽著林美溪的手走了。

林美溪也明白了,害死顧爸的那兩個逃犯,不單單是為了洩憤報覆,他們還收了盛遙的買命錢,顧爸的仇報了。

林美溪問道:“傅觀海當時被盛遙哄騙,才無意中洩露了行動吧?”

顧川柏點點頭,“盛家一直挑撥,舉報我爺爺的,是傅觀海舅舅,現在盛家主犯都被抓,傅觀海那邊不怕她了,我也絕不會給她做生意發展壯大的機會。”

傅觀海要做羽絨服,顧川柏也做,就看誰的產品質量更好,營銷更出色。



京市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全國幾乎所有的大中型城市的百貨大樓裏,都上了顧川柏服裝廠的羽絨服品牌,挨著最好市口,十來個城市的同名專賣店,也全都定好了同一天開業。

林姣蘭午休的時候被傅觀海叫到百貨大樓,才看到她們的羽絨服原先定好最好的櫃臺,已經換上顧川柏服裝廠的自有品牌,她和傅觀海設計的第一批羽絨服,還是偏保守的,被旁邊十幾款潮流修身羽絨服一比,毫無亮點。

這些款式……林姣蘭咬牙,服裝發展是要時間過渡的,這是後世才有的時裝款,根本不是現在的設計師能想出來的款式。

是林美溪,她也重生了是嗎?可是,如果林美溪重生了,她怎麽可能跑到鄉下去,還為給顧川柏家平反,昏迷了三年。

林姣蘭覺得林美溪是騙子,從百貨大樓回單位,林美溪正從食堂回來,和莊蕓枝說說笑笑。

林美溪看到姐姐的臉色,知道她心裏懷疑什麽,笑道:“姐,晚上一塊兒吃頓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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