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前臺附近美食街的路，兩人並肩走在路上。

管越將兩手插在衣服口袋裏，閑適樣。側過頭再瞧李斯遠，一直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翻什麽，也沒說話。

管越咳嗽兩聲，“你在看什麽呢？”

男人擡眸瞧了她一眼，“在查路線，和附近的好吃的。”

管越聞言驚訝道：“你不是在這上的大學嗎？”

“是。”

管越沖他挑眉，“那你大學那會兒都不出來逛嗎？我看地圖這裏離同濟也不遠啊。”

說到這，李斯遠好像是想到什麽，低頭就笑了，“不瞞你說，我上學那會兒連校門都很少出。”

“為什麽？”她順勢接道。

“忙，我基本平常就是畫設計圖，有時候因為取材才出門，其他時候，我也不是個愛吃的人，所以這種美食街就沒來過。”

管越擰眉，“這麽無趣嗎？”連美食街都沒來過。

李斯遠坦然點頭，道聲是啊。

他不知道的是，從他這番話裏，管越已經篤定他前幾年過的有多慘，甚至腦補了一番，整天啃著面包粗糧速食度日的少年，伏在畫紙前。

“真慘。”管越看著他嘖聲。

李斯遠楞了，正想說點什麽，卻被管越搶先。

“太慘了，慘到想請你吃飯。”

這理兒，也是頭回聽說，李斯遠新鮮的，嗬聲，“我查到附近有家魚不錯，領導能請我吃嗎？”

管越兩手抱在胸前，真的一副領導像，抿著唇無聲點頭，“必須吃，太慘了我們高材生，居然都沒來過美食街。”

邊走邊說，到最後，管越也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怎的別樣情緒。

總之一看到李斯遠那樣，她就忍不住嘆氣。

拿著筷子，碗裏放了兩塊魚肉，不動，就盯著對面的男人看。

李斯遠低頭放了塊魚肉進嘴，擡頭時發現管越的眼神，好奇著，“我長得像魚？”

管越搖頭。

“那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麽？”他被她瞧得發毛。

聽來，管越沈吟道：“我在想，我是積了多少德，才能讓你拜倒我的西裝褲下啊。”

噗。

李斯遠猝不及防，拿著筷子的手溜了下，隨即又是很快的反應過來。

“能和你談戀愛，也是我的福氣。”

商業互吹。

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管越心想，情不自禁笑了起來，端起桌上的大麥茶，可又想點別的。

“你想喝酒嗎？”她歪著腦袋問李斯遠。

男人先是下意識搖頭說不，但沒兩秒，立馬反應過來。

“你想喝？”

管越坐直身子，收了臉上的笑，噢聲，“我沒有特別想喝，只是感覺此情此景喝點酒還不錯。”她手指搭在桌上輕快的跳動。

心思是春天冒出墻頭的枝椏，悄悄往外伸，不敢被人發現太多，同時又擔心別人發現不了。

它矛盾的心思是此時此刻的管越。

這個念頭一直糾結到吃完飯，兩人各揣心思的往酒店走，半路沒有說話，直到一家超市門口。

李斯遠叫了聲管越，隨即指指裏面，“去買點東西吧。”

超市有什麽，管越心裏問。

零食？

TT？

思維跳躍如她，很快就換了頻道，想著接下來大概會發生的事。

不可描述。

成年人正常操作？

再看眼前，李斯遠已經走到裏面的展架處，他在拿罐裝啤酒，順便拿了其他瓶裝的問管越，“這種喝不喝？”

管越啊聲，反正也沒看清什麽酒就點頭。

然後故作自然的在旁邊轉來轉去，拿了包餅幹，接著往李斯遠那兒走，他拎著超市的購物籃，裏面放了一些啤酒。

管越將餅幹丟進籃子裏。

“你要不要再拿點別的零食？”李斯遠問她。

管越嘴上說不用了，心裏卻想，拿點老白幹和花生米？

萬萬這話是不能說的，下意識的克制自己。

結賬時，管越看到收銀臺旁邊的杜蕾斯，出神。

“尺寸小了。”付完錢的男人如是說。

管越聞聲看他，見他一臉坦然自若，十分淡定，臉色瞬間悶紅。

推著他往外走，“走吧走吧。”

被推著往外的人，也不惱，反而還笑問，“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

不知道是什麽奇怪的磁場，李斯遠天黑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道貌岸然如他。

管越十分忐忑的在浴室裏磨蹭，坐在馬桶上跟範婷婷接頭。

“剛確定關系沒多久的情侶就發生關系合適嗎？”她問。

那頭回的快，“尺寸合適一切都好說。”

管越嘁聲，“說真的，我要把李總睡了，你覺得合適嗎？”

“你要和他睡？今晚？哪裏？你們在哪偷/情呢！”

一連串，就是沒回答管越的問題。

管越扶額嘆氣，放下手機，站起身準備去洗澡。

手機還在振動。

“我給你指條路，睡他你肯定是賺的，如果想大賺特賺，我再建議你拍點他的床照，我給你做中間商，賣給我們公司的小姑娘。”

“人呢？怎麽不說話，你看我這方案怎麽樣啊？”

“管越越越……越越越……實在不行，我們幹點正經的，你把睡後經驗寫出來分享給大家行不行。”

十幾分鐘過去了，管越沒有回她。

範婷婷拿著手機心急如焚，想給她打電話，但又怕打擾了什麽，那就不好了。

再回頭點頭聊天界面，還是自己發的那些。

“你們還沒睡吧？能不能直播啊朋友。”

“不能。”

簡短的兩個字，看的範婷婷一楞。

“是不是朋友？你當初可也讓我給你直播的，還揚言要藍光高清，可給你得瑟的。”

正說的起勁，又見管越那邊回覆五個字。

“我是李斯遠。”

說實話，看人手機這事確實不禮貌。

李斯遠自我檢討，他不該好奇心去看管越隨手丟在馬桶上的手機。

而且她還沒有鎖，直接打開，就是和範婷婷的聊天界面。

“你上好了沒，我真的要洗澡了。”門外，是管越在叫。

她剛才正準備脫衣服，李斯遠就敲門，以為她洗好了，他想進來上廁所。

誰知她磨蹭了十幾分鐘，並沒有洗，反而和範婷婷聊了這些。

李斯遠打開門，管越擡步就往淋浴那邊走，嘴上還說道：“你快點出去吧，我得洗澡了。”

等了片刻，背對著門的管越開始準備脫衣服，結果並沒有聽到關門聲，於是回頭去看，發現李斯遠在脫身上的長衣，露出胸膛。

“你也要洗澡嗎？”管越問。

李斯遠笑了，指指一旁的浴缸，“鴛鴦浴怎麽樣。”

怎麽樣，怎麽樣。

管越有點耳鳴，心裏直罵自己不爭氣，好歹27歲的人了，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嘴上咳嗽兩聲，沈吟，“下次……下次好不好。”

某個程度上，她是慢熱的。

李斯遠也不勉強，點點頭轉身出去了，衣服沒穿。

管越看著他放在馬桶蓋上的那件長衣出神，楞了一會兒，又趕緊走到淋浴處。

為了表示尊重，洗的很幹凈，帶了淡淡香味。

管越穿著浴袍，裏面什麽都沒有，站在鏡子前，頭發微微亂，她作了個很無辜的眼神，想了想接著換了個稍微魅/惑的，搖頭感覺不是，於是再換成無辜眼神。

開門出去。

李斯遠正站在窗戶邊抽煙，他還是沒穿上衣，露出健碩的腰腹，聽到身後的開門聲，手上立馬滅了煙，回頭去看管越。

她不太自然的背對著他，正喝水。

畢竟第一次以這種關系兩人相處，多少有點不習慣，管越喝水緩解，李斯遠抽煙緩解。

他說句我去洗了，然後朝浴室走去。

說起來兩人訂的這個房間，算是高檔情/趣房了，燈光以昏黃為主，最顯眼是很多鏡子。這種裝修不僅會顯得房間很大，也會顯得氣氛很值得做點什麽？

像泰坦尼克號裏的房間。

管越將所有啤酒抱到床上，自己盤腿坐在被子上，邊喝酒邊看電視。

順便等裏面洗澡的人。

她還是有點緊張，一會兒瞧瞧電視，不知道在放什麽，一會兒又瞧瞧浴室。

聽他開門時，立馬扭過頭去認真看電視，手裏拿著啤酒慢悠悠喝著。

李斯遠沒穿浴袍，只圍了個毛巾在下面。

他走到大床的另一邊，同樣盤腿坐在床上。

滋啦。

他打開了一罐啤酒，順勢又看向管越，見她一臉認真的看新聞，實則心不在焉的樣子覺得很是可愛。

他微微仰頭喝酒，咕咚一聲。

管越不自覺跟著咽了下。

“那個……”管越開口。

“你想好了嗎？”男人問她。

管越瞧他，鄭重點頭。

“不過，你買套了嗎？”管越不愧是處女座，這個時候還理智著問防護措施，因為疑惑著他剛才在超市是沒有買的，而這房間裏的他也沒有拿。

聞言，李斯遠放下手中的啤酒，然後從枕頭底下拿出好幾個正方形包裝的杜蕾斯。

有點多，管越心想。

額聲，也放下手中的啤酒，伸手解開浴袍，還未徹底敞開。

李斯遠卻給她擋住，管越不解，正疑惑望他，就見他整個人傾身過來吻住自己。

口腔裏，是淡淡的煙草味，帶了涼意的舌頭不知不覺闖進她的領域。

男人原來攏在她浴袍上的手，這才慢慢舒展開，握住一方。

她情不自禁出聲。

李斯遠微動，他還是克制的，沒有很著急的去撲倒她，而是循序漸進，慢慢撩/撥。

直到探到幽謐處，他手指碰了下，“寶貝兒，你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探討下兩/性哲學，別舉報我。（2.15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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