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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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三伏至，人正是心煩氣躁，肝火旺盛之時。
管霖確實是個只考慮當下事的人，李斯遠看出來了，管越又何嘗不是。
只不過管越靜的出奇，出人意料。
客廳裏，李斯遠聽管霖在說大逃殺的游戲畫面，“其實我覺得他們倉庫這塊的地圖，細節還沒有民宅那邊好，當然比起他們之前的H1Z1，已經非常棒了。”
“這個游戲，火不了多久。”李斯遠淡定出聲。
管霖見他似乎有興致，邊游戲邊側過頭瞧了他一眼，“那大腿你喜歡哪款游戲。”
李斯遠思忖兩秒，“GTA5。”
同樣是沙盒游戲，GTA5自由度更高，可玩性更大，可惜的是，由於內容過於血腥暴力，被大陸禁了。
管霖聽過，但沒玩過。
“GTA！臥槽，大腿你這有GTA嗎？”
誰說男孩的臉色不是說變就變呢，管霖可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當即扔了手柄，飛撲到李斯遠旁邊的沙發上，興奮的看他。
李斯遠有那麽一刻，以為管霖會吃了他。
“沒有，我刪了。”
一盆冷水迎管霖雞窩長發潑下，少年郎瞬間垮著臉。
“太可惜了，現在資源不是很好找。我之前其實一直想去留學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他大概也知道挺不好意思，聲音越說越小。
李斯遠輕笑挑眉，覺得蠻有意思。
“Rockstar Games老巢在美國紐約，你可以試試。”
“真的嘛，我也覺得可以試試，等我讀完省大，然後就去那邊留學。”
他設想的倒是美好，依然絲毫沒有考慮留學以外的事。
李斯遠忍不住提醒，“要和家裏人商量。”
家裏人，不言而喻。
“嗐，我奶奶肯定要啰嗦一堆，但我姑感覺還蠻支持我的。講到這個……她怎麽還沒殺過來……”
管越突然的安靜，令管霖有絲惶恐。
李斯遠垂眸，細細想了下，管越如果發現管霖騙她然後溜到他這邊，第一反應應該是上門算賬。
但是今天，遲遲沒有動靜。
“你姑……管越，她平常生氣什麽樣？”李斯遠琢磨後，想來還是決定先做個心理準備好，探探管越的底。
管霖聞言，額了很久，苦思冥想，回憶他姑平常生氣的模樣，“她生氣有兩種，一種是較好的，就吵吵罵罵幾句過去的，還有一種是比較壞的，她會不理你，不看你，反正就跟沒你這個人一樣。”
“就像現在嗎？”李斯遠脫口而出，殊不知正紮了管霖的小心臟。
管霖捂著胸口跪在沙發上，臉貼著底，悶聲道：“我就怕她不理我，寧願打我一頓。”
李斯遠聽著樂了，果然人都是有點賤賤的，寧願人家揍他一頓，也不願被冷眼相待。
他沈吟，“我倒有一個方法。”
話音剛落，臉貼沙發的管霖立刻擡起頭，眼中充滿求生欲/望，“什麽什麽，懇請大神指點！”
————
常言道，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理發店推銷辦卡的嘴。
管越自詡跟個人精似得，自然不會辦卡。
可總歸耐不過人家一套一套的潮流風向安利，比如現下火什麽，理發師說短發啊。
今年剪短發的多，短發好看，你臉型適合短發，短發有氣質，短發省錢省水。
管越聽了蹙眉，“我覺得有頭發才是每年的潮流吧。”沒頭發折騰什麽勁？
給她洗頭的小哥楞了，隨即幹笑兩聲，“是這個理兒，可這不是為了精益求精嘛，有頭發好看，頭發做個造型不是更好看？”
邏輯不通，管越心想。
“我看您這頭發梢都分叉了啊，平常應該也沒時間保養吧，不如剪了實在。”
中庸之道，折中處理。
這回管越倒挺受用，“那剪一點吧。”她從大學開始就留長發，這些年來一直只是稍稍修剪，未曾到過肩膀。
“行，那我就不給您吹幹了，直接剪吧。”洗頭小哥轉交給理發小哥，兩人的無縫對接，業務甚是嫻熟。
管越如同一個待處理的商品，只等包裝。
剪刀哢嚓哢嚓，理發小哥瞧瞧鏡子裏的人，左看看右看看，繼而接著哢嚓哢嚓。
管越只瞄了一眼，叮囑聲不要剪太多，然後低下頭玩手機，翻到好友頁面時，想給管霖發條消息，但又覺得自己會不會管的太嚴了？管霖不過17，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她樣樣管著他，似乎不太好啊。
人嘛，過來人嘛，管越自己也是從那個年齡過來的人，自然最清楚不過管霖的心思。
索性這回由了他，沒理。收回手機，再擡頭看自己的頭發，理發小哥還在後面搗鼓。
但瞅著，怎麽手已經到了肩膀處。
“等等！”管越突然叫聲。
理發小哥透過鏡子看她，“有什麽問題嗎？”
“你剪哪了？”管越問他。
小哥用手碰碰她的肩膀下面一點。
管越擡手扶額，“你們對一點點是不是有誤解。”
“我看您這頭發分叉，有點幹枯，剪一點點是不行的。況且，您平常掉頭發也厲害吧？”
管越默言，面無表情。
理發小哥繼續說，“快要秋天了，如果現在不剪，到時候掉的會更厲害。我看您頭發不是很多，應該平常有這方面苦惱吧？當然，我不是說剪短些就不掉，只是稍微掉的少點。”
“是嗎？”管越將信將疑，她確實有這個苦惱，一年四季都掉頭發厲害。
家裏浴室地上全是她的頭發。
“對啊，您相信我，既然您不想剪太短，我們就剪到肩膀這兒好吧，然後做個藥水護理，保證您煥然一新。”
管越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吧。
待十分鐘後，管越看理發小哥作收工狀，問他：“結束了？”
“對，再洗下，做個藥水護理就完成了，或者，您有興趣染個色嗎？”
管越搖頭，“黑色就很好。”
萬萬沒想到，本來拉管霖過來剪頭發，結果變成自己坐這兒任人擺弄。
滿心覆雜不得說，管越只好又掏出手機，翻來覆去間，忽然收到一條微信。
國服第一吃雞王：姑姑，我在家做飯啦，您弄好回來吃。
語氣謙恭，態度溫順。
管越自然知道管霖打的什麽算盤，大概以為自己生氣了吧，趕緊表現表現。
只是，這做飯？
她是真沒看過管霖什麽時候下過廚房，在平城時，衣食住行都是她媽媽給他負責，老人家慣的很，樣樣舍不得讓他碰。
如今，倒是個大新聞。想探出頭看看外面太陽落那邊，莫不是西升東落，順路逆行。
管越樂呵呵笑了，理發小哥以為她是滿意這個發型，心裏也得瑟的緊，手上路子不由顯擺著。
不知道的，以為在打太極。
折騰二十來分鐘，大功告成。
管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適陌生感湧上心頭。
“新頭三天醜，現在看您可能不習慣，過兩天就好了。”理發小哥服務全套，最後一項則是心理輔導。
管越欲言又止，想罷沒什麽好說的，結了賬出門。
微信裏，管越還未回管霖，讓他以為自己還在生氣，這是最好的。
給人愧疚心理，才能明白錯哪。
女人溫吞吞地走著，不急不緩，路過水果店順手買了些橙子和聖女果。
繼續走，繼續慢悠悠，直到上了單元樓，開了門，她看到廚房的動靜，才感嘆自己回來晚了。
“唉唉，這個鹽放多少？”
“多放點辣椒吧，我姑愛吃辣。”
“沒回我微信唉，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怕不回來，那就白忙活咯。”
……
管越輕聲關門，脫鞋赤腳走到廚房門口，只見面前管霖站在水槽邊，看著吸油煙機下的鍋。
而那掌勺人，不是別人，正是管霖的“大腿”李斯遠。
不會做飯的“大腿”不是好大腿。
“咳咳。”管越故意咳嗽。
管霖聞聲看過來，瞳孔驟大，“姑……啊，你咋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嗎？”管越冷著臉，作不悅樣。
“沒有沒有，我以為要晚點回來，我這個意思。”管霖忙著解釋。
管越擡眸瞥他一眼，面淡如水接著走到李斯遠另一邊，她兩手抱在胸前，“你不是說你要自己做飯嗎？為什麽還麻煩別人。”
“我還在學嘛……”
管越當然知道管霖做不出菜，原先想著最不濟大概叫一桌外賣然後裝上盤說自己做的，結果沒想到居然是請來大廚啊。
他在炒杭椒牛柳。
杭椒味很嗆，但聞起來非常有食欲。
管越看著看著，沒忍住咽了口口水。
好巧不巧，被李斯遠耳尖的聽到，他湊過頭看了管越一眼，面上帶笑，管越極不自然，扭過頭，臉色微紅。
“好了，管霖你自己裝盤吧。我先回去了。”李斯遠說著就將鏟子遞給旁觀已久的管霖。
管霖美滋滋接上，仿佛這盤菜是自己炒的樣，故作嫻熟樣，端起鍋，往盤子裏倒。
李斯遠側身走過幾步，在水槽處洗完手，又放在空中瀝了兩秒。
男人擡腳欲出門，管越後面出聲。
“李先生留下來一起吃吧。”
管越自認還不是過河拆橋的人，李斯遠跑過來給他們做頓飯，總不能什麽都沒要就走了，好歹留下來一起吃。
正到廚房門邊的李斯遠怔了下，“今天就算了吧，改日。”他朝管越勾唇淺笑。
管越被瞧的發楞，大有不自然神情。
管霖端著菜碟出來，經過李斯遠時，趕忙說道：“別啊，留下來一起吃吧，這飯可是大腿你做的。”他向李斯遠眨眼。
又努嘴示意管越方向。
他怕自己一個人承受不了管越的怒火。
“真不用，我晚上有飯局，你們吃吧。再見。”
男人擺手出了管越家。
管霖與管越四目相對，堅持不到兩秒，管霖先敗下陣。
“姑，您用餐……”
作者有話要說： 大逃殺目前好像還不能聯電視機玩，劇情需要。另外，男女主角……我真的盡力了orz，我有點慢熱，比較喜歡循序漸進，而且這文的另一半主題是商戰來著，後面總得有點相愛相殺吧（大概），管霖過完暑假，就沒什麽戲份了，算是給男女主角感情打個底吧。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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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霖見他似乎有興致，邊游戲邊側過頭瞧了他一眼，“那大腿你喜歡哪款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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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即扔了手柄，飛撲到李斯遠旁邊的沙發上，興奮的看他。
李斯遠有那麽一刻，以為管霖會吃了他。
“沒有，我刪了。”
一盆冷水迎管霖雞窩長發潑下，少年郎瞬間垮著臉。
“太可惜了，現在資源不是很好找。我之前其實一直想去留學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他大概也知道挺不好意思，聲音越說越小。
李斯遠輕笑挑眉，覺得蠻有意思。
“Rockstar Games老巢在美國紐約，你可以試試。”
“真的嘛，我也覺得可以試試，等我讀完省大，然後就去那邊留學。”
他設想的倒是美好，依然絲毫沒有考慮留學以外的事。
李斯遠忍不住提醒，“要和家裏人商量。”
家裏人，不言而喻。
“嗐，我奶奶肯定要啰嗦一堆，但我姑感覺還蠻支持我的。講到這個……她怎麽還沒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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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遲遲沒有動靜。
“你姑……管越，她平常生氣什麽樣？”李斯遠琢磨後，想來還是決定先做個心理準備好，探探管越的底。
管霖聞言，額了很久，苦思冥想，回憶他姑平常生氣的模樣，“她生氣有兩種，一種是較好的，就吵吵罵罵幾句過去的，還有一種是比較壞的，她會不理你，不看你，反正就跟沒你這個人一樣。”
“就像現在嗎？”李斯遠脫口而出，殊不知正紮了管霖的小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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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遠聽著樂了，果然人都是有點賤賤的，寧願人家揍他一頓，也不願被冷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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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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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剪短發的多，短發好看，你臉型適合短發，短發有氣質，短發省錢省水。
管越聽了蹙眉，“我覺得有頭發才是每年的潮流吧。”沒頭發折騰什麽勁？
給她洗頭的小哥楞了，隨即幹笑兩聲，“是這個理兒，可這不是為了精益求精嘛，有頭發好看，頭發做個造型不是更好看？”
邏輯不通，管越心想。
“我看您這頭發梢都分叉了啊，平常應該也沒時間保養吧，不如剪了實在。”
中庸之道，折中處理。
這回管越倒挺受用，“那剪一點吧。”她從大學開始就留長發，這些年來一直只是稍稍修剪，未曾到過肩膀。
“行，那我就不給您吹幹了，直接剪吧。”洗頭小哥轉交給理發小哥，兩人的無縫對接，業務甚是嫻熟。
管越如同一個待處理的商品，只等包裝。
剪刀哢嚓哢嚓，理發小哥瞧瞧鏡子裏的人，左看看右看看，繼而接著哢嚓哢嚓。
管越只瞄了一眼，叮囑聲不要剪太多，然後低下頭玩手機，翻到好友頁面時，想給管霖發條消息，但又覺得自己會不會管的太嚴了？管霖不過17，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她樣樣管著他，似乎不太好啊。
人嘛，過來人嘛，管越自己也是從那個年齡過來的人，自然最清楚不過管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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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瞅著，怎麽手已經到了肩膀處。
“等等！”管越突然叫聲。
理發小哥透過鏡子看她，“有什麽問題嗎？”
“你剪哪了？”管越問他。
小哥用手碰碰她的肩膀下面一點。
管越擡手扶額，“你們對一點點是不是有誤解。”
“我看您這頭發分叉，有點幹枯，剪一點點是不行的。況且，您平常掉頭發也厲害吧？”
管越默言，面無表情。
理發小哥繼續說，“快要秋天了，如果現在不剪，到時候掉的會更厲害。我看您頭發不是很多，應該平常有這方面苦惱吧？當然，我不是說剪短些就不掉，只是稍微掉的少點。”
“是嗎？”管越將信將疑，她確實有這個苦惱，一年四季都掉頭發厲害。
家裏浴室地上全是她的頭發。
“對啊，您相信我，既然您不想剪太短，我們就剪到肩膀這兒好吧，然後做個藥水護理，保證您煥然一新。”
管越沒說話，算是默認了吧。
待十分鐘後，管越看理發小哥作收工狀，問他：“結束了？”
“對，再洗下，做個藥水護理就完成了，或者，您有興趣染個色嗎？”
管越搖頭，“黑色就很好。”
萬萬沒想到，本來拉管霖過來剪頭發，結果變成自己坐這兒任人擺弄。
滿心覆雜不得說，管越只好又掏出手機，翻來覆去間，忽然收到一條微信。
國服第一吃雞王：姑姑，我在家做飯啦，您弄好回來吃。
語氣謙恭，態度溫順。
管越自然知道管霖打的什麽算盤，大概以為自己生氣了吧，趕緊表現表現。
只是，這做飯？
她是真沒看過管霖什麽時候下過廚房，在平城時，衣食住行都是她媽媽給他負責，老人家慣的很，樣樣舍不得讓他碰。
如今，倒是個大新聞。想探出頭看看外面太陽落那邊，莫不是西升東落，順路逆行。
管越樂呵呵笑了，理發小哥以為她是滿意這個發型，心裏也得瑟的緊，手上路子不由顯擺著。
不知道的，以為在打太極。
折騰二十來分鐘，大功告成。
管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適陌生感湧上心頭。
“新頭三天醜，現在看您可能不習慣，過兩天就好了。”理發小哥服務全套，最後一項則是心理輔導。
管越欲言又止，想罷沒什麽好說的，結了賬出門。
微信裏，管越還未回管霖，讓他以為自己還在生氣，這是最好的。
給人愧疚心理，才能明白錯哪。
女人溫吞吞地走著，不急不緩，路過水果店順手買了些橙子和聖女果。
繼續走，繼續慢悠悠，直到上了單元樓，開了門，她看到廚房的動靜，才感嘆自己回來晚了。
“唉唉，這個鹽放多少？”
“多放點辣椒吧，我姑愛吃辣。”
“沒回我微信唉，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怕不回來，那就白忙活咯。”
……
管越輕聲關門，脫鞋赤腳走到廚房門口，只見面前管霖站在水槽邊，看著吸油煙機下的鍋。
而那掌勺人，不是別人，正是管霖的“大腿”李斯遠。
不會做飯的“大腿”不是好大腿。
“咳咳。”管越故意咳嗽。
管霖聞聲看過來，瞳孔驟大，“姑……啊，你咋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嗎？”管越冷著臉，作不悅樣。
“沒有沒有，我以為要晚點回來，我這個意思。”管霖忙著解釋。
管越擡眸瞥他一眼，面淡如水接著走到李斯遠另一邊，她兩手抱在胸前，“你不是說你要自己做飯嗎？為什麽還麻煩別人。”
“我還在學嘛……”
管越當然知道管霖做不出菜，原先想著最不濟大概叫一桌外賣然後裝上盤說自己做的，結果沒想到居然是請來大廚啊。
他在炒杭椒牛柳。
杭椒味很嗆，但聞起來非常有食欲。
管越看著看著，沒忍住咽了口口水。
好巧不巧，被李斯遠耳尖的聽到，他湊過頭看了管越一眼，面上帶笑，管越極不自然，扭過頭，臉色微紅。
“好了，管霖你自己裝盤吧。我先回去了。”李斯遠說著就將鏟子遞給旁觀已久的管霖。
管霖美滋滋接上，仿佛這盤菜是自己炒的樣，故作嫻熟樣，端起鍋，往盤子裏倒。
李斯遠側身走過幾步，在水槽處洗完手，又放在空中瀝了兩秒。
男人擡腳欲出門，管越後面出聲。
“李先生留下來一起吃吧。”
管越自認還不是過河拆橋的人，李斯遠跑過來給他們做頓飯，總不能什麽都沒要就走了，好歹留下來一起吃。
正到廚房門邊的李斯遠怔了下，“今天就算了吧，改日。”他朝管越勾唇淺笑。
管越被瞧的發楞，大有不自然神情。
管霖端著菜碟出來，經過李斯遠時，趕忙說道：“別啊，留下來一起吃吧，這飯可是大腿你做的。”他向李斯遠眨眼。
又努嘴示意管越方向。
他怕自己一個人承受不了管越的怒火。
“真不用，我晚上有飯局，你們吃吧。再見。”
男人擺手出了管越家。
管霖與管越四目相對，堅持不到兩秒，管霖先敗下陣。
“姑，您用餐……”
作者有話要說： 大逃殺目前好像還不能聯電視機玩，劇情需要。另外，男女主角……我真的盡力了orz，我有點慢熱，比較喜歡循序漸進，而且這文的另一半主題是商戰來著，後面總得有點相愛相殺吧（大概），管霖過完暑假，就沒什麽戲份了，算是給男女主角感情打個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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