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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封街 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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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回道:“是啊,小哥,我們小門小店的,從未接過這麽大的訂單。”

“哦,那你們有多少?”林怡然故意問道。

掌櫃回道:“可能只有二十刀不到。”

“這麽少?”林怡然反問。

“這已經是多得了。”

林怡然微微一笑,“你可以找你的同行借啊,到時,你還紙給他們,還是還銀子都可以商量嘛,你不能丟了我這麽大的單啊!”

“啊……”掌櫃驚訝的叫道:“可以這樣做?”

“當然——”

掌櫃沒做過這樣的事,心裏沒底,反問:“那……那你為何不找一家大的店一次性買?”

“我不想在原來那家買了,就這麽簡單!”

“……”掌櫃覺得奇怪,“請問你是那家府上?”

林怡然齜牙一笑,“上官府……”這謊撒得草稿都不打。

“原來是沈寂多時的上官府。”

林怡然挑眉。

掌櫃自知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陪小心,“對不住,對不住了,小哥……”

林怡然身子微微前傾,“掌櫃的,我要是你,就不要說出我是誰家仆人,趕緊去找貨源,接下這單,好大賺一筆。”

掌櫃快速眨了眨眼,大概在心中計較了得失,馬上滿臉堆笑:“懂了,小的懂了,小哥,你的貨有多急?”

“明遲明天晚上。”

掌櫃點頭,“好咧,我這就去找貨源。”

林怡然趁著掌櫃放松,連心說道:“掌櫃的,要是大家好奇問我,你就說我是你遠方親戚,你幫忙辦貨,你覺得呢?”

掌櫃連連點點,“懂了,小哥,多謝你!”

“去吧,我就在你鋪子裏等。”林怡然說完讓小順給訂金。

“好咧!”看到訂金,掌櫃的心踏實了,高興的叫道,“安兒,安兒……”

“爹……”從裏間出來個清秀的少年,人長得不錯,可是腿卻是瘸的,“爹,你找我。”

“幫我看著店,還有這位小哥,是我們的大主顧,你招待一下。”掌櫃高興說道。

“是,爹!”少年人說完後,朝林怡然靦腆的笑笑。

林怡然回以一笑,“我能整理一下我要的紙嗎?”

“客官你坐,我來整理。”

林怡然笑笑,“我來,你坐著幫我點數。”

“哦……”少年意識到林怡然對他的照顧,感激的笑笑。

林怡然對小順說道:“過來幫我——”

小順直接楞在那裏,根本不知道王妃為何半道上要買紙。

跟在不遠處的馬禿三,抄著手鉆到一團貺大山的人群當中,一邊聽人貺大山,一邊留意著街道上的情況。

小半個時辰後,看起來淩亂的賣紙鋪子,在林怡然和小順的搗騰下,變得整齊有序,甚至,臨門口的貨架,她都讓小順擦洗一遍,她自己打掃了一遍小店鋪門口,整個鋪子仿佛煥然一新。

咦,不是說整理紙的嗎,怎麽整理上自家鋪子了,少年嚴安蒙蒙的想到,不僅如此,兩人在整理的時候,吸引了附近鋪子裏的掌櫃、小二,大家好奇,紛紛過來看熱鬧。

等林怡然和小順打掃整理後,個個發出驚嘆聲,“咦,這鋪子好像新的呢?”

“是啊,又整齊又幹凈。”

“關鍵是,這個小小的鋪子感覺瞬間大了不少。”

林怡然馬上接上嘴,“這位掌櫃,你感覺鋪子大了,是吧。”

“是啊,小哥,你是嚴家新請的店小二?”

林怡然大聲回道:“我是他家遠房親戚,過來買東西,順手幫著整了一下。”

“哦,原來是親戚,怪不得這麽勤快。”

林怡然站到店鋪門口,對著鋪子裏說道:“感覺少了什麽?”

“小哥,少了紙,這紙都被你堆在門口了。”有人笑道。

“哈哈……”林怡然大笑,“這位叔,我說的不是少了紙。”

“那是什麽?”

林怡然回道:“要是在門口做個牌子,再弄個櫃臺,櫃臺後放些裝飾物,這個小鋪子肯定增色不少,肯定會吸引大家來買東西。”

“咦,小哥,你說的牌子是什麽,櫃臺是什麽……”

“就是牌子、櫃臺啊?”

大家都被林怡然說楞住了,個個不解的看著林怡然。

這個時代,小店鋪門口沒有店牌,所謂的櫃臺也就是一塊木板,更不要說什麽特色裝修了,林怡然是故意的,她為何要故意呢?

不消半天時間,林怡然經此事作引子,跟這條街上的大小掌櫃都混了個面熟,一天後,跟這些大小掌櫃混了個半熟。

林怡然仿佛如魚得水般混入了這些小鋪子掌櫃當中,以肉眼的速度看到紙鋪的變化,有些小鋪子掌櫃也心動了,也有樣學樣,清掃、整理自家鋪子,甚至有掌櫃找林怡然幫忙參謀,幫著整理,看怎麽弄好看。

在幫忙當中,林怡然跟他們胡天海地的聊著關於鋪子門面、裝修、特色等各種事情,甚至說到了小商品市場格局,當然,更重要的是套話,雖然偶爾一句,但畢竟能得到些實話了。

兩天後,不足二裏地的小街煥然一新,整個街道、鋪面仿佛刀切過般整齊有序,幹凈整潔。

小街茶寮處,一群跟著林怡然忙了兩天的掌櫃都在喝茶,邊喝茶邊看經自己收拾過的街道、鋪子,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哎呀,還真不要說,街道經這樣一搞好看多了呀。”

“是啊,太好看了。”

“嘖,嘖,我在這裏住了幾十年了,從沒感覺這條小街這麽美過。”

“對,我也這麽覺得。”

……

你一言,我一語,枯燥無味的日子仿佛一下子趣味了很多。

不遠處,出去尋找貨源的嚴掌櫃回來了,昨天晚上回來很晚,聽兒子說等貨的小哥幫自家收拾了鋪子,由於心思在貨源上,沒仔細問兒子,今天回來,風風火火進店,人未到店面,已經叫上了,“嚴安……嚴安……”

“爹……”少年從鋪子裏迎出來。

入目不在是自己熟悉的事物,嚴掌櫃吃了一驚,連忙停下腳步,轉頭看門頭的招牌——嚴家紙香鋪子,然後在門口轉了幾圈,“這……這是怎麽回事?”

不遠處,茶寮的人看到嚴掌櫃懵懂的樣子,都哈哈大笑,“嚴掌櫃,趕緊進去看看吧,裏面的變化更大。”

“啊……”嚴掌櫃驚訝了一下,連忙進了鋪子,發現自家歪七八扭的木架不見了,取爾代之是整齊的木框架子,還有櫃臺也變了,像沽酒鋪子裏一樣,有個櫃子,櫃子後面放了多寶閣一樣的架子,層層架子上不僅放著紙,還有幾個細頸白瓷小斛,裏面或是放了一把狗尾草,或是插了一束桃枝,竟清雅之極,竟像書香人家的書房。

“安兒……安兒……”掌櫃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個小客官給整的。”嚴安看向茶寮。

嚴掌櫃連忙問道:“這得費多少銀子?”

“總共五兩。”

“啊……”

嚴安說道:“爹,那小客官說,一千刀紙夠你賺一百兩的,不怕你費這五兩銀子。”

嚴掌櫃驚訝的看向茶寮處,這時,林怡然已經起身走過來了,擡手看向嚴掌櫃,“表舅,我閑著沒事,邊等邊幫你收拾了一下鋪子,怎麽樣?”

嚴掌櫃看向林怡然身後跟著的一街老街坊鄰居,噎下你不是我表侄的話,噎了一口唾沫說道:“小……小侄啊,你要的一千刀紙我找齊了。”

“表舅你太牛了。”

嚴掌櫃笑笑,“還行吧。”

“小順——”

“小哥——”

“去租輛馬車來,把貨拉到我們住的客棧。”

“是,小哥!”

聽說要租馬車,街道上的人熱情不得了,馬上幫他找馬車,小半個時辰之後,馬車載著一千刀紙去了林怡然住的小客棧。

林怡然抱拳笑道,“不知為何,跟各位覺得特別投緣,不如我請大家啜一頓,明天早上回老家。”

大小掌櫃相互看了看,好像有什麽不對,但他們說不上來。

嚴掌櫃搖頭失笑,拱手說道:“遠方侄子,你把表舅的鋪子弄得這麽好,應當是表舅請你才對。”

大小掌櫃們知道那裏不對了,哈哈大笑,“嚴掌櫃說得不錯,應當是我們請你才對。”

林怡然笑道:“各位賺銀也不容易,小侄我遠道而來,得你們幫襯一把,這客我請,我請……”

眾人見少年灑脫,也不矯情了,高興的叫道,“好啊,好啊,那就承小哥情了。”

“我們就在包家小食肆,你們看如何?”

眾人還以為到酒樓裏,想想,這周圍,那裏有什麽像樣的酒樓,楞過之後,個個笑道,“好,好,就在包家,包家小酒,清湯越雞那是一絕啊,平時我們舍不得吃,今天沾小哥的光,也吃上一吃。”

“好咧,各位掌櫃,你們盡管放開肚皮吃,我絕不心疼銀子。”

“呃……哈哈……”大家被林怡然的話逗得直樂呵。

眾人擁著林怡然進了剛收拾過的包家食肆,由於地方小,大家又都是一條街上的,靠近的掌櫃回家搬了自家桌椅,進行了一頓簡單的大餐。

林怡然對包掌櫃說道:“你把附近有的食材都買過來,不管是私人家的,還是市集裏的,都買過來,讓大家吃個過隱。”

包掌櫃直笑不語。

林怡然知道,等自己銀子呢,笑道:“小順,拿銀子——”

“是,小哥……”小順從袖袋裏拿了兩綻銀子,遞給了包掌櫃。

看到雪亮的白花銀,大家眼睛差點都直了,心想,嚴家什麽遠方親戚啊,居然隨身帶二十兩現銀,天啊,真是有銀啊。

林怡然看似隨意咧嘴得意朝眾人笑笑,實則上把眾人的表神都放在眼裏,有二、三個相互使眼色的掌櫃被她放在眼裏,不動聲色的讓人盯上。

包掌櫃不要說了,他就是拿銀子的人,那滋味和感覺更好的不得了。

和這條小街平行的另一條小街上,一個小客棧裏,梁其道聽著仆人回稟,腦門皺成了橫川,“這女人想幹什麽?”

仆人搖頭,“老爺,真是太奇怪了,這些市井小民個個貪便宜,竟不想,這世上那有白得的好處。”

“是啊,這世上那有白得的好處,難道夏宗澤想這些小手藝?”

仆人說道:“能有什麽小手藝,就她買紙的這家,那紙糙得跟什麽似的,還不經用,一碰就容易掉屑,跟皇家造紙的工坊根本不能比,還有就是做燈油的鋪子,用山上的樹籽做油,不能說個個會,但窮苦百姓家誰不會自己熬,一個王爺要這做什麽,再有就是一個燒陶罐的鋪子,那陶罐和碗也就窮人用用,一個王爺會用麽?”

……

仆人巴拉巴拉說了不少,梁其道突然說道:“難道是為軍隊裏的軍卒采辦?”

“軍隊裏的事自然有軍需官,還要一個王妃出面,不可能——”仆人倒是有些社會閱歷,這個也懂。

連仆人都覺得不可能,那這女人出來幹什麽,據自已跟她打交道的經驗,她出手,可都是幾十萬兩銀子的事,難道這小小的街道裏隱藏著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人們都說大隱隱於市,這話其實不假,在官僚主義嚴重的制度下,一些大商人為了保護家族的利益,確實隱藏的很深。

漢人有很多文化,其中酒文化,絕對占很濃重墨彩的一筆,而酒桌文化更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存在著。

經過兩天的經營、鋪墊,林怡然的二十兩很快在小酒中發揮了不可沽量的作用。

不要銀子的酒,喝起來果然爽啊,處於市井低層的小手工業者,怎麽可能放過這頓大餐,用胡吃海喝來形容也不為過。

不消一刻鐘,這些人幾乎都醉了。

“好酒,好酒……”

林怡然聽到好酒,馬上揮手,“店家,再拿酒,今天一定要讓大家喝痛快了。”

“好,好!”包掌櫃巴不得把他家售賣不了的酒都消化光了,高興的連忙又去拿了。

醉酒後,那真是千姿百態,什麽樣的酒品都有。

有話癆、有發酒瘋的、有要打人的,有要上房揭瓦的…

林怡然只往話癆邊上湊,邊跟話癆說話,邊註意那兩、三個不怎麽喝酒的人。

林怡然確認般問道:“前面有條街沒生意?”

“是啊,小哥,真看不到他們生意,也不知道這些門鋪留著幹嘛,要是我,我肯定租出去。”

“還是掌櫃你精明,確實是這麽個理。”

“哈哈,小哥,我說得對吧……來喝酒,來喝酒……”

……

一個晚上下來,收獲果然是大的。

月上中天後,人群陸陸續續散去,林怡然也回到了前面不遠處的小客棧。

剛進屋,就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林怡然脫口說問:“小白呢!”

“在府裏。”夏宗澤不滿的湊起鼻子,“一身酒味。”

林怡然調皮的張開嘴,“你聞聞,嘴裏有沒有?”

“小女人——”

也不管有沒有酒味,夏宗澤親了下去,離開三五天,他感覺像是三年五載,如偷情一般,小兩口在這個小小的客棧裏激情了一把。

激情過後,林怡然窩在夏宗澤的懷裏,問道:“怎麽感覺身下的床辱變了。”

“我讓人換了。”

“會不會太招搖了?”林怡然心想,自己辛苦了幾天,不會被這廝搞砸了吧。

“管他呢,我高興。”

“你……”

夏宗澤輕輕撫著林怡然的後背問道:“不要說我了,在外面晃了幾天了,有沒有收獲?”

林怡然連忙從夏宗澤的懷裏鉆出來,“果然是美色誤事……”

夏宗澤掐林怡然的鼻子,“誰的美色?”

“我,我,我的美色……”

“哼……”

林怡然連忙說道:“王爺大人,趕緊讓四喜去查晚上沒喝酒的三、四個人,小順知道,讓他帶著去。”

“聽到了沒有?”

門外,四喜連忙回道,“是,王爺!”

“還有,現在就封了隔壁一條街。”林怡然說道。

“現在……”

“對,馬上。”

“四喜,趕緊讓去辦。”

“好!”

宣城某個不起眼的打尖店

“將軍,我們的人手已經被人雇傭出去了。”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除了雇傭出去的人,我們跟殺。”

“是,將軍!”

被稱為將軍的人一臉笑意,“希望郡王交給我的任務能完美的完成,這樣,回去後,我就能加官進爵了。”

“將軍,小的們也跟著你升官發財。”

“那還要說。”

“哈哈……”

一行人低低的笑著,他們沒有想到,剛到宣城,機會就來了,果然是樹大招風,要怪就怪姓夏的仇人太多。

宣城外某客棧

油燈下,郁離靜靜的看著收到的消息,看完後,放到燈芯處燒了。

邊上小廝辰子輕輕說道:“公子,明天就進宣城了。”

郁離點點頭。

辰子見他未說話,說道:“那兩個……”

“帶進宣城。”

“是公子。”

宣城某普通胡同

一個穿著普通衣袍的年輕人撩起袍子進了院門,門房高興的叫道:“六公子,你回來了。”

年輕人點點頭,“嗯”說完後,快速進了家門。

“覓兒,你可回來了,一路辛苦了。”江婦人迎了出來。

“娘,還好。”

江老爺問向兒子:“事情辦得怎麽樣?”

“姓郁的親自來了,要跟你當面談談。”六公子回道。

江老爺點點:“也罷!”

門外,一個清秀的女孩叫道:“六哥,你回來了!”

“燕兒,你的親事怎麽樣了?”六公子順嘴就問。

“別提了,沒戲。”

六公子看向江老爺:“爹……”

江老爺說道:“我忘了上官家是一夫一妻制。”

江六公子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爹,“居然有一夫一妻制?”

江老爺回道:“有,有些簪纓世族為了保證家族百年傳承,為了怕嫡庶亂家,他們不允許納妾養外室,以保證家族榮盛不衰。”

江六公子凝眉,“父親,那我們暗投的靠山……”

“沒有緣份。”江老爺說道:“要不是姓梅的和姓夏的連成一氣,我根本不需要走這條道,這樣很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江六公子說道:“姓夏的現在還盯著嗎?”

“好像沒消停,我跟其他幾家已經暗暗見過面了,這段時間,生意先不做,等風頭過了再說。”

江六公子問道:“那姓郁的來……”

“我盡量抽空見見。”

江六公子嘆了口氣,“要不是官府是一張血盆大口,我們何至於這樣。”

“是啊,何至於這樣。”江老爺跟著嘆道。

半夜時分

在夏宗澤夫妻摟著呼呼大睡的功夫,小客棧外,暗衛已經擋了一拔刺殺的黑衣人,四喜扯開死去黑衣人的面罩,又察看了黑衣人的兵器,皺眉,“像是平國人。”

五福說道:“平國人都自顧不暇了,還有空來刺殺王爺?”

“唉,殺手又不是他們的王爺,那還要什麽有空沒空。”

五福挑眉,“你去忙吧,餘下的事我來。”

“六苦了,五弟!”

“現在咋一個個都變得這麽客氣了。”五福好笑的問道。

四喜說道:“還不是跟王妃學的。”

“哈哈……”五福大笑,叫了聲,“大個,你這幾天殺了幾個?”

“三個……”大個出現在二人眼中,問道:“四喜你查到了沒有,是什麽人要殺王妃?”

“正在查,有些眉目了。”

大個說道:“這幾天要小心啊,各位,我們兩位任性的主子可都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中。”

“嗯,知道了。”

天不亮時,夏宗澤悄悄的離開了小客棧,陶仁泉大人帶著宣城府衙的人在黎明時分,悄悄的抱抄了幾乎沒有人的小街。

等衙門的人進到小街一家一家搜人時,總共搜了十二個人,而且都是中年婦人和看店的店小二,問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陶仁泉冷著老臉說道:“先帶到衙門,此地全部封鎖,陣仗搞大點。”

喬大人連忙回道:“是,大人!”

上官明駒看了眼街道,跟著陶仁泉回到了府衙。

只不過一夜而以,對於宣城西城區的人而言,仿佛變了天。天亮後,人們打開破舊的院門,發現不遠處,某條小街上全是官兵。

“怎麽回事?”

“聽說甪地小街被封了。”

“咦,那條小街平時沒什麽人,也沒什麽生意,封它做什麽?”

“不知道啊,走,去看看。”

“好,去看看。”

甪地小街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奇怪,這個平時幾乎沒有人的小街,為何會被封呢?

梁其道隱在人群中,看到這條小街,突然明白了,原來姓夏的竟是為這個而來,老眉高擡,他會得成嗎?

他剛想得意,可是濃濃的挫敗感,讓他恨意叢生,看著站在人群中的林怡然,咬牙切齒,他覺得自己快沒有耐心了,可是重重疊疊的官兵,讓他無法出手,突然……他靈光一現……

梁其道招了招自己的心腹小管事,悄悄了說了幾句。

小管事驚嚇的低語道:“要是不成呢?”

“這幾天,我們折的人還少麽?”梁其道說道。

“這……”小管事還是猶豫。

梁其道說道:“你把人引到僻靜之處就行了,餘下的,自有人解決。”

“老爺……”

梁其道低喝道:“你不是說生是老爺的人,死是老爺的鬼嗎?”

小管事無奈的點了點頭。

大將軍府

不知為何,淩齊軒覺得自己的左眼跳得厲害,吃完早餐後,沒有像往常那樣去軍營練兵,而在坐到了書房。

侍衛高悅見淩齊軒整個人顯得沒精神,輕聲說道:“將軍,要不小的讓人去軍營說一聲,你身體不適,今天不去軍營了。”

淩齊軒搖了搖頭,“昨夜休息的不好,精神不太好,我休息一下就去。”

“是,將軍!”

宣城東正門

郁離的馬車緩緩的駛進了宣城,其中一輛馬車裏,瓣兒激動的說道:“小姐,我們終於回到宣城了。”

明和也顯得很興奮,高興的點頭:“終於回來了,不知道軒哥哥還在不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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