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輪回之境

“我等了幾世，終於你來了。”

故作鎮定：“爺爺此言何意？”

“歌兒，我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凝著鳳九歌，鳳卓然語氣凝重，“可是你，實實在在是我們鳳家的孫女。”

“爺爺是怎麽知道的？”到了這份上，鳳九歌也不在掩飾，老實承認。

“你出生的時候，我都會招魂，就是為了找你，而你這一次終於來了。我們鳳家，終於有救了。”

“歌兒不明白。”

“你聽我講，自會明白。”示意鳳九歌坐在墊子上，鳳卓然開始講起前塵往事。

“很早很早之前，具體的時間，老夫早已記不清，那時候我還是國師，有一神秘人來尋我，要讓我在韻兒生產的時候，行招魂歌，尋找一個靈魂。我自是覺得這人胡說八道，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多說，只是告知到時候我就會明白後果，”鳳卓然徑自說道，沈浸在回憶中，“那一世也像現在一般，到了韻兒臨盆的日子，我和子卿守在門口，等著孫兒的出師，突然，一切都變了。”

鳳卓然語氣轉為激動，又帶著說不出的傷感：“所有的畫面都靜止了，沒有聲音沒有動靜，我眼睜睜的看著子卿和所有的一切，在我眼前消失，化為粉塵，而我自己，又變成了最初嬰兒的樣子，帶著這一切記憶。”

鳳九歌靜靜聽著，沒有答話。

“那個時候我才明白，那個人說的後果，於是我等了又等，等到了那一天，”鳳卓然輕聲說道，“他果然來找我了，語帶輕蔑，問我這次是否考慮清楚。”

“我是怕了，為了不再經歷這一切，我答應了。他便教了我招魂術，讓我在韻兒生產日行歌。我本以為招魂之後，這一切便終了，我也可以按照正常的生老病死過完這一生，可是，”鳳卓然突然起身，“他還是騙了我。”

“每一世，我都可以招來不同的靈魂，可是都不是你，他沒有告訴我，如果來的魂不是你，在十五年後，他仍舊會覆滅這一切，重回起點，而我繼續帶著記憶經歷這一切經歷過的事。”

“那人是誰？”

“我也不知，只知道他實力滔天，遠非我所及。”鳳卓然搖搖頭，“於是我便開始了這一世又一世的輪回，這一世，我已破釜沈舟，如果你還沒來，我就自行了斷，魂飛魄散也不願意再次經歷。”

“幸好，小歌兒，你來了。”

“如果真如爺爺您所說，我也非他對手。”

鳳卓然搖頭輕嘆：“不，經過我這幾世的觀察，他只是在這兩個特定的時間施了法，並非親身而來，唯有你，才能破了這個法。”

“爺爺如何知道我就是他要找的人？”

“那人告知過我你的特征，在滿月宴的時候，一一都得到了驗證。”鳳卓然摸摸眼前少女額前的碎發，“歌兒，爺爺求你，好好守護這鳳家。”

“有一事也要告訴你，”鳳卓然看了看門上印出的輪廓，“你前一世的雙親，就是子卿和韻兒。”

“那弟弟呢？”

“你來，他就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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