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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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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樂宥勳忙著工作打拼之際,身在樂家的白桔梗可是一點都沒閑著,她一早就讓樂曉禦坐上女圭女圭車,推著他到公園散步</p>

在公園裏,她讓樂曉禦下來隨意的奔跑,認識其他一起玩耍、與他年紀相仿的孩童,一開始曉禦有點怕生,不太敢與其他孩子接觸,但在她的鼓勵下,曉禦逐漸敞開心扉,與其他孩子開心地玩樂了起來</p>

當時的曉禦笑得十分開懷,她在一旁也跟著開心,一早的心情high到最高點</p>

離開公園之後,她又帶著曉禦到超市去吹冷氣,順道采買今天的食材——雖然煮飯並不在她的工作範圍裏</p>

樂先生每天會留夥食費給她,讓她可以買外食解決自己和小孩的三餐,但她考慮到外食的衛生及營養問題,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喜歡烹飪,所以便把夥食費拿來購買食材,自願負責煮飯的工作</p>

煮了簡單的午餐並餵飽曉禦之後,小孩子吃飽就想睡,於是她又趁著曉禦午睡時卷起袖子賣力地將樂家裏裏外外打掃過一回,搞得是香汗淋漓、全身臟汙</p>

算算時間曉禦也差不多該起床了,她遂回房將全身的汗水沖洗幹凈,換好幹凈的衣服,才走出房間,果然就看見樂曉禦已經醒了,正呆坐在客廳裏</p>

“起床了嗎,曉禦,要不要看幼幼臺?”</p>

臺灣的數位頻道做得相當好,但大部分的節目並不適合小孩子看,所以她只給曉禦一個選擇,那就是充滿教育性及娛樂性的幼幼臺</p>

“嗯……好啊!”樂曉禦揉揉眼,一副還沒完全清醒的模樣</p>

白桔梗打開電視轉至幼幼臺,放松心情坐在樂曉禦身邊陪他一起看節目</p>

“咦?我們可以自己采水果嗎?”當電視上播出小朋友到觀光果園采水果時,樂曉禦突地瞠大雙眼,一副極感興趣的模樣</p>

“有啊!很多地方都有觀光果園”</p>

她隨口應道,突然察覺他很有興趣,心想過兩天就是周休二日了,不如就請樂先生安排個觀光果園一日游,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p>

“曉禦想去采水果嗎?”</p>

“可以嗎?”她才發問,便見樂曉禦有點坐不住了,主動拉著她追問:“我也可以像那些小朋友一樣去采水果?”</p>

“當然可以,只要爸爸有空就行”她見狀忍不住笑了</p>

“嗄?”一聽要爸爸有空,樂曉禦的臉不禁垮了下來,臉上的光采迅速消退“喔……”</p>

“怎麽了?”她敏感地問道</p>

“爸爸很忙”樂曉禦撇了撇嘴,眼神不覆先前那般明亮</p>

“曉禦……”清楚接收到孩子落寞的心緒,白桔梗心口一揪,很快地擠出大大的笑容“很忙還是能抽出時間啊!我來跟爸爸敲時間,交給我就對了!”</p>

“……時間又不是東西,能敲嗎?”樂曉禦蹙著眉想了想,鼓起勇氣發問</p>

白桔梗頓住,忍不住大笑</p>

“不是那樣啦,是……就是和爸爸約時間的意思”</p>

“喔!”樂曉禦聽了也笑了,隨後靦腆地睞了她一眼“姨姨,謝謝你”</p>

“嗯哼,不客氣”她搖搖頭,拍了拍他的小手</p>

電視前的一大一小似乎因這小小的插曲而增進了些許情感,或許不明顯,但對即將長時間相處的兩人而言,卻不啻是個極好的開端……</p>

夜幕低垂,該是乖小孩上床睡覺的時間,白桔梗哄著樂曉禦回房睡覺,但小男孩卻顯得有些焦躁,即使上了床仍像條小蟲般在床上扭來動去</p>

“曉禦,你不好好睡覺,等假日怎麽有體力去果園采水果呢?”移動著手上的智能型手機,白桔梗認分地尋找觀光果園的資訊,邊註意著手機邊叮囑道</p>

“姨,真的可以去采水果嗎?”樂曉禦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地反覆詢問</p>

白桔梗聞聲擡起頭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著把手機收回口袋</p>

“曉禦,爸爸平常是不是很少帶你出去玩?”否則他怎麽會抱持如此懷疑的態度?著實教她看了好心疼</p>

“不會啊!爸爸會帶我去阿嬤家玩”他欲言又止地為爸爸辯駁</p>

“除了阿嬤家呢?有沒有去爬山、郊游,還是露營?”她點出小孩子會喜歡的活動,雖然他年紀還小,但早已可以嘗試一些安全的戶外活動</p>

“那是什麽?”他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她說的那些活動是什麽</p>

“就是這些啊!”她坐到他身邊,拿出手機點開網上的資訊給他看,就算他看不懂文字,至少看得懂照片“你看,是不是很好玩的樣子?”</p>

“哇——”曉禦還不識字,但他卻對圖片極有興趣“我都沒有這樣玩過!”</p>

“嗯,以後有機會,我會請爸爸常帶你出去玩”她不禁感到些許感傷,這年紀的孩子就是精力旺盛、對世界充滿好奇,得適度讓他多接觸一下大自然才行啊!</p>

“真的嗎?”</p>

樂曉禦簡直開心得快飛上天了!這個阿姨太好了,好到他想不喜歡她都很難!</p>

“當然是真的”她用力點頭保證“所以你可以乖乖睡覺了嗎?”</p>

“呣……”他認真地考慮了下,露出童稚的笑容“那你可以講故事給我聽嗎?”他在電視上看到別人家的小朋友要睡覺之前,媽媽都會講床邊故事給他們聽,他也好想試看看那種感覺……</p>

“好啊!你想聽什麽故事?”她有點訝異他會主動提起,但她卻感到十分開心</p>

雖然一整天相處下來,彼此的氣氛還算融洽,但說不出所以然的,她就是感覺這孩子無形中和她保持著些許微妙的距離,好像怕跟她太親近,又怕太過疏離,總之就是有點客氣而今他竟然主動開口要求她講床邊故事,這是不是表示他已經逐漸接受自己了呢?</p>

“都可以啊!爸爸書房裏有我的童話書,你可以念裏面的故事給我聽嗎?哪一本都可以”他露出小狽乞憐般的眼神直盯著她</p>

喔——老天,她怎能拒絕如此可愛的男孩的要求?</p>

“好吧”她笑了笑,起身去書房拿來一本童話故事集,準備說故事給曉禦聽</p>

不是她臭屁,她在學校說故事的成績可是優等,以前在幼兒園實習的時候,所有小朋友都很愛聽她說故事呢!</p>

“我要開始說故事了喔!不過我們要約好,我開始說故事,你就得乖乖睡覺,好嗎?”她很快又回到樂曉禦的房間,進行大人與小孩的約定</p>

“嗯!”樂曉禦愉快地點頭</p>

於是乎,白桔梗翻開故事集,開始敘述溫馨的童話故事;隨著她淺淺清女敕的嗓音響起,精力旺盛的小子終於困頓地閉上眼,嘴角掛著淺笑緩緩入眠……</p>

深夜才拖著疲累的身子返家,樂宥勳輕緩地關上門,放下公文包後先走到曉禦的房間,自然是為了探看兒子的睡顏</p>

動作輕巧的推開房門,愕然發現保母小姐……不,白桔梗竟趴睡在兒子床邊,與兒子的睡顏相互映照,建構成一幅溫馨的畫面</p>

這是怎麽回事?她怎會睡在兒子房裏?不過才一天的時間而已,他們的感情已變得那麽好,好到可以“同床共枕”了?</p>

他站在床畔凝視著那畫面好半晌,掙紮著該不該上前喚醒白桔梗,問問她今天的情況如何?而她又如何在短短的一天裏就迅速得到兒子的信任?但此時的畫面太過美好,好到他舍不得出聲破壞,就在他掙紮猶豫的當口,白桔梗已幽幽醒轉</p>

“嗯……樂先生你回來啦?”白桔梗由睡夢中醒來,揉著眼問道</p>

“噓——”唯恐驚醒沈睡中的兒子,他直覺伸手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說道:“到外面再說”</p>

當嘴巴被捂住的瞬間,白桔梗整個清醒了,在無法出聲的狀態下,她只能用力地點頭,並尷尬地指了指他捂著自己嘴巴的大掌</p>

“呃……”樂宥勳這才註意到自己不合禮數的舉動,忙不疊地放開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p>

天啊!他怎麽會做這種事?一定是剛才瞧她瞧得太入神,加上他站的位置又與她距離頗近,他才會反射性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很傷腦筋!</p>

“噓——”</p>

這會兒換白桔梗叫他小聲,拉著他閃出樂曉禦的房間,一到房門外才用力地吐了口氣“好了,現在終於可以安心講話了”</p>

“不好意思,我剛才是怕說話的聲音吵到曉禦……”樂宥勳臉紅脖子粗地意圖解釋</p>

“沒關系啦,樂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白桔梗輕聲地安撫他的焦躁,擡起小臉專註地凝著他的俊顏“你應該很累了吧?這麽晚才回來”</p>

她在床邊講睡前故事給曉禦聽,沒想到說著說著,自己也跟著困了,不知不覺便與曉禦一同睡去,直到剛剛在睡夢中察覺旁邊有人才醒來</p>

“忙起來時都是這樣”隔行如隔山,每個行業都有它的難處,他無奈地輕嘆</p>

像他不忙的時候可說是相當清閑,清閑得像個無業游民;可一旦忙起來,那可是昏天暗地、日月無光,所有行程排得滿滿滿,沒有半點空隙</p>

“現在景氣不好,忙是好事”她不在意地笑笑,突地聽見從他的肚子裏傳出好大一聲“咕嚕——”,霎時令她呆楞了下,隨即笑了開來</p>

“呃……”因為肚子“發聲”,樂宥勳這才想到自己一整天幾乎都沒吃什麽東西,難怪肚子會抗議,他尷尬地搔了搔頭,感覺真糗</p>

“樂先生肚子餓了吧?剛好我今天到超市買了點食材,我做什錦炒飯給你吃好嗎?”她不假思索地詢問,一點都不介意煮飯根本不是她該做的工作</p>

“你自己煮飯?!”他很錯愕“可是我不是有留錢給你到外面吃嗎?你這樣會很累的”</p>

要她在照顧曉禦的同時順道打掃家裏的環境已經夠委屈她了,他怎麽好意思再要求她做更多事?</p>

“我知道,但是沒關系,”她笑著解釋“我之所以買食材回來自己下廚,是因為我喜歡烹飪,一方面也顧及營養問題,外面的東西比較不健康”</p>

她不會因此要求他加薪,畢竟錢夠用就好,她沒有太大的野心</p>

“原來是這樣,好吧,那就麻煩你了”既然她都這麽說了,他也不好再推拒,而且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就算外面還有店家在營業,他也沒那個力氣再出門買了</p>

回家前忙於工作都沒註意到胃是空的,一回到家精神整個放松,饑餓感便直撲而來,他確實餓壞了</p>

“不客氣”白桔梗點了下頭,像只小蝴蝶般旋身轉往廚房“麻煩等我一下喔!”</p>

望著她翩然靈巧的身影閃進廚房,他驀然有種妻子還在的錯覺</p>

他和莉美當初是經過朋友介紹而認識交往的,她是個好妻子,家務事一樣也沒少做,廚房尤其是她掌管的重要領域,連他都很少有機會進入,因此他最常看見莉美在廚房進進出出的身影</p>

他呆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回想從前,不曉得坐了多久,直到意識到自己的恍神,他才甩甩頭,甩去腦子裏莫名的聯想</p>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明明白桔梗才到家裏來一天,他和她相處的時間加一加不到兩個小時,可這短短的時間裏,她卻不斷地讓他想起莉美,兩人的身影相互交疊,他幾乎都要錯亂了</p>

莫不是他的腦子出了什麽問題,不然怎會一直出現這樣的錯覺?他緊蹙眉心,掄起拳輕敲自己的腦袋</p>

“飯好了喔,樂先生”</p>

片刻後,白桔梗由廚房裏端出還冒著煙的炒飯走了出來</p>

“喔好!”他挺了挺肩,起身往餐桌走去,沿路便聞到香噴噴的炒飯香“哇,真香——”</p>

來到餐桌旁坐下,他迫不及待地動筷,明明只是再尋常不過的炒飯,吃進嘴裏竟說不出地好吃,他不禁邊吃邊嘖嘖稱讚“好吃,你的手藝真好!”</p>

“那是因為你太久沒吃到家常菜了吧!”她輕笑,覷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她也覺得滿足</p>

大概是所有廚師的通病,都希望享用料理的人喜歡自己的手藝,她自然也不例外,見他吃得開心,她也跟著歡喜</p>

只不過這次她做的只是普通的炒飯,或許往後有機會,她可以再做些其他的拿手菜讓他品嘗……不,讓他和曉禦父子倆共同品嘗</p>

“不不不,是真的很好吃”他很快將炒飯吃得盤底朝天,滿足地輕嘆“謝謝你願意來我這兒當保母,這個工作太委屈你了”</p>

“樂先生請別再這麽說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她笑咪咪地說著,順手將空餐盤收到廚房清洗“況且曉禦是那麽可愛,照顧他我可是樂在其中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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