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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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後宮
上官雪說到這裏, 頓了頓，手在衣袖下攥成了拳, 接著道：“可是沒想到，在十年前，因為父皇的緣故，你們也沒有再來看我了。”
她仿佛面前出現了當年的畫面，眼尾泛著紅，帶著些哽咽：“那時候，我天天坐在門口等你們。這一等, 就是五年。
父皇母後駕崩的那天，我看到你們的時候, 很開心，想要打招呼的時候, 你們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再加上宮中眾人都嫌棄我, 所以我便認為你們也同他們一樣。
這也就是我離開的齊國的原因。
五年在盛國的日子裏, 讓我找到了想要守護的東西——就是和平, 因為我深刻的感受到戰爭帶給平民百姓的創傷, 是一輩子都無法療愈的。
無論是盛國還是齊國，我都希望百姓可以安居樂業。
說實話，我並不怪你們, 相反，我很感激, 因為你們幫助盛國的擺脫了戰火紛飛的日子。
也知道, 你們所做的一切, 都是因為我。
這次回齊國, 我知道你們也都是為了我考慮，同樣, 我也不會認為你們做錯了。
我是由衷的感謝你們對我做的所有保護，這讓我時常覺得，自己是個極幸運的人。”
說完，她端起一杯茶，又敬了他們一次。
上官治、上官遙和上官洛聽到這裏，眼眶不約而同的紅了起來，藏在內心深處的愧疚再次湧現。
一飲而盡後，上官雪接著道：“今日說這麽多，是我想直面自己的內心。之前一直害怕被拋棄，所以也不敢說出來，因為怕你們知道以後，會覺得我不再是你們想象中喜歡的皇妹了。
但是，從此刻起，我就要做真實的自己了。
這一切，都是和祁褚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改變了我。
是他發現了我某時的強裝快樂，從那以後，他總是會不停的在我的耳邊說，讓我做自己，他所喜歡的是我的人，不是其他的什麽。
漸漸的，在他的面前，我學會了如何做自己，變成了一個有喜怒哀樂的人。
在我被他困在府中的那段時間裏，他對我是極近病態的‘不離不棄’，但是卻讓我看到了他對我的深沈的愛，也我獲得了很多的安全感，內心逐漸變得強大了起來。
所以，祁褚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麽壞。
等他來齊國的時候，你們別太為難他，好嗎？”
上官洛的手握住了茶杯，青筋爆出，想說什麽，卻不知道從哪開始說。
上官遙率先一步開口道：“皇妹，能聽到你真心話，為兄真的很開心，同時也很有感觸。當年，你進宮祭拜父皇母後那次，我們給你打招呼了，但是你可能沒看到。
所以誤以為你在生氣，後面就想趕緊處理完喪事，好接你回宮。
沒想到，竟然會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當年你走了以後，我們都費勁心力的尋你，卻怎麽也找不到你的蹤跡。
好在你現在平安健康的回到了我們的身邊，未來，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要是皇上嫌棄你，沒事兒，你就來楚王府。
我的府中會永遠為你留一間房，也永遠會有你的位置。”
上官治聽到這裏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瞎說。
“皇妹，你別理他，朕怎麽會嫌棄你？”他收回了眼神，繼而望著上官雪道：“當年，是朕的錯，讓父皇發現了，朕也很自責。今日你不說，朕都不知道原來竟會是如此。”
他伸出手，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接著道：“傻瓜，你是我們唯一的皇妹，我們本就該疼愛你，不是因為你做成了我們心目中理想的模樣。
你就是你，以後不開心的時候，別再壓抑自己了，有任何不開心的都可以告訴朕，朕會竭盡全力幫你解決一切問題的。”
上官雪看著皇兄們真誠的雙眸，心中有些酸澀，一滴淚從眼角落下。
她點了點頭，笑著道：“嗯。”
————————————————————
半個時辰，晚膳結束後，上官治送上官雪回宮。
兩人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發現有一名姑娘在翩翩起舞，身姿十分曼妙。
上官雪停下了腳步，不由的驚嘆的鼓了鼓掌：“真的好好看呀。”
上官治認出了那名姑娘是自己前段時間剛納的答應，臉色變得鐵青，語氣嚴肅的道：“孫答應，你在幹什麽？”
孫答應停了下來，快步走到上官治和上官雪的面前，低頭雙膝跪地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安瑛公主。剛剛臣妾覺得月色尚美，就像練習一下之前學過的舞。”
上官治手背在身後，繼續用冷漠的語氣道：“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何刑法？朕問你，你來這舞，是不是知道這是從養心殿到淩靜殿的必經之路？
而今日，是安瑛公主與朕和楚王、靖王一起用晚膳，朕很可能皇妹回殿，所以你才故意在此等候的？”
孫答應驚恐的睜大了雙眼，沒想到皇上竟然一下就猜中了，她嚇的不知如何是好，伏在地上結結巴巴的道：“臣妾，臣妾——”
上官雪有些不忍心，上前一步拉了拉上官治的衣袖，道：“皇兄，別生氣。我看她也挺可憐的，你看天氣這麽冷，她還穿的這麽薄，舞了半天了，你就放過她吧，好不好？”
上官治表情松了松，道：“這次有公主給你求情，朕就放過你，若有下次刻意探聽朕的行蹤，故意等候，朕定嚴懲不怠！”
孫答應趕緊磕頭謝恩道：“謝謝安瑛公主，臣妾再也不敢了。”
上官治沒聽後不置一詞，帶著上官雪徑直走過了她，接著朝淩靜殿走去。
待走的遠了些，上官雪有些不解的問：“皇兄為何剛剛要那麽生氣？剛剛孫答應也是因為喜歡你才刻意等候的呀？”
上官治解釋道：“後宮中那麽多妃嬪，若人人都像她一般，探聽朕的行蹤，都在必經之路上等候，又成何體統？”
上官雪若有所思，她覺得皇兄恐怕是不喜歡孫答應，所以才會如此。
若是心愛之人專門在天寒地凍之中等候，又怎麽會忍心懲罰她呢？怕是直接將人抱回宮了吧。
“皇兄，你喜歡孫答應嗎？”上官雪有些猶豫的問道。
上官治回答道：“她是選秀上來的，喜歡也談不上。”
上官雪皺了皺眉頭，一步走到上官治的面前，攔住了他，道：“既然不怎麽喜歡，為何還要納她，給這份寵幸呢？”
上官治嘆了口氣，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認真的道：“前朝利益，需要後宮進行制衡，很多事不是朕想與不想，而是考慮全局。”
他松開了她，耐著性子接著道：“就如同朕那日在佛堂前與你說的一樣，朕就是深知如此，才不想讓你入寧王的後宮。若是身為皇後，考慮的事更多，朕就是不想看到你因此而蹉跎歲月。”
“走吧，天色不早了。”上官治接著向前走去，上官雪跟在他的身旁。
她望了眼夜空，發現雖然不是八月十五，但月亮還是很圓，淡淡的光仿佛點亮了夜空，給人一種溫柔嫻靜的美。
孫答應說的不錯，月色確實不錯，只是佳人的一片芳心被辜負了。
上官雪回想那夜祁褚對自己說的話，他說就算當了皇帝，也不會納其他人。
她相信他。
只是，不知道此刻他在幹什麽，這幾日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的照顧自己。
與此同時，寧王府中，書房燈火通明。
“王爺，這登基大典的日子還是按照原來的日子進行嗎？”禮部尚書站低著頭，站在書桌前恭敬的問道。
祁褚正在翻閱奏折，聽後頭也不擡的道：“事關國運大事，按照原計劃進行就行。”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上官雪每天除了用膳，就是在一邊學習女紅，一邊給祁褚繡香囊。
她覺得之前給祁褚繡的香囊實在是過於醜了，於是就打算認真給他重新繡一個，順便哄哄他。
但是，上官雪從剛開始的堅信，到有些微微的動搖了。
在離最後期限還有三日的時候，慕容煙進宮來看望上官雪。
“雪兒，你最近還好嗎？我本來早就想來看你的，子扶非說什麽三個月之前胎相不穩，結果拖的今日我才來看你。”慕容煙拉著上官雪的手，有些不滿的嘟噥道。
上官雪笑著給慕容煙遞了一塊糕點，道：“我挺好的，早知皇嫂如此擔心，我早就會去楚王府的！”
慕容煙將糕點放入了口中，絲絲甜味沁入舌尖，味道挺不錯的，但是雪兒她不是不愛吃甜食嗎。
她吃完後，有些疑惑的問道：“這糕點這麽甜，為何會出現在你的房中？”
上官雪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她示意念兒給慕容煙添些熱茶，解釋道：“自然事特意為你準備的呀，若是喜歡，待會我叫禦膳房多做一些，你也好帶回府。”
慕容煙看她的心情沒有因為祁褚未出現而低落，便也稍微放心了些，於是提議道：“今日陽光正好，我們去禦花園中轉轉如何？”
上官雪朝外望了一眼，金色的光鋪滿了地，湛藍的天空上飄著三兩朵雲，很是安逸。
她想起自己因為繡香囊的事，許久沒有出去了，正巧皇嫂也來了，出去轉轉也挺好的，道：“好呀。”
一柱香後，她們手挽著手走在禦花園中，光禿禿的樹枝和盛開的山茶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上官雪原本低頭正在賞花，耳邊傳來慕容煙的聲音：“雪兒，你看她好奇怪呀？”
上官雪擡起頭，發現孫答應正站在路中央，踮著腳眺望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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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雪說到這裏, 頓了頓，手在衣袖下攥成了拳, 接著道：“可是沒想到，在十年前，因為父皇的緣故，你們也沒有再來看我了。”
她仿佛面前出現了當年的畫面，眼尾泛著紅，帶著些哽咽：“那時候，我天天坐在門口等你們。這一等, 就是五年。
父皇母後駕崩的那天，我看到你們的時候, 很開心，想要打招呼的時候, 你們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再加上宮中眾人都嫌棄我, 所以我便認為你們也同他們一樣。
這也就是我離開的齊國的原因。
五年在盛國的日子裏, 讓我找到了想要守護的東西——就是和平, 因為我深刻的感受到戰爭帶給平民百姓的創傷, 是一輩子都無法療愈的。
無論是盛國還是齊國，我都希望百姓可以安居樂業。
說實話，我並不怪你們, 相反，我很感激, 因為你們幫助盛國的擺脫了戰火紛飛的日子。
也知道, 你們所做的一切, 都是因為我。
這次回齊國, 我知道你們也都是為了我考慮，同樣, 我也不會認為你們做錯了。
我是由衷的感謝你們對我做的所有保護，這讓我時常覺得，自己是個極幸運的人。”
說完，她端起一杯茶，又敬了他們一次。
上官治、上官遙和上官洛聽到這裏，眼眶不約而同的紅了起來，藏在內心深處的愧疚再次湧現。
一飲而盡後，上官雪接著道：“今日說這麽多，是我想直面自己的內心。之前一直害怕被拋棄，所以也不敢說出來，因為怕你們知道以後，會覺得我不再是你們想象中喜歡的皇妹了。
但是，從此刻起，我就要做真實的自己了。
這一切，都是和祁褚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改變了我。
是他發現了我某時的強裝快樂，從那以後，他總是會不停的在我的耳邊說，讓我做自己，他所喜歡的是我的人，不是其他的什麽。
漸漸的，在他的面前，我學會了如何做自己，變成了一個有喜怒哀樂的人。
在我被他困在府中的那段時間裏，他對我是極近病態的‘不離不棄’，但是卻讓我看到了他對我的深沈的愛，也我獲得了很多的安全感，內心逐漸變得強大了起來。
所以，祁褚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麽壞。
等他來齊國的時候，你們別太為難他，好嗎？”
上官洛的手握住了茶杯，青筋爆出，想說什麽，卻不知道從哪開始說。
上官遙率先一步開口道：“皇妹，能聽到你真心話，為兄真的很開心，同時也很有感觸。當年，你進宮祭拜父皇母後那次，我們給你打招呼了，但是你可能沒看到。
所以誤以為你在生氣，後面就想趕緊處理完喪事，好接你回宮。
沒想到，竟然會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當年你走了以後，我們都費勁心力的尋你，卻怎麽也找不到你的蹤跡。
好在你現在平安健康的回到了我們的身邊，未來，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要是皇上嫌棄你，沒事兒，你就來楚王府。
我的府中會永遠為你留一間房，也永遠會有你的位置。”
上官治聽到這裏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瞎說。
“皇妹，你別理他，朕怎麽會嫌棄你？”他收回了眼神，繼而望著上官雪道：“當年，是朕的錯，讓父皇發現了，朕也很自責。今日你不說，朕都不知道原來竟會是如此。”
他伸出手，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接著道：“傻瓜，你是我們唯一的皇妹，我們本就該疼愛你，不是因為你做成了我們心目中理想的模樣。
你就是你，以後不開心的時候，別再壓抑自己了，有任何不開心的都可以告訴朕，朕會竭盡全力幫你解決一切問題的。”
上官雪看著皇兄們真誠的雙眸，心中有些酸澀，一滴淚從眼角落下。
她點了點頭，笑著道：“嗯。”
————————————————————
半個時辰，晚膳結束後，上官治送上官雪回宮。
兩人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發現有一名姑娘在翩翩起舞，身姿十分曼妙。
上官雪停下了腳步，不由的驚嘆的鼓了鼓掌：“真的好好看呀。”
上官治認出了那名姑娘是自己前段時間剛納的答應，臉色變得鐵青，語氣嚴肅的道：“孫答應，你在幹什麽？”
孫答應停了下來，快步走到上官治和上官雪的面前，低頭雙膝跪地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安瑛公主。剛剛臣妾覺得月色尚美，就像練習一下之前學過的舞。”
上官治手背在身後，繼續用冷漠的語氣道：“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何刑法？朕問你，你來這舞，是不是知道這是從養心殿到淩靜殿的必經之路？
而今日，是安瑛公主與朕和楚王、靖王一起用晚膳，朕很可能皇妹回殿，所以你才故意在此等候的？”
孫答應驚恐的睜大了雙眼，沒想到皇上竟然一下就猜中了，她嚇的不知如何是好，伏在地上結結巴巴的道：“臣妾，臣妾——”
上官雪有些不忍心，上前一步拉了拉上官治的衣袖，道：“皇兄，別生氣。我看她也挺可憐的，你看天氣這麽冷，她還穿的這麽薄，舞了半天了，你就放過她吧，好不好？”
上官治表情松了松，道：“這次有公主給你求情，朕就放過你，若有下次刻意探聽朕的行蹤，故意等候，朕定嚴懲不怠！”
孫答應趕緊磕頭謝恩道：“謝謝安瑛公主，臣妾再也不敢了。”
上官治沒聽後不置一詞，帶著上官雪徑直走過了她，接著朝淩靜殿走去。
待走的遠了些，上官雪有些不解的問：“皇兄為何剛剛要那麽生氣？剛剛孫答應也是因為喜歡你才刻意等候的呀？”
上官治解釋道：“後宮中那麽多妃嬪，若人人都像她一般，探聽朕的行蹤，都在必經之路上等候，又成何體統？”
上官雪若有所思，她覺得皇兄恐怕是不喜歡孫答應，所以才會如此。
若是心愛之人專門在天寒地凍之中等候，又怎麽會忍心懲罰她呢？怕是直接將人抱回宮了吧。
“皇兄，你喜歡孫答應嗎？”上官雪有些猶豫的問道。
上官治回答道：“她是選秀上來的，喜歡也談不上。”
上官雪皺了皺眉頭，一步走到上官治的面前，攔住了他，道：“既然不怎麽喜歡，為何還要納她，給這份寵幸呢？”
上官治嘆了口氣，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認真的道：“前朝利益，需要後宮進行制衡，很多事不是朕想與不想，而是考慮全局。”
他松開了她，耐著性子接著道：“就如同朕那日在佛堂前與你說的一樣，朕就是深知如此，才不想讓你入寧王的後宮。若是身為皇後，考慮的事更多，朕就是不想看到你因此而蹉跎歲月。”
“走吧，天色不早了。”上官治接著向前走去，上官雪跟在他的身旁。
她望了眼夜空，發現雖然不是八月十五，但月亮還是很圓，淡淡的光仿佛點亮了夜空，給人一種溫柔嫻靜的美。
孫答應說的不錯，月色確實不錯，只是佳人的一片芳心被辜負了。
上官雪回想那夜祁褚對自己說的話，他說就算當了皇帝，也不會納其他人。
她相信他。
只是，不知道此刻他在幹什麽，這幾日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的照顧自己。
與此同時，寧王府中，書房燈火通明。
“王爺，這登基大典的日子還是按照原來的日子進行嗎？”禮部尚書站低著頭，站在書桌前恭敬的問道。
祁褚正在翻閱奏折，聽後頭也不擡的道：“事關國運大事，按照原計劃進行就行。”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上官雪每天除了用膳，就是在一邊學習女紅，一邊給祁褚繡香囊。
她覺得之前給祁褚繡的香囊實在是過於醜了，於是就打算認真給他重新繡一個，順便哄哄他。
但是，上官雪從剛開始的堅信，到有些微微的動搖了。
在離最後期限還有三日的時候，慕容煙進宮來看望上官雪。
“雪兒，你最近還好嗎？我本來早就想來看你的，子扶非說什麽三個月之前胎相不穩，結果拖的今日我才來看你。”慕容煙拉著上官雪的手，有些不滿的嘟噥道。
上官雪笑著給慕容煙遞了一塊糕點，道：“我挺好的，早知皇嫂如此擔心，我早就會去楚王府的！”
慕容煙將糕點放入了口中，絲絲甜味沁入舌尖，味道挺不錯的，但是雪兒她不是不愛吃甜食嗎。
她吃完後，有些疑惑的問道：“這糕點這麽甜，為何會出現在你的房中？”
上官雪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她示意念兒給慕容煙添些熱茶，解釋道：“自然事特意為你準備的呀，若是喜歡，待會我叫禦膳房多做一些，你也好帶回府。”
慕容煙看她的心情沒有因為祁褚未出現而低落，便也稍微放心了些，於是提議道：“今日陽光正好，我們去禦花園中轉轉如何？”
上官雪朝外望了一眼，金色的光鋪滿了地，湛藍的天空上飄著三兩朵雲，很是安逸。
她想起自己因為繡香囊的事，許久沒有出去了，正巧皇嫂也來了，出去轉轉也挺好的，道：“好呀。”
一柱香後，她們手挽著手走在禦花園中，光禿禿的樹枝和盛開的山茶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上官雪原本低頭正在賞花，耳邊傳來慕容煙的聲音：“雪兒，你看她好奇怪呀？”
上官雪擡起頭，發現孫答應正站在路中央，踮著腳眺望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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