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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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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喚醒

鴻鈺感覺這那屬於少女的清香,身體又那麽一瞬間的僵硬,但,危機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再去猶豫,懷中的少女已經像是失去了生氣一般,身體單薄如紙,唇角慘白,一層層的黑氣從她的內丹與神識之中湧出,一寸寸地侵蝕著她的神智,讓她不住地顫抖痙攣。

鴻鈺神色有些凝重,終於不再猶豫,身體微微往前傾,冰冷的唇撫上那姣好的唇瓣,撬開她的牙關,讓清涼柔和的靈力一點點地滲入,

此刻幻境之中,白驀然還在遙遙地追逐著她所期許的夢,黑色的氣息繚繞在她的周圍,一步步將她拽入深淵。

奔襲之人,無所知。

就在少女即將邁入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時,一縷白光緩緩進入她的識海,將意識不甚清楚的白驀然突然拉出那痛苦不堪的回憶和夢魘之中,清冷如冰,卻又讓沈溺之中的人很快蘇醒。

白驀然再次晃了晃手,發現眼前那紛亂迷離的一切終究都不再出現,進入幻境前的一切緩緩浮現在記憶之中,濃重的失落感從心底漫出,她站在那虛無的空間中,四周都是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一切都是假的,父皇母後不曾出現,所以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夢……

她所在乎的人,永遠都回不來了,就算她變得再強大,也無法去保護他們了……

“小璃,你醒醒,醒醒!”痛苦難耐之中,白驀然似乎聽到了那清雅的聲音,帶著急切,在一遍一遍地呼喊著她。

而處在外面鴻鈺撫摸著依舊悲傷到不能抑制的少女的臉龐,急切地呼喚道,隨著他的呼喊,少女身上頹敗之氣卻越來越重,濃濃的悲涼與絕望從她心中蔓延開去。

只見那平日裏清冷的男子眸中盡是疼惜和不忍,眉微微蹙起,冰冷的唇再次輕輕貼在少女的唇瓣之上。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滯,火紅的杜鵑花瓣隨著那彌漫在兩人周圍的力量而飄飛,將這天造地設的一對人圍在這一片花海之中。

濃郁的芳香中透過清冷的寒意,從心魔之中走出的白驀然睜開那雙如墨的眸,水霧彌漫中瞳孔猛地睜大,唇被嚴絲合縫的堵住,涼涼的靈力從那一處源源不斷地湧入,滋潤著她的全身,從內丹精元處感知到的那一絲絲力量,讓她很清楚。

鳳天訣,第一重,她修煉成功了!

但,此刻白驀然心中只有大寫的懵逼。

雖然,她並非不通情事,可是半年前被一個叫幽篁的男人強吻,如今稀裏糊塗地又被帝尊鴻鈺強吻,雖然她也明白,若不是剛剛在幻境之中那灌入的一絲絲清冷的靈力,她不會成功度過此劫,但此刻,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

來不及多想,白驀然一把推開那還將她抱在懷中的人,眼神躲躲閃閃,一時間臉紅的像蘋果一般,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站在地上看了一眼同樣有些不自在的俊逸男子,支支吾吾想要開口:“那個,那個,我知道——”

“小璃,剛剛因為心魔控制的煞氣太重,靈力輸不進去,所以才——”鴻鈺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雖然情隨心至,他也想做的隨性點,但此時此刻,他竟然也有了一絲不自在,似乎猶豫了片刻,他忽然俯下身,冰冷的手指觸碰到女子的臉頰,深情開口道:“但小璃,從第一次遇見你,本尊就覺得異常熟悉,在凡間之時,喜歡你的率真,在天界時,又被你的倔強,敢作敢為所打動。那一天,第一次真正與袒露心跡,本尊便說過心悅於卿,如今一切經歷了那麽多事情,你是否心裏有本尊?”

白驀然慌亂的眼神在聽到這突然而至的告白猛然變得不可置信,她擡眸,看著那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不肯多說一句話,多對別人一絲笑容的帝尊對著她笑的如春日裏暖陽般溫暖,心中突然變得無比歡愉。

她局促地現在那裏,唇瓣上還殘留著屬於他的氣息,驟然而快的心跳為他而起,她似乎在這漫山遍野的杜鵑花中嗅到了愛的氣息,第一次,那麽的美好。

她,愛過一個人,也許是不夠刻骨銘心,也許是太過依戀,當決絕而放棄之時,她已經沒了感覺。

如今,看著清冷優雅的他,曾經一度死去的心又開始覆活,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她心中生根發芽,慢慢生長。

就好像,一切本就該這樣,註定的終究是註定的,他們之間的緣分早就在千萬年前埋下了種子,在無數歲月之中一點點被滋養,終於在上元佳節的那一天,萌發,在此刻,開花。

“鴻鈺,我,我,父母之仇未報,我,不能接受,不,不能!”白驀然終於不再矜持,向來她都是勇於追逐自己想要的東西,愛就是愛了,她從來不隱藏自己的內心。

但,如今,真的不是時候。

那一句話說完,白驀然掙開鴻鈺緊緊攥住的手,扭頭跑開,臉紅的發燙,她雖然大膽,卻並非什麽都不管不顧。

她拼命修煉是為了使自己變得強大,為了保護自己所在乎的人,為了替最愛的人報仇,而不是為了談情說愛而來,所以,她必須要控制,必須!

“小璃,本尊會一直站在你身後等你。”清冷的男子站在那裏,瑩且長的手指一點點垂落下去,眸中看著那迅疾離開的人,似乎隱隱有了一絲絲的笑意,但明顯地唇角的笑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收了起來。

他撚起一瓣血紅的花瓣,終於俯身,似乎有些憐惜,卻在離去之時將它給化為了齏粉。

那種恐怖的表情,陰冷怪異,盡是執念與瘋狂,籠罩著屬於黑暗的氣息,眸中黑紅交織,煞氣隱隱浮現,似乎很厭惡自己這副模樣,他掌心端了一絲絲靈力,猛然向著自己胸口派去,鮮血吧嗒一聲落在栽倒的杜鵑花枝頭,人已經消失不見。

花海仍然在蔓延,後山之處的一切悉數被山洞結界裏醒來的人收入眼中。

那裏,依舊是上一次的紅木桌案,女子坐在那裏,面容有些憔悴,烏黑如瀑的長發好像也失去了些許的光澤,只用一根灰色的木簪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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