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不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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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OE
梗來自天良永動機太太，已征得同意
笨蛋文盲中二年下外賣小哥攻X嘴賤不坦率傲嬌精英律師受
在工地幹了一上午，終於熬到了飯點，今天中午吃白菜燉肉，新來的做飯大叔手藝不錯，可能是他喜歡放很多調味料，味道挺好的，我可以就著菜吃兩個半大饅頭。
吃飯的時候喜歡跟那些年長的工友聊天扯皮。
今天又是羨慕挖掘機師傅的一天。
他們工資高一個月一萬好幾。有門技術就是不一樣，不像我只能幹毫無技術含量的辛苦活。工友小王說：“聽說現在送外賣也挺掙錢的，幹好了一個月也能上萬，而且據說結錢也快，不至於像咱們似得，發個工資磨磨唧唧。”
說實話我有些心動，我現在一個月累死累活也就幾千塊錢，還是三四個月才發一次......要是以前，發得晚，我就當攢錢了，可現在情況特殊，我急用錢。
“送外賣是不是得用摩托車？很貴吧......我那小電驢子騎不了幾步就沒電了。”
小劉插了一嘴：“好一點的電動車應該也可以吧。”
“電動車？呵，我電動車兩千塊錢買的，現在能騎多久，出去送外賣，我都怕回不來。”老李說，“我尋思著至少也得是四五千的那種電動車吧。”
“嗨，不用，我聽說有可以租車的，或者買個二手的應該也行吧。”小王繼續說：“我想著過去年就去試試吧。”
我在心裏默默記下，但是我這個情況可等不了過年了，“還有什麽掙錢快的法子嗎我現在急用錢的。”
老李對我嗤之以鼻：“你一小小孩子家，你急用什麽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們誰不急用錢，我家一家子老小的都伸著手等我往回寄呢。你急用錢，你就去死吧，現在工亡賠得挺多的，隔壁工地那個塔吊沒吊好東西掉下來砸死人了，聽說賠了五六十萬呢。”
“臥槽，那麽多啊！”
下午的時候，我爬上高樓往下看，我有些恐高，看得頭發暈，心發慌......老李說得我真有點心動。
——
於是，我轉行去送外賣了。
我真沒錢了。
全部家當值錢的東西就還一個一千塊錢的破手機，屏都碎了，還有個五百塊錢買的二手電驢子。我那電驢騎著去送外賣那不是純搞笑嗎，估計到時候都不夠超時罰款的。
我貨比三家斥巨資用花唄分期在平臺上買了個看起來比較高級的二手電動車，說是續航還行。廢了老半天勁註冊軟件，學著跑單。跑了半個月電動車就回本了，發工資比工地準時，感覺還不錯。
我剛從醫院回來，看著手裏的診斷書，拿著一沓繳費單子，心裏有些感慨，辛苦半個月連維持治療都快做不到了，我得進行下一步了。
醫院繳費完，我特意留了點錢，這半個月也摸清了城市大大小小的路線，我最常送的地方是一些律師事務所。
蹲了半個月的點兒，跟好多“律師”也混了個臉熟，瞎打聽各家的收費標準，挑了最便宜的那家.......接了個順路的單子，鼓起勇氣，提著外賣上了門。
那是好多杯奶茶，或者說是果茶？五顏六色的也不知道放了多少色素，也不知道有什麽好喝的。還有一些同樣五顏六色的甜品，加起來東西挺多，有點沈。
這種高端寫字樓進去還得登記很麻煩。
上去之後，有個一身職業裝的前臺小姐姐接接過了我手裏的東西，一邊往裏提，一邊用又軟又甜的聲音輕喊著：“下午茶來咯~”
哎，真可愛啊。
我等他們分完東西，他們見我還不沒走，我這才說明了來意，我要找律師咨詢。
前臺小姐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小聲跟我說了價格，我一聽......真黑啊。咬牙點了點頭，行吧。
前來接待我的律師很年輕，看得出做了頭發，噴了定型，好像還描了眉毛，西裝革履的小白臉一個，他行嗎？
開始之前，他給了我一張名片，我看了眼名字，單良。
“單dan律師你好。我的情況是這樣的.......”
“嘖，我姓shan。”那個年輕律師直接打斷了我，語氣很不耐煩，他打量了我一眼，“多音字，不知道嗎。”
shan？善良這是什麽鬼名字，我差點笑出聲來，之所以是差點兒，是因為我看到他在瞪我。
這位單良律師，說實話看起來一點也不善良。
眼睛狹長，嘴唇單薄。
一份薄情寡義的刻薄相。
我也就看在他是全城最便宜的律師才點他，誰看不起誰呢。
時間寶貴，本大爺不跟他一般計較，說正事要緊。
自從工地李哥說了工亡賠償的事後，我就一直掛在心上，我是沒勇氣搞自莎，但是......我的便宜老爹按說就是工亡死的。
去年剛死的。
我爹這個情況比較特殊......他出事是在五年前，那時候在廠裏幹活，他喝酒上工，沒留神攪掉了一個手。當時因為各種原因，一次性賠償到手一共十來萬。後來就在家養著，也可能是因為愛喝酒加上年紀大了，去年就撐不住了，人沒了。
錢也被他揮霍完了。
“我就想著這個事能按工亡算嗎，後續治療不到位導致的......我網上查了查工亡能賠償好幾十萬呢，單律師你看我要是跟那個廠子打官司勝算能有幾分啊。”
單律師癟著個嘴，看我的眼神更不屑了，就像在看什麽社會垃圾。
“只能按工傷來算，但是當時對方已經一次性賠償完畢了，你這個官司我這邊接不了。”單律師看起來並不想跟我再浪費口舌，起身就走，“沒別的事，就算了，咨詢費我這邊給你打五折好了。”
我把拉住他，“單哥，這事兒怎麽就接不了呢。不都說律師這一行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嗎，你努努力，肯定有希望的呀。要不然這樣，你幫我打這個官司，事成之後，咱倆三七分帳.......”
“你這是擺明了想訛人家啊.......”單良冷笑。
“什麽叫訛啊，真是，你一個律師說話那麽難聽.......是不是你不行啊，要不給我找你們事務所最好的律師來，三七分也不少錢呢。”
“沒人會接的。”單良一臉不耐煩，“而且......別人很貴，你還得再搭上一筆咨詢費。”
我心裏也知道勝算不大，可是我也走投無路了，沒轍了。“哥，五五分行嗎。”
“你可別叫我哥，我可擔不起。”單良擡起手腕看了眼表，“你多大了。”
“剛滿20。”我老實回答他。
“這麽小......你怎麽就不學點好，搞這歪門邪道。”單良煙癮犯了，接待室不能抽煙，從口袋摸出了兩根棒棒糖，還扔給我一根。
我見他油鹽不進，一時有些心慌，“哥，你肯定行的，不就動動嘴皮子的事兒。”
這個律師最後不接我的活，還收了我的錢，叫什麽善良，以後改名叫無良算了，可惡。
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眼這個事務所，這裏面的人各個打扮精致，一副人中龍鳳的樣子。我落寞地戴上了頭盔，為送下一單外賣做準備。
心裏腹誹：不過是聊會兒天，收費那麽貴，他們賺錢真容易.....
那天晚上，我蹲在那寫字樓下面，啃掉渣餅，雖然被拒絕了，但我能善罷甘休嗎，我可是花了錢的。本來想等他下班，再去纏著他，好說歹說起碼也得讓他試試。
萬一成了呢，好幾十萬呢。
我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他下樓，正想過去攔住他時，只見他走向了一個一身潮牌，穿得花裏胡哨的男人。他們上了一輛大紅色的跑車，發動引擎的聲音，聽起來很酷。
我目送著跑車的遠去。
之後的每天，我都會去跟著他，幸好他幾乎每天都在加班，下班的時候很晚了，這樣倒是也不耽誤我送外賣。被發現了，他攆我我也不走。我有他的名片，給他打電話，打的次數多了就被拉黑了。
我能放棄嗎，那是不可能的。
我從他家跟到公司，又從公司跟到他家，久了之後對他的一些習慣都了如指掌，比如他喜歡早上在便利店買個包子和一罐冰咖啡......再比如，這貨竟然還是個同性戀。
他男朋友就是那個開著跑車的富二代。
不過他們好像要分了，因為那個富二代貌似對他很不好，光天化日的在外面罵單良，聽內容就純是無厘頭的雞蛋裏挑骨頭似的挑事而己，我聽著都無語。有一次，還出手甩了單良一耳光......
那聲音響的，我老遠就聽見了，我都看不下去了，連忙跑過來打算替他出個頭的，沒準兒單良就會大發慈悲替我打官司了呢。
但即便這樣，一向尖酸刻薄的單良也沒說什麽，他攔下了我，低眉順眼地看起來很乖巧似的。
跟對我的態度簡直是天上地下。
所以說，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炎夏，天熱得發悶，憋得人喘不過氣來似的，天也陰得厲害，可能要下雨，今天出門急我沒帶雨衣，想著送完這單就回家好了。
我正騎著我的二手高級電驢送外賣，一輛紅色跑車以極快的速度貼著我超過去了。臥槽尼瑪差點兒嚇死我，給我驚出一身冷汗。
我看著那跑車，嘴裏不幹不凈地罵著，罵著罵著我看到他停在了馬路邊，然後上面下來了一個人。
我定睛一看，呵，這不是單律師嗎。
我也只是看了他兩眼，我手頭還有單子要送，沒空去纏他。
等我送完那單子，我發現他還傻楞在那個路口，呆呆地看著手機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事。出於賣他人情，他一感動，或許會幫我打官司這個前提下，我騎了過去。
“快下雨了，這邊兒離你家還挺遠的，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他擡頭看了我一眼，好家夥，眼圈通紅，估計是被那個富二代趕下來的吧。
單良連想都沒想，長腿一跨就坐到了我的後座上。我忍不住揶揄道：“這麽幹脆，你這坐慣了跑車的人，還能坐慣我這電動車嗎？”
“別廢話，我剛查了半天路線，坐公交要倒車，打出租浪費錢。”
剛騎了一半，雨就下起來了。
等到他家樓下，我們倆個都淋成落湯雞了。單良面色很差，一邊嘟囔著：“早知道就打車了......”
“要不是送你，我早到家了。”
“切。”單良又恢覆了那副欠扁的狗樣子。
我正準備走呢，他攔下了我，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別別扭扭地說：“把車停車棚裏吧，我家有傘，你可以洗個澡再走。”
我就跟著他上了樓，進了他家，那是個精裝loft，面積不大，但看著真不錯，等我有錢了，我也想買這個住。
單良把我推進衛生間，讓我先洗，等我洗完出來，他扔給了我一套衣服，我連看都沒看：“你的衣服我穿不下，你體格那麽小。”
單良目不斜視地越過了赤身果體的我，走進衛生間:“不是我的。”
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他對象的唄。我也沒什麽可嫌棄的，直接換上了，衣服質量不錯誒，料子真好，穿著還挺舒服的，應該很貴吧，我往玄關的鏡子那一站，擺了幾個pose，你別說，還挺帥。
單良洗完澡出來時，看到我躺在沙發上玩他的switch，忍不住質問：“你怎麽還沒走。”
“誒，單律師，我都好心把你送回來了，就這麽打發我走，太不夠意思了吧。”
“你什麽意思，要錢？”單良無語。
“我哪敢跟您要錢，打官司那事，我給你送錢還來不及，可我實在沒錢，你看這樣，賣身行嗎。”我賴著不走，玩味地看著他。
單良看我的眼神冰冷，他沈默了一會兒正當我以為他要拒絕我的時候，他忽然間冷笑一聲，然後說到：“你玩著我男朋友的游戲機，穿著他衣服，還想上他的人。”
“你真是個人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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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地幹了一上午，終於熬到了飯點，今天中午吃白菜燉肉，新來的做飯大叔手藝不錯，可能是他喜歡放很多調味料，味道挺好的，我可以就著菜吃兩個半大饅頭。
吃飯的時候喜歡跟那些年長的工友聊天扯皮。
今天又是羨慕挖掘機師傅的一天。
他們工資高一個月一萬好幾。有門技術就是不一樣，不像我只能幹毫無技術含量的辛苦活。工友小王說：“聽說現在送外賣也挺掙錢的，幹好了一個月也能上萬，而且據說結錢也快，不至於像咱們似得，發個工資磨磨唧唧。”
說實話我有些心動，我現在一個月累死累活也就幾千塊錢，還是三四個月才發一次......要是以前，發得晚，我就當攢錢了，可現在情況特殊，我急用錢。
“送外賣是不是得用摩托車？很貴吧......我那小電驢子騎不了幾步就沒電了。”
小劉插了一嘴：“好一點的電動車應該也可以吧。”
“電動車？呵，我電動車兩千塊錢買的，現在能騎多久，出去送外賣，我都怕回不來。”老李說，“我尋思著至少也得是四五千的那種電動車吧。”
“嗨，不用，我聽說有可以租車的，或者買個二手的應該也行吧。”小王繼續說：“我想著過去年就去試試吧。”
我在心裏默默記下，但是我這個情況可等不了過年了，“還有什麽掙錢快的法子嗎我現在急用錢的。”
老李對我嗤之以鼻：“你一小小孩子家，你急用什麽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們誰不急用錢，我家一家子老小的都伸著手等我往回寄呢。你急用錢，你就去死吧，現在工亡賠得挺多的，隔壁工地那個塔吊沒吊好東西掉下來砸死人了，聽說賠了五六十萬呢。”
“臥槽，那麽多啊！”
下午的時候，我爬上高樓往下看，我有些恐高，看得頭發暈，心發慌......老李說得我真有點心動。
——
於是，我轉行去送外賣了。
我真沒錢了。
全部家當值錢的東西就還一個一千塊錢的破手機，屏都碎了，還有個五百塊錢買的二手電驢子。我那電驢騎著去送外賣那不是純搞笑嗎，估計到時候都不夠超時罰款的。
我貨比三家斥巨資用花唄分期在平臺上買了個看起來比較高級的二手電動車，說是續航還行。廢了老半天勁註冊軟件，學著跑單。跑了半個月電動車就回本了，發工資比工地準時，感覺還不錯。
我剛從醫院回來，看著手裏的診斷書，拿著一沓繳費單子，心裏有些感慨，辛苦半個月連維持治療都快做不到了，我得進行下一步了。
醫院繳費完，我特意留了點錢，這半個月也摸清了城市大大小小的路線，我最常送的地方是一些律師事務所。
蹲了半個月的點兒，跟好多“律師”也混了個臉熟，瞎打聽各家的收費標準，挑了最便宜的那家.......接了個順路的單子，鼓起勇氣，提著外賣上了門。
那是好多杯奶茶，或者說是果茶？五顏六色的也不知道放了多少色素，也不知道有什麽好喝的。還有一些同樣五顏六色的甜品，加起來東西挺多，有點沈。
這種高端寫字樓進去還得登記很麻煩。
上去之後，有個一身職業裝的前臺小姐姐接接過了我手裏的東西，一邊往裏提，一邊用又軟又甜的聲音輕喊著：“下午茶來咯~”
哎，真可愛啊。
我等他們分完東西，他們見我還不沒走，我這才說明了來意，我要找律師咨詢。
前臺小姐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小聲跟我說了價格，我一聽......真黑啊。咬牙點了點頭，行吧。
前來接待我的律師很年輕，看得出做了頭發，噴了定型，好像還描了眉毛，西裝革履的小白臉一個，他行嗎？
開始之前，他給了我一張名片，我看了眼名字，單良。
“單dan律師你好。我的情況是這樣的.......”
“嘖，我姓shan。”那個年輕律師直接打斷了我，語氣很不耐煩，他打量了我一眼，“多音字，不知道嗎。”
shan？善良這是什麽鬼名字，我差點笑出聲來，之所以是差點兒，是因為我看到他在瞪我。
這位單良律師，說實話看起來一點也不善良。
眼睛狹長，嘴唇單薄。
一份薄情寡義的刻薄相。
我也就看在他是全城最便宜的律師才點他，誰看不起誰呢。
時間寶貴，本大爺不跟他一般計較，說正事要緊。
自從工地李哥說了工亡賠償的事後，我就一直掛在心上，我是沒勇氣搞自莎，但是......我的便宜老爹按說就是工亡死的。
去年剛死的。
我爹這個情況比較特殊......他出事是在五年前，那時候在廠裏幹活，他喝酒上工，沒留神攪掉了一個手。當時因為各種原因，一次性賠償到手一共十來萬。後來就在家養著，也可能是因為愛喝酒加上年紀大了，去年就撐不住了，人沒了。
錢也被他揮霍完了。
“我就想著這個事能按工亡算嗎，後續治療不到位導致的......我網上查了查工亡能賠償好幾十萬呢，單律師你看我要是跟那個廠子打官司勝算能有幾分啊。”
單律師癟著個嘴，看我的眼神更不屑了，就像在看什麽社會垃圾。
“只能按工傷來算，但是當時對方已經一次性賠償完畢了，你這個官司我這邊接不了。”單律師看起來並不想跟我再浪費口舌，起身就走，“沒別的事，就算了，咨詢費我這邊給你打五折好了。”
我把拉住他，“單哥，這事兒怎麽就接不了呢。不都說律師這一行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嗎，你努努力，肯定有希望的呀。要不然這樣，你幫我打這個官司，事成之後，咱倆三七分帳.......”
“你這是擺明了想訛人家啊.......”單良冷笑。
“什麽叫訛啊，真是，你一個律師說話那麽難聽.......是不是你不行啊，要不給我找你們事務所最好的律師來，三七分也不少錢呢。”
“沒人會接的。”單良一臉不耐煩，“而且......別人很貴，你還得再搭上一筆咨詢費。”
我心裏也知道勝算不大，可是我也走投無路了，沒轍了。“哥，五五分行嗎。”
“你可別叫我哥，我可擔不起。”單良擡起手腕看了眼表，“你多大了。”
“剛滿20。”我老實回答他。
“這麽小......你怎麽就不學點好，搞這歪門邪道。”單良煙癮犯了，接待室不能抽煙，從口袋摸出了兩根棒棒糖，還扔給我一根。
我見他油鹽不進，一時有些心慌，“哥，你肯定行的，不就動動嘴皮子的事兒。”
這個律師最後不接我的活，還收了我的錢，叫什麽善良，以後改名叫無良算了，可惡。
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眼這個事務所，這裏面的人各個打扮精致，一副人中龍鳳的樣子。我落寞地戴上了頭盔，為送下一單外賣做準備。
心裏腹誹：不過是聊會兒天，收費那麽貴，他們賺錢真容易.....
那天晚上，我蹲在那寫字樓下面，啃掉渣餅，雖然被拒絕了，但我能善罷甘休嗎，我可是花了錢的。本來想等他下班，再去纏著他，好說歹說起碼也得讓他試試。
萬一成了呢，好幾十萬呢。
我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他下樓，正想過去攔住他時，只見他走向了一個一身潮牌，穿得花裏胡哨的男人。他們上了一輛大紅色的跑車，發動引擎的聲音，聽起來很酷。
我目送著跑車的遠去。
之後的每天，我都會去跟著他，幸好他幾乎每天都在加班，下班的時候很晚了，這樣倒是也不耽誤我送外賣。被發現了，他攆我我也不走。我有他的名片，給他打電話，打的次數多了就被拉黑了。
我能放棄嗎，那是不可能的。
我從他家跟到公司，又從公司跟到他家，久了之後對他的一些習慣都了如指掌，比如他喜歡早上在便利店買個包子和一罐冰咖啡......再比如，這貨竟然還是個同性戀。
他男朋友就是那個開著跑車的富二代。
不過他們好像要分了，因為那個富二代貌似對他很不好，光天化日的在外面罵單良，聽內容就純是無厘頭的雞蛋裏挑骨頭似的挑事而己，我聽著都無語。有一次，還出手甩了單良一耳光......
那聲音響的，我老遠就聽見了，我都看不下去了，連忙跑過來打算替他出個頭的，沒準兒單良就會大發慈悲替我打官司了呢。
但即便這樣，一向尖酸刻薄的單良也沒說什麽，他攔下了我，低眉順眼地看起來很乖巧似的。
跟對我的態度簡直是天上地下。
所以說，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炎夏，天熱得發悶，憋得人喘不過氣來似的，天也陰得厲害，可能要下雨，今天出門急我沒帶雨衣，想著送完這單就回家好了。
我正騎著我的二手高級電驢送外賣，一輛紅色跑車以極快的速度貼著我超過去了。臥槽尼瑪差點兒嚇死我，給我驚出一身冷汗。
我看著那跑車，嘴裏不幹不凈地罵著，罵著罵著我看到他停在了馬路邊，然後上面下來了一個人。
我定睛一看，呵，這不是單律師嗎。
我也只是看了他兩眼，我手頭還有單子要送，沒空去纏他。
等我送完那單子，我發現他還傻楞在那個路口，呆呆地看著手機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事。出於賣他人情，他一感動，或許會幫我打官司這個前提下，我騎了過去。
“快下雨了，這邊兒離你家還挺遠的，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他擡頭看了我一眼，好家夥，眼圈通紅，估計是被那個富二代趕下來的吧。
單良連想都沒想，長腿一跨就坐到了我的後座上。我忍不住揶揄道：“這麽幹脆，你這坐慣了跑車的人，還能坐慣我這電動車嗎？”
“別廢話，我剛查了半天路線，坐公交要倒車，打出租浪費錢。”
剛騎了一半，雨就下起來了。
等到他家樓下，我們倆個都淋成落湯雞了。單良面色很差，一邊嘟囔著：“早知道就打車了......”
“要不是送你，我早到家了。”
“切。”單良又恢覆了那副欠扁的狗樣子。
我正準備走呢，他攔下了我，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別別扭扭地說：“把車停車棚裏吧，我家有傘，你可以洗個澡再走。”
我就跟著他上了樓，進了他家，那是個精裝loft，面積不大，但看著真不錯，等我有錢了，我也想買這個住。
單良把我推進衛生間，讓我先洗，等我洗完出來，他扔給了我一套衣服，我連看都沒看：“你的衣服我穿不下，你體格那麽小。”
單良目不斜視地越過了赤身果體的我，走進衛生間:“不是我的。”
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他對象的唄。我也沒什麽可嫌棄的，直接換上了，衣服質量不錯誒，料子真好，穿著還挺舒服的，應該很貴吧，我往玄關的鏡子那一站，擺了幾個pose，你別說，還挺帥。
單良洗完澡出來時，看到我躺在沙發上玩他的switch，忍不住質問：“你怎麽還沒走。”
“誒，單律師，我都好心把你送回來了，就這麽打發我走，太不夠意思了吧。”
“你什麽意思，要錢？”單良無語。
“我哪敢跟您要錢，打官司那事，我給你送錢還來不及，可我實在沒錢，你看這樣，賣身行嗎。”我賴著不走，玩味地看著他。
單良看我的眼神冰冷，他沈默了一會兒正當我以為他要拒絕我的時候，他忽然間冷笑一聲，然後說到：“你玩著我男朋友的游戲機，穿著他衣服，還想上他的人。”
“你真是個人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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