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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生死傳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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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生死傳說(五)

因為擔心直接接觸玉盤有危險,在大家的建議下邢教授放棄了將玉盤拿在手裏觀察的想法,拿著高倍放大鏡對著水晶罩子裏面的玉盤,足足觀察了半個小時,這才停了下來。

洗完手,用毛巾擦了擦臉,喝了一杯熱茶之後,這才開口說道:“小夥子,這個東西你們是怎麽得到的?”

“一個朋友送的。”我老老實實的回答,其中一個確實是馬老送給我的。

“知道這個東西是怎麽來的嗎?”邢教授又開口問了一句。

“不知道具體怎麽來的,我一直以為是一個普通的玉飾掛件呢,就隨身掛在身上。後來,認識了一個玉器方面的前輩大行家,好奇這個東西是什麽,就讓他幫忙掌掌眼,當時也沒看出來是什麽東西。

兩三個月前,老爺子病逝,臨終前讓他兒子幫忙帶話給我,說這個東西會給人帶來厄運。老前輩病逝,他兒子又出國了,剛好以前跟魏教授認識,就麻煩他幫忙看看。”

“這兩個玉盤,要是放在博物館,絕對是國寶級的文物呀。小夥子,能不能將送你玉盤的朋友,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那位朋友,兩年前病逝了。”

“嘶……”邢教授臉頰輕微抽搐了一下,又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你哪位朋友,有沒有說這個東西是從哪裏得到的?

例如祖傳的,拍賣會買的,玉器店淘換的?

小夥子,你好好想想,如果能找到這兩件玉器的發源地,有可能對當地的考古事業,做出一定的貢獻。”

我和織田信長對望了一眼,對方眨了眨眼輕微的點了點頭,示意我看情況說。

“好像是聽說,他年輕的時候,在新疆游玩淘換的,當時也沒花幾個錢。

邢教授,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

“我現在還說不好,玉盤上面的花紋,確實十分罕見,我需要查證一下資料才能確定。

小夥子,如果方便,你看能不能把這東西放在這兒,方便我們查資料的時候觀察。

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給你開收據,明天你們過來,一定完璧歸趙。”

“嘶……”我尷尬的沖著魏海笑了笑說道:“魏教授,這個要求恐怕不能答應你,這兩個玉盤是故友托付給,暫時不能流落在外。”

好家夥,剛才我看到邢教授,看著兩個玉盤,兩眼都開始放光,再說了他剛才還說過,這兩個玉盤是國寶級的文物,那肯定是價值連城。

以前魏海父親老魏教授活著的時候,曾經差點把我們拿來給他翻譯的絲絹吞了,萬一這個邢教授又發現了什麽,再把兩個玉盤給砸了,我上哪說理去?還是拿回家自己保存放心一些。

“哎,那好吧。小魏,你幫忙將這兩個玉盤拍照,記得拍仔細一些。”邢教授無奈的只能接受了這個現實。

織田信長跟著魏海一起,拿著專用的鑷子,小心翼翼的將玉盤擺放不同的角度,方便魏海拍照。一切工作做完,邀請兩位教授一起吃頓晚餐,被兩人婉拒,說要趕快查查這個相關資料。

將玉盤裝進銅鉛的盒子,從民族大學出來往家走。今天織田信長來,原本計劃是大家一起在外面吃頓大餐,對吃什麽,產生了一些分歧。

信子的建議是吃日本料理海鮮,小花說自己哺乳期吃海鮮對孩子不好,依舊要去吃羊蠍子。

這哪裏是什麽問題,小花不吃海鮮,吃牛排不就好了。

對於吃來說,沒有什麽是自出餐滿足不了的,帝都大飯店,人均過千的自助餐,上千種食品應有盡有,絕對是選擇困難癥的最佳就餐場所。

誰知小花一步不讓,堅決不去海鮮店,不去大酒樓,不吃自助餐。信子也不肯妥協,堅持要去吃日本料理。

兩人都同時望著我,讓我選。尷尬的揉了揉鼻子,說道:“要不晚上就在家吃,我們吃面。”

“哼……”信子在臨出門前,尖尖的高跟鞋狠狠的踢了我一腳,疼的的齜牙咧嘴只能默默的忍著。

偌大個別墅,我一個人在家吃了兩包老壇酸菜牛肉面,原本僵持不下的兩人,很快達成了協議,直接奔赴我剛才提議的帝都自助餐。

就在我在別墅吃泡面的時候,民族大學魏海的辦公室內,邢教授正在仔細的翻閱各種古文獻資料。

“邢教授,這個東西你有沒有感覺到有點奇怪?”對面的魏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掏出一根香煙遞了過去。

“你是指的哪方面?”邢教授放下資料,接過香煙吞雲吐霧了起來。

“這個玉石材質十分罕見,通過上面的包漿氧化程度來看,起碼超過千年,上面的花紋雕琢技術,簡直是巧奪天工。

邢教授,能看出這個是那個時代的文物嗎?更關鍵的是,這個是地下的東西嗎?”魏海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個玉盤,上面的花紋來看,不是中原的漢族物品,那個小夥子說的沒錯,這也應該是屬於西北一代的文物。

根據我的經驗,這個應該不是地下出來的,這就是我到現在還沒有報警,依舊在幫他們查資料的原因。”

“……”魏海目瞪口呆的望著邢教授。

“小魏,你要記住,違法亂紀的事我們不做,大是大非面前,一定要維護國家利益。

地下的東西不管多好,我們一定不能碰。”邢教授煙癮應該很大,抽完一根,又來了第二根。

“邢教授,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個玉盤好像有點……

有點問題?”魏海猶豫了一下問道。

“你察覺到了什麽?”

“我怎麽感覺這個東西好像是活的?

我看著他的時候,他也在看著我?

難道是我精神太緊張了,有些神經過敏?”魏海自嘲的說了一句。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邢教授一口氣將煙抽完說道:

“我也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這個東西竟然像是活著一樣,我在看著它的同時,它也在看著我。”

“啊?那怎麽理解這個東西呢?”魏海詫異的問了一句。

“也許是這種天外隕石,散發出某種奇怪的電磁場,影響了我們的大腦。

玉盤對每個人的影響不同,老人可能瀕臨死亡,大腦接受到的東西不一樣,這也可能就是警告他玉盤有問題的原因。”邢教授沈思了一會解釋道。

“邢教授,這種說法,有什麽先例嗎?怎麽聽起來像是科幻故事?”魏海斟酌了一下說道。

“信則有……”

第二中午,剛吃過午飯,我接到了魏海的電話,玉盤上面的信息已經又結果了,要是方便就現在來一趟。

我和織田信長一個小時後,趕到了民族大學魏海的辦公室。

邢教授估計是年紀大了,昨晚熬夜太久精神有些萎靡,一個人窩在沙發上吞雲吐霧,不停的打著哈欠。

“邢教授,他們來了。”魏海在旁邊小聲的提醒道。

“坐吧。”邢教授將手中的煙掐滅,灌了一杯熱茶,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示意我將兩個玉盤拿出來。

玉盤放置在水晶罩子內,在燈光的照射下,光線穿過玉盤,不停的變換圖案。

“邢教授,這個玉盤是什麽來歷?”我在一旁小聲的問道。

“昨晚,我和小魏兩個人查閱了大量的古文獻,確實找出一些端倪。

小夥子,你說的沒錯,這塊玉盤出現的紋路,最早的記載確實在西北位置。

最早的文獻記錄是在先秦,當時天降隕石,有術士認為這是天降祥瑞,取隕石打磨成不同的器具。

始皇帝統一六國之後,全國範圍內開始了大規模的求仙問道,有術士攜帶重寶,遠赴西域月氏,尋求長生之道,當時的重寶,就有這個圖案的器具。”

邢教授將一份文獻資料的覆印件,遞給了我。

打開一看,上面全是古文,我也看不懂,就是旁邊有個花紋,好像是跟玉盤上面差不多。尷尬的看了兩眼,將覆印近遞給了織田信長,感覺他也沒看懂,也是尷尬的看了兩眼,又還給了邢教授。

“那這個花紋,是表達的什麽意思?”織田信長開口問道。

“祈求長生,趨避死亡。”魏海在旁邊小聲的說道。

“這個玉盤的花紋就好像是一面鏡子的兩面,一面是祈禱可以長生不死,另外一面是類似人偶傀儡一樣代替人死亡。”邢教授在一旁解釋道。

“邢教授,當時有人仿制了一個這樣的玉盤,你看看這個。”織田信長將手機中拍攝的圖片遞給了邢教授。

不同於這兩塊玉盤,織田家的那塊通體黝黑,上面也是有些花紋。

“這塊玉盤,現在在哪裏?”邢教授將手機放在眼前,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幾遍。

“是在一個拍賣會上見到的,當時覺得好奇,就拍攝了兩張這個圖片。”織田信長找了個借口說道。

兩人看了大約半個小時,又翻看了一旁的古文獻,忙碌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這才將手機遞還給了織田信長。

“這個看起來跟其它的不一樣,根據上面的圖案表示,這個圖案應該是代表‘懲罰’。”

“代表‘懲罰’?”織田信長和我對望了一眼。

“對,這個就是代表上蒼的‘懲罰’,寓意長生不死之後,上蒼如果要懲罰,就將所有的因果,懲罰在這塊玉盤上。

跟剛才那塊傀儡玉盤,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就是分擔一份因果的意思。”邢教授解釋道。

“教授,這種玉盤佩戴在身上,會對人產生什麽影響?”織田信長急忙問道。

“玄學一道,玄而又玄,對於這種玄學,術士方面的問題,我們沒有辦法解釋。”邢教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問道。

“如果,真如那位前輩所說,這塊玉盤會給佩戴他的人帶來厄運,有沒有什麽辦法化解?”織田信長繼續問道。

邢教授沈默了一會,搖了搖頭示意沒有辦法。

“哪裏來,還回那裏去。”魏海在一旁開口說道。“就好像生老病死,這是一個循環,從哪裏來還回那裏去,這應該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如果,那個地方還不回去了,我建議是最好上交國家,放在博物館裏面,這樣就不會有什麽因果產生。

這當然只是我的一點看法,並沒有什麽科學依據。”

“多謝魏教授提醒。”

“如果,你們打算上交國家,我可以幫你們聯系一下博物館,我和邢教授跟各地的考古隊關系不錯,無論你們想捐給那個博物館,我們都可以給你們提供幫助。”

“我們考慮一下。”

打算給魏海和邢教授一部分錢作為感謝費,被兩人堅決婉拒,看情形要是我再勉強,放在兩人面前的煙灰缸,估計會砸在我臉上。

略微尷尬的從民族大學回到了家,小花體貼的過來小聲問道:“事情有結果了嗎?”

“嗯嗯,他們也建議我們原路放回去。”

民族大學魏海的辦公室,邢教授也在問著同樣的問題,“小魏,為什麽你要建議他們,將玉盤原路放回?我記得應該並沒有相關的文獻,可以支撐你這種說法。”

“拿玉盤的那個年輕人方中仙,兩年前曾經來找過我的父親,當時是拿了一份絲絹,是唐代的古物,上面用的是蒙文記述的。

根據我父親,當時的翻譯,是一份勸人求長生的故事記述,家父當時七十多的年紀,第一次做了一件最瘋狂的舉動,將整個絲絹要吞下去。

後來,我問了父親,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我父親沒有解釋,只是說了一句‘世間哪有什麽長生呀’!

更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面,我父親臨終前,將他叫了過去,跟他談了幾分鐘,甚至連我都不知道他們當時談了什麽。

我父親彌留之際,回光返照的時候,最後重覆的一句話還是‘時間哪有什麽長生呀’!

發生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的一切,看起來好奇怪,我甚至覺得這個方中仙,就在尋求長生。這個玉盤,可能跟他尋求長生有關,現在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惹禍上身了。

剛好,我想趁著這個機會勸勸他,將這個東西放回去,斷絕了他長生的念頭。”魏海解釋道。

“希望你是對的。”邢教授一口氣將煙抽完,蹣跚著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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