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降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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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降臨（5）
半夏小說獨家發表
小男孩很善良，見不得人間疾苦。
或許是在路上見到了太多的屍體，在末世總有人能挺過一個又一個災難，但沒有人能永遠一直挺過所有的災難。
那些屍體讓年輕的男孩感受到了人間的兇惡，恐懼感纏繞著讓他不斷的哭泣，他幾乎是緊緊的依偎著梓夜，把她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那種無所適從，天地茫茫之中只剩下自己的感覺梓夜感受過。
小男孩比她幸運，他身邊還有一個她。
而她比小男孩幸運，因為她知道這操蛋的末世早晚有一天會結束。
但梓夜沒想到，一路上都很乖巧的小男孩會在遇到抱著小女孩的單身母親時再也無法抑制自己泛濫的同情心，大概是因為這是難得一見的活人吧！
梓夜並沒有阻止男孩救人，她任由那對看起來過得很淒慘的母女上船，任由小男孩遞給她們衣服和食物。
“你們別怕，我媽媽可厲害了。”小男孩比了一個大大的圓，“我媽媽有那麽多的食物，你們就跟我們一起，會安全的。”
因為外面溫度的問題，梓夜並沒有在外面擺上食物，畢竟她不需要食物掩人耳目，而且快艇位置有限，放置的物品越少船的速度也能快一些。
快艇裏明明沒有食物，小男孩卻說出這樣誇張的話，小女孩的媽媽驚訝的看著梓夜。
如果不是梓夜和小男孩油光水滑一點都不像是難民，她指定會以為這個小男孩有什麽撒謊吹牛的毛病。
小男孩並沒有發現女人的震驚，他湊到梓夜身邊，撒嬌的扯著她的袖子，“媽媽，你拿兩杯熱奶茶好不好。”
這孩子不能要了。
要不怎麽是坑媽神器呢！
之前答應她絕不說出去的話忘在了後腦勺，要不是綁著，她真想一塊扔下去。
然而心裏雖然如此想，她還是順從的拿出了兩杯熱奶茶。
憑空出現的熱食物讓女人的眼睛突然閃出光芒，她幾乎是熱切的看著梓夜，“這、這怎麽回事！”
“我媽媽厲害吧！”小男孩炫耀著。
“厲害，太厲害了！”女人奉承著，“謝謝你小朋友，救了我們。”
梓夜一句話沒說，只是特別配合小男孩，讓拿食物拿食物，讓拿飲料拿飲料，讓拿衣服拿衣服。
她甚至特別善解人意的給人解釋著這玩意到底是怎麽貯藏的。
夜晚，原本戴在梓夜手上的那枚普通防身指環出現在了女人的手裏。
此時的女人哪還有半點可憐的模樣，她貪婪的看著寶貝，試圖用梓夜梓夜教導的方法打開戒指。
但出乎意料的是，臆想中的神奇空間並沒有出現，這枚戒指在她手上如同廢鐵一般。
女人發了狠，她一把掐住男孩的脖子，然後試圖用腳把梓夜踹醒，“說！到底怎麽開，不說我就掐死你兒子！”
“為、為什麽？”小男孩滿臉的不可置信，顯然無法相信為什麽自己的善心之舉竟然會遭到背叛。
“你很善良，這沒錯。”梓夜淡淡開口，“但問題是，你在行善的時候沒有考慮過最差的結果，你用自己的善良去賭別人的人心，賭輸了之後又開始怨天尤人，怨恨旁人的背叛。”
“但事實上旁人並未效忠於你，你卻一廂情願覺得自己的善良應當得到福報。”
“那不是善心，那叫感動自己。”
“那不叫善良，那叫愚蠢。”
梓夜也不管小男孩到底能不能聽懂，她只覺得既然占了人家母親的身份應當教這個男孩末世之中安身立命的本事。
這樣他這個惹事精也能少惹些事，讓她省些麻煩。
一年之後等她離開這個世界，他也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少廢話！快說！”女人顯然沒有耐心聽她教導孩子，她死死的掐著男孩的脖子，窒息的感覺讓他的臉變得青紫。
“戒指上面有我的血，滴血認了主的，沒有看過空間戒指的小說嗎？不認主的話沒辦法用的。”
梓夜伸出手，緩慢的靠近女人，“你不是看到了那上面的小刀嗎？我就是被它劃破了手指才意外打開了空間的。”
“我用我自身換兒子，只有我的血才能打開空間，除了我誰都不行。”
女人不信，她用自己的血試驗，用小男孩的血實驗，甚至還用跟隨著她的小姑娘的血試驗，最終只能扭曲的放棄。
“你站在那裏別動！自己劃開手指。”
梓夜乖巧聽話，防身指環劃破了手指，女人閉目尋找空間，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梓夜已經欺身而上，直接曲起，擊中女人的喉結。
“呃……”明明女人的喉結不如男人那般明顯，但梓夜還是能瞬間找準這個致命點。
喉部的疼痛遠比身體上的疼痛更加難忍，她痛苦的捂著脖子，雙手脫力，原本被她鎖著的男孩掉落到船上。
下一秒，梓夜一把抓住小姑娘，小小年紀的女孩已經露出了兇狠的模樣，她的手裏握著匕首，試圖攻擊這個襲擊了自己媽媽的女人。
“眼睛閉上。”
梓夜淡淡的吩咐，男孩聽話乖巧，他不光閉上了眼睛甚至還捂住了耳朵，顯然他心裏已經有預感要發生什麽了。
通常情況下梓夜不願意動手處理人類，她很害怕等她習慣之後會失去人類的心。
但這不代表她面對對她有惡意的人會手下留情。
無論她是一個饑餓的女人還是一個可憐的小孩。
甚至是操縱著這對母女，將柔弱的她們推出來做間諜的人。
“為、為什麽？”她不敢相信，她明明給自己的同伴打了電話。
“這個船上的聲音無法穿透到外界。”梓夜並沒有那麽好心到所有的一切都解釋清楚。
她只是封鎖了這個空間裏的聲音，然後在對方想要聯系同伴時更改了信號頻道，總之，她的同伴是不會到來的。
而且這個女人也並不是真的希望同伴到來。
她在聯絡時沒有提及空間的事情，只是說這裏有一些防寒的裝備和食物。
想來也是，能被丟在海上差點被凍死就為了吊人，這種行為怎麽看都不是一個正經團隊會做的事情。
處理掉了兩人之後，梓夜悄悄靠近那艘大船。
在女人的話裏，他們這艘游輪在冰雹時期遭到了大破壞，船體受損雖然不至於沈沒但也沒法航行。
原本船上乘客很多，後來食物不足打了起來，最後整個船都被一夥兒實力強勁的人掌控。
為了節省食物，她們這些沒有戰鬥力的人就被丟出來，她們負責吊人然後送到大船上。
能找到糧食的最好，找不到糧食，帶回去的人類也能吃，但如果什麽都找不到，被吃的就會是他們自己。
梓夜不是沒見過食人的末世，那些不再生產糧食的世界最後總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可她也見過，無論因為何種原因，一旦有人嘗試過食人之後整個人會發生非常大的改變，那是一種氣質上的改變。
一種，不再屬於人類的味道。
梓夜利用飛行背包航行於空中，海浪的聲音能夠遮掩飛行背包航行時的聲音，夜色能夠遮掩她的身形。
梓夜先是在游輪周邊灑上汽油，然後遠離到安全位置，肩上扛著火箭筒，數枚炮彈射出後跟船上的汽油形成反應，卷起了火焰直到形成大爆炸。
那一天，小男孩沒有問梓夜到底幹什麽去了，也沒有問那對母女到底去了哪裏。
比起以往他顯得沈默了許多，乖巧聽話，只是即便在路上再次遇到需要救助的人，這個孩子也不會再往那裏看。
他選擇閉上眼。
梓夜無聲的嘆了口氣。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你覺得我們現在的情況屬於哪種？”
梓夜的話讓小男孩一楞，他楞楞的看著拄著下巴百無聊賴的女人。
一周前，他們被卷入了強海流裏，快艇被繳壞了，要不是梓夜靈敏，快速帶著他飛上天空，他們已經葬身海底。
現在他們乘坐的是梓夜拿出來的橡膠船，好在快艇雖然壞了，但梓夜收船的動作也挺快，船上的防寒物資都還留著，要不然他們現在估計也只能凍著。
“窮……吧？”
“比別人富有吧！不缺食物也不會特別寒冷。”
橡膠船的外部被梓夜裹了十幾層保溫墊，而梓夜兩人整個人都躲在船上用的小帳篷，用各種衣服將自己裹得嚴實。
“你也看到了外面的慘狀，凍死的餓死的，這明明是海上，卻變成了墳場。”
小男孩低下頭咬住嘴唇。
“我不是讓你丟掉善良，只是讓你認清事實，想讓你學會自私，不夠富有但也不夠貧窮的我們在被人眼裏握有大量的財寶，這份財寶足夠令人心生貪念。”
“如果我現在擁有數不盡的財寶，能夠支撐讓全人類生存下來，我會毫不猶豫救助所有人。如果我現在擁有不死不滅的能量，讓我能夠無畏任何惡念，我也會毫不猶豫救助想救的人類。”
“但如果被救助的人類一旦威脅到了我的生存，我會毫不猶豫舍棄他們。”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人，有無私奉獻舍己為人的聖人，有無惡不作的壞人，而我不希望你成為上面那兩種任何一種人。”
“我希望你學會自私，學會悲觀。”
“以生存為底線的自私，深思熟慮的悲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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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在路上見到了太多的屍體，在末世總有人能挺過一個又一個災難，但沒有人能永遠一直挺過所有的災難。
那些屍體讓年輕的男孩感受到了人間的兇惡，恐懼感纏繞著讓他不斷的哭泣，他幾乎是緊緊的依偎著梓夜，把她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那種無所適從，天地茫茫之中只剩下自己的感覺梓夜感受過。
小男孩比她幸運，他身邊還有一個她。
而她比小男孩幸運，因為她知道這操蛋的末世早晚有一天會結束。
但梓夜沒想到，一路上都很乖巧的小男孩會在遇到抱著小女孩的單身母親時再也無法抑制自己泛濫的同情心，大概是因為這是難得一見的活人吧！
梓夜並沒有阻止男孩救人，她任由那對看起來過得很淒慘的母女上船，任由小男孩遞給她們衣服和食物。
“你們別怕，我媽媽可厲害了。”小男孩比了一個大大的圓，“我媽媽有那麽多的食物，你們就跟我們一起，會安全的。”
因為外面溫度的問題，梓夜並沒有在外面擺上食物，畢竟她不需要食物掩人耳目，而且快艇位置有限，放置的物品越少船的速度也能快一些。
快艇裏明明沒有食物，小男孩卻說出這樣誇張的話，小女孩的媽媽驚訝的看著梓夜。
如果不是梓夜和小男孩油光水滑一點都不像是難民，她指定會以為這個小男孩有什麽撒謊吹牛的毛病。
小男孩並沒有發現女人的震驚，他湊到梓夜身邊，撒嬌的扯著她的袖子，“媽媽，你拿兩杯熱奶茶好不好。”
這孩子不能要了。
要不怎麽是坑媽神器呢！
之前答應她絕不說出去的話忘在了後腦勺，要不是綁著，她真想一塊扔下去。
然而心裏雖然如此想，她還是順從的拿出了兩杯熱奶茶。
憑空出現的熱食物讓女人的眼睛突然閃出光芒，她幾乎是熱切的看著梓夜，“這、這怎麽回事！”
“我媽媽厲害吧！”小男孩炫耀著。
“厲害，太厲害了！”女人奉承著，“謝謝你小朋友，救了我們。”
梓夜一句話沒說，只是特別配合小男孩，讓拿食物拿食物，讓拿飲料拿飲料，讓拿衣服拿衣服。
她甚至特別善解人意的給人解釋著這玩意到底是怎麽貯藏的。
夜晚，原本戴在梓夜手上的那枚普通防身指環出現在了女人的手裏。
此時的女人哪還有半點可憐的模樣，她貪婪的看著寶貝，試圖用梓夜梓夜教導的方法打開戒指。
但出乎意料的是，臆想中的神奇空間並沒有出現，這枚戒指在她手上如同廢鐵一般。
女人發了狠，她一把掐住男孩的脖子，然後試圖用腳把梓夜踹醒，“說！到底怎麽開，不說我就掐死你兒子！”
“為、為什麽？”小男孩滿臉的不可置信，顯然無法相信為什麽自己的善心之舉竟然會遭到背叛。
“你很善良，這沒錯。”梓夜淡淡開口，“但問題是，你在行善的時候沒有考慮過最差的結果，你用自己的善良去賭別人的人心，賭輸了之後又開始怨天尤人，怨恨旁人的背叛。”
“但事實上旁人並未效忠於你，你卻一廂情願覺得自己的善良應當得到福報。”
“那不是善心，那叫感動自己。”
“那不叫善良，那叫愚蠢。”
梓夜也不管小男孩到底能不能聽懂，她只覺得既然占了人家母親的身份應當教這個男孩末世之中安身立命的本事。
這樣他這個惹事精也能少惹些事，讓她省些麻煩。
一年之後等她離開這個世界，他也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少廢話！快說！”女人顯然沒有耐心聽她教導孩子，她死死的掐著男孩的脖子，窒息的感覺讓他的臉變得青紫。
“戒指上面有我的血，滴血認了主的，沒有看過空間戒指的小說嗎？不認主的話沒辦法用的。”
梓夜伸出手，緩慢的靠近女人，“你不是看到了那上面的小刀嗎？我就是被它劃破了手指才意外打開了空間的。”
“我用我自身換兒子，只有我的血才能打開空間，除了我誰都不行。”
女人不信，她用自己的血試驗，用小男孩的血實驗，甚至還用跟隨著她的小姑娘的血試驗，最終只能扭曲的放棄。
“你站在那裏別動！自己劃開手指。”
梓夜乖巧聽話，防身指環劃破了手指，女人閉目尋找空間，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梓夜已經欺身而上，直接曲起，擊中女人的喉結。
“呃……”明明女人的喉結不如男人那般明顯，但梓夜還是能瞬間找準這個致命點。
喉部的疼痛遠比身體上的疼痛更加難忍，她痛苦的捂著脖子，雙手脫力，原本被她鎖著的男孩掉落到船上。
下一秒，梓夜一把抓住小姑娘，小小年紀的女孩已經露出了兇狠的模樣，她的手裏握著匕首，試圖攻擊這個襲擊了自己媽媽的女人。
“眼睛閉上。”
梓夜淡淡的吩咐，男孩聽話乖巧，他不光閉上了眼睛甚至還捂住了耳朵，顯然他心裏已經有預感要發生什麽了。
通常情況下梓夜不願意動手處理人類，她很害怕等她習慣之後會失去人類的心。
但這不代表她面對對她有惡意的人會手下留情。
無論她是一個饑餓的女人還是一個可憐的小孩。
甚至是操縱著這對母女，將柔弱的她們推出來做間諜的人。
“為、為什麽？”她不敢相信，她明明給自己的同伴打了電話。
“這個船上的聲音無法穿透到外界。”梓夜並沒有那麽好心到所有的一切都解釋清楚。
她只是封鎖了這個空間裏的聲音，然後在對方想要聯系同伴時更改了信號頻道，總之，她的同伴是不會到來的。
而且這個女人也並不是真的希望同伴到來。
她在聯絡時沒有提及空間的事情，只是說這裏有一些防寒的裝備和食物。
想來也是，能被丟在海上差點被凍死就為了吊人，這種行為怎麽看都不是一個正經團隊會做的事情。
處理掉了兩人之後，梓夜悄悄靠近那艘大船。
在女人的話裏，他們這艘游輪在冰雹時期遭到了大破壞，船體受損雖然不至於沈沒但也沒法航行。
原本船上乘客很多，後來食物不足打了起來，最後整個船都被一夥兒實力強勁的人掌控。
為了節省食物，她們這些沒有戰鬥力的人就被丟出來，她們負責吊人然後送到大船上。
能找到糧食的最好，找不到糧食，帶回去的人類也能吃，但如果什麽都找不到，被吃的就會是他們自己。
梓夜不是沒見過食人的末世，那些不再生產糧食的世界最後總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可她也見過，無論因為何種原因，一旦有人嘗試過食人之後整個人會發生非常大的改變，那是一種氣質上的改變。
一種，不再屬於人類的味道。
梓夜利用飛行背包航行於空中，海浪的聲音能夠遮掩飛行背包航行時的聲音，夜色能夠遮掩她的身形。
梓夜先是在游輪周邊灑上汽油，然後遠離到安全位置，肩上扛著火箭筒，數枚炮彈射出後跟船上的汽油形成反應，卷起了火焰直到形成大爆炸。
那一天，小男孩沒有問梓夜到底幹什麽去了，也沒有問那對母女到底去了哪裏。
比起以往他顯得沈默了許多，乖巧聽話，只是即便在路上再次遇到需要救助的人，這個孩子也不會再往那裏看。
他選擇閉上眼。
梓夜無聲的嘆了口氣。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你覺得我們現在的情況屬於哪種？”
梓夜的話讓小男孩一楞，他楞楞的看著拄著下巴百無聊賴的女人。
一周前，他們被卷入了強海流裏，快艇被繳壞了，要不是梓夜靈敏，快速帶著他飛上天空，他們已經葬身海底。
現在他們乘坐的是梓夜拿出來的橡膠船，好在快艇雖然壞了，但梓夜收船的動作也挺快，船上的防寒物資都還留著，要不然他們現在估計也只能凍著。
“窮……吧？”
“比別人富有吧！不缺食物也不會特別寒冷。”
橡膠船的外部被梓夜裹了十幾層保溫墊，而梓夜兩人整個人都躲在船上用的小帳篷，用各種衣服將自己裹得嚴實。
“你也看到了外面的慘狀，凍死的餓死的，這明明是海上，卻變成了墳場。”
小男孩低下頭咬住嘴唇。
“我不是讓你丟掉善良，只是讓你認清事實，想讓你學會自私，不夠富有但也不夠貧窮的我們在被人眼裏握有大量的財寶，這份財寶足夠令人心生貪念。”
“如果我現在擁有數不盡的財寶，能夠支撐讓全人類生存下來，我會毫不猶豫救助所有人。如果我現在擁有不死不滅的能量，讓我能夠無畏任何惡念，我也會毫不猶豫救助想救的人類。”
“但如果被救助的人類一旦威脅到了我的生存，我會毫不猶豫舍棄他們。”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人，有無私奉獻舍己為人的聖人，有無惡不作的壞人，而我不希望你成為上面那兩種任何一種人。”
“我希望你學會自私，學會悲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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