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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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郎格格和完顏格格早就聽到了風聲，特意找了個妙鈺和唐競看不見的地方站著。
“爺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和福晉走的很近，經常跟福晉一起出去，聽說這次還要帶福晉去滑冰。”說著，完顏格格就感覺自己氣不打一處來，憤憤地小聲說道：“我也沒去過滑冰的地方呢。”
“看來福晉還是好手段啊，自從上次落了水之後，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不哭不鬧，清凈得很。”郎格格望著前方一行人的背影言語中帶著些嫉妒。
但這些天，後院格格們似是習慣了爺和福晉走得近，幾乎沒有看過他們。
剛開始幾日，她們幾人輪番找唐競搭茬聊天送東西。
但無一例外，全讓張全送回了自己的院裏。
格格們見送溫暖這一套行不通，便等待著靜觀其變。
九阿哥還沒有側福晉，幾人也想著得了寵愛，興許就可以成了側福晉。
那可是比格格們高了一頭。
但她們現在都一樣，誰也不服誰。
迫於形式，才聚在一起先扳倒一個強敵再說。
另一邊。
街上車水馬龍，人挨人，妙鈺從馬車向外探頭。
她還是頭一次在這個點出門。
以前不是下午，就是要早早的進宮請安。
這個點倒是人多得很。
“今天會有滑冰的那種表演嗎？”妙鈺放下手中的簾。
“這個不確定，我昨日問的，店家說是人多了，便有。”唐競回答道。
妙鈺哦了一聲，沒再說話，繼續掀起簾子看著外面。
“福晉您要不要喝梨汁兒，前面有賣的。”馬車外的青梅問道。
“行，那多買幾份，給你們自己也買上。”妙鈺望了望離馬車還有段距離的攤子。
綠柳青梅兩人小跑著去了前方的小攤，待馬車慢慢走來，也差不多買好了。
“你方才跟綠柳青梅說了什麽？”唐競聽見前面幾人聲音很低的說了幾句。
但因為妙鈺是頭探出去說的，加上街上人多，比較喧囂，他並沒聽清楚。
“青梅說前方有個賣梨汁兒的小攤，問我要不要喝，我就讓她倆去買幾杯。”妙鈺道。
“現在過去十幾分鐘了，估計還有一小會也就到滑冰的地方了。”唐競聽了方才妙鈺說的話，又說了下現在離滑冰的地方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福晉，福晉。”青梅在馬車外，語氣歡快，“這是福晉您跟爺的，這家還小有名氣的以前上街聽說的，嘿嘿。”
九阿哥府離這家攤販距離還是有些遠的，她和綠柳出來買東西基本不會來如此遠的地方。
妙鈺微笑著接過了兩碗梨汁，將其中一碗遞給了唐競，“嘗嘗。”
唐競嗯了一聲，接過碗，喝了起來，咕嘟咕嘟幾口，整碗梨汁兒下肚。
妙鈺心裏一驚，綠柳青梅很可能按人的個數買的，很可能沒買多餘的。
她低頭看向自己一口都沒喝的梨汁兒，動作欲偏向唐競，身子也微微偏著，“要是不解渴，要不我這碗......”
“不用，解渴了。”唐競拿著玩端坐在位子上。
妙鈺點了點頭，那就好，差點以為自己手中這碗梨汁兒要不保了。
馬車外依舊喧囂，吆喝聲，路人言語聲，間斷不絕。
待妙鈺緩緩將梨汁兒喝完，滑冰的地方也到了。
下了馬車，綠柳青梅將空碗收了起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店裏。
看衣著打扮用著比其他人好上一些的男子，像是店長一類的人物。奉承著笑臉，走上了前，“九爺您來了啊，昨個您說要來，我們特地收拾一番將最好的位置給您留著呢。”
“嗯，今日會有冰上的表演嗎？”唐競開口問道，妙鈺幾次問到底這個，所以他一來便提到了這個。
“有的有的。”男子微微彎著腰，臉上的褶子都笑了出來，“您，這邊請。”
跟著店家，一行人來到店裏面。裏面是個露天的場子，冰場在正中間。
“您先坐著，我去上糕點茶水。”
唐競尋了個座位，妙鈺也一齊跟著坐下。
妙鈺向滑冰場地望去，向唐競方向湊了湊，低聲耳語道：“看來今日人還挺少。”
場子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滑冰。
“這也是奇怪，沒幾個人來，竟還有滑冰表演。”
“許是店家覺得長時間不表演，吸引人不好做生意。”唐競回道。
妙鈺點點頭，表示讚許。
時間彈指一揮，店家帶著一個店小二端著茶點走了過來，齊齊擺在兩人面前，“二位慢用。”
“若是二位想親自上場試試，記得來找我，我給二位提供用具。”店家補充道。
“嗯。”唐競應道。
“想去試試嗎？”唐競問道。他自己倒是學會了，但妙鈺是不會。
“要不先喝口茶，我先準備準備。”妙鈺端起茶杯，拿茶杯擋住了來自唐競的視線，只留下前方，看著滑冰場。
“行。”
等待妙鈺期間，唐競望著場上滑冰的人，腦中回想著滑冰的動作，註意事項等等。
他雖是會滑，但也有些時候沒滑了。
要是鬧了笑話就好了。
“九哥，你也在這兒啊。”十阿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唐競面無波瀾，緩緩轉過頭，道：“十弟。”
想來也是，他以前來這裏是，就是經常遇上十阿哥胤俄，胤俄頁也是個愛滑冰的主。
胤俄見了唐競很高興，他自小和八哥九哥關系好，雖然三年前九哥生了場病，好了之後，變了性，對誰都是個冷漠的樣子。
若是不主動找他說話，他可從來不會主動來找別人。
胤俄總覺得自己九哥像是別人施了妖法，不然怎麽可能從原來那麽和藹可親，變成現在這樣不近人情？
唐競說完十弟二字之後，便又將頭轉了過去，和妙鈺說起話來。
胤俄見九哥又是這樣，便坐在唐競的另一邊，偏頭望去，發現和九哥說話的是九福晉。便隔著唐競開頭道：“原來九哥是帶著九嫂出來的，九嫂好。”
妙鈺突然被提到，心裏像是電流微微穿過，急忙回了胤俄的問題，“十阿哥好。”
言語中總帶著些尷尬的意味。
胤俄見九哥對自己還是如此的冷淡，便將身子往前挪了挪，頭偏向妙鈺的方向，開始了自己濤濤不絕的講話，“我給你說啊，九嫂。我可從未見過九哥把府裏任何一人帶出來過，九嫂這待遇可不是次的。”
唐競在一旁聽著，看起來雖毫無波瀾，內心早已翻江倒海，這人怎麽巴拉巴拉說不完了。
妙鈺在一旁聽著，尬笑了好久，用胳膊肘推了推唐競，並用眼神示意了他。也沒想到這十阿哥竟是如此一個話癆。
“十弟可是一個人來的？”唐競接收到了妙鈺的暗示，開口打斷。
“啊？哦，是，是啊......我是一個人來的。”胤俄的話題終於不是在跟妙鈺說的。
而是跟唐競聊了起來，“九哥，你想不想去這次南巡啊。”
“名單上無我。”唐競只是簡簡單單說了五個字，沒有明確說出自己的心聲——不去才好。
“唉。”胤俄嘆了口氣，“我是想去來著，但名單上也沒我，也不知道怎麽和阿瑪開口。”
唐競他自己剛來的那一年去過一次謁陵，以後再有什麽出城的事，他便也沒去過了。
皇子本就是無故不能出京城，好不容易有了出去的幾乎，胤俄倒是很心動。
在這京城蒙了好多年了，自然也覺得無聊。
胤俄是一次也沒去過。
“要是九哥你想去，給皇阿瑪說了，說不定還可以，我可就很難了。”胤俄說著，語氣也很低落。
自己待在這高墻圍成的京城，實在是無聊的慌。
要是可以出去游山玩水，可是享了人間樂事。
“你給阿瑪請柬，也許是可以的。”唐競聽胤俄說了半天，最後說出了這句話。
胤俄神情稍微好了些，許是得到了自家九哥的肯定，心裏正是心花怒放。
“那我明天去了試試，反正還沒到南巡的時間呢，還有機會。”
唐競本以為說完這茬，胤俄會消停消停，沒想到胤俄又開始說自己家的狗啦，樹啦，花花草草啦。
最後甚至還說起了自己每日的膳食。
確實是個愛享樂的主。
胤俄聲音不小，一旁的妙鈺聽著，都忍著笑意，覺得唐競也是受了苦。
唐競在一旁，只是附和著點頭，沒作聲。
胤俄倒是越說越來勁，這還是九哥第一次跟他說了這麽久的話，他可得好好再說說，下次可就沒這樣的機會了。
以前自己九哥遇見自己，就是找著借口走了，本就不好找機會和九哥說話，九哥還經常一副冷淡的樣子，恢回府永遠只有一點點。
以前的九哥可寵自己了，什麽事都和他說，好吃的，也給自己和八哥分享。
一想到這個，胤俄就氣不打一處來。
就覺得是那怪病有妖法，將自己的九哥變走了，現在這個只是批著九哥皮的其他人。
別說是人，是妖物，都是大有可能。
但這個想法總是不切實際的，自己問過好多，只有他們三人才知道的往事，自己面前人可是回答的一清二楚。
怎麽可能是妖物？
最後這個想法也就不疾而終了。
“要不我們去場上玩玩。”唐競對著兩人說道，也正好中斷了胤俄的聊天。
“啊？嗯嗯，好啊。”胤俄搗蒜般的點頭，這還是九哥第一次邀請他。
見胤俄回答了自己，唐競可是松了口氣，胤俄在旁邊像個勤勞小蜜蜂似的，嗡嗡嗡的，實在是有點吵到了。
綠柳青梅欲要跟來。
“沒事，你們待在這兒找個地方坐著休息會吧，我自己去就行。”妙鈺擺了擺手。
“是，福晉。”
唐競和胤俄也將自己的貼身侍衛留在了原處。
他們三人去了場子上。
“你嫂子不會滑，我去教教她。”唐競坐在換用具的地方跟胤俄說道。
“嗯，好啊。”胤俄快快的點頭。
這有什麽好跟自己說的？
直到妙鈺換好用具，她和唐競兩人上了場子。
胤俄是比較熟練的了，早早就在場上找了個位置等待著自己九哥和九嫂。
看著眼前兩人緩緩從場中進來。
自己九哥拉著嫂子緩緩滑著，胤俄有種鐵樹開花的感覺。
九哥竟然學會照顧嫂子了！
下一秒，胤俄脹紅著臉，氣憤嘟囔道：“怎麽離我這麽遠啊！”
是可以在中間放個京城的距離了。
胤俄心裏嘀咕，但自己的行動卻很誠實，飛速的滑向了唐競妙鈺二人，開口有些憤憤，“九哥怎麽不往我那個方向去，我可是尋了個場子絕佳地，就等著你和嫂子過來呢。”
妙鈺別過了臉，向遠處望去。
唐競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你九嫂是第一次滑，還不會，你那個地方太遠了，我想讓你嫂子在這個離口子近的地方學學，不然太遠過去也比較費時間，學會了再過去豈不是很快？”
唐競說出了一籮筐的話，聽的胤俄覺得十分有道理，瞬間將有些□□的臉吊了上去，語氣很是輕快，“那自然好！”
“九嫂，我九哥可是我們當中數一數二的冰上高手，肯定是能讓你學的會會的。”胤俄說著，語氣裏還帶著點小驕傲。
像是推銷自己商品有多實用的感覺。
妙鈺尷尬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哈哈，會跟你九哥好好學的。”
唐競在一旁又開口道：“十弟，你要不要去前面的那塊地方幫九哥和嫂子試試怎麽樣，好不好滑，好滑的話，記得告訴我們，我教會你嫂嫂就過來尋你。”唐競順帶給胤俄指了方向。
胤俄順著唐競的手指望去，視線最終停在，與現在這個地方想成對角線的地方。
妙鈺心裏暗道，還真夠遠啊。但也盡量的忍住了笑意。
胤俄雖也覺得有些遠，但自家九哥既然出口讓他相助，哪有不幫的道理。
他便氣正腔圓道：“沒問題。”
滑冰場也是挺大，待胤俄到了唐競說的地方，從妙鈺眼裏看，胤俄都變成人偶那樣大，確實夠遠。
妙鈺才終於笑了笑，道：“支這麽遠啊？”
“十阿哥性格看起來還挺可愛的啊，是吧哈哈哈。”妙鈺的笑意不止。
“不知道怎麽和他相處。”唐競扶著妙鈺，語氣平淡。
妙鈺倒是從唐競和十阿哥相處上，看出了唐競和其他人的相處。
不知怎的，心裏倒是有了些心疼。
唐競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與一群他不認識的，名義上的兄弟姐妹，父母相處，任誰也是迷茫的。
不過他們兩人到也是幸運的，沒有在饑寒交迫人家，是在了皇權富貴的人家。
至少溫飽不用擔心，想著躺平就好。
“你的處理方法也挺對的。”妙鈺道，“有著距離確實是個好方法。”
“我們倆都是突然來的，要是從胎兒做起，說不定便沒有這麽多事了。”妙鈺嘴角只是微微的上揚著。
胤俄見九哥和九嫂呆滯在原地，一動不動，心裏便生出了焦急，使勁揮手，勾手，示意兩人過來。
唐競見在前方張牙舞爪的胤俄，便感覺在周圍動了起來。
“我先將最基礎的給你教會吧，不然等會十阿哥該沖過來了。”唐競扶著妙鈺的手臂，一點點向前帶動著她。
唐競見妙鈺隨著自己的步伐有了自己的步子，便想試著松開手，“要不要我松開手？自己試試。”
妙鈺低頭看著光滑的冰面，撥浪鼓般的搖了搖頭，反將唐競的手抓的緊緊的，道：“不不不，再等等，我在你的指引下，再試試了，你就松手。”
唐競感受到了來自隔著衣服妙鈺手上捏緊的感覺，淡淡笑著，“行。”
“你在宮裏，還有以前見了十阿哥都不說話嗎？”妙鈺也往胤俄的方向瞧了瞧，捏緊唐競的手沒有松開半分，“我總覺得他像是半年沒說過話了，今日見到你可是劈裏啪啦一頓鋪天蓋地的說。”
唐競聽著妙鈺生動形象的解說，眉眼彎彎，“不是，怎麽可能不與他說話呢，只是每次不知道與他說什麽，我才盡量避著他，見面了也會少說話的。”
“這樣啊。”妙鈺點點頭。
她今日見胤俄，胤俄就像個孤寡小孩一樣，嘴像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的，一直求關懷。
妙鈺在唐競引導下，倒是很快學會了在冰面上慢慢的滑行。
時間也在指尖滑過，遠處的胤俄蠢蠢欲動，要像脫弓的箭般飛過來了。
妙鈺先註意到了這點，拽了拽唐競的袖子，語氣有些許擔心，“要不咱過去吧，我怕等會十阿哥沖過來。我現在也學的差不多了。”
唐競本註意力在妙鈺身上，聞言，飛快將目光投到胤俄身上，草草回了兩句，“行，那我們趕緊去吧。”
胤俄已是焦急的不行了，步伐都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要過去。
幸虧，妙鈺唐競二人率先邁開了向對方方向去的步伐。
胤俄才乖乖在原地等待著九哥和九嫂過來。
冰場上人很少，大多都是在場上練習表演的人。很少有別的人家來滑冰的。
“九哥，九嫂，你們終於過來了。”胤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妙鈺開口解釋，“九嫂我四肢笨拙，讓爺給我多教了一會兒，現在才過來。”
胤俄聞言更高興了，連連擺手，“哈哈怎麽會呢嫂嫂，你這已經學的很快了，這才沒一會，已經熟的像學了好多年一樣。”
在胤俄的尬吹下，妙鈺低著頭應和了兩聲。
唐競在一旁不語，靜靜觀場。
胤俄則是滿心歡喜，九哥還是很寵愛他的嘛，這麽快就過來找自己了。
“九哥，要不咱倆一起滑滑。”胤俄盯著星星眼。
“不了，你九嫂剛學會，還不穩，我還是在她旁邊，看著她吧。”唐競開口拒絕，婉言拒絕。
“不打緊，我們三人一起滑？”胤俄依舊僵持。
妙鈺心裏都有些不忍，心裏暗道，就成全孩子吧。
孩子眼睛都成滿天繁星了。
“行，那就一起。”唐競最後還是妥協。
胤俄嘿嘿笑道：“好！”
三人在場子裏滑了好一會兒，覺得累了，便將用具卸下，回座位上休息。
場裏休息的地方倒也齊全，圍著滑冰場子的帳篷還供休息。
妙鈺感慨，“服務真到位啊，連滑冰的地方都可以休息。”
“嗯，我昨日來的時候已經訂好房子了，去休息休息？”唐競說道。
沒等妙鈺回話，胤俄穿戴好，沖過到了兩人中間，合不攏嘴，“九哥可是要和嫂子去休息？有訂房間嗎，沒定的話，去我那兒休息休息？”
“不用了，我們訂了休息的地方。”唐競開口拒絕。
“那九哥休息完要不要看冰上表演，聽店家說下午有。”胤俄接著又問道。
“看。”
“好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九哥和九嫂也好好休息哦。”胤俄背著手，身後似是有隱形尾巴，都快要搖出殘影了。
“走吧。”唐競向妙鈺道。
“十阿哥果真是還挺好玩的性格。”妙鈺嘴裏也一直笑著。
唐競面對後院格格們，可從來不是這幅招架不住的樣子。
從來都是我行我素，說什麽就是什麽，撒嬌，扮可愛什麽的可從來不管用。
“你一直都知道？”唐競對綠柳果真一詞覺得有些疑惑，這不是妙鈺第一次見十阿哥嗎？
“沒有啊，今天第一次和胤俄說了如此多的話。唯一一次記憶，便是九福晉和胤俄說的那幾句，還是在成婚與溫鍋宴時說的。”
妙鈺自顧自向前走去，隨著店裏小二的指引，到了提前預定好的房間。
“要睡會兒嗎？”幾人已到了房子裏。
“好。”妙鈺打了個哈欠，躺在榻上。
今日也是起的雖然和平常差不多，但一般明天中午都是會午休的。
養成了這個習慣，到了中午，妙鈺便感到瞌睡了，加上前面滑了好一陣，妙鈺很快入眠。
唐競倒是不覺得瞌睡，便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沒有說話。時不時看幾眼妙鈺。
張全綠柳青梅三人見妙鈺睡著，便在帳外等待。
三人在門口壓低了聲音聊天。
“張全，你會滑冰嗎？”青梅問道。
“會的，以前爺學這個，我為了保護爺就硬著頭皮上了，後面也學會了。後來，慢慢爺學會了，我們還經常比賽來著。”
青梅聽著張全講往事，聽的很開心。
雲飄雲來過，雪滴滴散落。
妙鈺到了自己經常醒的點，便睜開了鳳眸。
唐競手撐著頭，閉著眼休息。
妙鈺輕喚了幾聲綠柳青梅，盡量壓低著聲音，不吵醒唐競。
“你醒了。”唐競聽見了妙鈺的聲音。
“吵醒你了？”妙鈺摸了摸頭，帶著點鼻音。
“沒睡著。”唐競聲音很沈穩，確實不像睡著的感覺。
“那就行。”妙鈺坐在榻上，呆滯了幾秒，大聲的叫了綠柳青梅。
收拾完畢，一行人出去，場子中間已是準備好的表演者。
胤俄也早早的坐在座位上等著唐競妙鈺。
“九哥，你來了。點掐的可真準，馬上就開始了。”
冰上表演者翩翩起舞，似冰上精靈般，靈動的四肢，飄逸的衣袖。
妙鈺被冰上的表演吸引著，目不轉睛，目不斜視地盯著。
待表演結束，太陽只剩一點依在山腳，露出點點光亮，將不多的的雲彩染了色。
“九哥，我先回去了。”站在門口胤俄向唐競妙鈺告別，“九嫂，再會。”
妙鈺唐競兩人沒說話，都是點了點頭。
今日可真是在外玩了一天啊，妙鈺看著依舊熱鬧的集市，心裏感慨萬千。
向著周圍環視了一圈，這裏不就是在自己小作坊後面兩條街嗎？那可得順便去看看。
正好也到晚上了。
“我今日想再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裝神弄鬼的。”妙鈺準備自己去，便又道：“要不你坐馬車回去，我跟綠柳青梅走上一會就到了。”
“我跟你一起去。”唐競道，他昨日什麽都沒看到，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今日倒要去看個明白。
妙鈺楞了神，“啊，好。那走吧。”
最後，除了張全的幾個侍衛帶著馬車回了府。
妙鈺唐競五人去小作坊再看看。
五人一路上走得很慢，邊聊邊去，但沒有一刻停留。
十幾分鐘過後，便到了小作坊。
唐競下意識的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個飯館，昨日就有人影晃動，還突然就消失了。
正想著，不遠處的飯館，兩個人影挨得很近，手裏似是一頂長發的感覺，隨著屋內人的晃動，四面八方的飄了起來。
看著就像個無身子的東西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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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格格和完顏格格早就聽到了風聲，特意找了個妙鈺和唐競看不見的地方站著。
“爺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和福晉走的很近，經常跟福晉一起出去，聽說這次還要帶福晉去滑冰。”說著，完顏格格就感覺自己氣不打一處來，憤憤地小聲說道：“我也沒去過滑冰的地方呢。”
“看來福晉還是好手段啊，自從上次落了水之後，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不哭不鬧，清凈得很。”郎格格望著前方一行人的背影言語中帶著些嫉妒。
但這些天，後院格格們似是習慣了爺和福晉走得近，幾乎沒有看過他們。
剛開始幾日，她們幾人輪番找唐競搭茬聊天送東西。
但無一例外，全讓張全送回了自己的院裏。
格格們見送溫暖這一套行不通，便等待著靜觀其變。
九阿哥還沒有側福晉，幾人也想著得了寵愛，興許就可以成了側福晉。
那可是比格格們高了一頭。
但她們現在都一樣，誰也不服誰。
迫於形式，才聚在一起先扳倒一個強敵再說。
另一邊。
街上車水馬龍，人挨人，妙鈺從馬車向外探頭。
她還是頭一次在這個點出門。
以前不是下午，就是要早早的進宮請安。
這個點倒是人多得很。
“今天會有滑冰的那種表演嗎？”妙鈺放下手中的簾。
“這個不確定，我昨日問的，店家說是人多了，便有。”唐競回答道。
妙鈺哦了一聲，沒再說話，繼續掀起簾子看著外面。
“福晉您要不要喝梨汁兒，前面有賣的。”馬車外的青梅問道。
“行，那多買幾份，給你們自己也買上。”妙鈺望了望離馬車還有段距離的攤子。
綠柳青梅兩人小跑著去了前方的小攤，待馬車慢慢走來，也差不多買好了。
“你方才跟綠柳青梅說了什麽？”唐競聽見前面幾人聲音很低的說了幾句。
但因為妙鈺是頭探出去說的，加上街上人多，比較喧囂，他並沒聽清楚。
“青梅說前方有個賣梨汁兒的小攤，問我要不要喝，我就讓她倆去買幾杯。”妙鈺道。
“現在過去十幾分鐘了，估計還有一小會也就到滑冰的地方了。”唐競聽了方才妙鈺說的話，又說了下現在離滑冰的地方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福晉，福晉。”青梅在馬車外，語氣歡快，“這是福晉您跟爺的，這家還小有名氣的以前上街聽說的，嘿嘿。”
九阿哥府離這家攤販距離還是有些遠的，她和綠柳出來買東西基本不會來如此遠的地方。
妙鈺微笑著接過了兩碗梨汁，將其中一碗遞給了唐競，“嘗嘗。”
唐競嗯了一聲，接過碗，喝了起來，咕嘟咕嘟幾口，整碗梨汁兒下肚。
妙鈺心裏一驚，綠柳青梅很可能按人的個數買的，很可能沒買多餘的。
她低頭看向自己一口都沒喝的梨汁兒，動作欲偏向唐競，身子也微微偏著，“要是不解渴，要不我這碗......”
“不用，解渴了。”唐競拿著玩端坐在位子上。
妙鈺點了點頭，那就好，差點以為自己手中這碗梨汁兒要不保了。
馬車外依舊喧囂，吆喝聲，路人言語聲，間斷不絕。
待妙鈺緩緩將梨汁兒喝完，滑冰的地方也到了。
下了馬車，綠柳青梅將空碗收了起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店裏。
看衣著打扮用著比其他人好上一些的男子，像是店長一類的人物。奉承著笑臉，走上了前，“九爺您來了啊，昨個您說要來，我們特地收拾一番將最好的位置給您留著呢。”
“嗯，今日會有冰上的表演嗎？”唐競開口問道，妙鈺幾次問到底這個，所以他一來便提到了這個。
“有的有的。”男子微微彎著腰，臉上的褶子都笑了出來，“您，這邊請。”
跟著店家，一行人來到店裏面。裏面是個露天的場子，冰場在正中間。
“您先坐著，我去上糕點茶水。”
唐競尋了個座位，妙鈺也一齊跟著坐下。
妙鈺向滑冰場地望去，向唐競方向湊了湊，低聲耳語道：“看來今日人還挺少。”
場子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滑冰。
“這也是奇怪，沒幾個人來，竟還有滑冰表演。”
“許是店家覺得長時間不表演，吸引人不好做生意。”唐競回道。
妙鈺點點頭，表示讚許。
時間彈指一揮，店家帶著一個店小二端著茶點走了過來，齊齊擺在兩人面前，“二位慢用。”
“若是二位想親自上場試試，記得來找我，我給二位提供用具。”店家補充道。
“嗯。”唐競應道。
“想去試試嗎？”唐競問道。他自己倒是學會了，但妙鈺是不會。
“要不先喝口茶，我先準備準備。”妙鈺端起茶杯，拿茶杯擋住了來自唐競的視線，只留下前方，看著滑冰場。
“行。”
等待妙鈺期間，唐競望著場上滑冰的人，腦中回想著滑冰的動作，註意事項等等。
他雖是會滑，但也有些時候沒滑了。
要是鬧了笑話就好了。
“九哥，你也在這兒啊。”十阿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唐競面無波瀾，緩緩轉過頭，道：“十弟。”
想來也是，他以前來這裏是，就是經常遇上十阿哥胤俄，胤俄頁也是個愛滑冰的主。
胤俄見了唐競很高興，他自小和八哥九哥關系好，雖然三年前九哥生了場病，好了之後，變了性，對誰都是個冷漠的樣子。
若是不主動找他說話，他可從來不會主動來找別人。
胤俄總覺得自己九哥像是別人施了妖法，不然怎麽可能從原來那麽和藹可親，變成現在這樣不近人情？
唐競說完十弟二字之後，便又將頭轉了過去，和妙鈺說起話來。
胤俄見九哥又是這樣，便坐在唐競的另一邊，偏頭望去，發現和九哥說話的是九福晉。便隔著唐競開頭道：“原來九哥是帶著九嫂出來的，九嫂好。”
妙鈺突然被提到，心裏像是電流微微穿過，急忙回了胤俄的問題，“十阿哥好。”
言語中總帶著些尷尬的意味。
胤俄見九哥對自己還是如此的冷淡，便將身子往前挪了挪，頭偏向妙鈺的方向，開始了自己濤濤不絕的講話，“我給你說啊，九嫂。我可從未見過九哥把府裏任何一人帶出來過，九嫂這待遇可不是次的。”
唐競在一旁聽著，看起來雖毫無波瀾，內心早已翻江倒海，這人怎麽巴拉巴拉說不完了。
妙鈺在一旁聽著，尬笑了好久，用胳膊肘推了推唐競，並用眼神示意了他。也沒想到這十阿哥竟是如此一個話癆。
“十弟可是一個人來的？”唐競接收到了妙鈺的暗示，開口打斷。
“啊？哦，是，是啊......我是一個人來的。”胤俄的話題終於不是在跟妙鈺說的。
而是跟唐競聊了起來，“九哥，你想不想去這次南巡啊。”
“名單上無我。”唐競只是簡簡單單說了五個字，沒有明確說出自己的心聲——不去才好。
“唉。”胤俄嘆了口氣，“我是想去來著，但名單上也沒我，也不知道怎麽和阿瑪開口。”
唐競他自己剛來的那一年去過一次謁陵，以後再有什麽出城的事，他便也沒去過了。
皇子本就是無故不能出京城，好不容易有了出去的幾乎，胤俄倒是很心動。
在這京城蒙了好多年了，自然也覺得無聊。
胤俄是一次也沒去過。
“要是九哥你想去，給皇阿瑪說了，說不定還可以，我可就很難了。”胤俄說著，語氣也很低落。
自己待在這高墻圍成的京城，實在是無聊的慌。
要是可以出去游山玩水，可是享了人間樂事。
“你給阿瑪請柬，也許是可以的。”唐競聽胤俄說了半天，最後說出了這句話。
胤俄神情稍微好了些，許是得到了自家九哥的肯定，心裏正是心花怒放。
“那我明天去了試試，反正還沒到南巡的時間呢，還有機會。”
唐競本以為說完這茬，胤俄會消停消停，沒想到胤俄又開始說自己家的狗啦，樹啦，花花草草啦。
最後甚至還說起了自己每日的膳食。
確實是個愛享樂的主。
胤俄聲音不小，一旁的妙鈺聽著，都忍著笑意，覺得唐競也是受了苦。
唐競在一旁，只是附和著點頭，沒作聲。
胤俄倒是越說越來勁，這還是九哥第一次跟他說了這麽久的話，他可得好好再說說，下次可就沒這樣的機會了。
以前自己九哥遇見自己，就是找著借口走了，本就不好找機會和九哥說話，九哥還經常一副冷淡的樣子，恢回府永遠只有一點點。
以前的九哥可寵自己了，什麽事都和他說，好吃的，也給自己和八哥分享。
一想到這個，胤俄就氣不打一處來。
就覺得是那怪病有妖法，將自己的九哥變走了，現在這個只是批著九哥皮的其他人。
別說是人，是妖物，都是大有可能。
但這個想法總是不切實際的，自己問過好多，只有他們三人才知道的往事，自己面前人可是回答的一清二楚。
怎麽可能是妖物？
最後這個想法也就不疾而終了。
“要不我們去場上玩玩。”唐競對著兩人說道，也正好中斷了胤俄的聊天。
“啊？嗯嗯，好啊。”胤俄搗蒜般的點頭，這還是九哥第一次邀請他。
見胤俄回答了自己，唐競可是松了口氣，胤俄在旁邊像個勤勞小蜜蜂似的，嗡嗡嗡的，實在是有點吵到了。
綠柳青梅欲要跟來。
“沒事，你們待在這兒找個地方坐著休息會吧，我自己去就行。”妙鈺擺了擺手。
“是，福晉。”
唐競和胤俄也將自己的貼身侍衛留在了原處。
他們三人去了場子上。
“你嫂子不會滑，我去教教她。”唐競坐在換用具的地方跟胤俄說道。
“嗯，好啊。”胤俄快快的點頭。
這有什麽好跟自己說的？
直到妙鈺換好用具，她和唐競兩人上了場子。
胤俄是比較熟練的了，早早就在場上找了個位置等待著自己九哥和九嫂。
看著眼前兩人緩緩從場中進來。
自己九哥拉著嫂子緩緩滑著，胤俄有種鐵樹開花的感覺。
九哥竟然學會照顧嫂子了！
下一秒，胤俄脹紅著臉，氣憤嘟囔道：“怎麽離我這麽遠啊！”
是可以在中間放個京城的距離了。
胤俄心裏嘀咕，但自己的行動卻很誠實，飛速的滑向了唐競妙鈺二人，開口有些憤憤，“九哥怎麽不往我那個方向去，我可是尋了個場子絕佳地，就等著你和嫂子過來呢。”
妙鈺別過了臉，向遠處望去。
唐競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你九嫂是第一次滑，還不會，你那個地方太遠了，我想讓你嫂子在這個離口子近的地方學學，不然太遠過去也比較費時間，學會了再過去豈不是很快？”
唐競說出了一籮筐的話，聽的胤俄覺得十分有道理，瞬間將有些□□的臉吊了上去，語氣很是輕快，“那自然好！”
“九嫂，我九哥可是我們當中數一數二的冰上高手，肯定是能讓你學的會會的。”胤俄說著，語氣裏還帶著點小驕傲。
像是推銷自己商品有多實用的感覺。
妙鈺尷尬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哈哈，會跟你九哥好好學的。”
唐競在一旁又開口道：“十弟，你要不要去前面的那塊地方幫九哥和嫂子試試怎麽樣，好不好滑，好滑的話，記得告訴我們，我教會你嫂嫂就過來尋你。”唐競順帶給胤俄指了方向。
胤俄順著唐競的手指望去，視線最終停在，與現在這個地方想成對角線的地方。
妙鈺心裏暗道，還真夠遠啊。但也盡量的忍住了笑意。
胤俄雖也覺得有些遠，但自家九哥既然出口讓他相助，哪有不幫的道理。
他便氣正腔圓道：“沒問題。”
滑冰場也是挺大，待胤俄到了唐競說的地方，從妙鈺眼裏看，胤俄都變成人偶那樣大，確實夠遠。
妙鈺才終於笑了笑，道：“支這麽遠啊？”
“十阿哥性格看起來還挺可愛的啊，是吧哈哈哈。”妙鈺的笑意不止。
“不知道怎麽和他相處。”唐競扶著妙鈺，語氣平淡。
妙鈺倒是從唐競和十阿哥相處上，看出了唐競和其他人的相處。
不知怎的，心裏倒是有了些心疼。
唐競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與一群他不認識的，名義上的兄弟姐妹，父母相處，任誰也是迷茫的。
不過他們兩人到也是幸運的，沒有在饑寒交迫人家，是在了皇權富貴的人家。
至少溫飽不用擔心，想著躺平就好。
“你的處理方法也挺對的。”妙鈺道，“有著距離確實是個好方法。”
“我們倆都是突然來的，要是從胎兒做起，說不定便沒有這麽多事了。”妙鈺嘴角只是微微的上揚著。
胤俄見九哥和九嫂呆滯在原地，一動不動，心裏便生出了焦急，使勁揮手，勾手，示意兩人過來。
唐競見在前方張牙舞爪的胤俄，便感覺在周圍動了起來。
“我先將最基礎的給你教會吧，不然等會十阿哥該沖過來了。”唐競扶著妙鈺的手臂，一點點向前帶動著她。
唐競見妙鈺隨著自己的步伐有了自己的步子，便想試著松開手，“要不要我松開手？自己試試。”
妙鈺低頭看著光滑的冰面，撥浪鼓般的搖了搖頭，反將唐競的手抓的緊緊的，道：“不不不，再等等，我在你的指引下，再試試了，你就松手。”
唐競感受到了來自隔著衣服妙鈺手上捏緊的感覺，淡淡笑著，“行。”
“你在宮裏，還有以前見了十阿哥都不說話嗎？”妙鈺也往胤俄的方向瞧了瞧，捏緊唐競的手沒有松開半分，“我總覺得他像是半年沒說過話了，今日見到你可是劈裏啪啦一頓鋪天蓋地的說。”
唐競聽著妙鈺生動形象的解說，眉眼彎彎，“不是，怎麽可能不與他說話呢，只是每次不知道與他說什麽，我才盡量避著他，見面了也會少說話的。”
“這樣啊。”妙鈺點點頭。
她今日見胤俄，胤俄就像個孤寡小孩一樣，嘴像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的，一直求關懷。
妙鈺在唐競引導下，倒是很快學會了在冰面上慢慢的滑行。
時間也在指尖滑過，遠處的胤俄蠢蠢欲動，要像脫弓的箭般飛過來了。
妙鈺先註意到了這點，拽了拽唐競的袖子，語氣有些許擔心，“要不咱過去吧，我怕等會十阿哥沖過來。我現在也學的差不多了。”
唐競本註意力在妙鈺身上，聞言，飛快將目光投到胤俄身上，草草回了兩句，“行，那我們趕緊去吧。”
胤俄已是焦急的不行了，步伐都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要過去。
幸虧，妙鈺唐競二人率先邁開了向對方方向去的步伐。
胤俄才乖乖在原地等待著九哥和九嫂過來。
冰場上人很少，大多都是在場上練習表演的人。很少有別的人家來滑冰的。
“九哥，九嫂，你們終於過來了。”胤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妙鈺開口解釋，“九嫂我四肢笨拙，讓爺給我多教了一會兒，現在才過來。”
胤俄聞言更高興了，連連擺手，“哈哈怎麽會呢嫂嫂，你這已經學的很快了，這才沒一會，已經熟的像學了好多年一樣。”
在胤俄的尬吹下，妙鈺低著頭應和了兩聲。
唐競在一旁不語，靜靜觀場。
胤俄則是滿心歡喜，九哥還是很寵愛他的嘛，這麽快就過來找自己了。
“九哥，要不咱倆一起滑滑。”胤俄盯著星星眼。
“不了，你九嫂剛學會，還不穩，我還是在她旁邊，看著她吧。”唐競開口拒絕，婉言拒絕。
“不打緊，我們三人一起滑？”胤俄依舊僵持。
妙鈺心裏都有些不忍，心裏暗道，就成全孩子吧。
孩子眼睛都成滿天繁星了。
“行，那就一起。”唐競最後還是妥協。
胤俄嘿嘿笑道：“好！”
三人在場子裏滑了好一會兒，覺得累了，便將用具卸下，回座位上休息。
場裏休息的地方倒也齊全，圍著滑冰場子的帳篷還供休息。
妙鈺感慨，“服務真到位啊，連滑冰的地方都可以休息。”
“嗯，我昨日來的時候已經訂好房子了，去休息休息？”唐競說道。
沒等妙鈺回話，胤俄穿戴好，沖過到了兩人中間，合不攏嘴，“九哥可是要和嫂子去休息？有訂房間嗎，沒定的話，去我那兒休息休息？”
“不用了，我們訂了休息的地方。”唐競開口拒絕。
“那九哥休息完要不要看冰上表演，聽店家說下午有。”胤俄接著又問道。
“看。”
“好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九哥和九嫂也好好休息哦。”胤俄背著手，身後似是有隱形尾巴，都快要搖出殘影了。
“走吧。”唐競向妙鈺道。
“十阿哥果真是還挺好玩的性格。”妙鈺嘴裏也一直笑著。
唐競面對後院格格們，可從來不是這幅招架不住的樣子。
從來都是我行我素，說什麽就是什麽，撒嬌，扮可愛什麽的可從來不管用。
“你一直都知道？”唐競對綠柳果真一詞覺得有些疑惑，這不是妙鈺第一次見十阿哥嗎？
“沒有啊，今天第一次和胤俄說了如此多的話。唯一一次記憶，便是九福晉和胤俄說的那幾句，還是在成婚與溫鍋宴時說的。”
妙鈺自顧自向前走去，隨著店裏小二的指引，到了提前預定好的房間。
“要睡會兒嗎？”幾人已到了房子裏。
“好。”妙鈺打了個哈欠，躺在榻上。
今日也是起的雖然和平常差不多，但一般明天中午都是會午休的。
養成了這個習慣，到了中午，妙鈺便感到瞌睡了，加上前面滑了好一陣，妙鈺很快入眠。
唐競倒是不覺得瞌睡，便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沒有說話。時不時看幾眼妙鈺。
張全綠柳青梅三人見妙鈺睡著，便在帳外等待。
三人在門口壓低了聲音聊天。
“張全，你會滑冰嗎？”青梅問道。
“會的，以前爺學這個，我為了保護爺就硬著頭皮上了，後面也學會了。後來，慢慢爺學會了，我們還經常比賽來著。”
青梅聽著張全講往事，聽的很開心。
雲飄雲來過，雪滴滴散落。
妙鈺到了自己經常醒的點，便睜開了鳳眸。
唐競手撐著頭，閉著眼休息。
妙鈺輕喚了幾聲綠柳青梅，盡量壓低著聲音，不吵醒唐競。
“你醒了。”唐競聽見了妙鈺的聲音。
“吵醒你了？”妙鈺摸了摸頭，帶著點鼻音。
“沒睡著。”唐競聲音很沈穩，確實不像睡著的感覺。
“那就行。”妙鈺坐在榻上，呆滯了幾秒，大聲的叫了綠柳青梅。
收拾完畢，一行人出去，場子中間已是準備好的表演者。
胤俄也早早的坐在座位上等著唐競妙鈺。
“九哥，你來了。點掐的可真準，馬上就開始了。”
冰上表演者翩翩起舞，似冰上精靈般，靈動的四肢，飄逸的衣袖。
妙鈺被冰上的表演吸引著，目不轉睛，目不斜視地盯著。
待表演結束，太陽只剩一點依在山腳，露出點點光亮，將不多的的雲彩染了色。
“九哥，我先回去了。”站在門口胤俄向唐競妙鈺告別，“九嫂，再會。”
妙鈺唐競兩人沒說話，都是點了點頭。
今日可真是在外玩了一天啊，妙鈺看著依舊熱鬧的集市，心裏感慨萬千。
向著周圍環視了一圈，這裏不就是在自己小作坊後面兩條街嗎？那可得順便去看看。
正好也到晚上了。
“我今日想再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裝神弄鬼的。”妙鈺準備自己去，便又道：“要不你坐馬車回去，我跟綠柳青梅走上一會就到了。”
“我跟你一起去。”唐競道，他昨日什麽都沒看到，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今日倒要去看個明白。
妙鈺楞了神，“啊，好。那走吧。”
最後，除了張全的幾個侍衛帶著馬車回了府。
妙鈺唐競五人去小作坊再看看。
五人一路上走得很慢，邊聊邊去，但沒有一刻停留。
十幾分鐘過後，便到了小作坊。
唐競下意識的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個飯館，昨日就有人影晃動，還突然就消失了。
正想著，不遠處的飯館，兩個人影挨得很近，手裏似是一頂長發的感覺，隨著屋內人的晃動，四面八方的飄了起來。
看著就像個無身子的東西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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