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清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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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清明（5）
老餅叔轉過身，由於距離比較遠。他模糊看見張虎站在棺材前一動不動，忍不住問道：“你站在那幹什麽，我不是讓你關上棺材蓋嘛！”
老餅叔一說話，張虎感覺身後的“東西”又往前移動，不過並沒有傷害張虎的動作。
張虎拿出定身符箓，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往身後一貼。
身後果然安靜下來，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聲音。只是自己肩膀上，有兩條手臂搭在上面。
張虎彎下腰，慢慢移向一旁，向旁邊一看。
是一個年輕男子，只是他的眼睛被挖了，嘴巴裏面塞著一團紙，有血順著紙，一點點流下。
“牛哥，老餅叔你們快過來啊！”張虎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叫他們三個人過來。
牛娃停下手上的活，不耐煩的回頭看向張虎。心裏面都想好了，怎麽罵張虎。當他看見旁邊一動不動的人時，他放下鍬，跌跌爬爬的跑了過去。
老餅叔也慢慢走過去。
“這是誰？”
“哪裏來的？”
牛娃看著被挖了眼睛的男子，問張虎。
張虎搖搖頭，說：“他突然就到了我的後面，我還以為是你們跟我開玩笑，我一看你們三個在那邊，所以我就叫你們過來。”
老餅叔走到近前，這才看清張虎旁邊的人。他想了一下叫道：“二小膽，你怎麽一個人跑這裏來了。”
見二小膽沒有反應，老餅叔看見貼在他大腿上一張符箓。
“這符箓是哪裏來的？”老餅叔問。
張虎心裏一驚，這老餅叔一下就認出符箓來，看來這老餅叔深藏不露。
牛照走到這邊，伸出手將符箓撕了下來。雙手揉一揉，扔到一旁。
張虎看著牛照的動作，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一個表情也沒有做。
二小膽往前走了兩下，好像是要用手去碰老餅叔。
老餅叔，伸出手。握住二小膽的手，說：“老餅叔在這，你想說什麽就跟我說。”
二小膽流下血淚，伸出手就自己嘴巴裏的塞的紙拿出來。
老餅叔倒吸一口涼氣，二小膽的舌頭被割一大半，嘴裏全部都是血。
牛娃感覺頭皮發麻，這是活生生的人。他的眼睛、舌頭都被取走，這太殘忍了。
張虎上前，伸出手將二小膽的眼皮扒開。裏面的傷口，好像是被利器轉了一圈留下來的。眼睛是被挖去的，不是被摘去的。他又掰開二小膽的嘴巴，看著舌頭根部的傷口，也是被利器割的。
“老餅叔，他還有的救嗎？”張虎問。
老餅叔充血的眼珠看向張虎，無奈說：“救過來也是受罪，還不如殺了他。”
二小膽聽見殺了他，他拼命的點頭，嘴裏嗚嗚嗚個不停。
可以想象到，讓一個膽子小的人，在這個時候一心求死，他的心理、精神上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是你發現的他，所以你殺了他，等下將他一起埋起來。”老餅叔指著張虎說。
牛娃點點頭，表示同意。
牛照拿著鍬，說：“我們去挖坑，你別考慮太久。”
等牛娃兄弟兩人離開，老餅叔問：“那符箓是你貼上去的。”
張虎沒有回答，就那樣看著老餅叔。
老餅叔指著二小膽，對張虎說：“全村人都知道他膽子小，他不可能一個人到這裏來，而且今天還下著雨。”
你是不是擔心我認識符箓，懷疑這些年村裏發生的事情，多多少少跟我有一些關系。
“難道沒有嗎？”張虎反問。
老餅叔擺擺手，說：“等回去以後，我慢慢告訴你。我之所以認識符箓，是以為以前來的和尚、道士給過我符箓。”
老餅叔說完，伸出手掐住二小膽的喉嚨，手掌一發力。二小膽脖子發出哢嚓聲音，接著倒到地上。
“你下不去手，那就我來。畢竟我是看著他長大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老餅叔說著，擦了一下眼睛。
四個人將棺材和屍體都埋好，這時候雨下大起來。
牛娃看著下大的雨，心裏面樂開了花。他看向牛照，發現牛照拿著鍬一言不發。
“下大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牛娃說完，指向旁邊的幾顆大樹。
老餅叔拉住要過去的張虎，小聲說：“這個牛娃不對勁，我們到旁邊躲雨。”
張虎來不及細想，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老餅叔扣的緊緊的，將他拉到一邊的樹下。
老餅叔，你能不能松開我的手，我聽你的就是！
老餅叔松開張虎的手，語重心長道：“這村子裏，已經非常危險了。我不知道牛娃帶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不過上一個跟他來這裏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張虎現在誰都不能相信，老餅叔的話他不知道是真是假，牛娃兄弟二人確實有一些不對勁。所以現在他只能相信自己，還有看這雨下的，晚上怕是回不去了。
四個人兜兜轉轉，又回到先前的山洞。這次老餅叔帶著張虎進入裏面，牛娃兄弟二人留在洞口位置。
“今天晚上，我們輪流睡。”
“為什麽？”
老餅叔靠近張虎耳朵，說：“你難道沒有發現，牛照從剛才到現在，就沒有松開過手上的鍬，你覺得是什麽原因。”
聽老餅叔這麽一說，張虎看向兄弟二人。牛照拿著鍬不放，牛娃不停在的看向張虎、老餅叔。
“我先睡，你一會在睡。”張虎說。
老餅叔點燃煙袋，吐出煙霧說：“沒問題，到時候我喊你。”
張虎緊了一下衣服，閉上眼睛休息。這精神一放松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老餅叔低頭抽煙，在想事情。根本就沒有註意到，洞口的牛娃也在抽煙，洞口的風一吹煙霧向洞裏飄來。
老餅叔感覺到不對勁，他想站起來。發現自己四肢無力，接著眼睛就要閉上。最後他就看見，牛娃笑瞇瞇的向他們走來。
牛娃看著張虎、老餅叔兩個人。踢了老餅叔一腳說：“老東西，沒想到你殺了二小膽。”
牛娃，接下來怎麽辦？你出去這些年，有沒有找到辦法，引那“妖魔鬼怪”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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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餅叔轉過身，由於距離比較遠。他模糊看見張虎站在棺材前一動不動，忍不住問道：“你站在那幹什麽，我不是讓你關上棺材蓋嘛！”
老餅叔一說話，張虎感覺身後的“東西”又往前移動，不過並沒有傷害張虎的動作。
張虎拿出定身符箓，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往身後一貼。
身後果然安靜下來，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聲音。只是自己肩膀上，有兩條手臂搭在上面。
張虎彎下腰，慢慢移向一旁，向旁邊一看。
是一個年輕男子，只是他的眼睛被挖了，嘴巴裏面塞著一團紙，有血順著紙，一點點流下。
“牛哥，老餅叔你們快過來啊！”張虎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叫他們三個人過來。
牛娃停下手上的活，不耐煩的回頭看向張虎。心裏面都想好了，怎麽罵張虎。當他看見旁邊一動不動的人時，他放下鍬，跌跌爬爬的跑了過去。
老餅叔也慢慢走過去。
“這是誰？”
“哪裏來的？”
牛娃看著被挖了眼睛的男子，問張虎。
張虎搖搖頭，說：“他突然就到了我的後面，我還以為是你們跟我開玩笑，我一看你們三個在那邊，所以我就叫你們過來。”
老餅叔走到近前，這才看清張虎旁邊的人。他想了一下叫道：“二小膽，你怎麽一個人跑這裏來了。”
見二小膽沒有反應，老餅叔看見貼在他大腿上一張符箓。
“這符箓是哪裏來的？”老餅叔問。
張虎心裏一驚，這老餅叔一下就認出符箓來，看來這老餅叔深藏不露。
牛照走到這邊，伸出手將符箓撕了下來。雙手揉一揉，扔到一旁。
張虎看著牛照的動作，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一個表情也沒有做。
二小膽往前走了兩下，好像是要用手去碰老餅叔。
老餅叔，伸出手。握住二小膽的手，說：“老餅叔在這，你想說什麽就跟我說。”
二小膽流下血淚，伸出手就自己嘴巴裏的塞的紙拿出來。
老餅叔倒吸一口涼氣，二小膽的舌頭被割一大半，嘴裏全部都是血。
牛娃感覺頭皮發麻，這是活生生的人。他的眼睛、舌頭都被取走，這太殘忍了。
張虎上前，伸出手將二小膽的眼皮扒開。裏面的傷口，好像是被利器轉了一圈留下來的。眼睛是被挖去的，不是被摘去的。他又掰開二小膽的嘴巴，看著舌頭根部的傷口，也是被利器割的。
“老餅叔，他還有的救嗎？”張虎問。
老餅叔充血的眼珠看向張虎，無奈說：“救過來也是受罪，還不如殺了他。”
二小膽聽見殺了他，他拼命的點頭，嘴裏嗚嗚嗚個不停。
可以想象到，讓一個膽子小的人，在這個時候一心求死，他的心理、精神上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是你發現的他，所以你殺了他，等下將他一起埋起來。”老餅叔指著張虎說。
牛娃點點頭，表示同意。
牛照拿著鍬，說：“我們去挖坑，你別考慮太久。”
等牛娃兄弟兩人離開，老餅叔問：“那符箓是你貼上去的。”
張虎沒有回答，就那樣看著老餅叔。
老餅叔指著二小膽，對張虎說：“全村人都知道他膽子小，他不可能一個人到這裏來，而且今天還下著雨。”
你是不是擔心我認識符箓，懷疑這些年村裏發生的事情，多多少少跟我有一些關系。
“難道沒有嗎？”張虎反問。
老餅叔擺擺手，說：“等回去以後，我慢慢告訴你。我之所以認識符箓，是以為以前來的和尚、道士給過我符箓。”
老餅叔說完，伸出手掐住二小膽的喉嚨，手掌一發力。二小膽脖子發出哢嚓聲音，接著倒到地上。
“你下不去手，那就我來。畢竟我是看著他長大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老餅叔說著，擦了一下眼睛。
四個人將棺材和屍體都埋好，這時候雨下大起來。
牛娃看著下大的雨，心裏面樂開了花。他看向牛照，發現牛照拿著鍬一言不發。
“下大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牛娃說完，指向旁邊的幾顆大樹。
老餅叔拉住要過去的張虎，小聲說：“這個牛娃不對勁，我們到旁邊躲雨。”
張虎來不及細想，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老餅叔扣的緊緊的，將他拉到一邊的樹下。
老餅叔，你能不能松開我的手，我聽你的就是！
老餅叔松開張虎的手，語重心長道：“這村子裏，已經非常危險了。我不知道牛娃帶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不過上一個跟他來這裏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張虎現在誰都不能相信，老餅叔的話他不知道是真是假，牛娃兄弟二人確實有一些不對勁。所以現在他只能相信自己，還有看這雨下的，晚上怕是回不去了。
四個人兜兜轉轉，又回到先前的山洞。這次老餅叔帶著張虎進入裏面，牛娃兄弟二人留在洞口位置。
“今天晚上，我們輪流睡。”
“為什麽？”
老餅叔靠近張虎耳朵，說：“你難道沒有發現，牛照從剛才到現在，就沒有松開過手上的鍬，你覺得是什麽原因。”
聽老餅叔這麽一說，張虎看向兄弟二人。牛照拿著鍬不放，牛娃不停在的看向張虎、老餅叔。
“我先睡，你一會在睡。”張虎說。
老餅叔點燃煙袋，吐出煙霧說：“沒問題，到時候我喊你。”
張虎緊了一下衣服，閉上眼睛休息。這精神一放松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老餅叔低頭抽煙，在想事情。根本就沒有註意到，洞口的牛娃也在抽煙，洞口的風一吹煙霧向洞裏飄來。
老餅叔感覺到不對勁，他想站起來。發現自己四肢無力，接著眼睛就要閉上。最後他就看見，牛娃笑瞇瞇的向他們走來。
牛娃看著張虎、老餅叔兩個人。踢了老餅叔一腳說：“老東西，沒想到你殺了二小膽。”
牛娃，接下來怎麽辦？你出去這些年，有沒有找到辦法，引那“妖魔鬼怪”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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