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清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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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清明（2）
聽船家說完，張虎好奇起來。照船家的說法，這個“妖魔鬼怪”已經存在五年了，莫不是這個柳河村位置偏僻，和尚、道士不願意來，還是另有隱情。
“不知道這柳河村有多少戶人家，另外村裏的人以什麽為生，還有你不是可以進入村子，為什麽不將村裏的人帶出來，這樣不就安全一些。”張虎說出自己的看法，順便給了一些建議。
剛發生事情的時候，確實有不少人離開柳河村。只是離開的人，不出半個月又都回來了。
我也問過一些熟悉的人，他說是吃習慣這裏的食物和水，到了其他地方會水土不服。
更有甚者說，是因為柳河村有“神仙”保佑他們，一旦離開村子，“神仙”就不保佑他們了，時間一長他們就會出現問題。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等到了柳河村，我去找他聊聊。”
船家突然看向張虎，連撐船都忘記了。
張虎被看的有些發毛，不過還是忍住了。他想看看，船家到底想幹什麽？
船家露出來笑容，解釋道：“你要去聊聊的人，會像我剛才那樣看你，只是他的眼睛、眼神比我剛才的要恐怖一些，你要有心理準備。”
他是柳河村的老人了，今年應該九十多了，他從年輕的時候就做紙人、魂幡、壽衣、棺材等等。我們年輕人不知道他名字，不過村裏人都叫他老餅叔。
“原來是搞殯葬，竟能活到九十歲。”張虎在心裏想著，並沒有對船家說。
船身順著水面，前進過一排高大的柳樹形成的“拱”後，能看見錯落有致的建築物出現。
船家將船固定好，伸出手拉了張虎一下。
“我大哥家還在前面，我們需要走一會路，等下你看見其他村民千萬不要亂說話。”船家交代完張虎，踩著泥巴路向前走去。
張虎看著有些松軟的泥巴路，勾起他小時候的回憶。可能城市長大的孩子，對泥巴路沒有印象。農村長大的孩子，多多少少有一些印象的。
“楞著幹什麽，趕緊跟上啊！”船家的聲音，將張虎從回憶裏拉了回來。
他踩著泥巴路，跟上船家。只是沒走一會，張虎的鞋子已“粘”上潮濕的泥土。看起來像給鞋子加高了一樣，每擡一次腳，都要費用好大的力氣。
船家也看出來張虎累了，他指著前面的一塊石頭說：“我們到石頭那休息一會，要不然晚上你睡不著覺，兩條腿會疼的。”
張虎坐到石頭上，伸出手折斷一些灌木的枝條，將鞋子上的泥土“鏟”掉。
船家看著張虎的動作，將自己的鞋子給張虎看。他的鞋子上，就沒有多少泥土，張虎看的嘖嘖稱奇。
張虎將兩只鞋子上的泥土清理完，剛躺在石頭上。就被船家叫起來，我們繼續出發，看天氣不太好，等下可能要下雨。
張虎擡起頭看了看天，他倒是沒有看出來什麽。不過船家有一些“奇怪”的本領，這張虎倒是不奇怪。
前面那家就是老餅叔的家，再往前面走一會，就是我大哥家了。
路過老餅叔的家門口，張虎好奇的向裏面看去。
只見一位精瘦的老人，拿著毛筆在給紙人上色，嘴裏還嘀咕著什麽。
可能是察覺到被人註視，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扭過頭看向張虎。
“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啊！”老餅叔用沙啞的聲音說，又問：“跟誰來的。”
船家聽見身後的聲音，他退到張虎身旁。對老餅叔說：“是我的一個船客，我臨時有事，準備將他帶到我大哥家去。”
老餅叔發出“幹澀”的笑聲，原來是牛娃，回去告訴你大哥一聲。他要的幡和紙人，我今天晚上就能做好，讓他明天早上來取。
“好的，老餅叔。”牛娃說完，推著張虎向前走。
張虎被老餅叔的眼睛嚇的不輕，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
牛娃發現張虎不對勁，他拍了張虎的後背一下，張虎吃疼回過神來。
他仍後怕剛才的眼睛，老餅叔的兩個眼睛是不一樣的。左眼好像全是眼白一樣，右眼的眼睛好像充血了，看起來有一些發黃。再加上老餅叔的聲音，兩個眼睛睜的很大。張虎一時間確實接受不了，幸虧有牛娃在，要不然肯定出事。
“被嚇到了。”牛娃問，同時語氣有一些擔心。
張虎點點頭，說：“確實有些不習慣，他是瞎子，還是天生就這樣？”
牛娃回頭看了一下，說：“等到了我大哥家，我在慢慢給你說。”
這就是我大哥家了，你等一下，我敲門。
牛娃伸出手拍打兩下門，嘴裏喊道：“大哥，我是牛娃，開下門。”
不一會有人來開門，是一位婦人開的門。張虎註意到婦人的眼睛有一些腫，臉上還有幹了的淚痕。
“大嫂……你不要太傷心了。”牛娃安慰道。
婦人擦擦眼角，看著張虎問：“他是誰？”
牛娃說：“這是我的客人，他租了我的船。不過他不著急，所以我就擅作主張將他帶來這裏。”
婦人上下看了看張虎，說：“只要他不嫌棄就行，我先去前面了。”
張虎進入院子，牛娃關上門。這時天空突然一個閃電，接著就下起雨來。
張虎立刻向前廳跑去，剛進入前廳，就看見一口棺材在正中間位置。
張虎拿起旁邊的冥紙，用火盆裏的火點燃，燒了一些。
婦人對一個中年人說了什麽，然後看向張虎。
“這不是胡鬧嗎！”中年人有些生氣，站起來走向張虎。
“大哥。”牛娃叫中年人。
牛娃你咋帶外人來這裏，萬一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
“出什麽事？”牛娃一臉茫然的問。
你不經常來村裏，村裏發生的事你也不知道。你大侄子死的比較奇怪，另外昨天晚上又有人死了。死的還是一個小孩，才三四歲的樣子。
“啊！這跟以前不一樣了？”
誰說不是，等雨停了。你明天趕緊帶著他離開村子，你也一起離開。
“我想將大侄子送走，到時候再離開也不遲。也就一天的時間，應該沒啥事。”牛娃撓撓頭，對他大哥說。
婦人也碰碰中年人，可能是想讓牛娃留下來。多一個人也好，畢竟這山路不好走。
張虎猶豫了一下說：“我能看看棺材裏的屍體嗎？”
牛娃一臉懵逼的看向張虎，不知道他怎麽提出這個要求。
婦人看看牛娃，看看自己的丈夫，最後看向張虎。
中年人先是憤怒，接著問：“你對我兒子的屍體感興趣，不過那沒有什麽好看的，你就不要打擾他了。”
張虎仍堅持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兒子的死因，說不定我可以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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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船家說完，張虎好奇起來。照船家的說法，這個“妖魔鬼怪”已經存在五年了，莫不是這個柳河村位置偏僻，和尚、道士不願意來，還是另有隱情。
“不知道這柳河村有多少戶人家，另外村裏的人以什麽為生，還有你不是可以進入村子，為什麽不將村裏的人帶出來，這樣不就安全一些。”張虎說出自己的看法，順便給了一些建議。
剛發生事情的時候，確實有不少人離開柳河村。只是離開的人，不出半個月又都回來了。
我也問過一些熟悉的人，他說是吃習慣這裏的食物和水，到了其他地方會水土不服。
更有甚者說，是因為柳河村有“神仙”保佑他們，一旦離開村子，“神仙”就不保佑他們了，時間一長他們就會出現問題。
“是誰告訴你這些的，等到了柳河村，我去找他聊聊。”
船家突然看向張虎，連撐船都忘記了。
張虎被看的有些發毛，不過還是忍住了。他想看看，船家到底想幹什麽？
船家露出來笑容，解釋道：“你要去聊聊的人，會像我剛才那樣看你，只是他的眼睛、眼神比我剛才的要恐怖一些，你要有心理準備。”
他是柳河村的老人了，今年應該九十多了，他從年輕的時候就做紙人、魂幡、壽衣、棺材等等。我們年輕人不知道他名字，不過村裏人都叫他老餅叔。
“原來是搞殯葬，竟能活到九十歲。”張虎在心裏想著，並沒有對船家說。
船身順著水面，前進過一排高大的柳樹形成的“拱”後，能看見錯落有致的建築物出現。
船家將船固定好，伸出手拉了張虎一下。
“我大哥家還在前面，我們需要走一會路，等下你看見其他村民千萬不要亂說話。”船家交代完張虎，踩著泥巴路向前走去。
張虎看著有些松軟的泥巴路，勾起他小時候的回憶。可能城市長大的孩子，對泥巴路沒有印象。農村長大的孩子，多多少少有一些印象的。
“楞著幹什麽，趕緊跟上啊！”船家的聲音，將張虎從回憶裏拉了回來。
他踩著泥巴路，跟上船家。只是沒走一會，張虎的鞋子已“粘”上潮濕的泥土。看起來像給鞋子加高了一樣，每擡一次腳，都要費用好大的力氣。
船家也看出來張虎累了，他指著前面的一塊石頭說：“我們到石頭那休息一會，要不然晚上你睡不著覺，兩條腿會疼的。”
張虎坐到石頭上，伸出手折斷一些灌木的枝條，將鞋子上的泥土“鏟”掉。
船家看著張虎的動作，將自己的鞋子給張虎看。他的鞋子上，就沒有多少泥土，張虎看的嘖嘖稱奇。
張虎將兩只鞋子上的泥土清理完，剛躺在石頭上。就被船家叫起來，我們繼續出發，看天氣不太好，等下可能要下雨。
張虎擡起頭看了看天，他倒是沒有看出來什麽。不過船家有一些“奇怪”的本領，這張虎倒是不奇怪。
前面那家就是老餅叔的家，再往前面走一會，就是我大哥家了。
路過老餅叔的家門口，張虎好奇的向裏面看去。
只見一位精瘦的老人，拿著毛筆在給紙人上色，嘴裏還嘀咕著什麽。
可能是察覺到被人註視，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扭過頭看向張虎。
“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啊！”老餅叔用沙啞的聲音說，又問：“跟誰來的。”
船家聽見身後的聲音，他退到張虎身旁。對老餅叔說：“是我的一個船客，我臨時有事，準備將他帶到我大哥家去。”
老餅叔發出“幹澀”的笑聲，原來是牛娃，回去告訴你大哥一聲。他要的幡和紙人，我今天晚上就能做好，讓他明天早上來取。
“好的，老餅叔。”牛娃說完，推著張虎向前走。
張虎被老餅叔的眼睛嚇的不輕，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
牛娃發現張虎不對勁，他拍了張虎的後背一下，張虎吃疼回過神來。
他仍後怕剛才的眼睛，老餅叔的兩個眼睛是不一樣的。左眼好像全是眼白一樣，右眼的眼睛好像充血了，看起來有一些發黃。再加上老餅叔的聲音，兩個眼睛睜的很大。張虎一時間確實接受不了，幸虧有牛娃在，要不然肯定出事。
“被嚇到了。”牛娃問，同時語氣有一些擔心。
張虎點點頭，說：“確實有些不習慣，他是瞎子，還是天生就這樣？”
牛娃回頭看了一下，說：“等到了我大哥家，我在慢慢給你說。”
這就是我大哥家了，你等一下，我敲門。
牛娃伸出手拍打兩下門，嘴裏喊道：“大哥，我是牛娃，開下門。”
不一會有人來開門，是一位婦人開的門。張虎註意到婦人的眼睛有一些腫，臉上還有幹了的淚痕。
“大嫂……你不要太傷心了。”牛娃安慰道。
婦人擦擦眼角，看著張虎問：“他是誰？”
牛娃說：“這是我的客人，他租了我的船。不過他不著急，所以我就擅作主張將他帶來這裏。”
婦人上下看了看張虎，說：“只要他不嫌棄就行，我先去前面了。”
張虎進入院子，牛娃關上門。這時天空突然一個閃電，接著就下起雨來。
張虎立刻向前廳跑去，剛進入前廳，就看見一口棺材在正中間位置。
張虎拿起旁邊的冥紙，用火盆裏的火點燃，燒了一些。
婦人對一個中年人說了什麽，然後看向張虎。
“這不是胡鬧嗎！”中年人有些生氣，站起來走向張虎。
“大哥。”牛娃叫中年人。
牛娃你咋帶外人來這裏，萬一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
“出什麽事？”牛娃一臉茫然的問。
你不經常來村裏，村裏發生的事你也不知道。你大侄子死的比較奇怪，另外昨天晚上又有人死了。死的還是一個小孩，才三四歲的樣子。
“啊！這跟以前不一樣了？”
誰說不是，等雨停了。你明天趕緊帶著他離開村子，你也一起離開。
“我想將大侄子送走，到時候再離開也不遲。也就一天的時間，應該沒啥事。”牛娃撓撓頭，對他大哥說。
婦人也碰碰中年人，可能是想讓牛娃留下來。多一個人也好，畢竟這山路不好走。
張虎猶豫了一下說：“我能看看棺材裏的屍體嗎？”
牛娃一臉懵逼的看向張虎，不知道他怎麽提出這個要求。
婦人看看牛娃，看看自己的丈夫，最後看向張虎。
中年人先是憤怒，接著問：“你對我兒子的屍體感興趣，不過那沒有什麽好看的，你就不要打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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