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再無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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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再無可失去
過了些時間之後，鬥技場上逐漸喧鬧聲停頓了下來，似乎格鬥比試已經結束。但是，艾克和凱魯在牢房裏，卻遲遲沒有見到加拉斯的回來。
“守衛大哥，那家夥……加拉斯怎麽樣了？”凱魯對著門外經過的一個鬥技場守衛問道。
“嘁！”守衛不耐煩地甩了一句，“死了，屍體也已經被扔出去了……”便徑直離開了。
“怎麽這樣，真的假的啊……”凱魯兩手抓住鐵門的柵欄，不禁有些難以置信。“吶，艾克小哥，他們說加拉斯死了啊……”
“……”艾克一陣沈默，不知道說什麽。
“哈哈，我知道了……”凱魯突然開心的拍手笑起來，“這次一定也是加拉斯那家夥的裝死，然後讓守衛們把他從這裏搬了出去……現在的話，那家夥一定已經自由了……”
“額……是啊。”艾克稍微沈了口氣道，“他現在……一定已經自由了。”艾克低下頭，神情凝重。凱魯說的，這大概也只是個自我安慰罷了，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說，加拉斯，確實已經自由了。
“是啊……原來如此啊……加拉斯，自由了……”凱魯笑了笑冷靜了下來。
沈靜下來的空氣裏，洋溢著一種特別的憂傷的情緒，艾克卻心中一直靜不下來……
自由啊……對於絕大多數的人，僅僅只是想要自由的生活罷了吧。與家人，與朋友，與重要的人……
艾克意識到，自己其實不也是如此嗎……最初，從基蘭逃離出來的時候，艾克就沒有在意將會失去的官位軍職和居身之處，那時候，只是希望能夠保護伊爾斯和妮安，只要能夠在這個世界的某處角落，一起自由的生活下去就好了。可是僅僅只是最簡單的最滿足的願望……都變得如此奢望……
如果……如果妮安還活著的話……如果是為了某個目標，就算是多麽困難，自己大概也會願意力拼試一試……
已經顧不得妮安最後的話，已經顧不得妮安是不是‘本人’……艾克現在的渴望只有一個，如果能再見到一面的話……
但是現在伊爾斯被抓，妮安也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一切都那麽遙遠，渴望越強烈，劇痛越難受。心頭是如此的難以忍受，艾克的心情再次跌入了悲痛的無盡深淵……不知過了多久，艾克心中沒有任何波瀾，僅僅是無限的悲傷……仿佛所有的感官都麻痹一般……
“艾克小哥……”凱魯看著雙眼失神，仿佛失去了自我的艾克，從最初開始，這個男人都失去了生氣一樣，現在終於連最深處的火也滅了嗎？凱魯深深嘆息，但是自己也無能為力，而且估計過段時間也要輪到自己了。
沒幾天之後，凱魯也在被拉了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艾克一個人坐在牢房中，仰望著窗口的天空景色，自己身邊再也沒有嘮叨聒噪的聲音了……
艾克一直覺察到門口，總是有一些人在遠處靜靜看著自己，那應該是帝國公主的配屬女騎士。雖然不知她們是何打算，但是已經無所謂了。
————————————————————
過了幾日，下屬的騎士告知希維雅，似乎終於又輪到了【基魯亞斯】（艾克）的決鬥了。希維雅得知消息，趕緊找到了黛莉，說到：“黛莉殿下，那個男人……又要上場參加決鬥了”希維雅皺了皺眉向黛莉報告道。
“是嗎？”黛莉略驚到，“我不是說了，暫時先這樣放任他著嗎？”
“但是……”希維雅為難道，“這是奧爾多殿下的命令……我們……沒有辦法。”要知道鬥技場的所有管理，最高權限命令由大王子奧爾多決定的。之前黛莉也想過，直接把那個男人放出鬥技場來，但是完全被奧爾多駁回了。
“兄長大人？”黛莉心中疑慮，不悅道：“我們去找他。”
來到鬥技場，下方似乎馬上要開始了，一方是黑發的男人【基魯亞斯】（艾克），另外一方是一個獨眼的兇暴男人……
黛莉直沖觀禮臺，找到了奧爾多，黛莉稍微行了個禮道，“兄長大人，為什麽……要讓那個男人參加決鬥？那個男人，基魯亞斯是父皇親自賜名了的男人。”
“那又怎麽樣了？”奧爾多看了一眼黛莉，道，“這裏是古魯恩德，我們帝國可不需要那種孱弱的病夫，只要在我的鬥技場內，都得按照這裏的規矩。而且……父皇陛下，可沒有阻止的意思哦。”
“但是……”黛莉不禁擔心，“如果那個男人……”
“啰嗦！”奧爾多不爽道，“那個男人能做到什麽！？不就是一個外族的男人而已嗎？值得這麽看重嗎？”實際上奧爾多就是對這點非常不爽，沒想到皇帝竟然還親自給這麽一個男人賜名什麽的，非常的憤怒，奧爾多無法容忍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比自己更得到皇帝的看重。
“……”黛莉也無語。不過真的像奧爾多那樣說的，自己也擔心，萬一那個男人真的只是個沒用的男人……就算臉再英俊一些，還不至於能得到自己的欣賞。
決鬥開始，獨眼兇暴男人看到對面的艾克，不知為何就是怒起，直接沖了過來，對著艾克一陣拳打腳踢。
“太礙眼了，太礙眼了。”獨眼男人氣粗大喊道。“給我去死！”
嘭！嘭！嘭！一拳又一拳的，毫無抵抗的擊打在艾克身上，艾克口中漸漸滲出血，不過眼神依舊死氣沈沈。
獨眼男人將艾克打倒下之後，又抓起來繼續毆打，終於，手都打得氣力乏力了。不過看到艾克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獨眼男人頓時越更不爽。
“嘁！你這家夥，那是什麽眼神……”獨眼男人又是一擊重拳擊打在艾克肚子上……。
嘭！艾克頓時被擊飛兩三米倒地，一個人偶木雕從艾克口袋中掉了出來。
“那是……”獨眼男人看到地上的木雕，那不是那個死掉的老家夥經常帶著的東西嗎？沒想到這種沒用的東西會保管到這個男人身上……似乎想到了什麽，獨眼男人頓時竊笑道，“哈哈，這不是那個加拉斯的東西嗎？……你，莫非是那家夥的朋友？”
“啊哈哈哈，被猜中了。”獨眼男人大笑道，看到艾克臉上神情似乎有了些變化，果然這樣才更有趣一些，獨眼男人繼續道，“對了，還有前幾天一個叫做凱魯的，也是你的朋友嗎？啊哈哈哈，知道嗎，我最喜歡軟弱的家夥了，打起來非常的痛快。那慘叫的表情，骨頭擰斷的聲音，都非常的美妙……最後被我折磨殺死的時候，那表情，真是非常的上癮……所以你也，多做些好看的表情給我看看啊！”
說完，獨眼男人一腳踏碎了地上的木雕人偶。
……原來加拉斯和凱魯都是被獨眼男人打死的，可是那兩個人與自己不同，他們還有活下去的願望……“為什麽……”
“軟弱的家夥，當然就應該去死啊……”獨眼男人大笑道。“你們這樣的渣滓，就應該被本大爺捏碎！”
嗯？獨眼男人看著眼前的低頭散發的男人，突然間，一種沈寂得恐怖氣氛擴散開來……不自覺地身上竟然起了雞皮疙瘩。
“什，什麽！？”獨眼男人不知發生了什麽，慌張地左右看了看沒有任何變化。
而觀禮臺上的奧爾多則皺了皺眉，看著場下的男人，那周身散發的殺氣，是如此的奇怪。如果是普通的武者的話，無論是鬥氣、殺氣，都是會無意間摻雜著各種各樣的其他的情感和雜質。這是一種仿佛，非常純的意志，純粹到了極致的一種意志氣場……沒想到就算是隔了這麽遠的觀禮臺上，竟然都能切身感受得到。
“這家夥……”奧爾多不爽道。果然是個不簡單的家夥嗎？……
黛莉看到此處，原本擔心不已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些，現在自己越來越在意，這個男人，到底會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身上一層淡藍色鬥氣綻放出來，被譽為【基蘭的颶風】的男人，此時的鬥氣卻猶如溫柔的微風一樣，吹拂著艾克的周身，頭上的黑色偏長的長發也在鬥氣催動下，輕輕飄起來。只是臉上的神色是無比悲傷、讓人不禁為之同情。
接下來的結果非常明顯，獨眼男人愚蠢地朝著艾克沖了過來，可是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單單胸口一擊，獨眼男人頓時心肺俱裂……直接倒在了地上……。獨眼瞪大了眼睛看著艾克，“這家夥……不是……最弱的家夥嗎……為什麽……會這樣……但是就算……你也遲早會被……其他家夥給……殺……殺……”然後斷了氣。
“哼……沒用的家夥。”奧爾多不禁吐了口氣，甩手離開了觀禮臺。
而黛莉看著鬥技場上，不禁非常在意，到底這個男人身上發生了什麽，才會有那樣的表情呢。而從剛才的決鬥來看，似乎基魯亞斯身上也許真的有如父皇所說的那樣的力量。
“基魯亞斯，終於稍微有幹勁了嗎？”在格鬥結束之後，黛莉來到了艾克的牢房房間。
“……”艾克輕微擡了擡頭看了看來人，原來是古魯恩德的公主，毫不在意地又側過了臉。
“那是什麽態度，無禮的家夥！”琴雅看到艾克一陣不爽，呵斥道。
“行了啊，琴雅。”黛莉笑了笑看著眼前的男人說，“在古魯恩德，只要是有力量的話，也沒什麽。”
“但是……公主殿下”琴雅皺了皺眉。
沒多久，看守的侍衛已經搬來了凳子桌子和點心瓜子，請公主上座。
而黛莉坐在艾克的牢房前，翹著二郎腿，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艾克。心中琢磨，真的是個有趣的男人，真的有那麽專心於自己的內心而對旁邊的人毫不在意的男人嗎。黛莉覺得，如果自己就這麽在這坐一天，那個男人也不會對自己說半句話。不過，黛莉這回有其他的辦法了。
“哼呵呵。基魯亞斯，你記得這個嗎？”黛莉從口袋中取出一個貝殼狀的哨子，和一個鑲嵌美麗寶石的吊墜戒指。這正是沒多久之前，在尤利西斯那兒得來的，得知這原本是他的兩件東西。
“唔！”艾克看到黛莉手中的東西，頓時神色激動，突然艾克雙手扒牢房在鐵柵欄上，盯著黛莉手中的兩件東西，仿佛欲伸手取回卻又停止……
黛莉看著眼前的男人，剛才的動作，太是突然了所以自己有些吃驚。因為自己坐在牢房的前面，如果努力伸手的話，他甚至可以直接從自己手中奪回這兩樣東西，不過讓黛莉沒料到的是，下一刻，他收回了手……強忍著心中的悲痛，仿佛眼中都要掉出淚來，整個人如洩了氣一般，埋頭悲痛顫抖。
因為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黛莉也是一下子沒了興趣。片刻之後，等眼前的男人稍微恢覆了些神色之後，黛莉正色說到：“想要這個嗎？”
“……”艾克擡了擡，正視著黛莉。
看待基魯亞斯的神色，已經知道了答案。黛莉輕笑了下，“如果你想要這個的話……就自己想方設法，從這個鬥技場出來吧，然後……將你的全部都服從於我！”
艾克知道黛莉說的意思，如果想要從鬥技場出去，恐怕只有取的【生死拔離】挑戰的勝利才行了。
“……為什麽你們那麽糾結於我……”艾克終於輕輕吐了一句話。不管是凱比斯皇帝還是這個黛莉公主，都太在意自己了。“我只不過是一個什麽都沒有了的男人罷了。”
“哼哼……”黛莉笑了笑，反而說到，“你說你什麽都沒有了，不是正好嗎？什麽都沒有了，也就再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我說的這個事情，你還會怕什麽呢？！”
看到艾克沒有反駁的表情，黛莉顯得非常滿意。如果這個男人，基魯亞斯，真的有什麽本事的話，自己一定要把他留在身邊，作為自己的勢力才行。黛莉也漸漸對這個男人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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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大哥，那家夥……加拉斯怎麽樣了？”凱魯對著門外經過的一個鬥技場守衛問道。
“嘁！”守衛不耐煩地甩了一句，“死了，屍體也已經被扔出去了……”便徑直離開了。
“怎麽這樣，真的假的啊……”凱魯兩手抓住鐵門的柵欄，不禁有些難以置信。“吶，艾克小哥，他們說加拉斯死了啊……”
“……”艾克一陣沈默，不知道說什麽。
“哈哈，我知道了……”凱魯突然開心的拍手笑起來，“這次一定也是加拉斯那家夥的裝死，然後讓守衛們把他從這裏搬了出去……現在的話，那家夥一定已經自由了……”
“額……是啊。”艾克稍微沈了口氣道，“他現在……一定已經自由了。”艾克低下頭，神情凝重。凱魯說的，這大概也只是個自我安慰罷了，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說，加拉斯，確實已經自由了。
“是啊……原來如此啊……加拉斯，自由了……”凱魯笑了笑冷靜了下來。
沈靜下來的空氣裏，洋溢著一種特別的憂傷的情緒，艾克卻心中一直靜不下來……
自由啊……對於絕大多數的人，僅僅只是想要自由的生活罷了吧。與家人，與朋友，與重要的人……
艾克意識到，自己其實不也是如此嗎……最初，從基蘭逃離出來的時候，艾克就沒有在意將會失去的官位軍職和居身之處，那時候，只是希望能夠保護伊爾斯和妮安，只要能夠在這個世界的某處角落，一起自由的生活下去就好了。可是僅僅只是最簡單的最滿足的願望……都變得如此奢望……
如果……如果妮安還活著的話……如果是為了某個目標，就算是多麽困難，自己大概也會願意力拼試一試……
已經顧不得妮安最後的話，已經顧不得妮安是不是‘本人’……艾克現在的渴望只有一個，如果能再見到一面的話……
但是現在伊爾斯被抓，妮安也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一切都那麽遙遠，渴望越強烈，劇痛越難受。心頭是如此的難以忍受，艾克的心情再次跌入了悲痛的無盡深淵……不知過了多久，艾克心中沒有任何波瀾，僅僅是無限的悲傷……仿佛所有的感官都麻痹一般……
“艾克小哥……”凱魯看著雙眼失神，仿佛失去了自我的艾克，從最初開始，這個男人都失去了生氣一樣，現在終於連最深處的火也滅了嗎？凱魯深深嘆息，但是自己也無能為力，而且估計過段時間也要輪到自己了。
沒幾天之後，凱魯也在被拉了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艾克一個人坐在牢房中，仰望著窗口的天空景色，自己身邊再也沒有嘮叨聒噪的聲音了……
艾克一直覺察到門口，總是有一些人在遠處靜靜看著自己，那應該是帝國公主的配屬女騎士。雖然不知她們是何打算，但是已經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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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下屬的騎士告知希維雅，似乎終於又輪到了【基魯亞斯】（艾克）的決鬥了。希維雅得知消息，趕緊找到了黛莉，說到：“黛莉殿下，那個男人……又要上場參加決鬥了”希維雅皺了皺眉向黛莉報告道。
“是嗎？”黛莉略驚到，“我不是說了，暫時先這樣放任他著嗎？”
“但是……”希維雅為難道，“這是奧爾多殿下的命令……我們……沒有辦法。”要知道鬥技場的所有管理，最高權限命令由大王子奧爾多決定的。之前黛莉也想過，直接把那個男人放出鬥技場來，但是完全被奧爾多駁回了。
“兄長大人？”黛莉心中疑慮，不悅道：“我們去找他。”
來到鬥技場，下方似乎馬上要開始了，一方是黑發的男人【基魯亞斯】（艾克），另外一方是一個獨眼的兇暴男人……
黛莉直沖觀禮臺，找到了奧爾多，黛莉稍微行了個禮道，“兄長大人，為什麽……要讓那個男人參加決鬥？那個男人，基魯亞斯是父皇親自賜名了的男人。”
“那又怎麽樣了？”奧爾多看了一眼黛莉，道，“這裏是古魯恩德，我們帝國可不需要那種孱弱的病夫，只要在我的鬥技場內，都得按照這裏的規矩。而且……父皇陛下，可沒有阻止的意思哦。”
“但是……”黛莉不禁擔心，“如果那個男人……”
“啰嗦！”奧爾多不爽道，“那個男人能做到什麽！？不就是一個外族的男人而已嗎？值得這麽看重嗎？”實際上奧爾多就是對這點非常不爽，沒想到皇帝竟然還親自給這麽一個男人賜名什麽的，非常的憤怒，奧爾多無法容忍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比自己更得到皇帝的看重。
“……”黛莉也無語。不過真的像奧爾多那樣說的，自己也擔心，萬一那個男人真的只是個沒用的男人……就算臉再英俊一些，還不至於能得到自己的欣賞。
決鬥開始，獨眼兇暴男人看到對面的艾克，不知為何就是怒起，直接沖了過來，對著艾克一陣拳打腳踢。
“太礙眼了，太礙眼了。”獨眼男人氣粗大喊道。“給我去死！”
嘭！嘭！嘭！一拳又一拳的，毫無抵抗的擊打在艾克身上，艾克口中漸漸滲出血，不過眼神依舊死氣沈沈。
獨眼男人將艾克打倒下之後，又抓起來繼續毆打，終於，手都打得氣力乏力了。不過看到艾克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獨眼男人頓時越更不爽。
“嘁！你這家夥，那是什麽眼神……”獨眼男人又是一擊重拳擊打在艾克肚子上……。
嘭！艾克頓時被擊飛兩三米倒地，一個人偶木雕從艾克口袋中掉了出來。
“那是……”獨眼男人看到地上的木雕，那不是那個死掉的老家夥經常帶著的東西嗎？沒想到這種沒用的東西會保管到這個男人身上……似乎想到了什麽，獨眼男人頓時竊笑道，“哈哈，這不是那個加拉斯的東西嗎？……你，莫非是那家夥的朋友？”
“啊哈哈哈，被猜中了。”獨眼男人大笑道，看到艾克臉上神情似乎有了些變化，果然這樣才更有趣一些，獨眼男人繼續道，“對了，還有前幾天一個叫做凱魯的，也是你的朋友嗎？啊哈哈哈，知道嗎，我最喜歡軟弱的家夥了，打起來非常的痛快。那慘叫的表情，骨頭擰斷的聲音，都非常的美妙……最後被我折磨殺死的時候，那表情，真是非常的上癮……所以你也，多做些好看的表情給我看看啊！”
說完，獨眼男人一腳踏碎了地上的木雕人偶。
……原來加拉斯和凱魯都是被獨眼男人打死的，可是那兩個人與自己不同，他們還有活下去的願望……“為什麽……”
“軟弱的家夥，當然就應該去死啊……”獨眼男人大笑道。“你們這樣的渣滓，就應該被本大爺捏碎！”
嗯？獨眼男人看著眼前的低頭散發的男人，突然間，一種沈寂得恐怖氣氛擴散開來……不自覺地身上竟然起了雞皮疙瘩。
“什，什麽！？”獨眼男人不知發生了什麽，慌張地左右看了看沒有任何變化。
而觀禮臺上的奧爾多則皺了皺眉，看著場下的男人，那周身散發的殺氣，是如此的奇怪。如果是普通的武者的話，無論是鬥氣、殺氣，都是會無意間摻雜著各種各樣的其他的情感和雜質。這是一種仿佛，非常純的意志，純粹到了極致的一種意志氣場……沒想到就算是隔了這麽遠的觀禮臺上，竟然都能切身感受得到。
“這家夥……”奧爾多不爽道。果然是個不簡單的家夥嗎？……
黛莉看到此處，原本擔心不已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些，現在自己越來越在意，這個男人，到底會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身上一層淡藍色鬥氣綻放出來，被譽為【基蘭的颶風】的男人，此時的鬥氣卻猶如溫柔的微風一樣，吹拂著艾克的周身，頭上的黑色偏長的長發也在鬥氣催動下，輕輕飄起來。只是臉上的神色是無比悲傷、讓人不禁為之同情。
接下來的結果非常明顯，獨眼男人愚蠢地朝著艾克沖了過來，可是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單單胸口一擊，獨眼男人頓時心肺俱裂……直接倒在了地上……。獨眼瞪大了眼睛看著艾克，“這家夥……不是……最弱的家夥嗎……為什麽……會這樣……但是就算……你也遲早會被……其他家夥給……殺……殺……”然後斷了氣。
“哼……沒用的家夥。”奧爾多不禁吐了口氣，甩手離開了觀禮臺。
而黛莉看著鬥技場上，不禁非常在意，到底這個男人身上發生了什麽，才會有那樣的表情呢。而從剛才的決鬥來看，似乎基魯亞斯身上也許真的有如父皇所說的那樣的力量。
“基魯亞斯，終於稍微有幹勁了嗎？”在格鬥結束之後，黛莉來到了艾克的牢房房間。
“……”艾克輕微擡了擡頭看了看來人，原來是古魯恩德的公主，毫不在意地又側過了臉。
“那是什麽態度，無禮的家夥！”琴雅看到艾克一陣不爽，呵斥道。
“行了啊，琴雅。”黛莉笑了笑看著眼前的男人說，“在古魯恩德，只要是有力量的話，也沒什麽。”
“但是……公主殿下”琴雅皺了皺眉。
沒多久，看守的侍衛已經搬來了凳子桌子和點心瓜子，請公主上座。
而黛莉坐在艾克的牢房前，翹著二郎腿，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艾克。心中琢磨，真的是個有趣的男人，真的有那麽專心於自己的內心而對旁邊的人毫不在意的男人嗎。黛莉覺得，如果自己就這麽在這坐一天，那個男人也不會對自己說半句話。不過，黛莉這回有其他的辦法了。
“哼呵呵。基魯亞斯，你記得這個嗎？”黛莉從口袋中取出一個貝殼狀的哨子，和一個鑲嵌美麗寶石的吊墜戒指。這正是沒多久之前，在尤利西斯那兒得來的，得知這原本是他的兩件東西。
“唔！”艾克看到黛莉手中的東西，頓時神色激動，突然艾克雙手扒牢房在鐵柵欄上，盯著黛莉手中的兩件東西，仿佛欲伸手取回卻又停止……
黛莉看著眼前的男人，剛才的動作，太是突然了所以自己有些吃驚。因為自己坐在牢房的前面，如果努力伸手的話，他甚至可以直接從自己手中奪回這兩樣東西，不過讓黛莉沒料到的是，下一刻，他收回了手……強忍著心中的悲痛，仿佛眼中都要掉出淚來，整個人如洩了氣一般，埋頭悲痛顫抖。
因為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黛莉也是一下子沒了興趣。片刻之後，等眼前的男人稍微恢覆了些神色之後，黛莉正色說到：“想要這個嗎？”
“……”艾克擡了擡，正視著黛莉。
看待基魯亞斯的神色，已經知道了答案。黛莉輕笑了下，“如果你想要這個的話……就自己想方設法，從這個鬥技場出來吧，然後……將你的全部都服從於我！”
艾克知道黛莉說的意思，如果想要從鬥技場出去，恐怕只有取的【生死拔離】挑戰的勝利才行了。
“……為什麽你們那麽糾結於我……”艾克終於輕輕吐了一句話。不管是凱比斯皇帝還是這個黛莉公主，都太在意自己了。“我只不過是一個什麽都沒有了的男人罷了。”
“哼哼……”黛莉笑了笑，反而說到，“你說你什麽都沒有了，不是正好嗎？什麽都沒有了，也就再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我說的這個事情，你還會怕什麽呢？！”
看到艾克沒有反駁的表情，黛莉顯得非常滿意。如果這個男人，基魯亞斯，真的有什麽本事的話，自己一定要把他留在身邊，作為自己的勢力才行。黛莉也漸漸對這個男人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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