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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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又是一年冬天，雪花落地，格外的冷。
杜鵑大口喘著氣，臉上白的厲害，他血紅著眼看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惡狠狠的說：“你說什麽？”
那人被他的樣子唬了一跳，頓了頓神，心裏生出一些惱意，尖著嗓子說：“家主說了，要將管家的鑰匙交給我們侍君，您快些交出來吧。”
“家主說的……”杜鵑聞言再也站不住，噔噔噔倒退幾步被蘇海扶著，將雪地踩的咯吱作響。
“侍君？”蘇海擔憂的喚了一句，面色不善的看著來人。
杜鵑擺了擺手，“算了，去將鑰匙拿來給他吧。”說罷，就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眼睛裏也透著茫然。
蘇海沒辦法，只能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將杜鵑扶到桌邊坐下回身取了鑰匙，重重的砸在那人手裏。
“拿去吧！”
那人哎呦一聲，手指卻抓緊了鑰匙，嘴上呸了一聲，不等蘇海反應，扭頭就跑了，遠遠地傳來嘲諷聲。
“真以為自己成了這個家的主君了，瘋子還差不多……”
“哎這個小蹄子！”蘇海立起眼睛就要去追，卻被杜鵑攔下。
“那邊剛生了女兒，家主正熱乎著，咱們對上只會碰的頭破血流沒有勝算。”
蘇海聞言也洩了氣，“唉，怎麽成了這樣。”
杜鵑也想說，怎麽就成了這樣。
自從主君搬離了錢府去了旁邊自己的宅子居住，徹底不管這個家以後，家主像是沒掣肘，一房接著一房的往家裏擡。
短短兩三年家裏邊添了三個女兒兩個兒子，錢秋雨的地位岌岌可危，杜鵑急得不行，親自去找了詩從語讓他回來，並表示願意將管家的權利重新還給他。
“三從四德是男人必須遵守的規矩，家裏添丁進口，這是大喜事啊，我恭喜家主還來不及呢，又怎會阻止？”詩從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清透的目光仿佛一面鏡子，將他心裏的那點小心思印照的一覽無餘。
詩從語不再將錢秋雨看作是自己未來的依靠，自然不會管這一攤子事。
杜鵑敗退而回。
而錢千盛不知從哪裏得知杜鵑去找詩從語，而詩從語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不知她是徹底放飛了自我還是賭氣似的，又一連往家裏擡了三房小妾，氣的杜鵑跳腳又無可奈何。
不過這次也看明白了，詩從語確實是想和這邊劃清界限，再不往來。
“可笑，”杜鵑脫力似的坐在桌邊，半天突然傳出一聲冷笑，蘇海看過去，便見他說：“家主以為這樣便能讓主君回心轉意嗎，她實在太不了解男人了。”
“侍君的意思是？”蘇海不明白。
“算了，”如今錢千盛極少想起杜鵑，更別說往他這裏來了，新鮮的人勾走了她全部的註意力，再加上管家的疲憊，杜鵑已經懶得打理自己了，蘇海卻註意到自家侍君鬢角已經生了白發。
“這管家權他想要就那走吧，管了這麽久的家我才知道主君當年的不容易，那是大把的銀子往裏貼，”他一個擡進來的侍君，無根浮萍一樣哪裏來的嫁妝，因此自然做不到詩從語那般讓錢府光鮮亮麗，為此著實吃了不少錢千盛的埋怨，再加上那些小蹄子背地裏拱火上眼藥，今兒這個要吃藥，明兒那個要保胎，個個都找他支錢，賬上的銀子可不流水似的花出去了。
這都是他女兒以後的家產，如今都散給了那些賤-人！
杜鵑有心借口不給，那些小蹄子就找家主哭鬧，自己便要吃排頭。
“唉，如今管家權也沒有了，我的洛雲可怎麽辦？”杜鵑用力捶了捶桌子，憤恨無比。
本來洛雲與那文家的女兒文星玉相處良好，兩人也有了感情，正要談婚論嫁的時候，文家嫌棄這邊沒有主君操持，由一個低賤的侍君主持一切，認為錢家對這門婚事不重視，輕視她們家女兒，言語間多有推辭。
杜鵑也很生氣，都到這一步了才來挑這些禮節，兩家就這樣你來我往的互相指責，婚事最後談崩了。
錢洛雲大受打擊，恐怕出門遭到別人恥笑，從此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足不出戶，杜鵑為此傷透了腦筋可又無可奈何。
想讓錢秋雨去找文星玉，可缺少了詩從語對她的銀錢打點，錢秋雨又不是什麽說話辦事玲瓏心竅的人，書也讀的一般，慢慢就在書院裏淪為了普通角色，連夫子都想不起書院裏還有這號人。
文星玉自然不再搭理她。
“今年怎麽這樣冷，小姐屋裏的碳火可還夠？”一片冰涼落在杜鵑鼻尖，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問道。
蘇海鼻尖凍的通紅，聞言猶豫的看著杜鵑，在他皺眉的視線裏吞吞吐吐的說：“侍君，咱們份例的碳火已經用完了……”
“什麽？”杜鵑刷的一下站起來，不受控制的晃了晃身子，蘇海忙扶穩他：“侍君您小心！”
“怎麽會用完了？冬天才過了一半！”他扶著作痛的額頭，眉毛擠成一團，不可置信的問。
“您忘了，”蘇海苦著臉，“往年您總說屋子裏太冷讓人腦袋發僵，總是用雙倍的碳火，特別是小姐屋裏的，主君不管這些花用的，咱們去要，管事的不敢不給，每年還能剩下好多，如今光景不同了……奴婢去要，管事的說都是有分量的，況且其他侍君那裏也要的多，擠不出多餘的了。”
蘇海的話沒有說完，但杜鵑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如今他失勢了，那些狗奴才就都爬到他頭頂作威作福了。
“什麽沒有多餘的，分明是看我制不住那些賤-人，被那些蹄子慫恿的，妻主又護著，這才使勁兒作踐我們爺仨！”杜鵑恨極，只怪那些個賤蹄子將自己院子防的水潑不進，自己眼睜睜看著他們生下那幾個小賤種，妻主的心也偏了。
“侍君，那咱們怎麽辦？公子小姐可受不得凍啊。”蘇海扶著杜鵑往屋裏走去，也跟著發愁。
“這不是杜鵑侍君嗎？怎麽如今這麽落魄，連碳火也用不起了？”
兩人還沒回去，不遠處就呼啦來了一群人，眾星拱月的圍著中間一華衣男子。
只見那華衣男子厚實的披風下肚腹高高隆起，顯然有孕在身，圍著他的人無不小心翼翼的。
華衣男子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手上還漫不經心的晃著一把鑰匙，蘇海定睛一瞧，可不正是從自己手上拿去的那把管家鑰匙！
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就拿來炫耀了？
蘇海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侍君，果然見杜鵑臉色難看，死死的盯著那把鑰匙。
“怎麽不說話，不會是凍的張不開嘴了吧？你要是有困難就說，畢竟都是一家人，幾塊碳我還是施舍的起的。”華衣男子故作詫異，周圍的人也跟著吃吃的笑，看熱鬧的意味明顯。
遠處有人探頭探腦，見這邊情景，迅速跑開了，不知是喊人來一起看還是向誰匯報去了。
杜鵑嘴裏發苦，當初他得勢的時候，誰敢這麽看他的笑話？
當下也只能沈著臉，用手梳了梳散亂的頭發，冷冷道：“關你什麽事！”
那華衣男子還沒說話，他身旁的小廝就尖著嗓子嚷嚷：“杜鵑侍君好沒禮數，我們侍君好心關心你，你就這麽跟我們侍君說話。”
蘇海上前一步，斥道：“你是什麽東西，敢這麽和侍君說話！”
那小廝噎了一下，看向自家侍君，華衣男子則慢悠悠的說：“你又是什麽東西，敢這麽和我說話，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來人……”
話罷便有兩個粗壯的婆子走上前來要拿蘇海。
蘇海面色大變，杜鵑忙喝止道：“誰敢！你張狂什麽，我的人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大著肚子還到處亂跑，小心摔跤。”
他說的咬牙切齒，眼神陰毒的看著華衣男子的肚子，嚇的他鑰匙也不轉了，伸手護住了肚子，“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我要是有什麽事家主饒不了你！”
杜鵑甩了甩手：“我可沒碰你，你自己非要這種天氣出來，摔了也活該，怨不得旁人，家主也只會怪你，誰讓你到處發-騷！”
他話說的難聽，那華衣男子的臉色更難看，他氣的胸-脯一上一下，“你是瘋子吧！”
話剛說完，眼角就瞥到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一道人影迅速沖自己沖來，“你才是瘋子！”
杜鵑大驚失色：“雲兒住手！”
可他喊的太晚了，錢洛雲沖進人群裏，趁所有人不備一把推到了華衣男子，頓時引得眾人鬼哭狼嚎起來。
“侍君！”
“天吶，快來人。”
“楞著幹什麽，快扶起來。”
“侍君你怎麽樣？”
突然一聲尖叫聲響起，“流血啦！”
“快去找大夫！”
一群人烏泱泱擡著華衣男子離去。
杜鵑看著雪地裏的一攤血跡，陽光照在雪上，刺的人睜不開眼，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凍僵了，眼裏只有華衣男子離去時怨毒的眼神。
他知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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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天，雪花落地，格外的冷。
杜鵑大口喘著氣，臉上白的厲害，他血紅著眼看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惡狠狠的說：“你說什麽？”
那人被他的樣子唬了一跳，頓了頓神，心裏生出一些惱意，尖著嗓子說：“家主說了，要將管家的鑰匙交給我們侍君，您快些交出來吧。”
“家主說的……”杜鵑聞言再也站不住，噔噔噔倒退幾步被蘇海扶著，將雪地踩的咯吱作響。
“侍君？”蘇海擔憂的喚了一句，面色不善的看著來人。
杜鵑擺了擺手，“算了，去將鑰匙拿來給他吧。”說罷，就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眼睛裏也透著茫然。
蘇海沒辦法，只能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將杜鵑扶到桌邊坐下回身取了鑰匙，重重的砸在那人手裏。
“拿去吧！”
那人哎呦一聲，手指卻抓緊了鑰匙，嘴上呸了一聲，不等蘇海反應，扭頭就跑了，遠遠地傳來嘲諷聲。
“真以為自己成了這個家的主君了，瘋子還差不多……”
“哎這個小蹄子！”蘇海立起眼睛就要去追，卻被杜鵑攔下。
“那邊剛生了女兒，家主正熱乎著，咱們對上只會碰的頭破血流沒有勝算。”
蘇海聞言也洩了氣，“唉，怎麽成了這樣。”
杜鵑也想說，怎麽就成了這樣。
自從主君搬離了錢府去了旁邊自己的宅子居住，徹底不管這個家以後，家主像是沒掣肘，一房接著一房的往家裏擡。
短短兩三年家裏邊添了三個女兒兩個兒子，錢秋雨的地位岌岌可危，杜鵑急得不行，親自去找了詩從語讓他回來，並表示願意將管家的權利重新還給他。
“三從四德是男人必須遵守的規矩，家裏添丁進口，這是大喜事啊，我恭喜家主還來不及呢，又怎會阻止？”詩從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清透的目光仿佛一面鏡子，將他心裏的那點小心思印照的一覽無餘。
詩從語不再將錢秋雨看作是自己未來的依靠，自然不會管這一攤子事。
杜鵑敗退而回。
而錢千盛不知從哪裏得知杜鵑去找詩從語，而詩從語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不知她是徹底放飛了自我還是賭氣似的，又一連往家裏擡了三房小妾，氣的杜鵑跳腳又無可奈何。
不過這次也看明白了，詩從語確實是想和這邊劃清界限，再不往來。
“可笑，”杜鵑脫力似的坐在桌邊，半天突然傳出一聲冷笑，蘇海看過去，便見他說：“家主以為這樣便能讓主君回心轉意嗎，她實在太不了解男人了。”
“侍君的意思是？”蘇海不明白。
“算了，”如今錢千盛極少想起杜鵑，更別說往他這裏來了，新鮮的人勾走了她全部的註意力，再加上管家的疲憊，杜鵑已經懶得打理自己了，蘇海卻註意到自家侍君鬢角已經生了白發。
“這管家權他想要就那走吧，管了這麽久的家我才知道主君當年的不容易，那是大把的銀子往裏貼，”他一個擡進來的侍君，無根浮萍一樣哪裏來的嫁妝，因此自然做不到詩從語那般讓錢府光鮮亮麗，為此著實吃了不少錢千盛的埋怨，再加上那些小蹄子背地裏拱火上眼藥，今兒這個要吃藥，明兒那個要保胎，個個都找他支錢，賬上的銀子可不流水似的花出去了。
這都是他女兒以後的家產，如今都散給了那些賤-人！
杜鵑有心借口不給，那些小蹄子就找家主哭鬧，自己便要吃排頭。
“唉，如今管家權也沒有了，我的洛雲可怎麽辦？”杜鵑用力捶了捶桌子，憤恨無比。
本來洛雲與那文家的女兒文星玉相處良好，兩人也有了感情，正要談婚論嫁的時候，文家嫌棄這邊沒有主君操持，由一個低賤的侍君主持一切，認為錢家對這門婚事不重視，輕視她們家女兒，言語間多有推辭。
杜鵑也很生氣，都到這一步了才來挑這些禮節，兩家就這樣你來我往的互相指責，婚事最後談崩了。
錢洛雲大受打擊，恐怕出門遭到別人恥笑，從此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足不出戶，杜鵑為此傷透了腦筋可又無可奈何。
想讓錢秋雨去找文星玉，可缺少了詩從語對她的銀錢打點，錢秋雨又不是什麽說話辦事玲瓏心竅的人，書也讀的一般，慢慢就在書院裏淪為了普通角色，連夫子都想不起書院裏還有這號人。
文星玉自然不再搭理她。
“今年怎麽這樣冷，小姐屋裏的碳火可還夠？”一片冰涼落在杜鵑鼻尖，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問道。
蘇海鼻尖凍的通紅，聞言猶豫的看著杜鵑，在他皺眉的視線裏吞吞吐吐的說：“侍君，咱們份例的碳火已經用完了……”
“什麽？”杜鵑刷的一下站起來，不受控制的晃了晃身子，蘇海忙扶穩他：“侍君您小心！”
“怎麽會用完了？冬天才過了一半！”他扶著作痛的額頭，眉毛擠成一團，不可置信的問。
“您忘了，”蘇海苦著臉，“往年您總說屋子裏太冷讓人腦袋發僵，總是用雙倍的碳火，特別是小姐屋裏的，主君不管這些花用的，咱們去要，管事的不敢不給，每年還能剩下好多，如今光景不同了……奴婢去要，管事的說都是有分量的，況且其他侍君那裏也要的多，擠不出多餘的了。”
蘇海的話沒有說完，但杜鵑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如今他失勢了，那些狗奴才就都爬到他頭頂作威作福了。
“什麽沒有多餘的，分明是看我制不住那些賤-人，被那些蹄子慫恿的，妻主又護著，這才使勁兒作踐我們爺仨！”杜鵑恨極，只怪那些個賤蹄子將自己院子防的水潑不進，自己眼睜睜看著他們生下那幾個小賤種，妻主的心也偏了。
“侍君，那咱們怎麽辦？公子小姐可受不得凍啊。”蘇海扶著杜鵑往屋裏走去，也跟著發愁。
“這不是杜鵑侍君嗎？怎麽如今這麽落魄，連碳火也用不起了？”
兩人還沒回去，不遠處就呼啦來了一群人，眾星拱月的圍著中間一華衣男子。
只見那華衣男子厚實的披風下肚腹高高隆起，顯然有孕在身，圍著他的人無不小心翼翼的。
華衣男子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手上還漫不經心的晃著一把鑰匙，蘇海定睛一瞧，可不正是從自己手上拿去的那把管家鑰匙！
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就拿來炫耀了？
蘇海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侍君，果然見杜鵑臉色難看，死死的盯著那把鑰匙。
“怎麽不說話，不會是凍的張不開嘴了吧？你要是有困難就說，畢竟都是一家人，幾塊碳我還是施舍的起的。”華衣男子故作詫異，周圍的人也跟著吃吃的笑，看熱鬧的意味明顯。
遠處有人探頭探腦，見這邊情景，迅速跑開了，不知是喊人來一起看還是向誰匯報去了。
杜鵑嘴裏發苦，當初他得勢的時候，誰敢這麽看他的笑話？
當下也只能沈著臉，用手梳了梳散亂的頭發，冷冷道：“關你什麽事！”
那華衣男子還沒說話，他身旁的小廝就尖著嗓子嚷嚷：“杜鵑侍君好沒禮數，我們侍君好心關心你，你就這麽跟我們侍君說話。”
蘇海上前一步，斥道：“你是什麽東西，敢這麽和侍君說話！”
那小廝噎了一下，看向自家侍君，華衣男子則慢悠悠的說：“你又是什麽東西，敢這麽和我說話，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來人……”
話罷便有兩個粗壯的婆子走上前來要拿蘇海。
蘇海面色大變，杜鵑忙喝止道：“誰敢！你張狂什麽，我的人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大著肚子還到處亂跑，小心摔跤。”
他說的咬牙切齒，眼神陰毒的看著華衣男子的肚子，嚇的他鑰匙也不轉了，伸手護住了肚子，“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我要是有什麽事家主饒不了你！”
杜鵑甩了甩手：“我可沒碰你，你自己非要這種天氣出來，摔了也活該，怨不得旁人，家主也只會怪你，誰讓你到處發-騷！”
他話說的難聽，那華衣男子的臉色更難看，他氣的胸-脯一上一下，“你是瘋子吧！”
話剛說完，眼角就瞥到旁邊不知何時出現一道人影迅速沖自己沖來，“你才是瘋子！”
杜鵑大驚失色：“雲兒住手！”
可他喊的太晚了，錢洛雲沖進人群裏，趁所有人不備一把推到了華衣男子，頓時引得眾人鬼哭狼嚎起來。
“侍君！”
“天吶，快來人。”
“楞著幹什麽，快扶起來。”
“侍君你怎麽樣？”
突然一聲尖叫聲響起，“流血啦！”
“快去找大夫！”
一群人烏泱泱擡著華衣男子離去。
杜鵑看著雪地裏的一攤血跡，陽光照在雪上，刺的人睜不開眼，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凍僵了，眼裏只有華衣男子離去時怨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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