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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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她當初實在不該聽爹的話摻和這事兒，弄成如今的局面。
杜鵑哼了一聲，“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了，我看大公子樂意的很，只是自己技不如人讓周家那個小子搶了去。”
他又拉著錢秋雨上下看，突然咦了一聲，“我看你這衣裳穿了好久了，怎麽，沒做新衣嗎？”
說著，臉色就難看起來，“主君就是心裏討厭我也不該苛扣你的用度啊，這還是我看到的地方，我看不到的時候你豈不是受了更多的委屈，你可是這個家裏唯一的繼承人，他竟敢這麽對你，看我不去你娘給咱們做主，這也太欺負人了！”
杜鵑怒氣沖沖的就要往外沖，好似這些日子以來受的窩囊氣有了發洩口。
錢秋雨連忙攔住他，慌忙說道：“爹，你糊塗了，家裏還沒到做秋衣的時間，賣布料的老板都還沒來量尺寸吶。”
杜鵑一頓，忙掐指算了算時間，果然還沒到時候。
他皺起眉頭，“可我記得這時間往常你早就換上了新衣，從沒等過裁縫的，我前幾日遠遠見著大公子也早就換了新的行頭，怎麽你沒有？”
錢秋雨嘴角苦澀，“爹，往常那些都是主君用自己的私房錢置辦年貨，與份例並不沖突。”
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麽會覺得不對勁，主君雖然像往常一樣待她好，但也只是份例內的好，他不再像以前一樣對自己照顧的細致入微了，甚至拿自己的私房錢貼補在自己身上，每年不間斷的新衣，桌上也不見每季度最新鮮的瓜果。
便是自己筆墨紙硯用完了需要添置，也只能使人去賬房上支取銀錢記賬，且根本買不到像以前那樣上好的硯臺。
主君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爹，但一直以來都待她很好，雖然錢秋雨自覺並不圖主君的銀錢，但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細致入微的關懷，吃穿用度甚至比其他人家的嫡女更好，這麽突然的改變讓她很不適應。
“可從前他不都是自己貼銀子麽，你既然記在了他名下，憑什麽只給大公子添新衣卻單不給你？”杜鵑很不滿意，那賤人既搶了自己的女兒就該把嫁妝都留給秋雨花用，給大公子有什麽用，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他以後還不是得指望著秋雨養老。
詩從語也是大戶人家的嫡公子，嫁妝豐厚，不像杜鵑什麽都沒有，還是他使手段搶先懷了孩子才一頂小轎擡進了錢家，身無分文。
杜鵑一個妾室，份例銀子低，要不是生了個女兒得了家主幾分青眼，平日裏多有便宜，他萬萬過不了這麽舒服的日子，但和主君的級別還差得遠，所以早就眼熱詩從語的嫁妝了。
可惜這個女兒腦子愚笨，只敢偷偷孝敬自己些好東西還不敢讓那邊知道，更別說多討些銀子了，杜鵑難免意難平。
自己才是錢家唯一繼承人的親生爹爹，以後秋雨當了家，自己就是人上人，哪個敢放肆，他不信詩從語到了那時還敢這麽目中無人。
錢秋雨雖然心裏也不得勁兒，但還是說：“爹，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主君自己的嫁妝想怎麽安排是他的自由，況且他又只有洛棲這一個孩子，再怎麽給他東西都是不過分的，我又不是那種覬覦別人錢財的人，爹以後萬萬不可再說這種話，被人聽去了還了得？”
杜鵑急了，“你這孩子，他分明是——”
錢秋雨不想聽這些話，她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杜鵑的話：“好了，爹，我今天出去了一天，累都要累死了，先回去歇著了。”
杜鵑滿肚子的話只能先咽了下去，體貼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快回去歇著吧，註意著身體，回頭讓底下的小廝給你燉一碗上好的燕窩。”
錢秋雨苦澀著臉沒說什麽就走了。
她的份例裏本就沒有燕窩，之前能吃到都是因為主君私下掏腰包給她買的，怕他讀書太過辛苦讓她補補，只是杜鵑不管家，並不清楚這裏面的事，只以為燕窩是張口就能要的一般。
“這孩子，總是聽不得我說這些，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呀。”見錢秋雨走了，杜鵑忍不住拍了拍桌榻生氣的說。
站在一邊一直像隱形人似的的蘇海忙上前安慰：“大小姐是做大事的人，以後前途無量，哪會將心思放在這些小事上面。”
“這倒也是，”杜鵑心裏舒服了些，等到底還有這不忿，晚上等錢千盛回來就邊伺候她洗漱邊明裏暗裏的說起了詩從語苛責錢秋雨的事。
錢千盛舒舒服服的洗了腳，大喇喇的往床上一躺，聽到這樣的枕旁風，雖然心裏不快，但還是說：“不會的，主君不是那樣的人。”
她雖然寵愛小妾，但與詩從語這麽多年的夫妻，心裏還是了解他的，知道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況且因為之前的事情誤會了他，兩人鬧得很不愉快，詩從語到現在還沒有給她好臉色，錢千盛拉不下臉道歉，心裏總是有幾分不自在的。
杜鵑見家主這樣維護詩從語，心裏更加生氣，只是他面上不顯，還做出一副笑模樣。
“我也就是說說，畢竟秋雨是記在了主君名下，這是她的福氣，主君對她一直是極好的，我也放心，只是如今天氣突然變了，冷的這樣早，咱們家裏的份例還沒有下來，我有些擔心秋雨別受了寒，到時候再影響了讀書，放在從前，主君早就差人給秋雨做好了秋衫，也可能是之前的事情讓主君心裏不舒服了，一時間沒想起來也是有的。”
他柔弱無骨的攀在錢千盛身上，吐氣如蘭，“奴婢是沒什麽本事的，也沒有什麽銀兩貼補秋雨。大公子不也好好的回來了嗎，之前家主誤會了大公子，也沒來得及派人出去尋找，想必主君心裏是有些怨氣的，要不家主去哄哄他吧，道個歉就是了，想必主君心裏高興了，也能對咱們這些人好一點兒。”
錢千盛見一黑，不快道：“他是主君，體諒下人撫育兒女本來就是他的責任，又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哥兒了，哪能由著他的性子來，不成一點體統。”
她一個女人家，堂堂的一家之主，即便是錯了，他就不能心裏體諒一點嗎，難道還要等著自己去道歉？
這樣的心胸，怪不得會教導出洛棲那樣惹是生非的性子。
杜鵑見三兩句話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暗自高興。
那賤人也是個倔強的，難道不知道男人的生活主要就是看女人的態度嘛，竟然將家主晾了這麽些天，作為一個男人，一點兒都不知道溫婉體貼，正好便宜了自己。
他越是強硬越能顯出自己的懂事，真是可憐。
“畢竟是主君，也是要面子的嘛，奴婢知道家主在外面也不容易，回來了本也不想說這些讓家主煩憂，只是擔心秋雨的身體，才不得不說了出來，讓家主為難了。”
杜鵑將頭靠在錢千盛肩頭，語帶無奈，一身白色的裏衣顯露窈窕身段，襯的他多了幾分惹人憐愛的嫵媚。
錢千盛不舍得他露出這番神情，忙拍了拍他的手安慰到：“唉，這有什麽難的，回頭你就去賬上支五百兩，給秋雨和洛雲多做一些衣衫，自己也做幾身好看的，瞧你比之前瘦了不少，可別舍不得。”
杜鵑高興的順勢依偎進錢千盛懷裏，笑意滿滿：“奴婢知道了。”
劉記餐飲一連好多天都沒有招到合適的賬房先生，很多人連考試那一關都沒有通過，更別說面試了。
不過劉堇禾現在卻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面，因為她大姐成親的日子已經到了，被王福全抓了壯丁，她也實在抽不出功夫去管店裏的事。
一大早劉家村就熱鬧起來了。
空閑的男人們都去劉堇禾家裏幫忙燒火做飯，女人們也到處張羅著，只剩下不懂事的孩子們見這樣熱鬧的情景，沒有大人管著，頓時就三五成群的瘋跑喊叫，在大人的腳底下竄來竄去，不是惹來一串斥責聲。
孩子們也是猴精，在這樣的日子裏見大人臉上都帶著笑，就知道調皮也不會挨揍，根本不加收斂，反而更興奮了，圍著喇叭班的人好奇的看著。
劉堇初去接親了。
劉夢菊夫婦陪著族老等有名望的人說話，劉堇禾忙著在外面招呼客人，一波一波的忙的她頭暈，一張臉都要笑僵了。
幸好有鄒莉冰金秀英她們幫忙，不至於出什麽錯。
王家莊的人也到了，烏泱泱的一大群人看起來頗為壯觀。
“表姐！”王冰柔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劉堇禾，高興的隔著大老遠就沖她打招呼。
“呦，那是咱表弟呀，長得可真好看，瞧這小臉兒嫩的，一掐都能出水兒似的。”金秀英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賊頭賊腦的跟在劉堇禾身邊，一見到漂亮的小哥兒就忍不住露出一臉油膩的表情。
鄒莉冰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個人，捂著蘇聽溪的耳朵去了一邊，生怕汙染了自家夫郎的耳朵。
“滾邊去，哪個是你表弟，人家是有主的人了。”劉堇禾從牙縫裏擠出幾句話就趕忙上前招呼安排座位了。
金秀英嘖嘖兩聲，還想感嘆句什麽一扭頭就見孫寡夫神情不善的站在一邊，頓時嚇得打了個哆嗦。
“那啥，我我我就是說說，我去忙了。”說著就鉆入了人群。
孫寡夫兩手掐腰，哼了一聲，扭頭鉆進了竈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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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初實在不該聽爹的話摻和這事兒，弄成如今的局面。
杜鵑哼了一聲，“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了，我看大公子樂意的很，只是自己技不如人讓周家那個小子搶了去。”
他又拉著錢秋雨上下看，突然咦了一聲，“我看你這衣裳穿了好久了，怎麽，沒做新衣嗎？”
說著，臉色就難看起來，“主君就是心裏討厭我也不該苛扣你的用度啊，這還是我看到的地方，我看不到的時候你豈不是受了更多的委屈，你可是這個家裏唯一的繼承人，他竟敢這麽對你，看我不去你娘給咱們做主，這也太欺負人了！”
杜鵑怒氣沖沖的就要往外沖，好似這些日子以來受的窩囊氣有了發洩口。
錢秋雨連忙攔住他，慌忙說道：“爹，你糊塗了，家裏還沒到做秋衣的時間，賣布料的老板都還沒來量尺寸吶。”
杜鵑一頓，忙掐指算了算時間，果然還沒到時候。
他皺起眉頭，“可我記得這時間往常你早就換上了新衣，從沒等過裁縫的，我前幾日遠遠見著大公子也早就換了新的行頭，怎麽你沒有？”
錢秋雨嘴角苦澀，“爹，往常那些都是主君用自己的私房錢置辦年貨，與份例並不沖突。”
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麽會覺得不對勁，主君雖然像往常一樣待她好，但也只是份例內的好，他不再像以前一樣對自己照顧的細致入微了，甚至拿自己的私房錢貼補在自己身上，每年不間斷的新衣，桌上也不見每季度最新鮮的瓜果。
便是自己筆墨紙硯用完了需要添置，也只能使人去賬房上支取銀錢記賬，且根本買不到像以前那樣上好的硯臺。
主君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爹，但一直以來都待她很好，雖然錢秋雨自覺並不圖主君的銀錢，但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細致入微的關懷，吃穿用度甚至比其他人家的嫡女更好，這麽突然的改變讓她很不適應。
“可從前他不都是自己貼銀子麽，你既然記在了他名下，憑什麽只給大公子添新衣卻單不給你？”杜鵑很不滿意，那賤人既搶了自己的女兒就該把嫁妝都留給秋雨花用，給大公子有什麽用，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他以後還不是得指望著秋雨養老。
詩從語也是大戶人家的嫡公子，嫁妝豐厚，不像杜鵑什麽都沒有，還是他使手段搶先懷了孩子才一頂小轎擡進了錢家，身無分文。
杜鵑一個妾室，份例銀子低，要不是生了個女兒得了家主幾分青眼，平日裏多有便宜，他萬萬過不了這麽舒服的日子，但和主君的級別還差得遠，所以早就眼熱詩從語的嫁妝了。
可惜這個女兒腦子愚笨，只敢偷偷孝敬自己些好東西還不敢讓那邊知道，更別說多討些銀子了，杜鵑難免意難平。
自己才是錢家唯一繼承人的親生爹爹，以後秋雨當了家，自己就是人上人，哪個敢放肆，他不信詩從語到了那時還敢這麽目中無人。
錢秋雨雖然心裏也不得勁兒，但還是說：“爹，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主君自己的嫁妝想怎麽安排是他的自由，況且他又只有洛棲這一個孩子，再怎麽給他東西都是不過分的，我又不是那種覬覦別人錢財的人，爹以後萬萬不可再說這種話，被人聽去了還了得？”
杜鵑急了，“你這孩子，他分明是——”
錢秋雨不想聽這些話，她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杜鵑的話：“好了，爹，我今天出去了一天，累都要累死了，先回去歇著了。”
杜鵑滿肚子的話只能先咽了下去，體貼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快回去歇著吧，註意著身體，回頭讓底下的小廝給你燉一碗上好的燕窩。”
錢秋雨苦澀著臉沒說什麽就走了。
她的份例裏本就沒有燕窩，之前能吃到都是因為主君私下掏腰包給她買的，怕他讀書太過辛苦讓她補補，只是杜鵑不管家，並不清楚這裏面的事，只以為燕窩是張口就能要的一般。
“這孩子，總是聽不得我說這些，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呀。”見錢秋雨走了，杜鵑忍不住拍了拍桌榻生氣的說。
站在一邊一直像隱形人似的的蘇海忙上前安慰：“大小姐是做大事的人，以後前途無量，哪會將心思放在這些小事上面。”
“這倒也是，”杜鵑心裏舒服了些，等到底還有這不忿，晚上等錢千盛回來就邊伺候她洗漱邊明裏暗裏的說起了詩從語苛責錢秋雨的事。
錢千盛舒舒服服的洗了腳，大喇喇的往床上一躺，聽到這樣的枕旁風，雖然心裏不快，但還是說：“不會的，主君不是那樣的人。”
她雖然寵愛小妾，但與詩從語這麽多年的夫妻，心裏還是了解他的，知道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況且因為之前的事情誤會了他，兩人鬧得很不愉快，詩從語到現在還沒有給她好臉色，錢千盛拉不下臉道歉，心裏總是有幾分不自在的。
杜鵑見家主這樣維護詩從語，心裏更加生氣，只是他面上不顯，還做出一副笑模樣。
“我也就是說說，畢竟秋雨是記在了主君名下，這是她的福氣，主君對她一直是極好的，我也放心，只是如今天氣突然變了，冷的這樣早，咱們家裏的份例還沒有下來，我有些擔心秋雨別受了寒，到時候再影響了讀書，放在從前，主君早就差人給秋雨做好了秋衫，也可能是之前的事情讓主君心裏不舒服了，一時間沒想起來也是有的。”
他柔弱無骨的攀在錢千盛身上，吐氣如蘭，“奴婢是沒什麽本事的，也沒有什麽銀兩貼補秋雨。大公子不也好好的回來了嗎，之前家主誤會了大公子，也沒來得及派人出去尋找，想必主君心裏是有些怨氣的，要不家主去哄哄他吧，道個歉就是了，想必主君心裏高興了，也能對咱們這些人好一點兒。”
錢千盛見一黑，不快道：“他是主君，體諒下人撫育兒女本來就是他的責任，又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哥兒了，哪能由著他的性子來，不成一點體統。”
她一個女人家，堂堂的一家之主，即便是錯了，他就不能心裏體諒一點嗎，難道還要等著自己去道歉？
這樣的心胸，怪不得會教導出洛棲那樣惹是生非的性子。
杜鵑見三兩句話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暗自高興。
那賤人也是個倔強的，難道不知道男人的生活主要就是看女人的態度嘛，竟然將家主晾了這麽些天，作為一個男人，一點兒都不知道溫婉體貼，正好便宜了自己。
他越是強硬越能顯出自己的懂事，真是可憐。
“畢竟是主君，也是要面子的嘛，奴婢知道家主在外面也不容易，回來了本也不想說這些讓家主煩憂，只是擔心秋雨的身體，才不得不說了出來，讓家主為難了。”
杜鵑將頭靠在錢千盛肩頭，語帶無奈，一身白色的裏衣顯露窈窕身段，襯的他多了幾分惹人憐愛的嫵媚。
錢千盛不舍得他露出這番神情，忙拍了拍他的手安慰到：“唉，這有什麽難的，回頭你就去賬上支五百兩，給秋雨和洛雲多做一些衣衫，自己也做幾身好看的，瞧你比之前瘦了不少，可別舍不得。”
杜鵑高興的順勢依偎進錢千盛懷裏，笑意滿滿：“奴婢知道了。”
劉記餐飲一連好多天都沒有招到合適的賬房先生，很多人連考試那一關都沒有通過，更別說面試了。
不過劉堇禾現在卻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面，因為她大姐成親的日子已經到了，被王福全抓了壯丁，她也實在抽不出功夫去管店裏的事。
一大早劉家村就熱鬧起來了。
空閑的男人們都去劉堇禾家裏幫忙燒火做飯，女人們也到處張羅著，只剩下不懂事的孩子們見這樣熱鬧的情景，沒有大人管著，頓時就三五成群的瘋跑喊叫，在大人的腳底下竄來竄去，不是惹來一串斥責聲。
孩子們也是猴精，在這樣的日子裏見大人臉上都帶著笑，就知道調皮也不會挨揍，根本不加收斂，反而更興奮了，圍著喇叭班的人好奇的看著。
劉堇初去接親了。
劉夢菊夫婦陪著族老等有名望的人說話，劉堇禾忙著在外面招呼客人，一波一波的忙的她頭暈，一張臉都要笑僵了。
幸好有鄒莉冰金秀英她們幫忙，不至於出什麽錯。
王家莊的人也到了，烏泱泱的一大群人看起來頗為壯觀。
“表姐！”王冰柔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劉堇禾，高興的隔著大老遠就沖她打招呼。
“呦，那是咱表弟呀，長得可真好看，瞧這小臉兒嫩的，一掐都能出水兒似的。”金秀英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賊頭賊腦的跟在劉堇禾身邊，一見到漂亮的小哥兒就忍不住露出一臉油膩的表情。
鄒莉冰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個人，捂著蘇聽溪的耳朵去了一邊，生怕汙染了自家夫郎的耳朵。
“滾邊去，哪個是你表弟，人家是有主的人了。”劉堇禾從牙縫裏擠出幾句話就趕忙上前招呼安排座位了。
金秀英嘖嘖兩聲，還想感嘆句什麽一扭頭就見孫寡夫神情不善的站在一邊，頓時嚇得打了個哆嗦。
“那啥，我我我就是說說，我去忙了。”說著就鉆入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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