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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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清晨，劉記餐飲。
來做工的人早早地就到了店裏，開始有條不紊的分工幹起活來。
不一會兒，肉餅的香氣頓時彌漫開來。
王二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真香啊，聞多少次都覺得香，不膩！”
此時的王二紅光滿面，自從家裏開始掙錢了，女兒也能去讀書，夥食比起以前也提了上來，吃的好日子過的有盼頭，他人都精神了。
只是還是不舍的買肉餅吃。
雖然自家可以用進貨價的錢買到，但還是不舍得，一個要好幾文錢呢，除非是給女兒吃，她們兩口子對自己可不敢這麽大方，讀書可是個無底洞，以後閨女還要娶夫郎，哪哪都要錢，可不能亂花。
因此也只能每天聞聞味兒解解饞了。
“可不是，我看鎮上也有跟風賣肉餅的，可聽說味道不如咱們的好吃，還敢賣這麽貴，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眼饞唄，還能是啥。”
“可惜沒有這個手藝，做出來的餅又硬又不好吃，還賣的那麽貴，要是我我也不買。”
“那是，人家劉家的肉餅，那是有秘方的，孩子饞了，我回家後也給做了肉餅吃，都是一樣的做法，嘿，做出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肉不夠香，面也不夠軟，我閨女還吃得吭哧吭哧的，一次能吃好幾大張。”
“我家幾個孩子也喜歡吃，我都是自己做了給她們吃，那敢買呀，幾個閨女正是能吃的時候，這要是買著吃，多少家底兒都不夠吃的，那麽多錢都給我們一大家子花費一年了，再說了，只要有肉，吃啥都好吃，哪那麽多事兒。”
“也是，現在咱也掙錢了，不用看家裏那口子的臉色，可得存點兒錢，以後我還想讓閨女也讀書去呢，唉對了，他叔，你家富貴在哪讀書的呀？束脩交了多少？買書買啥的得花不少錢吧？”
一個人順勢問起了王二，一旁的馬翠蓮也忙支起耳朵聽。
他現在也挑著筐去售賣賣肉餅了，但也並不妨礙在這裏上工，兩份錢他都要賺，再加上地裏的活兒，雖然辛苦但很充實，畢竟家裏有兩個閨女呢。
看著別人的孩子能上學堂，當爹的也心疼自家的閨女，想多努努力，讓兩個孩子都能去讀書，就算學不好，不至於祖祖輩輩大字兒不識一個，以後也能有條出路。
王二見大家都看著他，頓時來了興趣，他清清嗓子，邊幹活兒便給大家傳授起了“經驗”。
“別看孩子還小，讀書可真費錢哪，別以為光給了束脩就沒別的了，得買書吧，筆墨紙硯哪個不要錢，你們去書店裏打聽打聽就知道價錢了，一般人誰舍得這個錢，娃還得練字兒，那紙用起來比燒火的柴火都快，哪個月不買上幾次都不夠用，這買的還是最下等的紙呢。”
王二嘆口氣接著說：“我家富貴還是省的，心疼我們賺錢不易，除了上交練習，回家了都是擱地上鋪層沙子練字，能省不少紙，但娃越乖我們這做爹娘的看著越心疼啊。”
其他人都是家裏有孩子的，還不是一個兩個，有的甚至五六個娃，那真是啥好東西都不舍的吃，得給孩子留著，因此，聽王二這麽說都感同身受。
“可不是，就是過年好不容易買一次肉，我都沒舍得沾沾嘴，光讓孩子們吃了，油水都被舔的幹凈，誰看了能不心疼呢？”
“嘿，別說過年了，就是現在咱自己賺了錢，能三五不時的吃回肉，那也不舍得自己吃啊，都給娃吃了。”
王二接著說：“吃的方面緊著點就緊著點了，反正大人少吃點又餓不死，但讀書這方面可就省不了了，這逢年過節的可不得給老師家裏送點兒東西，這是那個……禮節，人家都送就咱不送，不然人家要不好好教咱娃可怎麽辦？還有這孩子的衣裳誰不說置辦點兒頂好的，看得過去的也得給買個兩三身兒吧，在村兒裏一個個皮的跟土猴子似的，也就算了，大家都一樣，誰衣裳不是三五個補丁？但你去讀書那就是讀書人了，得體面點兒，人家家裏的娃都穿的幹幹凈凈的，咱也不能給娃穿著帶補丁的衣裳上學呀，你們說是不？不然人家也瞧不起呀。”
平日裏劉大強忙得很，總是夜晚才回來，王二也沒有幾個能聊的上這些話的，這不說不知道，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狠狠總結了一番小孩兒上學的難處。
“沒別的，就是要錢，沒錢幹啥都不行！”
有人就羨慕了，“他叔，你們家這還算是好的，你們家大強還能出去另幹一份兒工，賺的也多，像我們家那個，我好說歹說她就是不願意拋頭露面去賣肉餅，跟個小夫郎似的，每天擱地裏忙活那幾畝土豆能忙出個啥呀，這離收獲還有不少時間呢，你說你這點兒空，咱也出去掙個錢多好呀，全家就指著我每天掙著幾文錢，又養著三個娃，啥時候能過上好日子，更別說去讀書了。”
“就是，就是，我們家也一樣，讓她出去賣個東西，嘴巴就跟粘上了似的，說她張不開。”
“就是說，一個女人家，她怕啥？我要是個女的我也去了，還是翠蓮能幹，一個人拉拔兩個大閨女，早上上工完了還去挑著肉餅賣，女人都沒他這麽辛苦。”有人突然感嘆了一句。
馬翠蓮苦笑：“我們家哪能和你們比，你們都是兩個人，一個人賺錢，一個人顧家，我一個男人家還帶著兩個閨女，不拼命怎麽活得下去呢？我才要羨慕你們。”
“唉，也是，我們家那位雖然沒啥大出息，但幹地裏的活還是一把好手。”
“這世道，逼得男人都得出來幹活了。”
王旺財來的早，將店鋪裏東西都收拾好也跟著在一邊幫忙，和面準備包餛飩，苗田瑟也沒閑著。
聽著劉家村兒眾人的閑聊，王旺財眼裏是不加掩飾的羨慕，她羨慕別人家的小孩有爹娘照顧著，還能去讀書。
讀書啊。
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能填飽肚子不生病就已經感謝老天爺了。
“咋，有想法了？你這個年紀去讀書恐怕已經晚了。”苗田瑟看出了王旺財眼睛裏的渴望，提醒她說。
王旺財剛來的時候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實際上已經十歲多了，就是因為之前營養不良生長受到限制，才看起來那樣小，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營養豐富補充了之前的不足，她的個子已經飛速的竄了起來，很快就到了苗田瑟的肩頭。
王旺財聽了苗田瑟的話，失落的點點頭，“唉，我就是想去也得有錢有時間呀，東家對我這麽好，我也不可能這麽做。”再說她身後還有幾個弟弟妹妹要照顧，她去上學了，錢從哪裏來呢，一大家的吃喝用度怎麽辦呢？
這樣想著她眼裏又燃氣光彩，“不過沒關系，我會努力賺錢，爭取讓弟弟妹妹們都能去讀書。”這樣她們都能有一個好前程，妹妹們以後可以做官兒，弟弟們讀了書以後也好說人家過好日子。
苗田瑟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好孩子，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這個摸頭殺讓王旺財鼻子酸酸的，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嗯？不對！
王旺財又仔細的嗅了嗅手裏的面團，問苗田瑟：“咱們這面不會壞了吧，我怎麽聞著酸酸的？”
苗田瑟一楞，道：“怎麽可能？這是我前兩天新買的面粉，都是最新鮮的，那老板我認識，不可能騙我。”
自從劉堇禾將做飯的事交給苗田瑟後，就順便也將後廚采買的事暫時也交給了她，也省的劉夢菊來回跑了，想著等到物色到合適的人選再說。
苗田瑟自然不敢馬虎，謹遵劉堇禾的吩咐，不管是買肉菜面有什麽的，都是要最新鮮的。
所以她很確定面粉絕不可能是壞的。
王旺財猶疑的說：“苗姨，我不是不信任你，是我的鼻子天生比旁人要靈敏，能嗅到更多的味道，以前我們乞討的時候，有個好心的老板將一個發面饅頭給我們吃，我總聞著味道不對，但他們都看著好好的，結果我一個小妹妹吃了後就又拉又吐，昏迷了三天人才好。”
說起這個王旺財還心有餘悸。
“這——”苗田瑟聽王旺財這麽說，心裏也不確定了。
她到底是經歷的事多，知道東家生意這麽好呢，難免會招人眼球，別是被人鉆了空子。
這做吃的最不好防，萬一有個什麽波及的人就多了，到時候整個鋪子都完了。
眼看著眾人還毫不知情的繼續用著那袋開口的面粉，肉餅菜餅都出鍋了幾波了，苗田瑟心裏不禁一緊。
萬一真是這袋面粉有問題，那就絕不能用了。
“苗姨怎麽辦？”王旺財也有些緊張，年也不和了，看著苗田瑟等著她拿主意，今天這批貨要是出了問題不知會引起什麽樣的麻煩。
“先別擔心，面粉我買的多，其他的都在後面庫房裏，只有這一袋擱外面，我想著就是有問題也不至於全都用不上，你跟我來。”苗田瑟安慰著王旺財，帶著她往後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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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劉記餐飲。
來做工的人早早地就到了店裏，開始有條不紊的分工幹起活來。
不一會兒，肉餅的香氣頓時彌漫開來。
王二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真香啊，聞多少次都覺得香，不膩！”
此時的王二紅光滿面，自從家裏開始掙錢了，女兒也能去讀書，夥食比起以前也提了上來，吃的好日子過的有盼頭，他人都精神了。
只是還是不舍的買肉餅吃。
雖然自家可以用進貨價的錢買到，但還是不舍得，一個要好幾文錢呢，除非是給女兒吃，她們兩口子對自己可不敢這麽大方，讀書可是個無底洞，以後閨女還要娶夫郎，哪哪都要錢，可不能亂花。
因此也只能每天聞聞味兒解解饞了。
“可不是，我看鎮上也有跟風賣肉餅的，可聽說味道不如咱們的好吃，還敢賣這麽貴，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眼饞唄，還能是啥。”
“可惜沒有這個手藝，做出來的餅又硬又不好吃，還賣的那麽貴，要是我我也不買。”
“那是，人家劉家的肉餅，那是有秘方的，孩子饞了，我回家後也給做了肉餅吃，都是一樣的做法，嘿，做出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肉不夠香，面也不夠軟，我閨女還吃得吭哧吭哧的，一次能吃好幾大張。”
“我家幾個孩子也喜歡吃，我都是自己做了給她們吃，那敢買呀，幾個閨女正是能吃的時候，這要是買著吃，多少家底兒都不夠吃的，那麽多錢都給我們一大家子花費一年了，再說了，只要有肉，吃啥都好吃，哪那麽多事兒。”
“也是，現在咱也掙錢了，不用看家裏那口子的臉色，可得存點兒錢，以後我還想讓閨女也讀書去呢，唉對了，他叔，你家富貴在哪讀書的呀？束脩交了多少？買書買啥的得花不少錢吧？”
一個人順勢問起了王二，一旁的馬翠蓮也忙支起耳朵聽。
他現在也挑著筐去售賣賣肉餅了，但也並不妨礙在這裏上工，兩份錢他都要賺，再加上地裏的活兒，雖然辛苦但很充實，畢竟家裏有兩個閨女呢。
看著別人的孩子能上學堂，當爹的也心疼自家的閨女，想多努努力，讓兩個孩子都能去讀書，就算學不好，不至於祖祖輩輩大字兒不識一個，以後也能有條出路。
王二見大家都看著他，頓時來了興趣，他清清嗓子，邊幹活兒便給大家傳授起了“經驗”。
“別看孩子還小，讀書可真費錢哪，別以為光給了束脩就沒別的了，得買書吧，筆墨紙硯哪個不要錢，你們去書店裏打聽打聽就知道價錢了，一般人誰舍得這個錢，娃還得練字兒，那紙用起來比燒火的柴火都快，哪個月不買上幾次都不夠用，這買的還是最下等的紙呢。”
王二嘆口氣接著說：“我家富貴還是省的，心疼我們賺錢不易，除了上交練習，回家了都是擱地上鋪層沙子練字，能省不少紙，但娃越乖我們這做爹娘的看著越心疼啊。”
其他人都是家裏有孩子的，還不是一個兩個，有的甚至五六個娃，那真是啥好東西都不舍的吃，得給孩子留著，因此，聽王二這麽說都感同身受。
“可不是，就是過年好不容易買一次肉，我都沒舍得沾沾嘴，光讓孩子們吃了，油水都被舔的幹凈，誰看了能不心疼呢？”
“嘿，別說過年了，就是現在咱自己賺了錢，能三五不時的吃回肉，那也不舍得自己吃啊，都給娃吃了。”
王二接著說：“吃的方面緊著點就緊著點了，反正大人少吃點又餓不死，但讀書這方面可就省不了了，這逢年過節的可不得給老師家裏送點兒東西，這是那個……禮節，人家都送就咱不送，不然人家要不好好教咱娃可怎麽辦？還有這孩子的衣裳誰不說置辦點兒頂好的，看得過去的也得給買個兩三身兒吧，在村兒裏一個個皮的跟土猴子似的，也就算了，大家都一樣，誰衣裳不是三五個補丁？但你去讀書那就是讀書人了，得體面點兒，人家家裏的娃都穿的幹幹凈凈的，咱也不能給娃穿著帶補丁的衣裳上學呀，你們說是不？不然人家也瞧不起呀。”
平日裏劉大強忙得很，總是夜晚才回來，王二也沒有幾個能聊的上這些話的，這不說不知道，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狠狠總結了一番小孩兒上學的難處。
“沒別的，就是要錢，沒錢幹啥都不行！”
有人就羨慕了，“他叔，你們家這還算是好的，你們家大強還能出去另幹一份兒工，賺的也多，像我們家那個，我好說歹說她就是不願意拋頭露面去賣肉餅，跟個小夫郎似的，每天擱地裏忙活那幾畝土豆能忙出個啥呀，這離收獲還有不少時間呢，你說你這點兒空，咱也出去掙個錢多好呀，全家就指著我每天掙著幾文錢，又養著三個娃，啥時候能過上好日子，更別說去讀書了。”
“就是，就是，我們家也一樣，讓她出去賣個東西，嘴巴就跟粘上了似的，說她張不開。”
“就是說，一個女人家，她怕啥？我要是個女的我也去了，還是翠蓮能幹，一個人拉拔兩個大閨女，早上上工完了還去挑著肉餅賣，女人都沒他這麽辛苦。”有人突然感嘆了一句。
馬翠蓮苦笑：“我們家哪能和你們比，你們都是兩個人，一個人賺錢，一個人顧家，我一個男人家還帶著兩個閨女，不拼命怎麽活得下去呢？我才要羨慕你們。”
“唉，也是，我們家那位雖然沒啥大出息，但幹地裏的活還是一把好手。”
“這世道，逼得男人都得出來幹活了。”
王旺財來的早，將店鋪裏東西都收拾好也跟著在一邊幫忙，和面準備包餛飩，苗田瑟也沒閑著。
聽著劉家村兒眾人的閑聊，王旺財眼裏是不加掩飾的羨慕，她羨慕別人家的小孩有爹娘照顧著，還能去讀書。
讀書啊。
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能填飽肚子不生病就已經感謝老天爺了。
“咋，有想法了？你這個年紀去讀書恐怕已經晚了。”苗田瑟看出了王旺財眼睛裏的渴望，提醒她說。
王旺財剛來的時候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實際上已經十歲多了，就是因為之前營養不良生長受到限制，才看起來那樣小，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營養豐富補充了之前的不足，她的個子已經飛速的竄了起來，很快就到了苗田瑟的肩頭。
王旺財聽了苗田瑟的話，失落的點點頭，“唉，我就是想去也得有錢有時間呀，東家對我這麽好，我也不可能這麽做。”再說她身後還有幾個弟弟妹妹要照顧，她去上學了，錢從哪裏來呢，一大家的吃喝用度怎麽辦呢？
這樣想著她眼裏又燃氣光彩，“不過沒關系，我會努力賺錢，爭取讓弟弟妹妹們都能去讀書。”這樣她們都能有一個好前程，妹妹們以後可以做官兒，弟弟們讀了書以後也好說人家過好日子。
苗田瑟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好孩子，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這個摸頭殺讓王旺財鼻子酸酸的，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嗯？不對！
王旺財又仔細的嗅了嗅手裏的面團，問苗田瑟：“咱們這面不會壞了吧，我怎麽聞著酸酸的？”
苗田瑟一楞，道：“怎麽可能？這是我前兩天新買的面粉，都是最新鮮的，那老板我認識，不可能騙我。”
自從劉堇禾將做飯的事交給苗田瑟後，就順便也將後廚采買的事暫時也交給了她，也省的劉夢菊來回跑了，想著等到物色到合適的人選再說。
苗田瑟自然不敢馬虎，謹遵劉堇禾的吩咐，不管是買肉菜面有什麽的，都是要最新鮮的。
所以她很確定面粉絕不可能是壞的。
王旺財猶疑的說：“苗姨，我不是不信任你，是我的鼻子天生比旁人要靈敏，能嗅到更多的味道，以前我們乞討的時候，有個好心的老板將一個發面饅頭給我們吃，我總聞著味道不對，但他們都看著好好的，結果我一個小妹妹吃了後就又拉又吐，昏迷了三天人才好。”
說起這個王旺財還心有餘悸。
“這——”苗田瑟聽王旺財這麽說，心裏也不確定了。
她到底是經歷的事多，知道東家生意這麽好呢，難免會招人眼球，別是被人鉆了空子。
這做吃的最不好防，萬一有個什麽波及的人就多了，到時候整個鋪子都完了。
眼看著眾人還毫不知情的繼續用著那袋開口的面粉，肉餅菜餅都出鍋了幾波了，苗田瑟心裏不禁一緊。
萬一真是這袋面粉有問題，那就絕不能用了。
“苗姨怎麽辦？”王旺財也有些緊張，年也不和了，看著苗田瑟等著她拿主意，今天這批貨要是出了問題不知會引起什麽樣的麻煩。
“先別擔心，面粉我買的多，其他的都在後面庫房裏，只有這一袋擱外面，我想著就是有問題也不至於全都用不上，你跟我來。”苗田瑟安慰著王旺財，帶著她往後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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