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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鳳凰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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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鳳凰男17

這個答案跟喬臻預料的一樣。

舒怡容表面上與謝蔚然喜歡的類型完全相反,又讓謝蔚然做了那麽“可怕”的噩夢,謝蔚然自然不會選她。

林淺榆主動請纓:“蔚然哥哥,不如讓我去試一下舒怡容的想法吧?都是女子,我們應該好溝通一些。”

謝蔚然並不喜歡林淺榆多參與到這些事來,但他之前已經與她們談過一次,著實也不太想再去跟她們談第二次,便隨林淺榆去了。

等他回到房間,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靠譜。

要解決淮水分舵的問題,還是需要從主樓內選出一人,來接任分舵主之位。

他這麽想著,便開始將自己觀察到的淮水分舵的情況一條條寫下來,歸納匯總後,將自己想實施而未能實施的對應之策附在後面,等待回鳳霜樓向林豐匯報時一同給他。

謝蔚然奮筆疾書的同時,喬臻也已經行動起來。

只不過,她沒有像謝蔚然想的那般,去找舒怡容,而是先敲響了舒有容的院門。

她的到來多多少少讓舒有容有些驚訝。

雖然舒有容並不明白眼前這個柔婉秀美的姑娘會找她說些什麽,但也並沒有主動問她來意,只讓人給她倒上茶,靜等著她開口。

“三長老,你其實不喜歡被人保護的感覺吧?”林淺榆直奔主題。

舒有容雙眉微蹙:“你在說什麽?”

她的眼中已有被人刺探心事的不悅,XF小心翼翼問喬臻:“這樣會不會太直接了呀?”原世界線裏,林淺榆也是先與舒有容攀談些身邊事,然後才慢慢引導其對她打開心扉的。

喬臻沒有著急,而是端起眼前的茶杯輕輕抿了口茶。

“原世界線中,林淺榆的仙根被廢,比舒有容的情況還要糟糕。她來與舒有容溝通時,不僅不會讓舒有容覺得對方在憐憫她,只要真誠相待,還會讓舒有容產生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之感。”

“可現今的林淺榆一身修為尚在,若采用過於保守的溝通方式,反而會讓舒有容心生戒備。”

XF:“啊?那怎麽辦啊?”

“還是那個辦法——真誠。”

只不過,林淺榆的真誠在於惺惺相惜,而她的這份真誠,叫做尊重。

“作為一個幾面之緣的人,我說這些話可能有些冒昧,但在三長老認識我之前,我便知道三長老很久了,因著對三長老的欽賞,還特意去了解過三長老的許多事。”

舒有容有些不明所以,便只是隨意地聽著。可林淺榆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臉色驟變。

“我認為,舒有容是個驕傲的天之嬌女,即便根基受損、遭人背叛,也不需要像溫室裏的花朵一樣,將傷口遮掩起來,再小心翼翼保護著。她應該可以抖落身上的雨雪,迎著風更加恣意地盛放。”

內心的傷口被猝不及防揭開,迎來的是刻骨的疼痛。

自從夫君背叛、根基被毀,她的人生仿佛就陷入了一個泥淖。失去孩子、失去父親、失去掌門之位……她人生中這些美好的東西,一點一點都離開了她。後來,她仿佛就成了可憐的代名詞。

長老們庇護她、弟子們保護她……連一向只會纏著她胡鬧的妹妹,都學會了讓著她。

後來,她也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可悲。

為了讓這可悲的生命延續下去,她只能拖著那個害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在這院子裏互相折磨,一日又一日,直到將她自己折磨得面目全非。

可這一次,身邊人說起她的經歷時,沒有再像看一個易碎的花瓶般看著她。

沒有安慰,沒有謹慎,沒有同情,更沒有小心翼翼和愧疚憐惜……只有善意的支持和鼓勵。

舒有容的心間湧上一股濃烈的酸澀,卻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只能抓緊自己的袖口,來回揉搓。

林淺榆等了片刻,見舒有容似是將那句話消化完了,便緩緩開口說了最後一句。

“承認自己眼瞎愛錯了人並不丟臉。為了一個人渣,搭上自己的一生才是最丟臉的。三長老應該看看,你身邊還有很多更值得你在乎的人。或許她們在你悲痛時,沒能給你正確的支持和鼓勵,但其實……她們一直和你共同痛著。”

說完,林淺榆沒有再去管舒有容的反應,而是徑自起身離開,留舒有容一人在原地。

XF一腦門問號:“喬喬你怎麽這就走了?!”

喬臻:“該說的都說完了才走的呀。”

XF:“???”

在他眼裏,喬臻今天是來跟舒有容談心的,兩個人勢必要談很久。沒想到坐下一刻都不到,兩個人甚至都沒聊起來,就結束了??

喬臻道:“過猶不及。”

“舒有容是個明事理的人,只需點醒她,她自己便能想辦法走出泥淖的。你看吧,不出三天,舒怡容就會拿出徽印來找小笨蛋。”

XF:?

把舒怡容也算上了?

他有些半信半疑,畢竟舒有容那天什麽反應也沒有。而且就算聽進去了,還能這麽快就去把舒怡容的工作也做好了?

然而兩天後,舒怡容真的拿著徽印去找謝蔚然了。

可惜系統沒有瞳孔,不然XF一定要給喬臻表演一個瞳孔地震。

他失聲半晌突然大喊:“喬喬你是我的神!!!”

除了開始的那個問題,喬臻一共就說了三句話!

三句話!

喬臻表示很淡定。

最少的語言達成最大的效果也算是律師的必修課,而她剛好及格而已。

-

舒怡容的出現打亂了謝蔚然的計劃。

他想過舒怡容或許有那麽一點點可能被林淺榆說服,但他沒想到舒怡容手上還有分舵主徽印。雖然讓她的繼任更加順理成章,但看著自己手中快要完成的手劄,謝蔚然就是莫名地不爽。

他答應由舒怡容繼任分舵主之位,但他要先考察她一個月,確定她真的能將淮水分舵引回正軌後再離開。

林淺榆聽了他的打算,自是又好一頓崇拜和誇讚,但林淺榆勢必不能陪他一起待一個月,不然就真成了陪他做任務了。

離開淮水分舵前,林淺榆從守衛傳送陣的弟子那裏接過了兩個香囊,針腳都不怎麽精巧,卻能看出繡者十分認真。

裏面分別有張紙條,都只寫了“謝謝”兩個字。

沒有追問,也沒有客套,只有最誠摯的情誼。

林淺榆笑笑,將香囊好生收起,這才踏上傳送陣。

剛從傳送陣出來,便見一個人正死命往傳送陣的方向沖,而他身後還有一群人,正死命地拉著他,不讓他往傳送陣跑。

“淩嗣哥你不能去!你自己說的死都不去!”

淩嗣的聲音憤怒無比:“沒死我就要去看看!去這麽久還不回來,說好只是去看一眼呢!”

“不行!你忘了你自己說的了嗎?要有風度才能追到我姐!”

“去他娘的風度!我要去把人搶回來!放開我!”

林淺安感覺自己已經攔不住他了,索性直接掛到他身上,還不忘指揮身邊的弟子:“你們使勁啊!攔住他!”不然等他清醒過來大家都會被扁的!

弟子們也有樣學樣,攔不住直接就掛到淩嗣身上。

有幾個個頭高大的無處可掛,索性直接把自己撲到上面,把自己變成了壘山的石頭。

被壘在最下面的地基淩嗣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還有幾個弟子的手就直接扒在他臉上,讓他連眼睛都睜不開。

“你們給我……下來……”他掙紮著說。

上面的人一動未動。

一個溫柔熟悉、他每天都在思念的聲音在他前方響起。

“你們是在玩疊羅漢嗎?”

淩嗣:……

周圍的空氣都靜止了。

下一瞬,淩嗣身上的所有“羅漢”包括小不點林淺安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個沒回過神來的淩嗣。

淩嗣僵了半晌,然後若無其事跟林淺榆打招呼。

“哦,我們跟淺安玩呢……你回來了?淮水那邊好玩嗎?”

他努力偽裝成一切都很正常的樣子,可是平日裏瀟灑倜儻的外表早就被弟子們蹂躪得亂七八糟,衣領歪了,衣襟和袖口全是皺痕,甚至連頭發都被人扯松了好幾縷,發冠要掉不掉,像極了哪個世家裏跑出來的瘋子。

林淺榆身後的巧思沒忍住笑了。

好在笑出聲之前,她及時收住,挽救了自己一命。

林淺榆也一副什麽也沒看到的樣子,噙著慣有的笑意答道:“挺有意思的,風景秀美,地靈人傑。”回來更有意思,出門見喜。

“哦。”

她沒有提到謝蔚然,這讓淩嗣有點小欣喜。

“但你一去這麽多天,林伯父和淺安都很掛念你,而且淺安也想跟你一起出去看看的,好玩的話下次可以大家一起去……”

林淺榆:“嗯,你說的有道理。”

見她認同,淩嗣忍不住誇了誇自己。話還是得這麽有技巧地說,達成了目的,還一點都沒有暴露他的小心思。

真棒。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他與林淺榆分開。

沿著湖上的回廊走回自己的住處時,淩嗣眼角餘光裏總覺得哪裏不對。

等他駐足看清湖面倒影時,他的心態崩了——

這個衣容淩亂、人不人鬼不鬼的是誰?!!!

林淺安,我要宰了你這個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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