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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鳳凰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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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鳳凰男15

喬臻跟小XF打開了彈幕。

可惜這會兒的彈幕素質非常高,沒有任何能豐富小XF詞匯庫的俗語,小XF難免有些失望。

關掉彈幕後,XF卻突然興奮道:“能量值又漲了!”

在他們來之前,林淺榆的能量值已經漲到了57。可是剛剛看過謝蔚然在夢裏痛哭流涕的模樣後,能量值竟然漲到60了!

喬臻沒有XF那麽大驚小怪,輕輕向後仰躺在床上,感受著心底的輕松。

“痛快,其實也是一種正面能量。”

她們這邊很是痛快,而另一邊的謝蔚然整晚都沈浸在被林淺榆鞭打的噩夢裏。這導致第二天看見林淺榆時,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林淺榆見他神色有異,上前關切道:“蔚然哥哥怎麽了?”

她作勢要上前扶謝蔚然,被謝蔚然不著痕跡地避開。

謝蔚然走到主位上坐下,心神定了定才沖林淺榆溫和道:“昨晚一直在想淮水分舵的事,睡得有些不安穩,無事的。”

林淺榆走到他身邊,問道:“亂的根源,是群龍無首。蔚然哥哥雖然代理分舵主之位,可到底不是分舵裏的人,底下弟子難免不是一條心。可分舵的這四位長老裏,就沒有一位可堪大任之人嗎?”

她這麽一說,謝蔚然的心思轉到淮水分舵之事上,開始真心實意地愁了起來。

“這幾個長老,都是沒什麽大格局之人,對分舵的未來半點打算都無。”謝蔚然不滿道,“二長老愈佺倒是相對有些上進心,可惜太過重利,一點蠅頭小利就能讓他忘了自己的宏遠計劃。”

林淺榆思忖片刻,還是覺得奇怪:“不應該呀,上一任分舵主在時,淮水分舵的氣氛還是很好的,他手下的人不該這樣呀。”

謝蔚然不以為意:“過去是過去。在利益面前,很容易便能暴露原本的人性。”

兩人正商量著時,突然聽底下的弟子來報——

淮水水畔有“水鬼”作怪,禍害百姓無數,城民前來請求淮水分舵出手,為民除害!

“水鬼”其實是生長在淮水中的一種惡獸,每隔個三五年都要出來為禍一番。好在淮水分舵一直鎮守在這裏,每次災禍還未起,便有分舵弟子及時除掉“水鬼”。

只是距離上次除掉水鬼才兩年,按理說水鬼並不會這麽快再度現世,加上現今分舵內部混亂異常,對“水鬼”的監管也弱了很多,導致“水鬼”都上岸為禍百姓了才反應過來。

謝蔚然揉了揉額頭,讓人先把二長老喊了來。

他甚至都沒想去叫另外三個長老——修煉都叫不來的人,你還指望他能聽話去除害?

等去傳話的弟子領著人進來時,謝蔚然傻了。

大長老、三長老、四長老都面容沈重地走了進來,只有二長老不見蹤影。

謝蔚然看向傳話弟子——

你是給我反著叫的?

傳話弟子自然明白謝蔚然的疑惑,低頭小心回稟:“二長老說自己腿疾覆發,無法前來向分舵主領命。”

謝蔚然:“……”

還沒等他說什麽,來到這裏的三個長老便齊齊上前一步:“在下願帶人前往淮水水畔,為分舵主解憂!”

謝蔚然:“……?”

今天為何如此魔幻。

“……既然如此,不如就大……”謝蔚然費了半天勁找回自己的聲音,正想指派三人中看起來更可靠一點的大長老去,卻被三長老舒有容打斷了。

舒有容上前道:“分舵主,大長老年事已高,且有容曾有過除去水鬼的經歷,還是派在下去比較合適!”

她話音還沒落,旁邊的舒怡容就搶道:“分舵主,在下願為分舵主分憂,定不令分舵主失望!”

大長老也開口:“分舵主既將任務派給在下,在下定然……”

三人之間開始爭搶不休。

謝蔚然甚至開始懷疑,那水鬼的身上是不是藏著什麽大寶貝,讓這三個人爭成這樣?

“依在下之見,不如由三長老與四長□□同領隊,再從大長老和二長老那裏分撥些弟子過去協助可好?”

一道輕輕柔柔的聲音在堂內響起,因為加註了靈力,所以讓每個人都聽得十分清晰。

三人靜默片刻。

舒怡容率先打破沈默:“在下一人便可帶隊平患,無需三長老出面。”

舒有容微楞後面色一冷:“在下亦是。”

“你!”

眼看姐妹倆又要爭吵起來,謝蔚然一拍桌子:“夠了!”

他心想林淺榆出的什麽餿主意,這姐妹倆還不夠壞事的。

“再耽誤下去,耽誤得可都是淮水百姓的生命。”

謝蔚然看著幾人沈聲道。

在他代理分舵主之位的時候,絕不能出現救患過慢的失誤。他正想開口讓大長老趕緊帶人前往,卻被舒氏姐妹將話堵在了口中。

“有容(怡容)領命!”

說完,二人便馬上動身回去集結弟子,大長老也配合地選出了手下最精銳的弟子,交給姐妹二人調令。

如此之下,謝蔚然也不好再開口改令,但臉色終歸不太好看。

等主堂人員散盡後,謝蔚然看向林淺榆:“這種重要的場合,你怎麽能不與我商量就擅自開口?我本來打算讓大長老帶人去,結果因為你的插手讓三長老、四長老去了,要是她們把事情搞砸了,你要如何向水畔受難的百姓交待?”

這算是他第一次對林淺榆說重話。

林淺榆楞了楞,像是被他的態度嚇著了,卻還是下意識解釋。

“我是看你們一直沒有決斷……三、四長老兩人再不合也是親姐妹,肯定比一般人更有默契,再加上另外兩個長老的人,應該沒什麽問題……”說到最後,聲音裏已經有了幾分委屈。

謝蔚然本是有些心煩的,但腦海中不知為何閃過了林淺榆鞭打他的場景。

身上的皮肉似乎又在隱隱作痛,謝蔚然心中一緊,幾乎又要陷入夢中害怕後悔的情緒中去。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林淺榆依然委委屈屈地看著他,等著他如往常那樣哄自己。

謝蔚然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後如往常般溫聲對林淺榆哄到:“對不起榆妹,我剛剛著急了,不要生我氣。”

他一道歉,林淺榆委屈又倔強的小眼神就有了幾分軟化,水汪汪的小鹿眼迅速泛上一圈紅,眸中波光瀲灩,十分引人憐惜。

謝蔚然見了她這副模樣,心底終於升起了些真心實意的憐惜。

“榆妹,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我有我的決斷,你下次不要擅自開口好不好?或者你實在想說,也先跟我商量一下,若是好的想法我自然會支持你的。”

謝蔚然的話,林淺榆向來是聽從的。

果然,這次的林淺榆也只是沈默片刻,便乖巧地點了點頭。

謝蔚然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看著外面道:“希望她們能順利吧。”

林淺榆:“一定會的!”

謝蔚然輕哧一聲,像是在笑林淺榆,也像是在笑舒氏姐妹。

然而喬臻卻知道,這姐妹倆一定行。

之前的世界線裏,是林淺榆解決的淮水分舵問題。

她仙根被廢後,身體養了許久才好。

林豐當時已經將鳳霜樓的一部分產業交給謝蔚然打理,為了避免林淺榆整日在房間裏悶著胡思亂想,在她身體好後,便也讓她試著處理些樓裏的問題。因著是林豐的意思,謝蔚然不僅不敢反對,表面上還要支持,林淺榆這才得以走出房門,接觸外面的世界。

剛來到淮水分舵時,林淺榆也很是奇怪,怎麽這四個長老像是都想當分舵主,又像是都不想當?

她沒有著急,不知道原因,就慢慢摸索調查,舒老分舵主是個正直之人,他培養出來的後代和下屬也不會全是惡人。

剛開始她與謝蔚然一樣,除了這四個長老各有各的古怪,什麽也沒看出來。

後來她慢慢發現,大長老看上去嚴厲,其實對其他幾位長老院子裏的人都挺好的;二長老雖然吝嗇又愛占小便宜,但從沒有蓄意侵害過其他幾個院子的利益;三長老對弟子不聞不問,但她手下弟子對她卻忠心又維護;四長老狀似頑劣,卻經常派人暗中照拂三長老,還曾暗中揍過三長老的夫君李紹儀。

這四個人或許並沒有各自為政。

那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林淺榆沒查到,只能繼續查。期間謝蔚然來問過她進行的怎麽樣,她情況還沒說完,謝蔚然就打斷了她:“這幾個人,各有缺點,不如從主樓指派一個分舵主過來好了。”

林淺榆很少和謝蔚然唱反調,但她堅持再觀察一段時間。謝蔚然便也沒再說什麽,叮囑她照顧好自己後就匆匆回了鳳霜樓。

本以為能得到愛人的支持和鼓勵,結果謝蔚然不僅沒有支持鼓勵,還來去匆匆。林淺榆有些小小的失落,不過便馬上打起精神來了。

她喜歡這種忙起來的感覺,她不要待在房間裏自怨自艾了。

將目前的所有線索從新捋順一遍後,林淺榆發現,三長老舒有容似乎是所有人關註的焦點,從長老到弟子,都在默默守護著她。

她把目光著重放在了舒有容身上。

舒有容一天到晚幾乎不幹什麽正事,要麽打罵一下夫君李紹儀,要麽著急一些男女在院子中一起飲酒作樂。林淺榆試著打探了一下舒有容和李紹儀的關系為什麽這麽不好,結果整個分舵都對此事諱莫如深。

林淺榆沒有辦法,讓巧思找機會打暈四長老身邊的侍女,悄悄帶回她的房間用“真言香”。

在“真言香”的作用下,侍女終於緩緩說出了舒有容身上的事——

“大小姐天分高,人也勤奮,原本是老分舵主最矚意的繼任人,可惜三年前她率弟子前去剿滅水鬼前,卻意外得知大姑爺與自己表妹私通之事。”

“她當時身懷有孕,在這種打擊之下,去之前就有些心神恍惚,與水鬼交手時,她沒能躲過水鬼的偷襲……”

侍女的意識雖然被真言香引導著,但此時的情緒卻也有了真實的悲痛:“等眾人回來時,水鬼雖然除了,但大小姐卻是被人擡著回來的……她的孩子沒了,根基也受到重創,以後修煉再也無法進益了!”

根基受創……恰巧戳中了林淺榆心底最深處的傷。

巧思立刻上來拉住她的手,林淺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繼續聽侍女說。

“……大小姐醒來之後,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大小姐經常帶著弟子們一起修煉,懷孕了也不曾懈怠過,說是要提前帶著腹中孩子踏上修煉之路……可是那之後,大小姐不僅沒了孩子,她自己修煉也再沒了進益。後來,我們便再也看不到大小姐修煉了。”

“最可恨的……是那個忘恩負義的李紹儀!”

“他竟在大小姐身心受創、最需要他的時候,提出要與大小姐和離!”

“他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凡人,若不是見他求婚時頗為誠懇,大小姐對他也著實喜歡,老舵主怎麽會把自己的掌上明珠許配給他?他一人得道,整個李家雞犬升天!一戶賣柿子的普通人家,因為大小姐,成了淮水城數一數二的富戶,他們全家人都受大小姐恩惠,卻蓄意把表親家的女子送入舒府,而那個姓李的,竟然真的與她有了私情!因為那個女人,他不顧大小姐失子之痛、根基被毀之哀,執意要和離!”

說到這裏,侍女已是淚水涔涔,林淺榆和巧思也都不忍再聽。

“二小姐本想打死那對狗男女,大小姐卻沒有允許,而是命人將李紹儀關起來,把那個女人送回了李家。可是李家卻擔心大小姐遷怒他們,將那個女人悄悄處理了。真是可笑,將人送進來的是他們,事發之後,表示無辜的也是他們。”

“姓李的不知怎麽知道了這個消息,以為是大小姐所授意,瘋了一樣沖出來辱罵大小姐。大小姐的孩子沒了時,都沒見他這麽悲痛在意。後來,大小姐就開始時不時與李紹儀對罵,老舵主去世後,便更加放浪形骸。”

林淺榆沈默良久,心中像是憋著團郁氣無處發洩。

平覆了良久,她才吐出一口氣,緩緩問道:“幾位長老對此事怎麽看的?”

“大長老、二長老自然為大小姐感到惋惜,可論起難受,沒有比得過我們二小姐的……要不是為此,她也不會手握舵主徽印兩年,仍不肯出任舵主之位。”

徽印竟然在舒怡容手上!

林淺榆沒想到竟能問出徽印的下落,連忙追問:“為何?”

“因為……因為……”侍女雖是無意識的,但卻仍是低下了頭,像是不忍心說出來,“當年把李紹儀那對奸夫□□帶到大小姐面前,害大小姐出門前心神不穩的人——正是二小姐!”

“可她不是故意的!她那時年少,一心想要大小姐趕緊認清身邊人的真面目,便不管不顧地去了。她哪裏能想到會造成那麽嚴重的後果啊……”

侍女嗚嗚地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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