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麽舍不得的。

舒婉靜靜的盯著他，幾秒後，忍不住笑了，“看來你真不記得了，她們家以前住在咱們家旁邊。”

“我就說剛剛第一眼看見那小丫頭怎麽那麽眼熟。”舒婉表情很感慨，“女大十八變，原來都長那麽大了，不過倒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水靈靈的。”

舒婉神情難得有些溫柔。

“……”程律心口一窒，清俊的臉上，表情怔怔的，有點接受無能。

林月溪以前住在他家旁邊？？？

舒婉看向程律，解釋道：“你沒印象也正常，那時候你還小，他們家住了一年不到就搬走了。但你很喜歡去找那個小丫頭玩，人家嫌你煩，你還跑回來跟我告狀。”

“後來他們家搬走了，你有好一陣子都悶悶不樂的，還經常偷偷躲在房間裏哭。”

估計是想到了從前有趣的事情，舒婉身上沈郁的氣息都少了些，說著說著就笑了。

可是程律卻傻了。

他對這些事情真的完全沒有印象，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表情難以置信：“媽……你是不是搞錯了。”

“你不是說我小時候不跟女孩子玩嗎？”

舒婉很驚訝：“我沒跟你說過就是因為小丫頭走了，你覺得女孩子都好壞，所以才不喜歡跟女孩子玩的嗎？”

“……”

你、沒、有。

程律在心裏一字一頓的說，然而面上還是僵硬的，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那麽久之前就和林月溪有交集了。

“你們倒還真是有緣。”舒婉也覺得神奇，忍不住感慨出聲。

———

林月溪並不知道辦公室的情況。

她只知道上課已經快要二十分鐘的時候，程律才從班級門口進來。

她擡頭的時候，男生正直勾勾看著她，眸色深濃清透，覆雜的很，像是有很多很多的情緒。

清雋的身影盡管看起來懶散，但走路卻好似帶風，攜著一身桀驁的銳氣，氣場逼人。

他很快就走到了最後，然後在她旁邊坐下。

林月溪偏頭，睜大眼睛湊過去問：“怎麽樣？你沒被罵吧？”

她壓低了嗓音，問的小心翼翼，八卦的神情中，仔細看是能找到一丁點擔心的。

程律有億點點的欣慰，他看著林月溪的臉，目光隨後滑向了女生脖子上，他無數次覺得眼熟的痣，“你知道海清景灣嗎？”

林月溪楞了下，點頭：“知道啊。”

“你去過嗎？”

“你問這個幹什麽。”林月溪覺的程律好像有點反常，但看著他漆黑的瞳孔，卻不敢看太久，就匆匆挪到了他唇下。

“你就說你去過沒。”程律語氣近乎逼問。

林月溪莫名其妙，猶疑道：“去過啊，不止去過好像還住過。我們家在那裏有套房，不過租給別人住了，我只有小時候在那裏住過一段時間。”

程律薄唇輕抿，這下幾乎是可以肯定了。

他靜了片刻，擰眉問她，“那為什麽要搬走？不會舍不得嗎？”

雖然他不記得那麽久之前的事情了，但聽他媽媽剛剛說的那些話，程律就忍不住心疼小時候的自己。

原來他在那麽小的時候，就被她給禍害了！

他實名慘好嗎？

林月溪聽了程律的話，表情還是一片茫然，“我爸媽以前工作不穩定，經常要帶著我搬家，我早就都習慣了，沒有什麽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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