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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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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萬歲

”小盧有人找!”張廣一邊給客人上菜一邊往後廚方向喊。

盧勝美納悶兒到底是誰能找到這裏,就連曾狐貍和方老兄都未必找到他在這家飯店打工。

他摘了塑料手套,掀開被油熏染的布簾看了一眼,馬上又躲了回去。

不過黃玥心眼尖的很,隔著濃重的煙霧立馬捕捉到了他的身影。

”盧勝美,我真的有事兒。”她掀起來那臟兮兮的門簾,被後廚的煙霧熏得咳嗽個不停。

盧勝美無奈,她現在找到了他,他若是現在不出去,以後也不知道這位大小姐是否會天天過來騷擾他。

快刀斬亂麻吧。

盧勝美抓著她的胳膊,帶著她出去找到一個幹凈的空桌子處坐下。

少女歡快的露出笑容,握著他沾水的手,”我們私奔啊,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藏起來,丹麥挪威或者...希臘,怎麽樣?”

盧勝美把手抽出來,”異想天開,你爹還不得把我殺咯。”

”切,讓老黃心碎去吧。”她翻了個小小的白眼,嘟起嘴吧,忽然神經又跳到了別處。

不對,這話實在值得深究,不知怎的她更加高興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想和我在一起出國隱居,只是怕老黃對不對,那就說明你想和我在一起,你喜歡我,還是一生一世的那種喜歡。”

他掉進她的邏輯陷阱,甩開她再次纏上來的手,“行了,休息時間到了,我得去後廚配菜了。”

”哎,我等你。”

傍晚,同事張廣喊了盧勝美一聲,“我來盤點吧,中午來找你的女孩子現在還在外頭站著呢,你要是有事兒就先走吧。”

彼時是秋末冬初,晚上冷的不行,她又招蜂引蝶的穿件裙子。

盧勝美拿起外套就要走出去,思考了一瞬間,把外套扔回原位置。

“你先走吧,我想再待一會兒。”

張廣想勸幾句,小年輕吵架幹著麽耗著不是個事兒,但一想盧勝美平日的倔強樣子,把要說的話又吞了下去。

長痛不如短痛,盧勝美想要逼這個身嬌肉貴的大小姐知難而退,硬是待到了快十二點才收拾收拾離開。

卻沒想到一出門就看見了抱著胳膊瑟瑟發抖的她。

他有點兒生氣,不知道這氣是沖著誰,她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也頭一次氣他為何有這樣的父母,讓他在她的面前這樣自慚形穢。

“你怎麽能等到現在。誰家好孩子聽不懂拒絕,丹麥挪威希臘我哪裏都不會去。”

她沒有和他爭論,只弱弱的道了一個字,“冷。”

盧勝美點了根煙,隨著冷空氣一起從肺裏過了一遍,又變成絲縷白氣消散在風裏。

他把她甩在身後。

那女孩就小碎步跟在身後,抽搭了一下鼻子,她今日穿的是個高跟鞋,站的時間太長,跟不上盧勝美的速度,差點兒跌倒。

不是,準確說,是本該跌倒,走在前面的盧勝美耳力極好,一個跨步退回來接住了她。

她帶著濃重的鼻音道,“你很會拒絕人。”

少女有些抱怨,“那你再拒絕我一次,我就再也不糾纏你了。”

“說。”

“你不喜歡我對不對。”

盧勝美心中越發酸澀,他如願從那離奇的夢中醒來,要回到現實裏了,可他卻做了個自己都沒想到的事情。

在良久的對視後,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兜頭罩在她身上,然後將她背了起來。

上海這樣又大又繁華,要找到這樣一個偏僻的飯店要多久,另外,她今天沒有開她那個豪車,估計是怕在這簡陋的地方顯得太招搖過市傷了他的自尊。

他在想她這一路是怎麽來的,又打聽了誰,她這種人也會坐公交,擠地鐵麽,找不到路會打聽過路人麽,會被人翻白眼,看別人臉色麽。

她從前什麽都沒經歷過,或者少之又少,盧勝美卻一直就這樣又搓又磨中的長大的。

“你還沒回答我呢。”

她心裏雖然知道答案,卻非要刨根問底。

“你要是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從這兒扔下去。”

腳下已然到了市內,正走在一座天橋上。

“哦。”她今天太累了,所以很乖,“你不會。”

盧勝美吃了熱騰騰的泡面,打開文檔,最終稿只是寫完了,還沒有發表,現在已經被黃玥心買走,也無需發表出來了,哪天整理整理發過去就行了。

曾狐貍疑問的拿著他畫的合租清單問道,”這個躺著的圓柱體是什麽符號。”

為了圖省事兒,他們在日用品方面都是讓盧勝美代勞,因為他也在超市做過兼職,能淘到一大堆的便宜貨。

有些時候曾狐貍和方老兄用完就忘給錢,盧勝美會隔三差五的上門催債。

”啊對,你上個月多用了我一卷紙,好像是三塊錢。”

”你不是特價買的麽?”

”現在都恢覆原價了。”

”盧勝美你是什麽葛朗臺轉世,你掉錢眼兒裏了吧,差價還給我要,真該給你找個女朋友治治你這摳病。”

”對不起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如果她是個款婆我倒是願意獻身,我只在乎錢 。”

曾狐貍氣罵著給他轉了三塊錢,”錢錢錢,你和錢是真愛,你和錢過去吧。盧小白臉兒,我祝你早日被包養!”

方老兄躺在床上刷手機哼哼笑了,”姓曾的,這種美好的祝福下次記得帶我一份兒。”

文檔打開了,還好沒有被刪除,他查看著裏頭的內容。

心裏咯噔一跳,不是假的!

”不是假的。”他奇怪的喃喃,給兩個室友嚇了一跳。

”什麽不是假的。”

那個夢真的發生過。

他最終稿不見了,這存在文檔中的是他寫的第一稿,還給阿瑤清白,女二真實身世的第一稿!

兩個室友還在進行上一個話題。

方老兄問,”曾狐貍呢,你就不想找個款婆了?”

”切,我還需要找啊,我本來就有錢,都是她們圖我。誰像你們還天天沈浸在富婆姐姐求包養的幻想裏。”

”圖你什麽,圖你一個開房錢都不舍得拿?我看啊,你在摳的方面和盧小白臉兒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瞧你又這麽現實了吧,大上海有錢女孩兒單純善良最是好騙,我就假裝窮苦創業的大學生能騙一個騙一個,不香麽,青春才幾年,能混一年是一年,糊糊塗塗的得過且過,犯些錯誤才顯得年輕人朝氣蓬勃。”

”強詞奪理。你成天立這種不要臉的人設,你自己都不會心虛麽。”

”我心虛什麽,我這麽年輕還花容月貌,她們又不虧,再說,我撒謊了麽,我不是在創業麽,我那都是用命換來的錢,當然不能浪費在把妹身上,除非是真愛。”

方老兄認同,他確實是用命換錢。

”你還說呢,你那活兒打算幹到什麽時候。”

”不趁年輕做點兒違法的事情怎麽賺大錢。”

他是個頂級黑客,商業間諜,為了掩人耳目,辦了個假的身份證,避世躲在這裏。他的膽子確實大的可以,惹了這麽多資本家,也不怕哪天找人給他辦了,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在誰的手下。

你以為方老兄是個闊氣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這位才是摳門界的重量級。

借曾狐貍吉言。

這不,款婆來了。

款婆黃玥心賄賂飯店老板要來了盧勝美的家庭地址,一大早就上門來了。

大上海怎麽還有這麽破爛的樓啊,陳舊的好像七十年代的青年公寓,墻皮一塊兒灰一塊兒白,像是長了皮膚病。

”非是我不幫你,我的公主,是那小子他...他居然刪了我的聯系方式,說什麽錢到賬了,沒必要再有往來。”

”刪除我的聯系方式也就算了,連你的也刪除了?真是收了錢就不認人。”黃玥心抱怨。

黃總見縫插針摸了摸她的腦袋,和藹慈祥的勸,”這說明了什麽,你倆沒這個緣分。”

”我有辦法,我不會放棄的。”

——

咚咚咚!

門被敲響,曾狐貍開的門,看見一個美妞兒也不管是打哪兒來的立馬邀請進門兒。

盧勝美洗漱出來,就看見黃玥心在和曾狐貍聊天兒,笑的眼睛都彎成月牙兒。

”你都不知道他摳成什麽樣子了,上個月還多用了我一卷手紙。”

”你不懂,這叫勤儉持家。”黃玥心好心幫他說體貼話。

這家夥是會倒打一耙的,曾狐貍這種把妹高手向來沒什麽分寸感,舒展開雙臂若有似無的想要勾肩搭背。

幸虧他洗漱出來的及時。少女眸子忽然一亮,”盧勝美!”

”你怎麽來了,你知不知道多危險。”他把黃玥心拉到身後,”這裏的人素質差,全是些賭鬼酒鬼窮鬼,你一個女的過來做什麽。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敲錯了門會發生什麽!”

”找你。”黃玥心認真地說,”我確實害怕這個地方,不是因為這裏住了什麽人,而是覺得這兒得條件太艱苦,樓房好像隨時都要塌陷似的,你就一直住在這種地方麽。”

曾狐貍戰術性的喝了口水,還從來沒見過盧勝美這樣關心人呢,看來有故事啊。

”你怎麽找來的。”

”我問了你們的老板。”

方老兄剛睡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道,”有客人啊。你好。”

黃玥心禮貌的回覆,”你好。”

曾狐貍一抓老方給他拽道自己身邊,拉了一個看戲搭子,扒開香蕉吃起來。

”好,那你說說找我來做什麽。”

”想見你不行麽,想和你聊一聊我高考後發生的故事應該和你有關。”

盧勝美心中一緊,看著那張一般無二的臉,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麽關聯。

盧勝美拉著她出了房門,抵到了空曠的樓梯口,”說什麽,說吧。”

大小姐伸出胳膊摟著盧勝美的脖頸,讓他的高度和自己持平,貼著他的耳郭,模仿鐘楚瓷的聲音,”商今朝,你的胸口還有我用煙槍燙過的疤麽。”

記憶翻湧,紛至沓來。

”鐘楚瓷?”

”高考後我出了車禍,昏迷期間,有人占用了我的大腦,給了我這樣的記憶。”

樓梯口的穿堂風吹的人清醒,又逼迫人們在足夠清醒中喪失了自我。

黃玥心要拉開他的拉鏈印證那個疤痕。盧勝美卻不敢,真真假假又如何,他盧勝美現在配不上黃玥心,當然商今朝也不曾配得上鐘楚瓷過。

他握著她作亂的手,被風吹掉一滴淚來,再次拒絕了她,”大小姐,這夢醒了呢,人就要朝前看。”

”是麽?”

她只想看看他胸口還有沒有那被燙傷的疤。

越是逃避,她就越不放棄。

沒過幾天,她又來了,曾狐貍又樂意的幫她開了門。

”小黃妹妹,你又來了?”曾狐貍笑成一朵花兒。

”我是來替我男朋友還手紙的。”她說的幹凈利索,從最新款lv包裏翻出來一包紙抽。

方老兄錘了一下正在學寫代碼的盧勝美一下,”哎呦,男朋友。”

”男朋友是誰啊,啊?”曾狐貍一邊賤兮兮的明知故問,一邊走過去拍盧勝美的肩。

她送來的手紙觸感柔和還帶香味兒,可謂紙中極品,用來當廁紙也太可惜。

盧勝美被室友擾的不厭其煩,看著她送來的手紙,扔了回去,”到底怎麽樣才能放了我。”

”今天就能,陪我去個地方。”

盧勝美關了視頻課,穿上穿了三年的過時大衣跟她走了出去。

”去哪兒?”

”跟我來就知道了。”

她和他坐了公交車,上了車才知道,她要帶他去黃總的出版社。

”我可以問你,不為何要選擇死在鐘楚瓷的手中麽?你明知道,都是假的,你很有可能現代也回不來。”

”因為想結束一切,哪怕是死了。”也包括現在。

黃玥心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然後笑了笑。

她領著他走進了他爹辦公室。

盧勝美覺得這家夥在搞幺蛾子,一種大事不妙的預感。

黃總沒想到自己閨女這麽有本事竟能在沒有聯系方式的情況下找到這小子,居然還帶到了自己面前。

”爸,我給你鄭重的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

盧勝美手僵腳僵渾身僵,無端被一個少女依偎了上來。

”我不同意!”

盧勝美推不開那大力少女,只好認命的嘀咕著,”我也不同意。”

瘋了吧,這家夥居然強買強賣。

”你說說他有什麽好。”黃總恨鐵不成鋼的指著自己閨女,不舍得,手指又移到了盧勝美身上,指了半天支吾不出一個詞。

”爸,這怎麽也算是個吃苦耐勞積極進取俊後生吧,不比我以前交的那些流裏流氣的黃毛強多了?你要是再不同意,我就和我前男友覆合。”

”你還好意思說啊,咱這不能比爛吧。”

盧勝美聽的這幾句話本來就自卑敏感,眼下更是句句刺耳又紮心。

”抱歉,我先走了。”

盧勝美剛擡腳步,後腳身後撲通一聲,黃小姐暈倒了。

”心心!”黃總上前查看,”是不是頭又疼了。”

”沒事兒...”黃玥心強睜起眼睛,”我就是...傷心過度...”

”那怎麽辦?”黃總急切的問。

盧勝美原本要走,這下揣著兜折返回來,特別古道熱腸的提議,”我覺得這種一情緒激動就喜歡暈倒的應激性行為還是早點兒去醫院比較合適,我現在打個120了。”

大小姐知道這人在給自己拆臺立馬坐了起來,”好了,好了,看見你就好了。”

黃總無語的彈了一下黃玥心的腦門兒。

”你就坑你爹吧。”

盧勝美見她醒來點了下頭,示意自己離開。

人走之後,黃玥心趴在黃興的辦公桌前撒起嬌來,”爸,我求你了。我沒見過他這樣上進的人,這不就是你一直追求的麽,而且,他...他還願意為我去死呢。”

黃總被她這番話嚇得筆都握不住,”什麽時候發生的事兒?”

”不久前,我這次車禍能夠醒來就是因為他。”

黃總當時不在現場。

沒錯是黃玥心先惹了那家夥,她本來就是玩一個扔一個,不想玩兒了哪有那麽多理由,那小子非得問個是非所以然,這下沒談攏,激怒了他。

其實監控可以看出來,當時那黃毛已經把野摩托飆上了120邁,她從上面摔下來,不可能只是輕微腦震蕩。

醫生一開始也說有可能是永遠的植物人了,但後來又說是拿錯片子誤診了,驚的黃總一身的汗。

其實黃玥心知道,並不是偶然,也不是什麽拿錯了片子,是盧勝美在大結局的時候,在生死之間選擇了她。

黃總將信將疑,但見自己閨女深陷其中只好敞開心扉,”我對他倒是沒什麽意見,主要是看不上他那個好賭的爹。”

”他爹已經因為欠債,借高利貸被繩之以法,五十萬即便是給他也不過是減刑個幾年。”

黃總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管了,反正你這個花心姑娘,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還有爸,您以後別再說什麽比爛那樣的話了,我都不想理你了。”

盧勝美輾轉反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要逃避到什麽時候才算結束,他想證明給黃總看。

即便是不和黃玥心在一起,也要讓黃總明白,他不是爛人,他身上有可圈可點的地方。

好哇黃總,你不仁休怪我無義。

在黑暗中他自言自語的問,”若是我約她會怎樣?”

”這白富美和窮小子沒結局啊,你總說現實一點兒現實一點兒,怎麽反倒當局者迷了。”

曾狐貍早就倒頭大睡,回答他的是稍微正經一些的方老兄。

”如今...現實不了。”

順著夜色,他翻出手機找到拉入黑名單的那個微信號。

隔天一輛漂亮的勞斯萊斯停在破舊的公寓樓下。

”呦,闊氣啊。”

”我今天早上打扮的時間長了些,擠公交又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所以才開了車,絕對不是炫富哦。”

盧勝美抱著胳膊冷笑一聲,”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你解釋什麽,怕我覺得你一身的銅臭味兒,咱們實在點兒不好麽,我還真就喜歡你這一身的銅臭味兒。”

黃玥心不想和他貧嘴,”怎麽想著約我出來。我不都答應你,昨天是最後一天了麽。”

”你爹惹到我了,我在報覆他。”黃玥心對這個答案非常不滿意,眉頭微皺撅起嘴巴道,”在你的眼裏,我還不如我爹對你的刺激大是吧。”

”那我說,因為想你呢。”

黃玥心拍了拍車身,示意他過來。

”你開車,我不放心,漂亮的女生都是馬路殺手。”

”搞什麽刻板印象,我高二就會開車了,技術可不差。”

盧勝美壞笑,”開車技術差不差可不是在這兒能體現出來的。”

”你什麽意思?”

盧勝美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去了一個堆放雜物的角落,那兒有個雜牌的摩托車,”你那勞斯萊斯我坐不習慣。”

”那...”

”上車。”

他扔過來一個頭盔,細心的給她戴上。

”我對摩托車有陰影。”

”巧了,那我正好幫你克服陰影。”他捏了一把她的臉頰肉,”一會兒抱緊我就好了。要si我也si你前頭。”

不幸,他被踹了一腳,”瞎說什麽,烏鴉嘴,快呸呸呸。”

”錯了錯了,祖宗。”

”盧同學這是在履行合同,出賣一下色相,伺候我咯。”

”不是,你們這些個萬惡的資本家說話怎麽都這麽貶低人啊,我警告你別不把社會五好青年的面子當鞋底子ok?”

”ok!”少女響亮的回答比了個ok的手勢,話鋒一轉語氣嬌憨起來,”如果不是因為履行合同的話...我們這是在戀愛麽?”

她問完了也覺得羞赧,眼珠子滴溜溜轉來轉去。

”上車吧。”說著盧勝美跨坐上去,捏緊離合器掛擋。

少女錘了他一下,”快回答,別轉移話題。”

”我看黃小姐的情史很豐富啊,你也會在意一個確定的答案麽。”

黃玥心坐在他後面,摟緊他的窄腰,冬末初春天氣還是幹冷,她只好抱的更緊來取暖,”只有小孩子才喜歡吃味,你不會這麽幼稚吧。”

”你說誰幼稚呢。”

”那你是承認你吃味了?”

盧勝美被人套路的啞口無言。

”我這才知道你為什麽魂穿鐘楚瓷了,你和她一樣狡猾。”

黃大小姐不甘示弱,”我也知道商今朝為什麽選擇你了。”

他實在找不到自己和那個花花公子有什麽相似點,商今朝喜歡女人,沒遇見黃玥心之前他對女人毫無任何欲望,不由得問,”為什麽?”

”你和他一樣笨!”

盧勝美難得心情如此美妙,被她這般幼稚卻說別人幼稚的舉動逗笑。

”好哇,我承認,我喝醋了,大小姐滿意了麽?”

”大小姐我非常滿意。”

盧勝美掛了三擋,速度越來越快,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城市邊緣狂奔。

黃玥心漸漸松弛下來,雙手舉起迎風招搖,大聲呼喊,大口喝風。

”黍離君子,新文想好了麽!”

”嗯。”

他淡淡的灑脫的嗯了一聲。

兜頭的風吹來,是青春的滋味。

像叮咚泉水,枝頭新綠,雛鳥啼鳴,隔絕了一切來自大城市的喧囂,幹凈自由又美好純潔。

”叫什麽啊?”

”就叫《炮灰男也有春天》。”

—完—

“因為很喜歡這個世界,也很喜歡這樣的結局,從今往後,你目之所見,鼻之所嗅,感之所感,無一處是我,無一處不是我。“

商今朝,遇見你苦盡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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