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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啼三聲，午休結束。
睡不醒的弟子們拖著沈重的步調往練武場走，只有兩個人與人群背道而馳。
“不是，真的能行麽。”
“你是不是慫。”
虎子撇嘴，“你到底要去哪兒啊，別你給我賣了我還不知道呢。”
“看你女神。”商今朝知道虎子暗戀鐘睛裊答得爽快。
虎子也知道自個兒女神是誰，立時紅了臉，一個大男生支支吾吾羞道，“你...你怎麽知道啊...”
商今朝道，“別說是你，這山上哪個不把她當女神啊。”
這點兒小九九誰不清楚明了。
“你也？”虎子問。
商今朝知道他喜歡鐘睛裊，為了在男女主感情事業上少一個障礙物，於是見縫插針，“啊對啊，不然呢，不然我去幹嘛，當然是偷窺她了，那小娘子真真兒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的我...”
虎子呸了一口打斷他，“你不要臉。”
“行了行了...別氣了。”
虎子還想再罵，但心裏頭也確實想去看鐘睛裊，於是一邊兒鄙視一邊兒跟著，商今朝覺得十分有趣。
結果那廝跟了一半兒突然打退堂鼓，還怯懦懦的問，“我們是不是不好啊。”
“覺得不好自己回去，墨跡。”
“不兒，我...我們以什麽身份去啊，啊餵！”
商今朝嫌他磨蹭加快步伐走的飛快。
“以什麽身份？咱倆不都是不學無術的形象麽，什麽身份不行啊。”
明澤洞府是個幽暗卻華麗精致的洞府，有護心水澤，適合男主修煉調養身體。
但是這護心水澤對修煉極高的人有益無害，但對普通凡人或者低階修為的弟子來說，身處其中呼吸炙痛，水汽腐蝕呼吸道，若是不日覆日修習，恐怕連半月都堅持不了。
鐘睛裊有女主光環，本就是半神體質，自然會抵擋不少。
所以說，想要偷窺天龍人談戀愛，凡人總得付出點兒代價。
“不行太疼了，我得走了。”商今朝一把給他拽過來，“現在都開課了，回去就等於往宛淩槍口上撞。”
“不是，這明澤水洞是人待的地方麽。”
無祭山的鐘聲響起來，下午的授課正式開始。
玄子練從明澤水洞出來，鐘睛裊跟在後頭。
以前光鮮亮麗的大小姐，現在像個小跟班兒似的端著一疊子書簡，人比人氣死人。
“師父...”
玄子練轉過身，眼神示意她把書簡放在一旁的石墩子上。
商今朝和虎子實在不堪疼痛，躲在一座不遠不近的假山後。
“可真是賞心悅目啊，這畫面。”虎子感嘆，“不過你到底來這裏做什麽，不會就為了看玄子練討自卑吧。”
“我曾和你說過這兩個人緣定三生，我此次上山的目的就是為了撮合二人。”
“目的？你來真的啊，你真是個算命的？”虎子想起這茬，依舊將信將疑。
商今朝故弄玄虛，“是啊，我可是算命世家，家父囑托神子姻緣全權系在我身上，此次前來便是成他人之美來的，只是，天機不可洩露，因此我父子二人才隱姓埋名於販夫走卒之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別到處亂說。”
虎子不大聰明，果然人家說什麽他就聽信什麽，“哦，那我豈不是沒戲了。”
商今朝輕輕咳嗽兩聲，“你的姻緣...有的時候自然會有的嘛。”
“那你打算怎麽撮合啊，要不就下去直接告訴他倆得了，讓他倆趕緊成親，為天下萬民廣納福祉。”
商今朝嘖了一聲，合了一眼，“你...你豬腦子啊，這事兒怎麽能急於求成，看著哈。”
玄子練的眼神根本就沒在看鐘睛裊，一旁的商今朝特納悶，怎麽男女主的關系這麽疏遠。
在鐘睛裊不知道立正站了多久，他才放下手裏的書，淺淡的瞥了一眼，“那開始吧。”
兩人一手握著一柄劍。
似乎是在覆習昨天的招式。
鐘睛裊使得是很簡單的招法，畢竟也是個剛入山的女弟子，也許靈根未成，如何能抵得過玄子練。
玄子練對招卻沒有手下留情，不過三五招，玄子練便占了上風。
鐘睛裊就只有一退再退的份兒，但這打鬥的分寸感很不錯，只是將內力轉化在劍刃之上，雖在對招但沒有半分糾纏，至遠至疏。
不是，這什麽情況，看樣子，這男女主怎麽成了仇敵了。
商今朝的法力雖然強，卻不能在現在暴露，差使不了玄子練，還差使不了鐘睛裊麽。
“你到底要使什麽招數撮合二人啊。”曲小虎替他著急。
“機會來了。”商今朝挑眉，一縷內力凝聚掌心，袖口無形引線竄出，默念口訣，風動！
那縷引線打在鐘睛裊後背，而那處恰巧是玄子練的視覺盲區。
少女一個重心不穩，直直朝前倒去，將正要出劍的玄子練撲倒在地。
玄子練收劍飛快，卻沒來得及穩住倒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兒，銀白長袍和少女水紅羅裙兩廂糾葛倒在地上。
鼻子挨得那麽近，嘴唇也近，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
都能感到對方的鼻息，聽見彼此的心跳了吧。
還沒等商今朝高興多久，鐘睛裊十分慌張並未有一點遲疑的坐了起來，“對...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麽了...沒有控制好力量。”
玄子練也揉揉頭發坐起來，表情不太高興，本來就冷的臉又冷了三分，倒也沒想到故意碰瓷，料她沒有那個膽，只當她功力不行，不得要領，才為了使力重心不穩。
“我明澤洞府的護心水澤十分駭人，你的進步如此慢，不足以鎮壓這裏的腐蝕，往後可怎麽修煉。”
不兒...在原著裏玄子練明明可以給她神息，屏蔽護心水澤對女主的侵蝕的啊，這個四不像的世界為什麽和他塑造的完全不一樣。
“這就是你說的好法子？制造機緣，拉近距離，我看你可闖禍了。”虎子不屑。
“你怎麽還幸災樂禍的啊，我...我這不是看話本上都是這樣寫的才...這怎麽不一樣啊...”
玄子練在一旁石墩子上坐下，喚出流景琴，彈奏起來，那琴聲有療愈之效。
鐘睛裊還尷尬的，不知所措的坐在冰涼的地上，隨著琴聲響起，催出了一口血漬。
玄子練收琴，蔥白手指遞來一張手帕，“擦擦吧，你體內的汙濁太多，所以護心水澤才可侵蝕你的內裏，我借流景替你排出，以後或許會好受不少。”
這...這種方式也太殘暴了吧，鐘睛裊再這麽是個適合修煉的半神體，現在還沒靈根，和凡人無異，難道每次體內積累了一定量的汙濁都要用這種方式排解麽？
少女接過他手裏的錦帕，抿唇無力笑了笑，“謝謝師父。”
只見少年神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師父...”鐘睛裊想跟他回去，他才清淺的將她的話堵住，“不，還沒有休息，剩下的時間自己入定吧。”
說完兩人分開，一人在裏，一人在外。
虎子無情嘲笑，“令尊的願望恐怕難成了，不過我可能有機會了。”
商今朝又錘他腦袋，“和你無關的別瞎想。”
“是是是，我不配。”虎子求饒。
“回去吧。”商今朝嘆息了一聲。
天上雲淡風輕，明澤洞與練武場距離不遠，清風吹在臉上溫柔涼快兒。
“你不怕麽，普慧仙師告訴宛淩我們翹課的事兒。”
商今朝長長的嗯了一聲，做思考狀，眼珠子轉了幾轉，練武場的梨花飄在兩個少年身上。
眼瞅著就要到了。
商今朝一個響指，“山人自有妙計！”
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單薄的身影。
鐘楚瓷，你可得幫我了。
今天事事不順，男女主感情成了這個衰樣子，總得來點兒好運氣吧。
希望鐘楚瓷到時候能配合著點兒，也不枉他這幾天為她奔波。
兩人躲在山神女雕像身後，聽見不遠處普慧的聲音，“那個，今天除了逃課的兩個，大家表現得都不錯。”
然後翻了翻點名冊，“那倆人叫什麽來著，我得把名字記下來到時候告訴宛淩一聲。”
秦淑兒小鳥似的搶答，“商今朝，曲小虎。”
“行，記著了。”
商今朝一把將曲小虎薅過來，咳嗽兩聲，“誰說我們逃課的，我們那是為了同門去做出點兒小小的犧牲。”
普慧聽見來人的聲音，也少見的嚴肅起來，“強詞奪理！什麽犧牲，哪個同門。”
商今朝伸手一指，直指向面無表情置身事外的鐘七小姐鐘楚瓷。
少女一臉茫然，了解他的舉動後哼笑一聲，似乎知道要拿她編個什麽理由。
目光凝視著商今朝，像在審問，但笑不語，似乎在等他怎麽往下編。
“鐘姑娘，她...她前幾日被宛淩仙師罰了嘛，那晚下雨，跪了一夜腿疼的受不了，我倆下山給她找藥了。你知道，我們下課的時候，藥鋪早就關門了。”
“無祭山就有妙手藥鋪做什麽下山？還有無故下山違反門規，你倆不清楚麽！”
商今朝立馬起誓，“知道知道，只是我們剛來這裏，不知道妙手藥鋪怎麽走，又救人心急，才沒有回來的，可惜這趟山下的也著實不值，今天回春堂沒有開門，長老，您念在我們是初犯就放了我們吧。”
普慧好說話，眼神示意鐘楚瓷的意思，少女如花粉唇含笑，沖著他倆的方向看去，她的腿確實是疼得厲害，畢竟好端端的跪了一晚，還被雨水浸透那麽久，很難養好。
“是麽，我竟不知我和商公子關系近到這種程度。”
商今朝謙虛，“友愛同門嘛，再說了你還在入山考核的時候救過我一次呢。”
虎子幫襯，“對啊對啊，大家都是朋友，互相關愛。”
鐘楚瓷點頭，灰紫瞳眸劃過一絲十分精彩的喜悅，像是在玩味，商今朝的心一下子被拽到了嗓子眼兒。
只聽耳畔悠悠一句，“不行啊...我中午的時候就去過妙手藥鋪問過藥了，丹凝仙師說等我下了學就去取，我記得這事兒你二人不是知道麽？”
你個壞人！他倆編瞎話，她也編瞎話。商今朝無力的吐槽了一句。
普慧捋了捋胡子，“看來是得讓宛淩知道了。”
商今朝咽了一口唾沫。
那壞人淡笑慢聲道，“仙師，我想他倆興許是忘了，我先前曾和他們吃飯時提過腿疼之事，其實我還是挺謝謝他倆的。”
不是，有話咱能一氣兒說完麽。
壞人挑眉輕笑，覺得自己在耍猴一般，商今朝不覺得生氣，只覺得這個孩子似乎有救，因為除了臥底之外，她還有心情戲耍別人。
普慧思考了會兒道，“我且先不告訴宛淩，你倆自個兒抄十遍門規，明日背給我聽。那個...楚瓷啊，把你今日記下的內容給他倆謄抄一下。”
鐘楚瓷起立躬身行禮，“是。”
其餘二人亦躬身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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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虎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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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別氣了。”
虎子還想再罵，但心裏頭也確實想去看鐘睛裊，於是一邊兒鄙視一邊兒跟著，商今朝覺得十分有趣。
結果那廝跟了一半兒突然打退堂鼓，還怯懦懦的問，“我們是不是不好啊。”
“覺得不好自己回去，墨跡。”
“不兒，我...我們以什麽身份去啊，啊餵！”
商今朝嫌他磨蹭加快步伐走的飛快。
“以什麽身份？咱倆不都是不學無術的形象麽，什麽身份不行啊。”
明澤洞府是個幽暗卻華麗精致的洞府，有護心水澤，適合男主修煉調養身體。
但是這護心水澤對修煉極高的人有益無害，但對普通凡人或者低階修為的弟子來說，身處其中呼吸炙痛，水汽腐蝕呼吸道，若是不日覆日修習，恐怕連半月都堅持不了。
鐘睛裊有女主光環，本就是半神體質，自然會抵擋不少。
所以說，想要偷窺天龍人談戀愛，凡人總得付出點兒代價。
“不行太疼了，我得走了。”商今朝一把給他拽過來，“現在都開課了，回去就等於往宛淩槍口上撞。”
“不是，這明澤水洞是人待的地方麽。”
無祭山的鐘聲響起來，下午的授課正式開始。
玄子練從明澤水洞出來，鐘睛裊跟在後頭。
以前光鮮亮麗的大小姐，現在像個小跟班兒似的端著一疊子書簡，人比人氣死人。
“師父...”
玄子練轉過身，眼神示意她把書簡放在一旁的石墩子上。
商今朝和虎子實在不堪疼痛，躲在一座不遠不近的假山後。
“可真是賞心悅目啊，這畫面。”虎子感嘆，“不過你到底來這裏做什麽，不會就為了看玄子練討自卑吧。”
“我曾和你說過這兩個人緣定三生，我此次上山的目的就是為了撮合二人。”
“目的？你來真的啊，你真是個算命的？”虎子想起這茬，依舊將信將疑。
商今朝故弄玄虛，“是啊，我可是算命世家，家父囑托神子姻緣全權系在我身上，此次前來便是成他人之美來的，只是，天機不可洩露，因此我父子二人才隱姓埋名於販夫走卒之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別到處亂說。”
虎子不大聰明，果然人家說什麽他就聽信什麽，“哦，那我豈不是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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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怎麽撮合啊，要不就下去直接告訴他倆得了，讓他倆趕緊成親，為天下萬民廣納福祉。”
商今朝嘖了一聲，合了一眼，“你...你豬腦子啊，這事兒怎麽能急於求成，看著哈。”
玄子練的眼神根本就沒在看鐘睛裊，一旁的商今朝特納悶，怎麽男女主的關系這麽疏遠。
在鐘睛裊不知道立正站了多久，他才放下手裏的書，淺淡的瞥了一眼，“那開始吧。”
兩人一手握著一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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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睛裊使得是很簡單的招法，畢竟也是個剛入山的女弟子，也許靈根未成，如何能抵得過玄子練。
玄子練對招卻沒有手下留情，不過三五招，玄子練便占了上風。
鐘睛裊就只有一退再退的份兒，但這打鬥的分寸感很不錯，只是將內力轉化在劍刃之上，雖在對招但沒有半分糾纏，至遠至疏。
不是，這什麽情況，看樣子，這男女主怎麽成了仇敵了。
商今朝的法力雖然強，卻不能在現在暴露，差使不了玄子練，還差使不了鐘睛裊麽。
“你到底要使什麽招數撮合二人啊。”曲小虎替他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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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縷引線打在鐘睛裊後背，而那處恰巧是玄子練的視覺盲區。
少女一個重心不穩，直直朝前倒去，將正要出劍的玄子練撲倒在地。
玄子練收劍飛快，卻沒來得及穩住倒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兒，銀白長袍和少女水紅羅裙兩廂糾葛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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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子練也揉揉頭發坐起來，表情不太高興，本來就冷的臉又冷了三分，倒也沒想到故意碰瓷，料她沒有那個膽，只當她功力不行，不得要領，才為了使力重心不穩。
“我明澤洞府的護心水澤十分駭人，你的進步如此慢，不足以鎮壓這裏的腐蝕，往後可怎麽修煉。”
不兒...在原著裏玄子練明明可以給她神息，屏蔽護心水澤對女主的侵蝕的啊，這個四不像的世界為什麽和他塑造的完全不一樣。
“這就是你說的好法子？制造機緣，拉近距離，我看你可闖禍了。”虎子不屑。
“你怎麽還幸災樂禍的啊，我...我這不是看話本上都是這樣寫的才...這怎麽不一樣啊...”
玄子練在一旁石墩子上坐下，喚出流景琴，彈奏起來，那琴聲有療愈之效。
鐘睛裊還尷尬的，不知所措的坐在冰涼的地上，隨著琴聲響起，催出了一口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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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種方式也太殘暴了吧，鐘睛裊再這麽是個適合修煉的半神體，現在還沒靈根，和凡人無異，難道每次體內積累了一定量的汙濁都要用這種方式排解麽？
少女接過他手裏的錦帕，抿唇無力笑了笑，“謝謝師父。”
只見少年神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師父...”鐘睛裊想跟他回去，他才清淺的將她的話堵住，“不，還沒有休息，剩下的時間自己入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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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麽，普慧仙師告訴宛淩我們翹課的事兒。”
商今朝長長的嗯了一聲，做思考狀，眼珠子轉了幾轉，練武場的梨花飄在兩個少年身上。
眼瞅著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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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天無絕人之路，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單薄的身影。
鐘楚瓷，你可得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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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鐘楚瓷到時候能配合著點兒，也不枉他這幾天為她奔波。
兩人躲在山神女雕像身後，聽見不遠處普慧的聲音，“那個，今天除了逃課的兩個，大家表現得都不錯。”
然後翻了翻點名冊，“那倆人叫什麽來著，我得把名字記下來到時候告訴宛淩一聲。”
秦淑兒小鳥似的搶答，“商今朝，曲小虎。”
“行，記著了。”
商今朝一把將曲小虎薅過來，咳嗽兩聲，“誰說我們逃課的，我們那是為了同門去做出點兒小小的犧牲。”
普慧聽見來人的聲音，也少見的嚴肅起來，“強詞奪理！什麽犧牲，哪個同門。”
商今朝伸手一指，直指向面無表情置身事外的鐘七小姐鐘楚瓷。
少女一臉茫然，了解他的舉動後哼笑一聲，似乎知道要拿她編個什麽理由。
目光凝視著商今朝，像在審問，但笑不語，似乎在等他怎麽往下編。
“鐘姑娘，她...她前幾日被宛淩仙師罰了嘛，那晚下雨，跪了一夜腿疼的受不了，我倆下山給她找藥了。你知道，我們下課的時候，藥鋪早就關門了。”
“無祭山就有妙手藥鋪做什麽下山？還有無故下山違反門規，你倆不清楚麽！”
商今朝立馬起誓，“知道知道，只是我們剛來這裏，不知道妙手藥鋪怎麽走，又救人心急，才沒有回來的，可惜這趟山下的也著實不值，今天回春堂沒有開門，長老，您念在我們是初犯就放了我們吧。”
普慧好說話，眼神示意鐘楚瓷的意思，少女如花粉唇含笑，沖著他倆的方向看去，她的腿確實是疼得厲害，畢竟好端端的跪了一晚，還被雨水浸透那麽久，很難養好。
“是麽，我竟不知我和商公子關系近到這種程度。”
商今朝謙虛，“友愛同門嘛，再說了你還在入山考核的時候救過我一次呢。”
虎子幫襯，“對啊對啊，大家都是朋友，互相關愛。”
鐘楚瓷點頭，灰紫瞳眸劃過一絲十分精彩的喜悅，像是在玩味，商今朝的心一下子被拽到了嗓子眼兒。
只聽耳畔悠悠一句，“不行啊...我中午的時候就去過妙手藥鋪問過藥了，丹凝仙師說等我下了學就去取，我記得這事兒你二人不是知道麽？”
你個壞人！他倆編瞎話，她也編瞎話。商今朝無力的吐槽了一句。
普慧捋了捋胡子，“看來是得讓宛淩知道了。”
商今朝咽了一口唾沫。
那壞人淡笑慢聲道，“仙師，我想他倆興許是忘了，我先前曾和他們吃飯時提過腿疼之事，其實我還是挺謝謝他倆的。”
不是，有話咱能一氣兒說完麽。
壞人挑眉輕笑，覺得自己在耍猴一般，商今朝不覺得生氣，只覺得這個孩子似乎有救，因為除了臥底之外，她還有心情戲耍別人。
普慧思考了會兒道，“我且先不告訴宛淩，你倆自個兒抄十遍門規，明日背給我聽。那個...楚瓷啊，把你今日記下的內容給他倆謄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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