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濟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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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濟斯
玄子練點頭認可方才的提議，撇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似乎是第一次念出來。
“鐘睛裊。”
商今朝篤定了，第一稿和最終稿雜糅在一起了。
比如第一稿中，玄子練去過鐘府送過拜入無祭山的邀帖，以求鐘府在雨夜獻祭阿瑤補魂。
而今玄子練卻第一次念出鐘睛裊的名字，像是第一次認識一樣。
鐘睛裊整理儀表從一群人裏踏步出來。
身後跟著個小婢女秋染拿著佩劍。
鐘睛裊行了個禮，頗有大家閨秀之範。
“好，你明日就隨我搬入明澤洞。”神子道。
鐘睛裊喜出望外，難得的情不自已失了分寸，“是，師父！”
完了這就完了？
男女主初遇，成了小女孩兒自己一個人的激動。
不過等這對兒佳偶走了之後。
晌午也到了，無祭山五大長老一人瓜分了二十個弟子這入門大典也就算完了。
商今朝幸又不幸的被分到了宛淩仙師的門下，幸的是他可以二十四小時監視鐘小祖宗。
不幸的是就比較多了，一來他特別不喜宛淩仙師，二來他沒辦法撮合男女主了。
關起門來說亮話。
宛淩仙師是個特別擅長秋後算賬的人。
旁的師父與徒弟說幾句囑咐話兒就各分寢房休息去了。
只有宛淩板個死臉，像是有人欠他八百吊似的。
“今天惹了錯的人，跪下！”
沒有特指，人群裏頭卻撲通兩聲跪倒的聲音。
一個大概就是宛淩想罰的那個，鐘楚瓷。
另一個是純純被他嚇得，商今朝。
眾人回頭。
蓬萊島島主女兒秦淑兒就站在商今朝旁邊，也嚇到了。
“不兒...我應該沒犯錯吧。”他一邊說一邊尷尬的站起來，“腿軟了...”
秦淑兒被他這楞頭青樣子逗得不行，憋著笑雙肩發抖。
宛淩仙師道，“剩下人先回去休息，鐘楚瓷你留下。”
秦淑兒攬著眾多姐妹大笑著離開，“太楞了，那個商今朝。”
”誰說不是，笑死我了都。”小姐妹回應。
商今朝跟在後頭，一個瘦瘦的弟子跑過來攬著他的肩膀。
“兄弟，咱倆慘啊，這門裏就咱倆兩個男的，找個朋友真難，和這些女的一塊兒只怕下山的時候成娘娘腔了。”
商今朝不管那些嘲諷還是這個無名弟子的巴結。
只邊走邊回頭看向跪得筆直的鐘楚瓷，不就是沒那麽迎合玄子練麽。
至於這樣惹宛淩仙師生氣？
難道阿諛奉承假惺惺的要誇玄子練你帥你說什麽都對？
她又不是故意殺了桃花精怪，那些小東西就算沒有碰上鐘楚瓷也活不了多久，幾刻鐘就消散天地的家夥罷了。簡單的說沒有意識沒有形態，就是隨波逐流的一股靈氣，連殺都談不上。
商今朝被那同門弟子扯去寢房喝酒。
本來商今朝就不是難接觸的人，更何況有酒助興，聊著聊著兩人興致都高了起來。
“曲小虎，我跟你說...咱們這一批弟子你知道誰最不好惹麽？”商今朝出於好心想勸勸這個朋友離女魔頭遠點兒。
曲小虎楞了楞，搖頭，“不知道。”
還沒等商今朝再開口，他補充著說下去，“最不好惹的我不知道，但最可憐的我覺得是那個人...”
他說的小小聲似乎很怕傷了哪個女孩兒的自尊一般。
“哪個人啊，我說你個大老爺們兒能不能別那麽墨跡。”
曲小虎道，“哎呀，那個人，榜首。”
“鐘楚瓷？”商今朝哼笑一聲，一字一頓的點曲小虎的胸口，“我跟你說，她才是最應該遠、離、的、人！”
曲小虎張大個嘴，“啊？你到底會不會看人。”
“怎麽回事兒，你小子質疑我啊。”商今朝已染上酒氣。
不得不說那場虛驚的幻境給他留下的陰影還真不小。
他必須習慣性的，像以前那樣用酒來麻痹自己才好，也許一天也許三天，也許半個月，再難忘的事也有忘幹凈的一天。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曲小虎無奈迎合，又斟一杯，“哎，你覺得咱們山上今兒來的姑娘哪個最美？”
商今朝一掌不輕不重的拍向他的後腦勺，“你無不無聊。”
小虎十分的委屈，揉揉頭，“都沒看上就說都沒看上的話，打我幹嘛啊。”
嘀咕完之後，又興奮的分析起來了。
“不過，我覺得那個秦淑兒就挺好看的，你不覺得麽，就是性子忒潑辣了些，估計沒幾個男人能駕馭得了。”
商今朝實在對這些紙片NPC不感興趣，只哈哈應付，再灌了一口酒。
“那個鐘睛裊長得也是真的美，我覺得她是今日最最美的那個。就是看她氣度穿著都不凡，估計也看不上我這個開茶樓的兒子。”
對啊，這個曲小虎是暗戀鐘睛裊的來著。
看誰拆我男女主！
曲小虎後腦勺又結結實實挨了一掌，“你少打她的主意啊，我這個不才，正巧會點兒小算法，人家是和玄子練命格互補，八字相投，緣定三世的姻緣，你湊上去討不討厭？”
曲小虎現在是十二分的委屈了，“我又沒說幹什麽，這麽對我幹嘛。不說她，今兒榜首也是個漂亮的，不輸給她倆，就是她性格有點兒古怪，我總覺得她不會愛上任何人。哎，你不是會算麽，給我算算我和鐘楚瓷，看看我倆有沒有姻緣。”
商今朝一口酒差點兒噴出來，他沒想到這個市井少年這般沒見過世面，他說自個兒是個算命的他就真的信了，“有你個頭啊，快喝完這壺睡覺！”
至於鐘楚瓷和你的結局一個是死了，一個就是苦戀女主的小弟沒啥特別值得寫的結局索性他就沒寫。
兩個註孤生的人談什麽姻緣。
“那我的姻緣到底是誰啊，告訴我吧，大哥，我的好大哥。”
他拗不過他，只好故弄玄虛得作掐指狀，“你的姻緣可了不得啊，是個天機，天機不可洩露。”
“啊？”少年不勝酒力兩腮泛紅卻固執得很，“快告訴我實話啊，大哥，商大哥。”
“別啊了，我先去小解，你快睡覺。”
小解是假的，出去看看被罰的人才是真。雖然商今朝猜測她大概率是不會乖乖的聽命領罰。
蜻蜓低飛明天下雨，他又跑回去拿了一把傘。
練武場上，少女跪在正中央，雙手舉劍高過頭頂，兩臂微顫大概已經不止舉了三個小時了吧。
商今朝揉了揉眼睛，什麽！女魔頭居然真的在跪地受罰，商今朝在心裏給單宛淩念了遍往生咒，忽然思考起來，原是自己想錯了麽，一直以來都以為是只藏獒走進一瞧卻是只馬爾濟斯？！
商今朝思考的功夫已經走近，一旁提醒著，“我說你現在身邊又沒人，把手放下來吧。”
鐘楚瓷沒有理會。
“對了，今天為什麽幫我？”
她依舊沒有說話，視他這個大活人為無物。
“不是...”被忽略的商今朝有些微窘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不管你為什麽幫我，我都要謝謝你。”
公子瀟灑恣意疏狂笑道，“你知道麽，我知曉你給我也用了換顏術，我本來只記得你朦朧的影子，但我卻能認清你，在人群裏找到你，你不覺得奇怪麽？”
說道這兒她也覺得奇怪，但是這術法本就因人而異，她用在他身上只是怕他多嘴而已。師父東方無門也說過，越親的人比如有血緣關系的，法術越靈，越沒關系的像是只有一面之緣的商今朝就沒什麽影響。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我可不會什麽妖法。”少女看都沒看的回應。
“因為我是天道之主，是主神，就是那個今天的玄子練你知道吧，我是他的老爹。”
商今朝挑明身份，知道她是不會信他的瘋言瘋語的，他也沒打算讓她信，就是單純的想要發會兒瘋而已。
就算信了，也無所謂啊。
呔，女魔頭，神祇面前還不速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少女實在是沒想到他會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來就來吧，還說那麽多蠢話。
不過鐘楚瓷一向沈默寡言，倒是語出驚人，那姑娘眼中沒有一絲情緒，“你要不是有病要不就是太狂。”
商今朝臉色被酒氣染紅，亦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心情豁達了幾分，“狂麽，我也覺得，只是醉酒之人，總要胡說幾句才能應景。難道不是麽。”
他玩笑過後仰天疏狂長嘆氣，“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的世界我做主。我今日且讓你相信我...投靠我吧，我會護你。”
擡頭看天之景，碧藍天空月朗星疏，甚是明媚，可明天說不定就會下大雨，世事無常啊。
商今朝拿起她高舉的劍，少女手上一輕，胳膊耷拉下來，正要去搶，他就湊近過來，“你且信我，這世界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連同你也在我的掌控之中。”
滅霸又如何，在我的掌心誰都翻不起大浪。
他含笑低頭，摸了摸少女的頭，帶走了那把劍，她的佩劍十分秀雅，刀刃很薄卻很鋒利。
沒曾想鐘楚瓷此時微微裹挾一絲真正的幸福和恨意，她情緒總是很淡，這愛恨交織的情緒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卻被正低頭的商今朝發現了個正著。
淒冷的聲音傳來，“那我該如何恨你，我所遭受全部苦難亦是商公子一並帶來的麽。”
久久寂靜，那感覺是從腳趾尖到心窩裏的寒。
商今朝，不，盧勝美那傲骨被這句話一瞬間擊垮，他給忘不了那場煉丹法式，那被活活用真氣燒灼腐爛在半空的阿瑤。
他殺了人，殺了這個世界的人，他作為天道，作為這一世神明，殺了凡人。
黃總，這就是你心裏的核心價值觀麽。
不過是說者無心，聽者有心罷了。
少女不以為意，“商公子，我勸你有時間多找找郎中吧，我瞧著那次落水給商公子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商今朝說不出一句話，久久盯著她。機械一樣的開了口，“劍我拿走了，我若不拿走你就一直傻傻的舉著。還有...今夜興許會有雨。”
說罷，留了一把傘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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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睛裊。”
商今朝篤定了，第一稿和最終稿雜糅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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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玄子練卻第一次念出鐘睛裊的名字，像是第一次認識一樣。
鐘睛裊整理儀表從一群人裏踏步出來。
身後跟著個小婢女秋染拿著佩劍。
鐘睛裊行了個禮，頗有大家閨秀之範。
“好，你明日就隨我搬入明澤洞。”神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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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也到了，無祭山五大長老一人瓜分了二十個弟子這入門大典也就算完了。
商今朝幸又不幸的被分到了宛淩仙師的門下，幸的是他可以二十四小時監視鐘小祖宗。
不幸的是就比較多了，一來他特別不喜宛淩仙師，二來他沒辦法撮合男女主了。
關起門來說亮話。
宛淩仙師是個特別擅長秋後算賬的人。
旁的師父與徒弟說幾句囑咐話兒就各分寢房休息去了。
只有宛淩板個死臉，像是有人欠他八百吊似的。
“今天惹了錯的人，跪下！”
沒有特指，人群裏頭卻撲通兩聲跪倒的聲音。
一個大概就是宛淩想罰的那個，鐘楚瓷。
另一個是純純被他嚇得，商今朝。
眾人回頭。
蓬萊島島主女兒秦淑兒就站在商今朝旁邊，也嚇到了。
“不兒...我應該沒犯錯吧。”他一邊說一邊尷尬的站起來，“腿軟了...”
秦淑兒被他這楞頭青樣子逗得不行，憋著笑雙肩發抖。
宛淩仙師道，“剩下人先回去休息，鐘楚瓷你留下。”
秦淑兒攬著眾多姐妹大笑著離開，“太楞了，那個商今朝。”
”誰說不是，笑死我了都。”小姐妹回應。
商今朝跟在後頭，一個瘦瘦的弟子跑過來攬著他的肩膀。
“兄弟，咱倆慘啊，這門裏就咱倆兩個男的，找個朋友真難，和這些女的一塊兒只怕下山的時候成娘娘腔了。”
商今朝不管那些嘲諷還是這個無名弟子的巴結。
只邊走邊回頭看向跪得筆直的鐘楚瓷，不就是沒那麽迎合玄子練麽。
至於這樣惹宛淩仙師生氣？
難道阿諛奉承假惺惺的要誇玄子練你帥你說什麽都對？
她又不是故意殺了桃花精怪，那些小東西就算沒有碰上鐘楚瓷也活不了多久，幾刻鐘就消散天地的家夥罷了。簡單的說沒有意識沒有形態，就是隨波逐流的一股靈氣，連殺都談不上。
商今朝被那同門弟子扯去寢房喝酒。
本來商今朝就不是難接觸的人，更何況有酒助興，聊著聊著兩人興致都高了起來。
“曲小虎，我跟你說...咱們這一批弟子你知道誰最不好惹麽？”商今朝出於好心想勸勸這個朋友離女魔頭遠點兒。
曲小虎楞了楞，搖頭，“不知道。”
還沒等商今朝再開口，他補充著說下去，“最不好惹的我不知道，但最可憐的我覺得是那個人...”
他說的小小聲似乎很怕傷了哪個女孩兒的自尊一般。
“哪個人啊，我說你個大老爺們兒能不能別那麽墨跡。”
曲小虎道，“哎呀，那個人，榜首。”
“鐘楚瓷？”商今朝哼笑一聲，一字一頓的點曲小虎的胸口，“我跟你說，她才是最應該遠、離、的、人！”
曲小虎張大個嘴，“啊？你到底會不會看人。”
“怎麽回事兒，你小子質疑我啊。”商今朝已染上酒氣。
不得不說那場虛驚的幻境給他留下的陰影還真不小。
他必須習慣性的，像以前那樣用酒來麻痹自己才好，也許一天也許三天，也許半個月，再難忘的事也有忘幹凈的一天。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曲小虎無奈迎合，又斟一杯，“哎，你覺得咱們山上今兒來的姑娘哪個最美？”
商今朝一掌不輕不重的拍向他的後腦勺，“你無不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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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鐘睛裊長得也是真的美，我覺得她是今日最最美的那個。就是看她氣度穿著都不凡，估計也看不上我這個開茶樓的兒子。”
對啊，這個曲小虎是暗戀鐘睛裊的來著。
看誰拆我男女主！
曲小虎後腦勺又結結實實挨了一掌，“你少打她的主意啊，我這個不才，正巧會點兒小算法，人家是和玄子練命格互補，八字相投，緣定三世的姻緣，你湊上去討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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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今朝一口酒差點兒噴出來，他沒想到這個市井少年這般沒見過世面，他說自個兒是個算命的他就真的信了，“有你個頭啊，快喝完這壺睡覺！”
至於鐘楚瓷和你的結局一個是死了，一個就是苦戀女主的小弟沒啥特別值得寫的結局索性他就沒寫。
兩個註孤生的人談什麽姻緣。
“那我的姻緣到底是誰啊，告訴我吧，大哥，我的好大哥。”
他拗不過他，只好故弄玄虛得作掐指狀，“你的姻緣可了不得啊，是個天機，天機不可洩露。”
“啊？”少年不勝酒力兩腮泛紅卻固執得很，“快告訴我實話啊，大哥，商大哥。”
“別啊了，我先去小解，你快睡覺。”
小解是假的，出去看看被罰的人才是真。雖然商今朝猜測她大概率是不會乖乖的聽命領罰。
蜻蜓低飛明天下雨，他又跑回去拿了一把傘。
練武場上，少女跪在正中央，雙手舉劍高過頭頂，兩臂微顫大概已經不止舉了三個小時了吧。
商今朝揉了揉眼睛，什麽！女魔頭居然真的在跪地受罰，商今朝在心裏給單宛淩念了遍往生咒，忽然思考起來，原是自己想錯了麽，一直以來都以為是只藏獒走進一瞧卻是只馬爾濟斯？！
商今朝思考的功夫已經走近，一旁提醒著，“我說你現在身邊又沒人，把手放下來吧。”
鐘楚瓷沒有理會。
“對了，今天為什麽幫我？”
她依舊沒有說話，視他這個大活人為無物。
“不是...”被忽略的商今朝有些微窘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不管你為什麽幫我，我都要謝謝你。”
公子瀟灑恣意疏狂笑道，“你知道麽，我知曉你給我也用了換顏術，我本來只記得你朦朧的影子，但我卻能認清你，在人群裏找到你，你不覺得奇怪麽？”
說道這兒她也覺得奇怪，但是這術法本就因人而異，她用在他身上只是怕他多嘴而已。師父東方無門也說過，越親的人比如有血緣關系的，法術越靈，越沒關系的像是只有一面之緣的商今朝就沒什麽影響。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我可不會什麽妖法。”少女看都沒看的回應。
“因為我是天道之主，是主神，就是那個今天的玄子練你知道吧，我是他的老爹。”
商今朝挑明身份，知道她是不會信他的瘋言瘋語的，他也沒打算讓她信，就是單純的想要發會兒瘋而已。
就算信了，也無所謂啊。
呔，女魔頭，神祇面前還不速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少女實在是沒想到他會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來就來吧，還說那麽多蠢話。
不過鐘楚瓷一向沈默寡言，倒是語出驚人，那姑娘眼中沒有一絲情緒，“你要不是有病要不就是太狂。”
商今朝臉色被酒氣染紅，亦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心情豁達了幾分，“狂麽，我也覺得，只是醉酒之人，總要胡說幾句才能應景。難道不是麽。”
他玩笑過後仰天疏狂長嘆氣，“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的世界我做主。我今日且讓你相信我...投靠我吧，我會護你。”
擡頭看天之景，碧藍天空月朗星疏，甚是明媚，可明天說不定就會下大雨，世事無常啊。
商今朝拿起她高舉的劍，少女手上一輕，胳膊耷拉下來，正要去搶，他就湊近過來，“你且信我，這世界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連同你也在我的掌控之中。”
滅霸又如何，在我的掌心誰都翻不起大浪。
他含笑低頭，摸了摸少女的頭，帶走了那把劍，她的佩劍十分秀雅，刀刃很薄卻很鋒利。
沒曾想鐘楚瓷此時微微裹挾一絲真正的幸福和恨意，她情緒總是很淡，這愛恨交織的情緒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卻被正低頭的商今朝發現了個正著。
淒冷的聲音傳來，“那我該如何恨你，我所遭受全部苦難亦是商公子一並帶來的麽。”
久久寂靜，那感覺是從腳趾尖到心窩裏的寒。
商今朝，不，盧勝美那傲骨被這句話一瞬間擊垮，他給忘不了那場煉丹法式，那被活活用真氣燒灼腐爛在半空的阿瑤。
他殺了人，殺了這個世界的人，他作為天道，作為這一世神明，殺了凡人。
黃總，這就是你心裏的核心價值觀麽。
不過是說者無心，聽者有心罷了。
少女不以為意，“商公子，我勸你有時間多找找郎中吧，我瞧著那次落水給商公子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商今朝說不出一句話，久久盯著她。機械一樣的開了口，“劍我拿走了，我若不拿走你就一直傻傻的舉著。還有...今夜興許會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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