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不存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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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不存在的男人
慶河看著新聞的畫面，死者的臉被打了馬賽克，但是那頭刺猬一樣的屎黃色短發還有那身穿著像是小雞腿一樣的緊身牛仔褲，和自己夢裏的黃毛一模一樣。
這麽看來，自己這次夢境裏看到的畫面和之前一樣，是一種以夢境為依托的直播畫面。可是新問裏只提到了黃毛和另一個不良少年的屍體，並沒有說到那個送牛奶的男人的屍體。
想到這，他忽然回憶起來夢裏的場景。
那個男人似乎根本沒有死，那雙慘白的眼睛正是嚇死了黃毛的根本所在。
但是這個場景和W女士到底有沒有直接關系？因為慶河在夢裏夢到過的現實都是和A先生以及W女士有關，而這一幕夢境出現之前看到的正是W女士向空氣中釋放黑色煙霧的畫面，所以很容易就會把兩者聯系到一起。
不過現在慶河並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能證明這兩者有關聯。除非有人能通靈，去問問那個黃毛的靈魂。
怎麽可能——，還真有可能！
慶河忽然想到了櫻井莉亞那個自己的手下，最近忙著自己的事情都沒有什麽機會和她接觸，剛好現在閑了下來，不如就帶她去警察局的停屍間一日游吧。
正好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相關的線索。
慶河想著，就拿出了手機，很快地找到了對方的電話號碼。
“餵？老大？”對方很狗腿的蘿莉音出現在了電話的那頭，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個外星來的怪物，但是聽著這種甜甜的聲音倒是讓人很舒服。
“你有沒有時間？陪我去個地方。”
“有時間，老大你的要求當然是在我這裏排在第一位的，就算是再忙也會抽出時間。”
“所以你現在在忙什麽？”
“接老大你的電話？”
慶河忽然覺得對方越來越會說廢話了，這難道就是廢話藝術嗎？這麽有說廢話的天賦，不如也來當議員吧。
不，這個小鬼太聰明了，國會大廈裏不需要那麽多聰明的人。
給了對方一個定位，然後慶河套上了自己的那身很正式的議員西服，關門進了電梯。
警視廳附屬停屍房，“老大？你叫我就是來這個地方？”櫻井莉亞看的出來是很認真的打扮了一下，很漂亮的妝造，襯得她很是可愛而迷人。
宮澤那個老色批肯定是已經完全淪陷了。慶河想都不用想就能確定這個事實。
只是這麽可愛的笑蘿莉卻被領進了停屍間，怎麽看都有些像是那些恐怖片裏的場景。而自己就像是一個怪蜀黍。
“我以為你會喜歡這個地方，”慶河倒是沒有和她做鋪墊的打算，“畢竟屍體要比活人對於你更有吸引力不是嗎？”
慶河笑的溫柔。
“還是老大理解我的愛好！”櫻井莉亞露出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眼睛是皮卡皮卡的閃光。
遠處的路人看到這幅有愛的畫面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在心裏感嘆道：“真是天真小蘿莉和一看就很貼心的哥哥！”
兩人轉身徑直朝著停屍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因為慶河的議員形象在這幾天已經深入到了各個時段的新聞稿裏，所以警衛甚至只是讓慶河象征性的簽了登記本，都沒有問他此行的目的。
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年輕有為的議員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才會親自的來調查。
只是沒有想到一般人都不敢來的地方他也會親自來，甚至還帶上了一個看起來就很不簡單的小蘿莉。
當然能看出來這是個已成年的蘿莉，她一定是有著什麽樣的特殊能力，所以才會被議員先生邀請一起來這個特別的地方。
門衛是一個經常看各種靈能和超級英雄漫畫的宅男，因此他並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會對這種組合產生一些懷疑，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漫畫裏最正常最合拍的組合。
那些兩個老男人的組合只有在上個世紀的小說裏才會出現，現在已經過時了。
“不愧是老大，我看到剛剛那個門衛的眼睛裏可都是崇拜你的光芒！”櫻井莉亞抓緊機會拍著慶河的馬屁，雖然她隨時在準備著叛變和背刺，但是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要更加的殷勤，讓慶河不對她有疑心。
其實是她想多了，慶河當然不會對她起疑心，因為他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她。
“松下先生，這就是那起案件送過來的屍體。您慢慢看，不用著急，有什麽需要的請隨時叫我就好，我就在外面！”
法醫是個女孩，看起來應該也是剛剛畢業沒有多久，臉上還帶著正常人的情緒和顏色，那些當久了法醫的人可不是這個樣子，他們因為工作的關系，整個人都會散發著一股冷意，體溫都要比正常人低個幾度。
當然臉色也白的嚇人。
“好的，有需要我一定不會客氣，會第一時間喊你的。”慶河朝著對方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女孩的臉變得更紅了。
“哦，這該死的魅力！”
慶河一驚，自己的心裏話怎麽會被說了出來？不對啊，這聲音根本不是自己的。他一轉頭看到櫻井莉亞一臉狗腿的笑著。慶河心裏微微一驚，這個靈媒難道真的能看透自己的虛榮心？
這麽丟臉的事情被她知道了，慶河看著眼前的超齡偽蘿莉。
櫻井莉亞從慶河的眼神裏看到了殺意，於是趕緊往停屍臺旁一站：“老大，咱們還是趕緊看看這兩具新鮮的屍體吧，我哪有他們好看！”
一邊笑著，一邊警覺的看著慶河的神色。知道自己剛剛是多嘴了，這個星球上的人都是一群愛面子的家夥，不過其他人是可悲可笑，但是自己現在的這個老大則是可怕。
嗯，一定要註意自己的這張嘴，可不能再亂說出來老大的心裏話。
左邊的停屍臺上是那個黃毛，右邊的是另一個膽小的不良少年。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都被脫掉，光溜溜的就像是兩個光豬。
身上蓋得白布已經被櫻井莉亞掀開，手腳麻利，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幹這些事。鬼祟，猥瑣而麻利，賠上那張蘿莉臉簡直是有一種異樣的美。
咳咳，旁白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對，一定是這裏的氣氛的問題，自己搞笑是為了讓停屍房的空氣不那麽冰冷和沈重。
屍體從外面來看並不存在致命的外傷，只有一些輕微的擦傷，這應該是屍體掉入河道裏的過程中的摩擦傷。
而且因為最近沒有下雨，河道裏早就幹涸了，因此也沒有出現被水泡成嚇人的樣子的事。
屍體整體看起來都很正常，除了那兩雙瞪大的眼睛，雖然此時瞳孔裏已經沒有任何的光亮，也沒有任何的圖景。
但是從那至今仍然不閉上的眼皮來看，這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至於驚嚇他們的是什麽，應該就是那一雙白色的眼球。
已經死亡的送牛奶的老頭的白色的眼球。
“你會通靈的吧？”慶河沒有擡頭的問道。這屋裏就兩個活人，櫻井莉亞自然知道是在問自己。
“會，只是我一般在通靈前都會做一些準備，比如沐浴焚香，祈禱這些……”
“這些東西真的有用，還是只是一種儀式感，其實可以省略。”慶河忽然直直的盯著櫻井莉亞，這讓她忽然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迫感，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某特攝片星探盯上的女演員。
當然最重要的是，對方用肯定的口氣問出了這些程序的實質，它們確實是可以省略的，有的時候只是為了讓顧客心甘情願的出大把的錢，所以才會無中生有，把簡單的事情覆雜化，把覆雜的事情困難化，“不過，我可以克服，老大請放心！”
櫻井莉亞做出一副為了老大我可以赴湯蹈火的英勇表情。
慶河往後退了兩步，意思很明顯，舞臺給你，請開始你的表演。
櫻井莉亞於是麻利的拉住了黃毛的一只手，正要醞釀情緒，開始踩電門一樣的抖動。
“別弄那套神神叨叨的東西，我看不得那些臟東西。給我簡單化，文明化。”慶河看到那副神棍樣子剛露出點苗頭，於是立刻開口制止道。
“好的老大！”果然她的身體沒有了抖動的跡象，剛剛翻上去的白眼也立刻的翻了回來。眼睛的黑色瞳仁也老老實實的呆在了該在的位置。
慶河覺得櫻井莉亞此時的姿勢就像是在給屍體把脈。
“自行車，牛奶瓶，棒球棍……白色的……白色的……”櫻井莉亞的聲音和平日裏那種甜膩的嗓音完全不一樣，冷清的，沒有溫度的。
“白色的……眼睛！”櫻井莉亞的聲音忽然變得高亢，慶河沒有漏掉那一瞬間她臉上露出的驚喜的笑意，雖然就是那麽零點零一秒，不過這說明櫻井莉亞知道和這雙白色瞳孔有關的信息。
因為那種笑容裏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欣喜。
“老大，我大概知道他們的死亡原因了。”櫻井莉亞這次沒有自作聰明的挑戰慶河的耐心，反而主動的表示自己的誠意，“老大稍等，我讓你看一個新鮮的東西，當然在其他星球這個東西並不是第一次出現。”
只見她在自己的手心的位置變化出一團淡淡的紅色的光團。“這是我們一族特有的能力，能夠提取出特定的物質。當然前提是我們知道要提取的物質是什麽。”
說著她把手心放在了黃毛的屍體上，然後靜靜的像是被定身了一樣一動不動，就這樣，過了大概三分鐘，她又以同樣的動作去觸碰另一具屍體。
然後，這一套動作完成後，櫻井莉亞把自己的掌心攤開，只見她的掌心的位置有一小團黑色的霧氣。
這這正是慶河在夢裏看到的W女士從那個瓶子裏釋放出的黑色霧氣!
“這是什麽？”
“這東西我們叫它異界靈子，通常情況下這種東西是不會出現的，因為它是被宇宙聯盟所禁止的東西，但是老大你知道越被禁止的東西往往越會引起人們的好奇心，這裏面也就會有一些人鋌而走險。”
“它被禁止的原因是因為很危險？”
“沒錯，老大，這種東西被禁止是因為危險，但是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它不只是危險，它在某種程度上其實是一種有智慧的生物。因此相較於它本身的毒性，就顯得更加的危險。”
“有智慧的生物？”慶河有些驚訝的問道，他並沒與從這團霧氣中看到什麽活著的特性。
“沒錯，這團霧氣此刻沒有生命，那是因為它的本體在殺了兩個人之後，已經離開，而殘存的這點霧氣就像是蹭掉的皮屑。
他們的危險是因為他們本身可以被當成一種媒介。”
“媒介？和什麽之間的媒介？”
“和靈界之間的媒介，所以這個星球此刻處於很危險的境地，因為這種媒介被用來殺人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打開靈界和這個世界之間的壁壘。”
“一旦打開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慶河當然不會認為W女士把這種媒介生物放出來只是因為單純的要殺死一兩個不良少年。
“靈界裏的那些怪物就會通過打開的通道來到這個星球上，倒是這裏將是一副地獄的景象。哈。”櫻井莉亞沒有控制住，不小心的笑出來，當然她隨即就換上了一副擔憂的表親，只是依舊無法掩蓋她眼睛裏的興奮神采。
慶河沒有在意這些小的細節。那麽那個老頭的體內就寄生著那個媒介生物？想到這，慶河轉身大步的朝外走去。
“老大，你等等我！”櫻井莉亞小跑著跟了出去。慶河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附近的警視廳案件調查科。
“松下議員說這是和遠山先生的某件工作緊密相關，所以要知道詳情，請問是這樣嗎？我不敢私自確定，因此才冒昧的打擾您。”警督正在給遠山成間打電話，他一邊用恭敬的口氣詢問著，一邊對著空氣鞠著躬。
慶河對於他的這種姿態並不奇怪，這種事他肯定是要先確認的，不然隨便來個人都能查檔案，那還不成了菜市場了。
“哪裏哪裏，您客氣了，能幫上忙是我們的榮幸！”
黃毛案件相關的檔案很快地放在了慶河面前的桌子上，同時放上去的還有一杯剛泡好的茶。
慶河翻了一下檔案，忽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整個記錄裏沒有任何表明那個送奶工存在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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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看來，自己這次夢境裏看到的畫面和之前一樣，是一種以夢境為依托的直播畫面。可是新問裏只提到了黃毛和另一個不良少年的屍體，並沒有說到那個送牛奶的男人的屍體。
想到這，他忽然回憶起來夢裏的場景。
那個男人似乎根本沒有死，那雙慘白的眼睛正是嚇死了黃毛的根本所在。
但是這個場景和W女士到底有沒有直接關系？因為慶河在夢裏夢到過的現實都是和A先生以及W女士有關，而這一幕夢境出現之前看到的正是W女士向空氣中釋放黑色煙霧的畫面，所以很容易就會把兩者聯系到一起。
不過現在慶河並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能證明這兩者有關聯。除非有人能通靈，去問問那個黃毛的靈魂。
怎麽可能——，還真有可能！
慶河忽然想到了櫻井莉亞那個自己的手下，最近忙著自己的事情都沒有什麽機會和她接觸，剛好現在閑了下來，不如就帶她去警察局的停屍間一日游吧。
正好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相關的線索。
慶河想著，就拿出了手機，很快地找到了對方的電話號碼。
“餵？老大？”對方很狗腿的蘿莉音出現在了電話的那頭，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個外星來的怪物，但是聽著這種甜甜的聲音倒是讓人很舒服。
“你有沒有時間？陪我去個地方。”
“有時間，老大你的要求當然是在我這裏排在第一位的，就算是再忙也會抽出時間。”
“所以你現在在忙什麽？”
“接老大你的電話？”
慶河忽然覺得對方越來越會說廢話了，這難道就是廢話藝術嗎？這麽有說廢話的天賦，不如也來當議員吧。
不，這個小鬼太聰明了，國會大廈裏不需要那麽多聰明的人。
給了對方一個定位，然後慶河套上了自己的那身很正式的議員西服，關門進了電梯。
警視廳附屬停屍房，“老大？你叫我就是來這個地方？”櫻井莉亞看的出來是很認真的打扮了一下，很漂亮的妝造，襯得她很是可愛而迷人。
宮澤那個老色批肯定是已經完全淪陷了。慶河想都不用想就能確定這個事實。
只是這麽可愛的笑蘿莉卻被領進了停屍間，怎麽看都有些像是那些恐怖片裏的場景。而自己就像是一個怪蜀黍。
“我以為你會喜歡這個地方，”慶河倒是沒有和她做鋪墊的打算，“畢竟屍體要比活人對於你更有吸引力不是嗎？”
慶河笑的溫柔。
“還是老大理解我的愛好！”櫻井莉亞露出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眼睛是皮卡皮卡的閃光。
遠處的路人看到這幅有愛的畫面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在心裏感嘆道：“真是天真小蘿莉和一看就很貼心的哥哥！”
兩人轉身徑直朝著停屍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因為慶河的議員形象在這幾天已經深入到了各個時段的新聞稿裏，所以警衛甚至只是讓慶河象征性的簽了登記本，都沒有問他此行的目的。
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年輕有為的議員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才會親自的來調查。
只是沒有想到一般人都不敢來的地方他也會親自來，甚至還帶上了一個看起來就很不簡單的小蘿莉。
當然能看出來這是個已成年的蘿莉，她一定是有著什麽樣的特殊能力，所以才會被議員先生邀請一起來這個特別的地方。
門衛是一個經常看各種靈能和超級英雄漫畫的宅男，因此他並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會對這種組合產生一些懷疑，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漫畫裏最正常最合拍的組合。
那些兩個老男人的組合只有在上個世紀的小說裏才會出現，現在已經過時了。
“不愧是老大，我看到剛剛那個門衛的眼睛裏可都是崇拜你的光芒！”櫻井莉亞抓緊機會拍著慶河的馬屁，雖然她隨時在準備著叛變和背刺，但是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要更加的殷勤，讓慶河不對她有疑心。
其實是她想多了，慶河當然不會對她起疑心，因為他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她。
“松下先生，這就是那起案件送過來的屍體。您慢慢看，不用著急，有什麽需要的請隨時叫我就好，我就在外面！”
法醫是個女孩，看起來應該也是剛剛畢業沒有多久，臉上還帶著正常人的情緒和顏色，那些當久了法醫的人可不是這個樣子，他們因為工作的關系，整個人都會散發著一股冷意，體溫都要比正常人低個幾度。
當然臉色也白的嚇人。
“好的，有需要我一定不會客氣，會第一時間喊你的。”慶河朝著對方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女孩的臉變得更紅了。
“哦，這該死的魅力！”
慶河一驚，自己的心裏話怎麽會被說了出來？不對啊，這聲音根本不是自己的。他一轉頭看到櫻井莉亞一臉狗腿的笑著。慶河心裏微微一驚，這個靈媒難道真的能看透自己的虛榮心？
這麽丟臉的事情被她知道了，慶河看著眼前的超齡偽蘿莉。
櫻井莉亞從慶河的眼神裏看到了殺意，於是趕緊往停屍臺旁一站：“老大，咱們還是趕緊看看這兩具新鮮的屍體吧，我哪有他們好看！”
一邊笑著，一邊警覺的看著慶河的神色。知道自己剛剛是多嘴了，這個星球上的人都是一群愛面子的家夥，不過其他人是可悲可笑，但是自己現在的這個老大則是可怕。
嗯，一定要註意自己的這張嘴，可不能再亂說出來老大的心裏話。
左邊的停屍臺上是那個黃毛，右邊的是另一個膽小的不良少年。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都被脫掉，光溜溜的就像是兩個光豬。
身上蓋得白布已經被櫻井莉亞掀開，手腳麻利，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幹這些事。鬼祟，猥瑣而麻利，賠上那張蘿莉臉簡直是有一種異樣的美。
咳咳，旁白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對，一定是這裏的氣氛的問題，自己搞笑是為了讓停屍房的空氣不那麽冰冷和沈重。
屍體從外面來看並不存在致命的外傷，只有一些輕微的擦傷，這應該是屍體掉入河道裏的過程中的摩擦傷。
而且因為最近沒有下雨，河道裏早就幹涸了，因此也沒有出現被水泡成嚇人的樣子的事。
屍體整體看起來都很正常，除了那兩雙瞪大的眼睛，雖然此時瞳孔裏已經沒有任何的光亮，也沒有任何的圖景。
但是從那至今仍然不閉上的眼皮來看，這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至於驚嚇他們的是什麽，應該就是那一雙白色的眼球。
已經死亡的送牛奶的老頭的白色的眼球。
“你會通靈的吧？”慶河沒有擡頭的問道。這屋裏就兩個活人，櫻井莉亞自然知道是在問自己。
“會，只是我一般在通靈前都會做一些準備，比如沐浴焚香，祈禱這些……”
“這些東西真的有用，還是只是一種儀式感，其實可以省略。”慶河忽然直直的盯著櫻井莉亞，這讓她忽然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迫感，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某特攝片星探盯上的女演員。
當然最重要的是，對方用肯定的口氣問出了這些程序的實質，它們確實是可以省略的，有的時候只是為了讓顧客心甘情願的出大把的錢，所以才會無中生有，把簡單的事情覆雜化，把覆雜的事情困難化，“不過，我可以克服，老大請放心！”
櫻井莉亞做出一副為了老大我可以赴湯蹈火的英勇表情。
慶河往後退了兩步，意思很明顯，舞臺給你，請開始你的表演。
櫻井莉亞於是麻利的拉住了黃毛的一只手，正要醞釀情緒，開始踩電門一樣的抖動。
“別弄那套神神叨叨的東西，我看不得那些臟東西。給我簡單化，文明化。”慶河看到那副神棍樣子剛露出點苗頭，於是立刻開口制止道。
“好的老大！”果然她的身體沒有了抖動的跡象，剛剛翻上去的白眼也立刻的翻了回來。眼睛的黑色瞳仁也老老實實的呆在了該在的位置。
慶河覺得櫻井莉亞此時的姿勢就像是在給屍體把脈。
“自行車，牛奶瓶，棒球棍……白色的……白色的……”櫻井莉亞的聲音和平日裏那種甜膩的嗓音完全不一樣，冷清的，沒有溫度的。
“白色的……眼睛！”櫻井莉亞的聲音忽然變得高亢，慶河沒有漏掉那一瞬間她臉上露出的驚喜的笑意，雖然就是那麽零點零一秒，不過這說明櫻井莉亞知道和這雙白色瞳孔有關的信息。
因為那種笑容裏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欣喜。
“老大，我大概知道他們的死亡原因了。”櫻井莉亞這次沒有自作聰明的挑戰慶河的耐心，反而主動的表示自己的誠意，“老大稍等，我讓你看一個新鮮的東西，當然在其他星球這個東西並不是第一次出現。”
只見她在自己的手心的位置變化出一團淡淡的紅色的光團。“這是我們一族特有的能力，能夠提取出特定的物質。當然前提是我們知道要提取的物質是什麽。”
說著她把手心放在了黃毛的屍體上，然後靜靜的像是被定身了一樣一動不動，就這樣，過了大概三分鐘，她又以同樣的動作去觸碰另一具屍體。
然後，這一套動作完成後，櫻井莉亞把自己的掌心攤開，只見她的掌心的位置有一小團黑色的霧氣。
這這正是慶河在夢裏看到的W女士從那個瓶子裏釋放出的黑色霧氣!
“這是什麽？”
“這東西我們叫它異界靈子，通常情況下這種東西是不會出現的，因為它是被宇宙聯盟所禁止的東西，但是老大你知道越被禁止的東西往往越會引起人們的好奇心，這裏面也就會有一些人鋌而走險。”
“它被禁止的原因是因為很危險？”
“沒錯，老大，這種東西被禁止是因為危險，但是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它不只是危險，它在某種程度上其實是一種有智慧的生物。因此相較於它本身的毒性，就顯得更加的危險。”
“有智慧的生物？”慶河有些驚訝的問道，他並沒與從這團霧氣中看到什麽活著的特性。
“沒錯，這團霧氣此刻沒有生命，那是因為它的本體在殺了兩個人之後，已經離開，而殘存的這點霧氣就像是蹭掉的皮屑。
他們的危險是因為他們本身可以被當成一種媒介。”
“媒介？和什麽之間的媒介？”
“和靈界之間的媒介，所以這個星球此刻處於很危險的境地，因為這種媒介被用來殺人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打開靈界和這個世界之間的壁壘。”
“一旦打開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慶河當然不會認為W女士把這種媒介生物放出來只是因為單純的要殺死一兩個不良少年。
“靈界裏的那些怪物就會通過打開的通道來到這個星球上，倒是這裏將是一副地獄的景象。哈。”櫻井莉亞沒有控制住，不小心的笑出來，當然她隨即就換上了一副擔憂的表親，只是依舊無法掩蓋她眼睛裏的興奮神采。
慶河沒有在意這些小的細節。那麽那個老頭的體內就寄生著那個媒介生物？想到這，慶河轉身大步的朝外走去。
“老大，你等等我！”櫻井莉亞小跑著跟了出去。慶河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附近的警視廳案件調查科。
“松下議員說這是和遠山先生的某件工作緊密相關，所以要知道詳情，請問是這樣嗎？我不敢私自確定，因此才冒昧的打擾您。”警督正在給遠山成間打電話，他一邊用恭敬的口氣詢問著，一邊對著空氣鞠著躬。
慶河對於他的這種姿態並不奇怪，這種事他肯定是要先確認的，不然隨便來個人都能查檔案，那還不成了菜市場了。
“哪裏哪裏，您客氣了，能幫上忙是我們的榮幸！”
黃毛案件相關的檔案很快地放在了慶河面前的桌子上，同時放上去的還有一杯剛泡好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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