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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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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064

最後一次犯錯機會

景白淵渟一頓, 朝著小貓蹲下身子:“小鑰匙,過來。”

小鑰匙聽到自己的名字有點疑惑,外頭看了景白淵渟兩眼, 沒有繼續哈了, 可還是守在楚黎身旁不肯離開。

景白淵渟只能上前, 剛才還無比勇猛的小貓咪瞬間慫成一團, 不是它不保護主人,而是從這個男人身上嗅到某種猛獸的氣息!

好可怕!

“喵嗚……”小鑰匙叫了一聲, 轉頭鉆到床底去了。

景白淵渟俯身去看床上的楚黎,楚黎還在睡著,像是做了什麽夢, 眉頭緊鎖,不太安穩。

他伸手摸摸楚黎的臉,滾燙。

發燒了, 難怪鴻風在外面怎麽喊, 他都不醒。

景白淵渟心裏閃過一絲自責,是他讓楚黎擔心了。

關於那天早上, 蘭斯洛特派人去學校門口蹲守的事,鴻風已經一五一十告訴他,如果不是楚黎機敏,這會兒兩人已經被分開了。

景白淵渟在心裏嘆氣,跟帝國皇室對峙這件事, 他已經在背後暗自策劃多年,在此之前,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生活, 更沒有想過會跟一個Omega永久標記。

當初雅蘭問他時, 他的回答很冷靜很理智, 可回頭去看,還是考慮得不夠周全,不知不覺間,讓楚黎為他擔憂,為他現身險境。

還好沒釀成打錯。

景白淵渟摸摸楚黎的臉,低聲道:“小黎,能聽到嗎?”

“唔……”睡夢中的人翻了個身,煩躁不安地將他的手拍開。

看他的樣子,想必是醒不過來了。景白淵渟只能俯身,把楚黎抱起來。

“喵嗚。”楚黎離開床鋪的瞬間,小鑰匙從床底鉆了上來,輕巧躍到景白淵渟身上,在他肩膀打了個轉圈,窩在了楚黎懷裏。

楚黎下意識伸手抱住小貓,看著這個反應就知道,是他以前養小貍花時,培養出來的條件反射。

景白淵渟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卻也沒有將小貓趕走,而是抱著這一人一貓,走出房間。

走廊上,鴻風已經拎了楚黎的行李箱,等候多時,見狀,道:“上將,我們走吧。”

這艘飛船被帝國追蹤,不能在這上面,他們要更換飛船。

景白淵渟沒有廢話,點頭抱著楚黎朝門口走去。

——

楚黎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開始在做噩夢,夢到自己被蘭斯洛特關起來了,他要利用自己叫景白淵渟回來,結果景白淵渟不肯回來,楚黎被關進一個大籠子裏,轉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老師竟然在隔壁的籠子裏。

聞人簡一個勁兒地朝他懺悔,說對不起他,把他卷進這些糟糕的事情裏,楚黎想安慰他兩句,卻發現自己怎麽都發不出聲音。

正在他著急的時候,有人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低聲道:“起來喝口水。”

楚黎的眼皮終於沒有那麽沈重了,他勉強睜開一條縫隙,看到眼前熟悉的人。

是景白淵渟。

楚黎還沈浸在那個夢裏回不過神,便朝景白淵渟道:“你來……救我了嗎?”

男人一頓,眼神更加自責:“小黎,我們已經安全了。”

楚黎晃了晃腦袋,發現視角邊緣又擠進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小鑰匙沖他「喵嗚」一聲。

在他的記憶中,景白淵渟和小鑰匙還沒這麽和諧的共處過,一人一貓臉上都帶著對他的擔憂,他還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便被這畫面逗笑了。

見楚黎笑了,小鑰匙如釋重負,立刻轉頭,朝著景白淵渟:“哈!”

景白淵渟:“……”

上將難免無語,但也不好意思針對一只貓,只能起身,把小鑰匙拿開一點。

偏偏小鑰匙根本不聽話,身體柔軟靈活繞過景白淵渟的手。

那雙開過機甲,開過戰艦的手,在一只貓面前,毫無用處。他又怕勁兒使大了傷到小貓,只能任由小貓將他耍得團團轉。

看得楚黎笑出聲來,伸手把小貓抱起,算是給景白淵渟解了圍。

但轉念一想,楚黎臉上笑意又淡去,朝著景白淵渟不冷不熱道:“也許你可以考慮變成貓,這樣就能痛痛快快跟它打一架了。”

兩只貓,就沒有誰欺負誰一說了。

景白淵渟聽他這個口氣,就知道他不高興了,無奈在他的床邊半蹲下,低聲道:“小黎,是我錯了。”

楚黎下意識就想接一句「錯在哪兒了」,可轉念一想,開口理他,就是便宜他,於是抱著貓,往床上一躺,留給景白淵渟一個後腦勺。

景白淵渟嘆氣,起身在楚黎身邊坐下,伸手摸摸他的額頭,還是那麽燙,於是給鴻風打電話,讓他叫醫生過來。

楚黎卻悶聲道:“不用醫生,我睡一覺就好了。”

景白淵渟低聲道:“不要跟我置氣,你的身體重要。”

楚黎卻一把拍開他的手,道:“我就是醫生,我沒有跟你置氣,也沒有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景白淵渟只好繼續哄道:“那……你給自己開點藥?”

楚黎終於回頭看他一眼,道:“你們飛船上有嗎?”

他報了兩個退燒藥的名字,景白淵渟人一僵。

確實沒有。

楚黎退而求其次:“那,給我倒杯熱水吧。”

景白淵渟忙不疊起身去了。

不到半分鐘,就捧著一杯水回來。

楚黎伸手想接,景白淵渟卻躲了一下,低聲道:“水很燙。”

楚黎:“……”

他無奈:“很熱你還端過來?不知道吹涼一點?”

景白淵渟的手上都是老繭,並不怕燙,他低聲解釋道:“你說要熱水。”

楚黎被他氣笑了,支持身子:“我說要熱水就熱水啊?那我說你在這裏吹涼,你吹嗎?”

景白淵渟還真老老實實站在旁邊吹水。

楚黎本來挺生氣的,看他一副笨笨呆呆的樣子,又心軟。

心軟不到半瞬,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倒貼,氣得又背過身去。

大概五分鐘後,景白淵渟的水吹好了,他坐在楚黎身後,低聲道:“小黎,我錯了。”

楚黎還是沒能憋住那句:“錯哪兒了?”

景白淵渟道:“我沒及時告訴你我和皇室的瓜葛,差點把你卷進去……被關這一個月,也沒有提前向你解釋,讓你擔心了。”

“我才不擔心。”楚黎說著,鼻頭一酸,可他不想哭,尤其不想在景白淵渟面前哭,硬生生忍回去,聲音卻不太平靜:“我擔心你幹什麽?你不是事事都算計得很明白嗎?有事情也不必告訴我……”

楚黎說著說著,覺得自己過於委屈了。

其實景白淵渟的苦衷他也了解,理解他不事先告訴自己。

他就是有那麽一丟丟,一丟丟的小委屈罷了。

倒是也不至於又哭又鬧。

可說著說著就剎不住車,最後,楚黎還是自暴自棄把那句,看似吵鬧,實則真心的話說了出來:“我們是兩個獨立的人,你用不著什麽事都跟我交代。”

景白淵渟在旁邊無奈一笑,俯身道:“那……你不喝水了?”

楚黎心想,生氣歸生氣,水是無辜的,於是爬起來:“喝。”

景白淵渟把溫度正好的水給他,楚黎接水杯時,碰到男人發硬發粗的掌心,動作微頓,還維持著面上的平靜,接過水,「咕嘟咕嘟」喝完了。

把被子還給景白淵渟,景白淵渟卻轉手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自己在楚黎身邊坐下,幫他拉了拉被角,低聲道:“我沒想到蘭斯洛特會這麽快對你下手,在他眼裏,你應當只是一個不相幹的路人罷了,不告訴你那些事,也只是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想把你安頓在最平靜的地方。”

楚黎明白景白淵渟的意思,畢竟沒有人會相信,孤身三十多年的上將,忽然標記了一個Omega,就跟他相許一生。

他們可能認為,景白淵渟只是跟楚黎隨便玩玩而已。

這樣,不管景白淵渟在鹿港做什麽,都不會牽扯到藍紋星的楚黎,甚至因為楚黎和景白淵渟的關系,他們會對楚黎客氣幾分。

楚黎看了景白淵渟一眼,忽然嘆氣:“這跟你沒關系,他們不是因為你才想抓我的。”

景白淵渟皺眉。

楚黎仔細觀察他,確定他不知道實驗的事情。

想來也是,那份實驗資料是二十多年前的,那時候,景白淵渟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

“你……”景白淵渟想問,不是因為他,又是因為什麽事?

轉念想到自己之前也沒有坦白,又不好意思叫楚黎說出來。

楚黎斜了他一眼,道:“還是先說你吧,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現在不說,以後就不用再說了。”

景白淵渟被這一眼差點勾走了魂,顛三倒四道:“我、我……我不知道從從哪裏開始說。”

楚黎想了想,道:“從你母親說起吧。”

景白淵渟嘆息一聲,才開始講自己的身世。

故事也很老套,景白淵渟父母原本恩愛,可因為手裏的實驗資料,被皇帝奧古斯覬覦,硬生生拆散開。白芫早就知道皇帝的野心,提前將資料藏匿,奧古斯求而不得,只能將人囚禁在身邊。

那年,景白淵渟還是個小小少年,目睹家庭巨變,卻無力更改,他頂著皇帝養子的名頭進了軍校,遇到了他師父,也就是帝國的前元帥祁敬。祁敬將他帶在身邊,當親兒子保護,晚年又力排眾議,把他拱上了上將之位。

景白淵渟自己也爭氣,戰功越累越多,奧古斯多次想要打壓他,卻都沒有成功,一路被他走到今天。

“母親嫁進皇室後不久,就糊塗了,不光記不得我是誰,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景白淵渟聲音低沈,坎坷半生,被他凝聚成短短幾句:“我也想過要帶她走,可我找到的大夫都檢測不出她的問題,奧古斯以她是個病人為由,將她留在皇宮。”

“為了牽制你?”楚黎問道。

景白淵渟道:“算是吧。”

楚黎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事情真有那麽巧合?聞人簡叫他進實驗組時,還不知道景白淵渟是他的Alpha呢。

但轉念一想,可能是知道了景白淵渟是他的Alpha之後,才決定把資料交給他的。

楚黎道:“你母親當年的實驗是做什麽的,你知道嗎?”

景白淵渟如實搖頭:“那時候我還很小,老一輩人對這個實驗都諱莫如深,我去找過聞人簡,他不肯告訴我。”

楚黎道:“我的老師前段時間失聯了,失聯前,他給了我一份資料……大皇子……不,奧古斯可能是因為這份資料才想要抓我的。”

“什麽資料?”景白淵渟知道楚黎一直在聞人簡的實驗組做事,但他沒問過,他不懂這方面的事,問了聽不懂。

楚黎道:“有關於人類永生的……你等一下,有紙筆嗎?”

他起身就要去找,景白淵渟卻將他摁住,低聲道:“別找了,你寫了我也看不懂,簡單給我說說就好。”

楚黎這才想起身邊的人是個莽夫,莽得這麽理直氣壯也是少見。

於是便把他們的實驗內容,還有二十年前已經完成的實驗說了。

“那永生藥有個很明顯的副作用,就是一個療程結束後,人會像落日餘暉一樣,重覆衰老到年幼的過程,如果不想花十幾年的時間,重新從小孩兒長成大人,就得配合成熟劑使用,我估計他就是在找那個成熟劑,催促老師重啟實驗,也是想繼續研究沒有副作用的藥物。”

但楚黎心裏又很清楚,建立在落日餘暉基礎上的永生藥,就算真的成功,副作用也不可避免。

換句話說,這世界上原本就沒有什麽真正的永生,一切不過是掌權者的癡心妄想罷了。

說了這麽多,還在病中的楚黎便覺得嗓子不舒服,輕咳兩聲。

景白淵渟立刻緊張起來,低聲道:“你還好嗎?我們馬上就能到了,我讓鴻飛他們提前給你準備藥。”

楚黎無奈一笑:“不用了,等到港,我的病自己就好了。”

不是高燒,這種癥狀他很有數,就是最近太擔心,昨天晚上又熬夜,再加上一路顛沛流離累的。

現在景白淵渟就在身邊,他一顆心吞回肚子裏,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景白淵渟卻仍舊皺著眉,就算楚黎說不需要,還是打定主意,到港口以後一定要給他找醫生看看。

楚黎又補充上最後一點:“當年,你母親應該也是聞人教授的學生把?”

景白淵渟點頭:“好像是這樣的。”

楚黎嘆息一聲:“那就說通了,皇室支持老師,讓他做實驗,就是想重覆當年的實驗成果。”

可看上去,聞人簡似乎並不想幫助皇室。

也不知道他是逃走了,還是落入皇室之手。

這樣的話,被調查的學生應該不止自己一個,湛佳晴她們應該也會被帶去問話。不過自己這一跑,她們的嫌疑就洗清了,也算是側面幫她們忙了。

前因後果都說完,楚黎便看向景白淵渟。

景白淵渟自覺自己都交代清楚了,可觸及到楚黎目光,還是覺得心驚膽戰,忍不住道:“我還有什麽沒說的嗎?”

坦白的態度,跟之前只拖人讓他不要擔心截然不同。

楚黎挑眉,道:“我怎麽知道?”

他態度還是不冷不熱,景白淵渟便覺得不對勁,自己好像還沒交代幹凈。

可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見他抓耳撓腮的笨拙模樣,楚黎終於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胸肌:“你還沒說,你打得什麽算盤。”

這可能要觸及到計劃核心了,楚黎是真心不想逼他,便道:“要是不方便……”

“沒什麽不方便。”景白淵渟道:“只是我還沒想好,我只是想帶我母親離開藍紋星。”

可奧古斯不會放過她。

他與藍紋星之間,本就是個死結。

如非必要,他不想跟帝國魚死網破。

但如果對方執意,那他也沒辦法。很多事情,原本就由不得他選擇。

“景白淵渟。”楚黎忽然道。

叫了全名讓景白淵渟整個人都一僵:“……”

“你之前一直不肯告訴我,是不是準備計劃失敗,就跟我一刀兩斷,覺得這樣就不會牽扯到我了?”

景白淵渟想到沒有那麽明白,但事後回味起來,也隱約有那麽點意思。

被楚黎點破,有點心虛。

楚黎卻道:“你放心吧,就算我都知道了,你要是有一天跟帝國雞蛋碰石頭被碰碎了,我也不會怎麽樣,到時候我就去找個醫院,把標記洗了,再找個偏遠星系過日子……實在不行,我就去聯盟,腺體毀了的Omega就不是Omega了,他們應該不會攔著我移民。”

楚黎的話讓景白淵渟渾身繃緊,握緊楚黎的手,正想說怎麽能去傷害自己的身體,就聽楚黎繼續道:

“到時候我就找個鄉下小院,養十幾只貓,晚上我左邊兩只,右邊兩只,腳底再來兩只暖腳……養一只貍花,一只暹羅,一只布偶,一只……”

他還在那裏細數貓貓品種,景白淵渟徹底黑了臉,一把握住楚黎的手:“不準去!”

楚黎擡頭看他,表情認真又嚴肅:“我沒跟你開玩笑。”

景白淵渟:“……”

“到時候我就找個Beta,一樣過日子。”

這個Omega,真是讓他又愛又恨,欲罷不能!

景白淵渟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多麽愚蠢,他不肯放開楚黎,低聲道:“我錯了,你不準去。”

楚黎道:“那怎麽辦?有朝一日你失敗了,最次也是一個終身□□,那我要給你守一輩子寡嗎?”

“守!”景白淵渟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不準去洗腺體,不準養許多貓,你有小鑰匙就夠了,也不準去找Beta。”

楚黎道:“那我的發情期怎麽辦?沒有你,我就硬熬?”

景白淵渟道:“硬熬。”

楚黎這才笑了,終於放軟身子靠近他懷裏,道:“這可是你說的。”

“恩,是我說的。”

楚黎靠在他懷裏,道:“景白淵渟,你親口說要跟我在一起的,我們互相標記了彼此,就是合二為一,你不能離開我,我也不能離開你。”

“你是帝國上將,我只是一個普通學生,我都沒有因為我的身份配不上你,嚷著要放你走……你憑什麽……憑什麽覺得自己身邊危險,就把我推開?”

他說著,聲音帶上些許哽咽:“這是最後一次,你要是再犯這樣的錯誤,我就不要你了。”

景白淵渟這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聽著楚黎的哭腔,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在心裏罵自己,太想當然。

他無話可說,只能低頭擁緊楚黎。

楚黎也埋首到他懷抱深處,天知道在學校門口看到皇室的人,他內心受到多少驚嚇,他本來就不喜歡那個地方,景白淵渟要是舍棄他一個人跑去鹿港,他一個人在藍紋星,日子該怎麽過?

還好趕上了。

景白淵渟擁著楚黎哄了好一會兒,哄到後來鴻風都等不及了,過來敲門。

他有事要找景白淵渟,景白淵渟一直不出來,實在等不下去了。

卻不想,敲了門景白淵渟也不出來,反而從裏面出聲,讓他進去。

鴻風一臉淒慘地推開門,朝著景白淵渟打手勢,結果沒想到,一擡頭就對上楚黎的目光。

楚黎窩在景白淵渟懷裏,正朝他笑呢。

先前景白淵渟隱瞞楚黎,他也算是幫兇之一,這會兒心虛得不行。

正在想如何給上將找個理由,把這事兒給隱瞞過去,就聽景白淵渟道:“把我的個人終端拿過來,會就在這裏面開吧。”

鴻風一楞。

景白淵渟道:“不用瞞著了。”

卻見楚黎一臉笑意,顯然是什麽都知道了。

鴻風先是覺得不可思議,隨後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上將都坦白了,就不用他幫忙瞞著了!

那一頭紅發都跟著飛揚起來。

鴻飛快步往外,很快拿了個人終端過來。

景白淵渟就在房間裏,當著楚黎的面兒開了一場電話會議,讓楚黎沒想到的是,會議參加者竟然還有聯盟元帥的份兒,而且對方長相十分眼熟,不正是之前那個開船送他們那些實習生去鹿港的船長,淮川嗎!

景白淵渟向楚黎介紹道:“這是聯盟元帥,他叫淮唯。”

楚黎錯愕看著屏幕中的人,淮唯朝他笑道:“嘿,又見面了,小美人。”

這稱呼讓景白淵渟瞬間黑臉。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主動要求喝熱水的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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