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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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022
舌戰「群儒」
在小貍花窩在楚黎懷中懷疑貓生時，教務處的辦公室裏正在進行一場極為激烈的爭吵。
爭吵的中心自然就是到底應不應該處罰彭子蒿，又應不應該同意楚黎轉系。
教務處裏Omega老師和Alpha老師吵成一團，連校長都被驚動，頭疼地坐在兩撥人中間，跟Omega學院的副院長交換眼神。
“聽說是那個叫楚黎的想要轉校，鬧出這麽大動靜？”
“是……是的校長。”
校長頭疼無比：“他們不是說他已經被永久標記了嗎？讓他去醫護系就是了，怎麽還鬧成這樣……”
副校長也很委屈：“可是我們學校從來沒有轉系的先例啊。”
校長道：“一個很能鬧的Omega而已，醫護系的學業那麽重，他過去幾天，自己受不了就回來了，你跟他對著幹，反而鬧出更多幺蛾子。”
“可是……”
副院長還想為自己辯解，校長卻一拍手，道：“這樣吧，我們讓他自己選，要麽開除彭子蒿，要麽轉系。”
二十分鐘後，終於達成共識的校長和其他老師推開了教務處的門。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抱著貓坐在走廊長椅上的楚黎，年輕的Omega斜靠在墻壁上，柔軟的頭發沿著耳側垂下，露出脖子後面的腺體。
這一次他沒戴頸環，也沒貼腺體貼，那個永久標記的牙印便明晃晃出現在眾人面前。
饒是知道他已經被不明Alpha標記，真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感嘆這個Omega的大膽。
別人被不明Alpha標記，都恨不能將自己的標記藏著掖著，不被人發現，他倒好，自己竟然露了出來。
小憩的楚黎聽到動靜，擡起頭，看到諸位老師從教務處出來，便懶洋洋起身：“老師們好，副院長、校長好。”
校長已經頭發花白，是個年邁的Alpha，他走到楚黎面前，仔細打量，覺得這個Omega不像是會被人「拋棄」的那種，便只能判斷，是對方的性格「太差勁」，才導致Alpha標記他後卻一直不露面。
他在心裏嘆氣，面上卻仍舊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道：“你好，楚黎同學，你的訴求，我們已經知道了，也跟諸位老師仔細討論過了，你說昨天在圖使館，彭子蒿同學企圖對你不軌……可我們都知道，AO之間的體力差別是很大的，你們……咳咳，他要真想對你做什麽，你應該也不會這樣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裏，他應當是跟你開玩笑吧。”
“開玩笑？”楚黎直接冷笑出來：“這玩笑可開的真有意思，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裏，對著一個Omega釋放自己的信息素，這不叫性騷擾，而叫開玩笑嗎？”
校長：“……”這孩子怎麽這麽伶牙俐齒的。
他輕咳一聲，道：“可是你也沒有受傷，不是嗎？如果他真的想做什麽的話……”
楚黎道：“我沒受傷是因為我的貓保護了我，誰知道他那麽大一個A，居然還怕貓呢，我的貓叫了兩聲，他就嚇得跪在地上，連哭帶嚎地跑了。”
校長：“……”
遠處角落裏悄咪咪圍觀的Omega同學：“……”
真的嗎？彭子蒿被一只貓嚇到連哭帶嚎嗎？他們不信！
偏偏楚黎還一臉正直，而他懷中的小貓則恰時沖校長們「哈」了一聲，仿佛是在警告他們，不要看不起貓貓！
校長頓時頭疼，總算明白當初這個Omega要求轉院時，副校長為什麽沒馬上拒絕他了。
他可是太會說了，每一句話都正好放在點子上，讓人反駁都得三思。
這時，站在校長身後一個Alpha老師說道：“就算他真的對你放了信息素又怎麽樣，你不是已經被標記了嗎？”
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校長就感覺不好，可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面前楚黎的臉色冷下來，他又冷又和善地看著剛才說話的老師，微笑道：“是嗎？原來Alpha是可以對著被永久標記的Omega釋放自己的信息素的。”
那名老師：“……”他可沒有這麽說。
楚黎道：“我沒事了，老師們，感謝你們告訴我這個生活常識，原來只要Omega被永久標記了，Alpha就可以隨便對他釋放信息素，還好我來的時候開了錄音，一定把您剛才這句至理名言單獨拷貝出來，每天晚上放在枕邊反覆頌聽學習。”
一聽說他錄音，那位老師的臉色變了：“我可沒這麽說！”
楚黎不為所動，仍舊微笑道：“老師這麽豁達，肯定也能接受自己的Omega被別的Alpha用信息素攻擊吧，我的覺悟還是太淺了，要多多向老師您學習呢。”
楚黎的話中透著一種綠光，讓校長都為那位老師側目。
同僚詫異的目光中，那位老師惱羞成怒：“你別亂說！我不會讓其他Alpha用信息素騷擾我妻子的！”
楚黎笑容漸冷：“是嗎？那老師覺得彭子蒿用信息素攻擊我，就是正常的？只因為我被永久標記了，而且他本人過於膽小，因為怕一只貓而放棄了自己的傷害行為，他一開始做出的事情，就可以抹消不計？”
他的動靜可不小，遠處偷看的Omega都聽到了。
縱使跟楚黎不是同一條戰線，但同為Omega，他們在這個問題上，難免產生感同身受的危機感。
是啊，沒造成傷害，就能代表傷害行為不存在嗎？
Omega們的竊竊私語，根本逃不過在場Alpha老師的耳朵，校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回頭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老師，轉而笑瞇瞇對楚黎說：“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凡事要講究一個證據，你說他意圖對你不軌，也沒有證據不是嗎？”
楚黎問道：“圖書館沒有監控嗎？”
剛才說話那老師仿佛終於扳回一程般：“不好意思，前幾天壞了。”
楚黎可半分也聽不出抱歉。
他一挑眉，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為難幾位老師了，他私自闖入Omega學院的事情總是要處理一下的吧？”
校長一頓，頓時有些咬牙切齒：“你為什麽非要處理彭子蒿同學？”
楚黎道：“你們為什麽非要包庇他？”
校長：“……”
他就沒遇到過這麽難纏的學生！
這一不留神，就成他包庇彭子蒿了，他這不是覺得事情還沒鬧大，沒必要上綱上線嗎？！
校長抿著唇不說話，這時，副校長又站出來當老好人：“我們不是那一個意思……我們只是說……”
他話還沒說完，楚黎便搶答道：“我懂了，你們是要讓我在懲罰彭子蒿和轉系之間二選一。”
校長：“……”
副院長：“……”
校長從來沒有這麽心梗過，有那麽一瞬間，想撂挑子不幹了。
話是這個話，但怎麽能這麽直白地說出來？
再看看對方一臉「正直天真」，帝國將Omega們保護得太滴水不漏，也不是一件好事，隔三差五就會出現一批正義上頭的Omega學生，自以為自己能改變世界。
校長端著一張笑臉，已經在內心罵娘並且開始想如何說服這個執著的學生。
卻聽楚黎道：“好，不處罰他也可以，讓我轉系。”
校長：“？”
答應來得太快，像暴風雨，校長都反應不過來了。
這怎麽跟他想象中不一樣？他不是應該大喊著學校不公平，寧可放棄轉系資格，也要讓彭子蒿「接受應有的懲罰」嗎？
面前的Omega學生還是一張天真無邪的臉，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了多麽過分的話。
校長正揣摩著如何答應楚黎，才顯得不那麽刻意，旁白被楚黎懟過的Alpha老師卻怒道：“不行，規矩不能壞！Omega不能進入醫護系，彭子蒿……彭子蒿既然犯錯，那就應該懲罰他！”
他嚷嚷完，走廊內都安靜了，校長一臉鐵青地瞪著他，楚黎更是瞇起眼，看著這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老師。
自己的目的是轉系，校長的目的是息事寧人，他們本來一拍即合，被這位老師這麽一攪，怕是要出事。
這事楚黎本來十拿九穩，這會兒又不確定了，早知道剛才不嘴賤挑釁這位老師了，臨時又給自己增加了一個敵手。
楚黎沈吟片刻，正打算說點什麽。
說來也巧，這時走廊另外一段傳來喧鬧聲，事件的另外一個主角來了。
彭子蒿臉色鐵青，帶著他的幾個小跟班從走廊另外一頭轉進來，他氣勢洶洶大步往這邊走來，他的小跟班阻攔不及，猶猶豫豫停在不遠處的墻邊。
彭子蒿很快來到眾人眼前，目光惡狠狠落在楚黎身上，轉頭又對在場其他人道：“你們既然要懲罰，那就要公平，楚黎攜帶大型猛獸進入學校意圖不軌，不能讓他去醫護系，他還跟其他Alpha在外面亂搞，未婚先標記，這樣的人，應該直接把他逐出學校！”
“誰說未婚不能先標記的？”楚黎冷冷一笑，根本不把彭子蒿的控訴放在心上：“而且我跟我的Alpha感情好得很，我們確定會跟對方共度一生，所以才提前標記的，怎麽？不行嗎？帝國的哪條憲法寫了不能婚前標記？”
“這……”眼看事情朝著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況發展而去，校長越發為難，彭子蒿家裏是有些小錢的，他當然不想處罰彭子蒿，可帝國的Omega協會也很厲害，看楚黎這得理不饒人的模樣，要是被他告到Omega協會去，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兩頭都犯難。
就在校長還沒想好如何解決時，彭子蒿已經徹底被楚黎激怒。
楚黎之前的言論他已經聽說，他居然造謠自己被一只貓嚇退，現在學校的人不光知道他追求楚黎失敗後惱羞成怒，意圖對他不軌，還知道他這麽大一個Alpha居然被一只貓嚇退！
路上過來時，不少Beta看他的眼神中，都充滿揶揄的笑意！丟人都丟到外太空了！
不證明楚黎攜帶猛獸進入學校，他恐怕沒法在這所學校繼續待下去了！
他必須證明楚黎犯規。
可這個楚黎，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巴讓人生恨，彭子蒿怎麽都說不過他。眼見校長又要開始和稀泥，彭子蒿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握起拳頭朝著楚黎便揮了過去！
一個Alpha竟然公開對一個Omega出手！
在場的人都嚇傻了，眼見彭子蒿就要打到楚黎，楚黎臉色一沈，在他碰到自己前，擡腳踹了他的膝蓋一腳。
他踹得地方極為精準，正是腿上的麻筋兒，這個地方很巧妙，不用多少力氣，就能讓對方雙腿一軟。彭子蒿沒有防備，更是打人不成，反而「噗通」一聲跪在楚黎面前。
楚黎冷冷一笑：“客氣了。”
他嘴上說著客氣，行動卻一點也不客氣，幾乎是同時，便抱住彭子蒿的頭，擡腿狠狠頂了他一膝蓋！彭子蒿哀嚎一聲，躺倒在地！
這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眾人還沒回過神來，Alpha就被Omega放倒了。
校長等人都傻了。
楚黎冷笑一聲：“你算個什麽東西？就算我沒有Alpha，也看不上你，得不到就搶強，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這麽大一個人，管不住自己那不到十公分的玩意兒。”
作者有話說：
他好辣，我好喜歡；
明天要V了，屆時會開抽獎，抽獎條件是九月六號-九月九號四天的訂閱百分之百-歡迎大家參加——
以及，我昨天問了小貍花什麽時候大變活人。
它說：“喵嗚喵嗚貓喵喵喵！喵喵喵嗚！！喵嗚！”
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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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貍花窩在楚黎懷中懷疑貓生時，教務處的辦公室裏正在進行一場極為激烈的爭吵。
爭吵的中心自然就是到底應不應該處罰彭子蒿，又應不應該同意楚黎轉系。
教務處裏Omega老師和Alpha老師吵成一團，連校長都被驚動，頭疼地坐在兩撥人中間，跟Omega學院的副院長交換眼神。
“聽說是那個叫楚黎的想要轉校，鬧出這麽大動靜？”
“是……是的校長。”
校長頭疼無比：“他們不是說他已經被永久標記了嗎？讓他去醫護系就是了，怎麽還鬧成這樣……”
副校長也很委屈：“可是我們學校從來沒有轉系的先例啊。”
校長道：“一個很能鬧的Omega而已，醫護系的學業那麽重，他過去幾天，自己受不了就回來了，你跟他對著幹，反而鬧出更多幺蛾子。”
“可是……”
副院長還想為自己辯解，校長卻一拍手，道：“這樣吧，我們讓他自己選，要麽開除彭子蒿，要麽轉系。”
二十分鐘後，終於達成共識的校長和其他老師推開了教務處的門。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抱著貓坐在走廊長椅上的楚黎，年輕的Omega斜靠在墻壁上，柔軟的頭發沿著耳側垂下，露出脖子後面的腺體。
這一次他沒戴頸環，也沒貼腺體貼，那個永久標記的牙印便明晃晃出現在眾人面前。
饒是知道他已經被不明Alpha標記，真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感嘆這個Omega的大膽。
別人被不明Alpha標記，都恨不能將自己的標記藏著掖著，不被人發現，他倒好，自己竟然露了出來。
小憩的楚黎聽到動靜，擡起頭，看到諸位老師從教務處出來，便懶洋洋起身：“老師們好，副院長、校長好。”
校長已經頭發花白，是個年邁的Alpha，他走到楚黎面前，仔細打量，覺得這個Omega不像是會被人「拋棄」的那種，便只能判斷，是對方的性格「太差勁」，才導致Alpha標記他後卻一直不露面。
他在心裏嘆氣，面上卻仍舊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道：“你好，楚黎同學，你的訴求，我們已經知道了，也跟諸位老師仔細討論過了，你說昨天在圖使館，彭子蒿同學企圖對你不軌……可我們都知道，AO之間的體力差別是很大的，你們……咳咳，他要真想對你做什麽，你應該也不會這樣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裏，他應當是跟你開玩笑吧。”
“開玩笑？”楚黎直接冷笑出來：“這玩笑可開的真有意思，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裏，對著一個Omega釋放自己的信息素，這不叫性騷擾，而叫開玩笑嗎？”
校長：“……”這孩子怎麽這麽伶牙俐齒的。
他輕咳一聲，道：“可是你也沒有受傷，不是嗎？如果他真的想做什麽的話……”
楚黎道：“我沒受傷是因為我的貓保護了我，誰知道他那麽大一個A，居然還怕貓呢，我的貓叫了兩聲，他就嚇得跪在地上，連哭帶嚎地跑了。”
校長：“……”
遠處角落裏悄咪咪圍觀的Omega同學：“……”
真的嗎？彭子蒿被一只貓嚇到連哭帶嚎嗎？他們不信！
偏偏楚黎還一臉正直，而他懷中的小貓則恰時沖校長們「哈」了一聲，仿佛是在警告他們，不要看不起貓貓！
校長頓時頭疼，總算明白當初這個Omega要求轉院時，副校長為什麽沒馬上拒絕他了。
他可是太會說了，每一句話都正好放在點子上，讓人反駁都得三思。
這時，站在校長身後一個Alpha老師說道：“就算他真的對你放了信息素又怎麽樣，你不是已經被標記了嗎？”
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校長就感覺不好，可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面前楚黎的臉色冷下來，他又冷又和善地看著剛才說話的老師，微笑道：“是嗎？原來Alpha是可以對著被永久標記的Omega釋放自己的信息素的。”
那名老師：“……”他可沒有這麽說。
楚黎道：“我沒事了，老師們，感謝你們告訴我這個生活常識，原來只要Omega被永久標記了，Alpha就可以隨便對他釋放信息素，還好我來的時候開了錄音，一定把您剛才這句至理名言單獨拷貝出來，每天晚上放在枕邊反覆頌聽學習。”
一聽說他錄音，那位老師的臉色變了：“我可沒這麽說！”
楚黎不為所動，仍舊微笑道：“老師這麽豁達，肯定也能接受自己的Omega被別的Alpha用信息素攻擊吧，我的覺悟還是太淺了，要多多向老師您學習呢。”
楚黎的話中透著一種綠光，讓校長都為那位老師側目。
同僚詫異的目光中，那位老師惱羞成怒：“你別亂說！我不會讓其他Alpha用信息素騷擾我妻子的！”
楚黎笑容漸冷：“是嗎？那老師覺得彭子蒿用信息素攻擊我，就是正常的？只因為我被永久標記了，而且他本人過於膽小，因為怕一只貓而放棄了自己的傷害行為，他一開始做出的事情，就可以抹消不計？”
他的動靜可不小，遠處偷看的Omega都聽到了。
縱使跟楚黎不是同一條戰線，但同為Omega，他們在這個問題上，難免產生感同身受的危機感。
是啊，沒造成傷害，就能代表傷害行為不存在嗎？
Omega們的竊竊私語，根本逃不過在場Alpha老師的耳朵，校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回頭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老師，轉而笑瞇瞇對楚黎說：“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說，凡事要講究一個證據，你說他意圖對你不軌，也沒有證據不是嗎？”
楚黎問道：“圖書館沒有監控嗎？”
剛才說話那老師仿佛終於扳回一程般：“不好意思，前幾天壞了。”
楚黎可半分也聽不出抱歉。
他一挑眉，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為難幾位老師了，他私自闖入Omega學院的事情總是要處理一下的吧？”
校長一頓，頓時有些咬牙切齒：“你為什麽非要處理彭子蒿同學？”
楚黎道：“你們為什麽非要包庇他？”
校長：“……”
他就沒遇到過這麽難纏的學生！
這一不留神，就成他包庇彭子蒿了，他這不是覺得事情還沒鬧大，沒必要上綱上線嗎？！
校長抿著唇不說話，這時，副校長又站出來當老好人：“我們不是那一個意思……我們只是說……”
他話還沒說完，楚黎便搶答道：“我懂了，你們是要讓我在懲罰彭子蒿和轉系之間二選一。”
校長：“……”
副院長：“……”
校長從來沒有這麽心梗過，有那麽一瞬間，想撂挑子不幹了。
話是這個話，但怎麽能這麽直白地說出來？
再看看對方一臉「正直天真」，帝國將Omega們保護得太滴水不漏，也不是一件好事，隔三差五就會出現一批正義上頭的Omega學生，自以為自己能改變世界。
校長端著一張笑臉，已經在內心罵娘並且開始想如何說服這個執著的學生。
卻聽楚黎道：“好，不處罰他也可以，讓我轉系。”
校長：“？”
答應來得太快，像暴風雨，校長都反應不過來了。
這怎麽跟他想象中不一樣？他不是應該大喊著學校不公平，寧可放棄轉系資格，也要讓彭子蒿「接受應有的懲罰」嗎？
面前的Omega學生還是一張天真無邪的臉，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了多麽過分的話。
校長正揣摩著如何答應楚黎，才顯得不那麽刻意，旁白被楚黎懟過的Alpha老師卻怒道：“不行，規矩不能壞！Omega不能進入醫護系，彭子蒿……彭子蒿既然犯錯，那就應該懲罰他！”
他嚷嚷完，走廊內都安靜了，校長一臉鐵青地瞪著他，楚黎更是瞇起眼，看著這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老師。
自己的目的是轉系，校長的目的是息事寧人，他們本來一拍即合，被這位老師這麽一攪，怕是要出事。
這事楚黎本來十拿九穩，這會兒又不確定了，早知道剛才不嘴賤挑釁這位老師了，臨時又給自己增加了一個敵手。
楚黎沈吟片刻，正打算說點什麽。
說來也巧，這時走廊另外一段傳來喧鬧聲，事件的另外一個主角來了。
彭子蒿臉色鐵青，帶著他的幾個小跟班從走廊另外一頭轉進來，他氣勢洶洶大步往這邊走來，他的小跟班阻攔不及，猶猶豫豫停在不遠處的墻邊。
彭子蒿很快來到眾人眼前，目光惡狠狠落在楚黎身上，轉頭又對在場其他人道：“你們既然要懲罰，那就要公平，楚黎攜帶大型猛獸進入學校意圖不軌，不能讓他去醫護系，他還跟其他Alpha在外面亂搞，未婚先標記，這樣的人，應該直接把他逐出學校！”
“誰說未婚不能先標記的？”楚黎冷冷一笑，根本不把彭子蒿的控訴放在心上：“而且我跟我的Alpha感情好得很，我們確定會跟對方共度一生，所以才提前標記的，怎麽？不行嗎？帝國的哪條憲法寫了不能婚前標記？”
“這……”眼看事情朝著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情況發展而去，校長越發為難，彭子蒿家裏是有些小錢的，他當然不想處罰彭子蒿，可帝國的Omega協會也很厲害，看楚黎這得理不饒人的模樣，要是被他告到Omega協會去，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兩頭都犯難。
就在校長還沒想好如何解決時，彭子蒿已經徹底被楚黎激怒。
楚黎之前的言論他已經聽說，他居然造謠自己被一只貓嚇退，現在學校的人不光知道他追求楚黎失敗後惱羞成怒，意圖對他不軌，還知道他這麽大一個Alpha居然被一只貓嚇退！
路上過來時，不少Beta看他的眼神中，都充滿揶揄的笑意！丟人都丟到外太空了！
不證明楚黎攜帶猛獸進入學校，他恐怕沒法在這所學校繼續待下去了！
他必須證明楚黎犯規。
可這個楚黎，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巴讓人生恨，彭子蒿怎麽都說不過他。眼見校長又要開始和稀泥，彭子蒿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握起拳頭朝著楚黎便揮了過去！
一個Alpha竟然公開對一個Omega出手！
在場的人都嚇傻了，眼見彭子蒿就要打到楚黎，楚黎臉色一沈，在他碰到自己前，擡腳踹了他的膝蓋一腳。
他踹得地方極為精準，正是腿上的麻筋兒，這個地方很巧妙，不用多少力氣，就能讓對方雙腿一軟。彭子蒿沒有防備，更是打人不成，反而「噗通」一聲跪在楚黎面前。
楚黎冷冷一笑：“客氣了。”
他嘴上說著客氣，行動卻一點也不客氣，幾乎是同時，便抱住彭子蒿的頭，擡腿狠狠頂了他一膝蓋！彭子蒿哀嚎一聲，躺倒在地！
這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眾人還沒回過神來，Alpha就被Omega放倒了。
校長等人都傻了。
楚黎冷笑一聲：“你算個什麽東西？就算我沒有Alpha，也看不上你，得不到就搶強，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這麽大一個人，管不住自己那不到十公分的玩意兒。”
作者有話說：
他好辣，我好喜歡；
明天要V了，屆時會開抽獎，抽獎條件是九月六號-九月九號四天的訂閱百分之百-歡迎大家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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