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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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
江茹洗了把臉，換上幹凈的衣服，除了嘴唇有些發白，看起來與平時無異。
她問野狼“一號要到這裏來？”
野狼在她耳邊低聲道“對，這次任務涉及的人員很少，這裏的警衛都是一號親調的。”
江茹瞥眼看他“你跟我說這些難道不怕我是間諜？”
野狼摸摸鼻子訕訕道“您要是間諜那恐怕國家早完蛋了，誰是您都不可能是。”
野狼是從心底裏敬佩江茹的，她立下的功有多大，任務就有多難多險，不過江茹時運不錯，總能逢兇化吉，派出去的哪一個是沒有實力的？要是沒點運氣，她活不到現在。
會議廳內人多起來，每個人都是臉色蒼白，眼含怒氣。
江茹看起來的確要好一些。
……
天色越來越晚，五點，眾人聽見直升機越來越來越近，螺旋槳劃破空氣的聲音震的人頭皮發麻。
從窗戶可以看到，光禿禿的操場上一架“鯊魚”武裝直升機降落，因其外形形似鯊魚得名，是當前國內最先進的隱形武裝直升機。
從上走下來了一隊人，黑色作戰服，身形高大，中間簇擁著一個頭發花白其貌不揚的老人。
片刻後當他走進會議室時，霍司令一聲命令，眾人全部起立，整整齊齊的擡手敬禮。
老人揮揮手讓眾人坐下，隨即坐在了長桌的主位上不怒自威，那一隊警衛持槍將會議室圍起。
他清了清嗓子，嗓音有些沙啞，卻依舊有力，比以往在屏幕上或是會議遠看時更有壓迫感。
“今天的測試讓各位受苦了。不過，這是各位必經的考驗，這次的任務我計劃了兩年，也就是兩年前我就暗中選定了各位，又派人進行了兩年的觀察，淘汰不合格的人，直到今天的考驗才確定了由在座的諸位參加這次任務。”
“你們都是忠於國家忠於人民的人，不是忠誠於我，或者某一個人，我才放心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們去完成。如果，你們因為今天的考驗而有怨氣，現在可以退出，我不怪你們。”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在座的人一個個表態，願意接受任務，江茹也不例外。
一號滿意的緩緩點頭，隨即說道“近幾年國際形勢嚴峻，戰爭沖突減少，可經濟戰爭，信息戰爭，技術戰爭等無形的戰爭已經硝煙四起，間諜就是敵人的手眼，滲透在我們的政府裏，大型企業裏，甚至教育系統裏，而我們的手眼並不強大，所以才有了這次任務，讓各位來培養一批強有力的人才去作為我們的手眼，去滲透到敵人的內部去進攻，滲透到我們自己的內部揪出敵人的爪牙。”
“你們都是優秀的指揮官、訓練員，尤其是江師長更是間諜裏的佼佼者，我相信你們能完成這個任務。”
在座的眾人神色肅然，聽見一聲起立，頓時站起來，身姿筆挺，不顧身上的傷口掙開。
“此次任務代號幽靈，霍景桓任總教官，受訓人員男395人，女312人，共707人。”
“是！保證完成任務！”
一號的背影消失在夜色傍晚暮色裏，霍司令對江茹這四個來自各個戰區的師長分派了任務。
四個師長負責不同的訓練模塊，每個人又都有一支特種突擊隊輔助，獵鷹幸運入選，霍司令也通情達理覺得老隊長與老隊員的配合更默契，就把獵鷹特種小隊劃歸江茹調配。
獵鷹在北戰區一直是直接歸江茹管理，她不僅134師師長，也是獵鷹隊長，只不過這幾年有了卸任的打算，獵鷹的成員在不斷更新，她的年紀也快不適合再參加敵後作戰的任務。
第二天707名由一號親自從五大戰區裏選定的人被直升機運送到達。
他們很年輕，臉上還帶著稚氣，都是十幾歲的孩子們，和江茹當年入行時一樣年輕。
江茹穿著特種作訓服，高挑的身姿長腿筆直，這幾年不在一線，也註意保養了一些，如果說江茹年輕做間諜時看著只是個面容較好個子較高的普通女人，那現在經過歲月洗禮，膠原蛋白的流失，骨相的優越體現出來，她現在就像是姬圈無數少女的夢中情T。
她和三個師長負手靜靜的看著學員列隊，站在他們身後的四支突擊隊站的筆直。
霍司令並不出面，只負責監控學員表現制定訓練計劃，具體的再由四個師長實施，他指派江茹為訓練的指揮官，其餘三個師長以及四支突擊隊都要聽從江茹的調配。
江茹從野狼手裏接過揚聲器，教官和學員相對而立的空地上是江茹的身影。
“孩子們，很不幸我要做你們這條路上的撒旦，你們既然進了地獄之門，就別想著做什麽好人去祈禱，你們只能做幽靈做厲鬼！讓敵人寢食難安，心驚膽戰！接下來各位就好好的享受人間地獄吧。”
訓練開始，江茹松了口氣，事情一旦開了頭後面就簡單了，只不過她心裏那根弦繃的更緊了，這次任務的成效關系重大，不僅是她，所有人都該做到最好。
她這邊沒日沒夜的盯著學員訓練，而葉意綿就顯得清閑不少。
她的課是根據學生時間來安排的，大多是在傍晚或者周末，自從和江茹在一起後她不再晚上縱欲消遣，可得知江茹不在，還是偶爾會接到電話讓她去陪別人，她不得不遵從。
江茹封閉的第三天，她叫舒顏來家裏練舞，舒顏看著她穿的襯衫覺得有些眼熟，發覺和江茹看她跳舞那天穿的一模一樣，卻也沒多想，畢竟這款襯衫賣的很好，撞衫也是正常。
葉意綿和舒顏換上練功服，對著鏡子葉意綿開始指導她的姿勢，每一個錯誤，細節以及微小的神態感情表現都為她詳細的講解，舒顏心內不禁慨嘆，葉意綿的水平或許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只不過為什麽沒有更高的舞臺去展現，反而只在這唐城的舞蹈培訓機構當個舞蹈老師。
而葉意綿心裏也想著，這不愧是江茹的女兒，腿身比極其優越，很有天賦，一般的動作練上幾遍就可以達到她的標準，如果刻苦練習的話或許真的可以達到她的水平。
江茹不在，葉意綿和舒顏的相處多了起來，除開練舞時的耐心交流，有時到了吃飯的時間，葉意綿會帶舒顏去吃飯，甚至親手為她做飯。
她不知道自己對舒顏是一種什麽感情，只不過想把自己幼時缺少的溫柔都展現在舒顏身上。
舒顏和自己不一樣，自己生來就是惹人厭惡的存在，沒有人肯給好臉色。
而舒顏很可愛，她試著把那種沒人給予她的溫柔都給予舒顏。
不是獲得者，那至少是付出者，而不是始終體會不到這種感情的被遺棄者。
葉意綿也聽舒顏講一些關於江茹的事，只不過舒顏以前很少見到江茹，在一線風險太高，又怕被報覆，可能一年才會見一次面，而每次見到江茹時她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
聽得葉意綿忍著笑，江茹怎麽會是不茍言笑，分明是看見女兒緊張的不知所措，她那麽一個爽朗浩然的人，或許也只有在面對舒顏的時候才會局促。
而舒顏也喜歡葉意綿，覺得她和陸姐一樣，給了她江茹不曾給足的關愛和溫暖。
江茹在日覆一日的按照計劃訓練學員，她本身就是北戰區戰士心裏的神話，現在也不例外，這七百人被她的魄力折服，被她的實力折服。
即便他們都是不遜色特種兵的高級人才，可仍然會被江茹一對十打趴在地，不是因為他們實力不足，而是因為江茹是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每一招都是殺人技，每一招都足夠狠。
況且他們的未來的間諜，比起南部戰場上下來的霍司令以及三位師長，江茹傳授給他們的經驗與技巧最多。
不過那三位師長所傳授的如何面對恐怖分子的沖突，各國的軍事文化政治歷史，對各種武器的掌握研究等也同樣重要。
白天黑夜的高強度訓練，江茹作為監管也勞累的瘦了一圈，身前的傷逐漸長好。
中秋時節戰士們得知可以休息半天，不禁雀躍起來，直升機空投了月餅，想來是1號不忍心讓這些孩子們錯失佳節，畢竟等訓練結束，或許有人過節都成了奢望。
篝火晚會上，戰士們唱起了歌，每個人都很興奮，江茹看的心酸，他們也都是愛玩鬧的孩子，但是也都堅定的為了國家安定和人民幸福走上了這條路。
她聽見有個戰士說“你真的不後悔和她分手？”
一個聲音回答“不後悔，她要是跟著我萬一成了寡婦我才後悔。”
“可她知道這些，也願意嫁給你啊，為了未知的風險就放棄眼前的幸福值得嗎。”
那個人笑了，罵道“說的什麽胡話，別來瓊瑤那一套，她年輕又漂亮不缺好男人，可要是被我耽誤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即便我死了她改嫁，也比不上她現在直接和更合適的人在一起，好男兒保家衛國，給不了她一個家幹嘛耽誤人家，還不如趁著年輕趕緊忘了重新開始，如果她以後驀然間想起我，覺得是一段不錯的回憶，就算是最好的結局。”
江茹擡頭，看著月亮，想起來了葉意綿。
不算是這兩個月以來第一次想起，但是卻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思念。
她想起葉意綿在古林舊城的街道上神色張揚明媚的朝她說“口是心非，遲早有一天我要你親口說喜歡我。”
她心想，不如這次回去就跟她說吧。
——
過了一天又一天，夏天過去，秋天過去，冬天也過去了一多半。
十二月二十九，封閉訓練結束了。
這一天，每個戰士都被分配到各行各業中，去國外的羨慕留在國內的，而國內的也羨慕去向國外的，因為即便在國內執行任務，他們為了不牽連家人，也不會在與家人有聯系。
從這一天起，他們沒有檔案，沒有姓名，沒有任何個人化的信息，他們是幽靈，是透明人……
江茹只送給了他們一句話，要他們每個人記在心裏。
平安歸來，每一個人。
她給了她們一個念想，她體會過所以深知那種絕望，因此她給了他們一個念想。
——
各教官列隊視頻一號做了匯報後，一起離開了基地，每個人都自覺的刪除了這段記憶。
江茹回到北戰區報到後，這次任務的時間遠超預期，上級給她放了假，過完元宵節再回來上班。
她在軍區宿舍換了黑色的長款羽絨服，離開軍區已經是晚上，她給舒顏發信息說明天去看她，然後直接去了葉意綿的公寓。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舒顏也會在這兒。
雪下的大，轉眼就蓋滿了路面，路旁的樹枝上壓了厚厚的一層，唐城很久沒下過這麽大的雪了。
她停車，有些激動的走上二樓時，看見舒顏和葉意綿正坐在地墊上擼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舒顏是江茹的女兒，楞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臉色極其難看的質問葉意綿“你說的女朋友是她？”
葉意綿看看江茹又看看舒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反倒是江茹走過來說道“是，她是我的女朋友。”
舒顏脾氣上來不管不顧的指著葉意綿對江茹喊道“你口口聲聲說讓我離她遠點，你自己呢？我說你怎麽突然讓我跟她學跳舞，原來是你倆搞在一起了。你還好意思騙我說你相信我！江茹！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江茹抿著唇不說話，臉色黑沈沈的。
舒顏又看向葉意綿，收斂了下情緒，聲音氣的哽咽的像是工廠的大排風扇。
“葉意綿，虧我拿你當朋友，原來這半年的相處你都是因為她，你拿我當傻子嗎？你和那麽多男人……”
舒顏再氣也說不出刻薄的話來羞辱她，忍了幾忍，最後哽咽的嘆氣道“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們兩個，真讓人惡心。”
她背包跑下了樓，江茹急忙追下去，見她上了出租車，她不放心的又跟著出租車回了到了別墅區，舒顏哭著跑進去，陸姐著急的問她出了什麽事。
江茹見此才慢慢的轉身上車，她落了一身雪，上車後雪又都化成水。
她開著車返回葉意綿的公寓，見她還坐在那裏抱著蛋蛋，只不過換了個姿勢，靠在沙發的一角，顯得整個人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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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茹洗了把臉，換上幹凈的衣服，除了嘴唇有些發白，看起來與平時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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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茹瞥眼看他“你跟我說這些難道不怕我是間諜？”
野狼摸摸鼻子訕訕道“您要是間諜那恐怕國家早完蛋了，誰是您都不可能是。”
野狼是從心底裏敬佩江茹的，她立下的功有多大，任務就有多難多險，不過江茹時運不錯，總能逢兇化吉，派出去的哪一個是沒有實力的？要是沒點運氣，她活不到現在。
會議廳內人多起來，每個人都是臉色蒼白，眼含怒氣。
江茹看起來的確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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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來越晚，五點，眾人聽見直升機越來越來越近，螺旋槳劃破空氣的聲音震的人頭皮發麻。
從窗戶可以看到，光禿禿的操場上一架“鯊魚”武裝直升機降落，因其外形形似鯊魚得名，是當前國內最先進的隱形武裝直升機。
從上走下來了一隊人，黑色作戰服，身形高大，中間簇擁著一個頭發花白其貌不揚的老人。
片刻後當他走進會議室時，霍司令一聲命令，眾人全部起立，整整齊齊的擡手敬禮。
老人揮揮手讓眾人坐下，隨即坐在了長桌的主位上不怒自威，那一隊警衛持槍將會議室圍起。
他清了清嗓子，嗓音有些沙啞，卻依舊有力，比以往在屏幕上或是會議遠看時更有壓迫感。
“今天的測試讓各位受苦了。不過，這是各位必經的考驗，這次的任務我計劃了兩年，也就是兩年前我就暗中選定了各位，又派人進行了兩年的觀察，淘汰不合格的人，直到今天的考驗才確定了由在座的諸位參加這次任務。”
“你們都是忠於國家忠於人民的人，不是忠誠於我，或者某一個人，我才放心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們去完成。如果，你們因為今天的考驗而有怨氣，現在可以退出，我不怪你們。”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在座的人一個個表態，願意接受任務，江茹也不例外。
一號滿意的緩緩點頭，隨即說道“近幾年國際形勢嚴峻，戰爭沖突減少，可經濟戰爭，信息戰爭，技術戰爭等無形的戰爭已經硝煙四起，間諜就是敵人的手眼，滲透在我們的政府裏，大型企業裏，甚至教育系統裏，而我們的手眼並不強大，所以才有了這次任務，讓各位來培養一批強有力的人才去作為我們的手眼，去滲透到敵人的內部去進攻，滲透到我們自己的內部揪出敵人的爪牙。”
“你們都是優秀的指揮官、訓練員，尤其是江師長更是間諜裏的佼佼者，我相信你們能完成這個任務。”
在座的眾人神色肅然，聽見一聲起立，頓時站起來，身姿筆挺，不顧身上的傷口掙開。
“此次任務代號幽靈，霍景桓任總教官，受訓人員男395人，女312人，共707人。”
“是！保證完成任務！”
一號的背影消失在夜色傍晚暮色裏，霍司令對江茹這四個來自各個戰區的師長分派了任務。
四個師長負責不同的訓練模塊，每個人又都有一支特種突擊隊輔助，獵鷹幸運入選，霍司令也通情達理覺得老隊長與老隊員的配合更默契，就把獵鷹特種小隊劃歸江茹調配。
獵鷹在北戰區一直是直接歸江茹管理，她不僅134師師長，也是獵鷹隊長，只不過這幾年有了卸任的打算，獵鷹的成員在不斷更新，她的年紀也快不適合再參加敵後作戰的任務。
第二天707名由一號親自從五大戰區裏選定的人被直升機運送到達。
他們很年輕，臉上還帶著稚氣，都是十幾歲的孩子們，和江茹當年入行時一樣年輕。
江茹穿著特種作訓服，高挑的身姿長腿筆直，這幾年不在一線，也註意保養了一些，如果說江茹年輕做間諜時看著只是個面容較好個子較高的普通女人，那現在經過歲月洗禮，膠原蛋白的流失，骨相的優越體現出來，她現在就像是姬圈無數少女的夢中情T。
她和三個師長負手靜靜的看著學員列隊，站在他們身後的四支突擊隊站的筆直。
霍司令並不出面，只負責監控學員表現制定訓練計劃，具體的再由四個師長實施，他指派江茹為訓練的指揮官，其餘三個師長以及四支突擊隊都要聽從江茹的調配。
江茹從野狼手裏接過揚聲器，教官和學員相對而立的空地上是江茹的身影。
“孩子們，很不幸我要做你們這條路上的撒旦，你們既然進了地獄之門，就別想著做什麽好人去祈禱，你們只能做幽靈做厲鬼！讓敵人寢食難安，心驚膽戰！接下來各位就好好的享受人間地獄吧。”
訓練開始，江茹松了口氣，事情一旦開了頭後面就簡單了，只不過她心裏那根弦繃的更緊了，這次任務的成效關系重大，不僅是她，所有人都該做到最好。
她這邊沒日沒夜的盯著學員訓練，而葉意綿就顯得清閑不少。
她的課是根據學生時間來安排的，大多是在傍晚或者周末，自從和江茹在一起後她不再晚上縱欲消遣，可得知江茹不在，還是偶爾會接到電話讓她去陪別人，她不得不遵從。
江茹封閉的第三天，她叫舒顏來家裏練舞，舒顏看著她穿的襯衫覺得有些眼熟，發覺和江茹看她跳舞那天穿的一模一樣，卻也沒多想，畢竟這款襯衫賣的很好，撞衫也是正常。
葉意綿和舒顏換上練功服，對著鏡子葉意綿開始指導她的姿勢，每一個錯誤，細節以及微小的神態感情表現都為她詳細的講解，舒顏心內不禁慨嘆，葉意綿的水平或許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只不過為什麽沒有更高的舞臺去展現，反而只在這唐城的舞蹈培訓機構當個舞蹈老師。
而葉意綿心裏也想著，這不愧是江茹的女兒，腿身比極其優越，很有天賦，一般的動作練上幾遍就可以達到她的標準，如果刻苦練習的話或許真的可以達到她的水平。
江茹不在，葉意綿和舒顏的相處多了起來，除開練舞時的耐心交流，有時到了吃飯的時間，葉意綿會帶舒顏去吃飯，甚至親手為她做飯。
她不知道自己對舒顏是一種什麽感情，只不過想把自己幼時缺少的溫柔都展現在舒顏身上。
舒顏和自己不一樣，自己生來就是惹人厭惡的存在，沒有人肯給好臉色。
而舒顏很可愛，她試著把那種沒人給予她的溫柔都給予舒顏。
不是獲得者，那至少是付出者，而不是始終體會不到這種感情的被遺棄者。
葉意綿也聽舒顏講一些關於江茹的事，只不過舒顏以前很少見到江茹，在一線風險太高，又怕被報覆，可能一年才會見一次面，而每次見到江茹時她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
聽得葉意綿忍著笑，江茹怎麽會是不茍言笑，分明是看見女兒緊張的不知所措，她那麽一個爽朗浩然的人，或許也只有在面對舒顏的時候才會局促。
而舒顏也喜歡葉意綿，覺得她和陸姐一樣，給了她江茹不曾給足的關愛和溫暖。
江茹在日覆一日的按照計劃訓練學員，她本身就是北戰區戰士心裏的神話，現在也不例外，這七百人被她的魄力折服，被她的實力折服。
即便他們都是不遜色特種兵的高級人才，可仍然會被江茹一對十打趴在地，不是因為他們實力不足，而是因為江茹是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每一招都是殺人技，每一招都足夠狠。
況且他們的未來的間諜，比起南部戰場上下來的霍司令以及三位師長，江茹傳授給他們的經驗與技巧最多。
不過那三位師長所傳授的如何面對恐怖分子的沖突，各國的軍事文化政治歷史，對各種武器的掌握研究等也同樣重要。
白天黑夜的高強度訓練，江茹作為監管也勞累的瘦了一圈，身前的傷逐漸長好。
中秋時節戰士們得知可以休息半天，不禁雀躍起來，直升機空投了月餅，想來是1號不忍心讓這些孩子們錯失佳節，畢竟等訓練結束，或許有人過節都成了奢望。
篝火晚會上，戰士們唱起了歌，每個人都很興奮，江茹看的心酸，他們也都是愛玩鬧的孩子，但是也都堅定的為了國家安定和人民幸福走上了這條路。
她聽見有個戰士說“你真的不後悔和她分手？”
一個聲音回答“不後悔，她要是跟著我萬一成了寡婦我才後悔。”
“可她知道這些，也願意嫁給你啊，為了未知的風險就放棄眼前的幸福值得嗎。”
那個人笑了，罵道“說的什麽胡話，別來瓊瑤那一套，她年輕又漂亮不缺好男人，可要是被我耽誤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即便我死了她改嫁，也比不上她現在直接和更合適的人在一起，好男兒保家衛國，給不了她一個家幹嘛耽誤人家，還不如趁著年輕趕緊忘了重新開始，如果她以後驀然間想起我，覺得是一段不錯的回憶，就算是最好的結局。”
江茹擡頭，看著月亮，想起來了葉意綿。
不算是這兩個月以來第一次想起，但是卻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思念。
她想起葉意綿在古林舊城的街道上神色張揚明媚的朝她說“口是心非，遲早有一天我要你親口說喜歡我。”
她心想，不如這次回去就跟她說吧。
——
過了一天又一天，夏天過去，秋天過去，冬天也過去了一多半。
十二月二十九，封閉訓練結束了。
這一天，每個戰士都被分配到各行各業中，去國外的羨慕留在國內的，而國內的也羨慕去向國外的，因為即便在國內執行任務，他們為了不牽連家人，也不會在與家人有聯系。
從這一天起，他們沒有檔案，沒有姓名，沒有任何個人化的信息，他們是幽靈，是透明人……
江茹只送給了他們一句話，要他們每個人記在心裏。
平安歸來，每一個人。
她給了她們一個念想，她體會過所以深知那種絕望，因此她給了他們一個念想。
——
各教官列隊視頻一號做了匯報後，一起離開了基地，每個人都自覺的刪除了這段記憶。
江茹回到北戰區報到後，這次任務的時間遠超預期，上級給她放了假，過完元宵節再回來上班。
她在軍區宿舍換了黑色的長款羽絨服，離開軍區已經是晚上，她給舒顏發信息說明天去看她，然後直接去了葉意綿的公寓。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舒顏也會在這兒。
雪下的大，轉眼就蓋滿了路面，路旁的樹枝上壓了厚厚的一層，唐城很久沒下過這麽大的雪了。
她停車，有些激動的走上二樓時，看見舒顏和葉意綿正坐在地墊上擼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舒顏是江茹的女兒，楞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臉色極其難看的質問葉意綿“你說的女朋友是她？”
葉意綿看看江茹又看看舒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反倒是江茹走過來說道“是，她是我的女朋友。”
舒顏脾氣上來不管不顧的指著葉意綿對江茹喊道“你口口聲聲說讓我離她遠點，你自己呢？我說你怎麽突然讓我跟她學跳舞，原來是你倆搞在一起了。你還好意思騙我說你相信我！江茹！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江茹抿著唇不說話，臉色黑沈沈的。
舒顏又看向葉意綿，收斂了下情緒，聲音氣的哽咽的像是工廠的大排風扇。
“葉意綿，虧我拿你當朋友，原來這半年的相處你都是因為她，你拿我當傻子嗎？你和那麽多男人……”
舒顏再氣也說不出刻薄的話來羞辱她，忍了幾忍，最後哽咽的嘆氣道“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們兩個，真讓人惡心。”
她背包跑下了樓，江茹急忙追下去，見她上了出租車，她不放心的又跟著出租車回了到了別墅區，舒顏哭著跑進去，陸姐著急的問她出了什麽事。
江茹見此才慢慢的轉身上車，她落了一身雪，上車後雪又都化成水。
她開著車返回葉意綿的公寓，見她還坐在那裏抱著蛋蛋，只不過換了個姿勢，靠在沙發的一角，顯得整個人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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