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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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2章
“決定了！我要帶族人們走！”祖迦說道。
“那麽主人那裏呢？你打算怎麽交代？”十五問道。
“我對不起主人！”祖迦說。
“唉！”十五嘆了一口氣說道：“動手吧！”
“呃！”
“呃！”
兩聲人臨死時發出的低吼聲。
發出聲音的是那兩個用刀架在十五脖子上的巨魔，接著兩個人類盜賊從那兩個巨魔的身後陰影中漸漸現出身來。
他們一手拿著一把匕首從那兩個巨魔的後心直刺進那兩個巨魔的心臟，匕首已經直沒至柄，那只手僅僅只是頂著匕首而己。
同時兩個人類盜賊的另一只手從背後環抱到那兩個巨魔的胸前緊緊地抓住了那兩個巨魔的手，以防他們手中的利刃傷到十五。
突然的變化讓祖迦手下的親信們大驚失色，那個敲門的巨魔驚駭慌張之餘惡向膽邊生，他猛地舉起刀向十五劈來。
但是！
但是他的刀才舉起一半，忽然他身後一片冰冷的寒光乍起，那個敲門的巨魔動作瞬間定格了。
潛行、鎖喉、切割、影襲、要害打擊、刺骨那個敲門巨魔背後陰影中的刀刃人影未完全顯現出來，但是一連串的連招卻在那一片冰冷寒光之中使用結束了。
寒光驟隱，一個全身包在黑色皮甲之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類盜賊漸漸從那個巨魔背後的陰影中顯現出來。他雙手持著滿溢寒冷幽光的匕首，靜靜地站在那個還在舉著削骨長刀的巨魔身後不聲不響。
“啊！”
祖迦的親信們再次一片嘩然！
“呯！”那個舉刀的巨魔僵直地保持著那個舉刀的姿勢，像一段方木頭一樣直直地撲倒在地上。
隨著那個舉刀巨魔木頭一般僵硬倒在地上的聲音，現場就像啟動了某種禁制一般，一下子靜得落針可聞了。
祖迦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但是他卻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不但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甚至祖迦連皺一下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我討厭別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十五輕輕地將兩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削骨刀拿開，然後向前走了一步後回過頭看那兩個剛剛還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現在卻己經變成死得不能再死的兩個巨魔。
從十五將刀移開之後，那兩個從背後抱住那兩個巨魔的盜賊也撥出了刺入兩個巨魔心臟的匕首，等十五往前走了一步後，他們就松開了抱住巨魔的手，而十五此時回頭，卻剛剛好看到那兩個巨魔如兩堆爛泥軟軟地倒在地上。
“主人給你們的削骨劍是用來砍我們的敵人的，但是今天他們卻用來對付我們！”十五回過頭對祖迦說道。
“他們錯了！”祖迦說。
“錯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我沒有主人那麽好的氣度。”十五說道：“沒有人能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而不付出一點代價的！”
“我知道！”祖迦說道。
“拿刀砍我也不行！”十五又看著那個倒死在地上依舊僵直地保持著舉刀姿勢的巨魔屍體說道。
“我也一樣，我會先砍他！”祖迦也看著那個巨魔屍體說道。
“其實你可以拯救你更多的族人的！”十五嘆息地對祖迦說道。
“什麽意思？”祖迦終於有表情了，他皺起眉頭，因為他不明白十五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祖迦，你跟了一個好主人！”十五搖了搖頭說道。
祖迦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記得之前十四也跟他說過同樣的話，現在又是十五說，可是直到現在祖迦也還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即使到了現在，主人也沒把你的後路全部封死。”十五從身上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祖迦說道：“看看吧！這是主人留給你的！”
祖迦看了一眼信封，但是卻沒有立即去接，他反而看著十五苦笑道：“你知道我會的通用語文字其實並不多。”
“放心，這是用巨魔語寫的！”十五笑了笑說道。
“主人什麽時候會寫巨魔語了？”祖迦奇怪地問。
“當然是，他是讓別人翻譯過來的！”十五笑了。
祖迦伸手將信拿過來，打開信封，從裏邊拿出信紙來看。
信紙上的字寫得歪歪扭扭一點都不好看，就像是一個人類三歲的小孩拿著木棍在沙地上胡亂地撥畫，光看那筆跡就讓人想發笑。
但是祖迦此時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祖迦知道這真是主人親筆寫的：
祖迦，很遺憾你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條路，你再一次讓我深刻地領會到挫敗的感覺。說真的！這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總讓人心裏堵得慌。
你的選擇既是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我不知道你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不過我們畢竟是主仆一場，不管怎麽說，情分總是還有的。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各有志，你做什麽樣的選擇，我也不會去阻攔你。你可以帶走那裏你所有的族人，但你絕對不能傷害那裏任何一個我們的人。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這一次戰爭，祖阿曼必將淪陷，以後的戰俘只會越來越多。你救得了他們這一批人，那麽其他人呢？你又該如何去救呢？
其實，原本我還有一條更加寬廣的路可以讓你走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卻偏偏選擇了一條最窄最艱難的道路。這一次你救了他們，可是你想過沒有，你能帶著他們去哪裏？這個你一定沒有想過，難道你還想讓著你的族人繼續過著在祖阿曼裏那樣的日子嗎？
你在祖阿曼裏長大，你也出來過不短時間，也去過不少地方了，那麽你也應該明白，在祖阿曼那裏的生活其實並不好過吧！
戰爭結束之後，祖阿曼城你們是肯定回不去了，奎爾薩拉斯高等精靈王國也是不允許你們再回去的。因為高等精靈實在是不想再打仗了，也實在是不想再死人了。
我們兩族之間世代打了千百年的戰爭，但是千百年來，我們兩族之間在戰爭中收獲除了死亡、痛苦還有仇恨之外還有什麽呢？
什麽都沒有！戰爭除了帶給我們死亡、痛苦、仇恨和破壞之外，什麽都不能給我們帶來。所以我希望高等精靈和你的族人們永遠停止戰爭，永遠不要在相互殘殺。
可是我們兩族由於千百年來的戰爭積累的仇恨太深了，這種仇恨己經超出了你我兩人情誼和願望所能左右的範圍。要想兩族永不相伐，永久止戈，唯一的辦法只有將兩族遠遠地分離開來越遠越好，讓時間慢慢撫平傷痛消磨掉仇恨。
因此我們兩族總有一方必須要永遠地離開永歌森林，不是暗松巨魔離開就是高等精靈離開。這一場戰爭與其說是滅國之戰，其實不如說是一場決定誰走誰留的戰爭。
不過就目前來說，很不幸，這場戰爭高等精靈贏了，祖阿曼失敗了，因此該永遠搬出永歌森林的一方就是暗松巨魔了。
關於永遠搬出永歌森林，就奎爾薩拉斯和祖阿曼兩方來說，他們兩方都沒有一方曾經做好準備，不管是從心理上還是行動上都是。
不過高等精靈那一方，我自己卻為高等精靈預先找到了一塊可以搬遷到安全之地，這個地方就是你曾經呆過不短時間的幸特蘭。
這一下你應該知道為什麽我要求在辛特蘭我所管轄的範圍內，所有的村莊必須建成高等精靈式的村莊了吧！但是祖迦！我做好了準備！那你做好準備了嗎？你是否為你的族人暗松巨魔們做好了準備？你肯定沒有！
我們曾經主仆一場，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戰爭的人，更不是一個奢殺的人，難道你認為如果所有祖阿曼的戰俘都運到了幸特蘭我會殺了他們嗎？你知道我是不會的。
我曾經跟斜刺、惡牙、斷齒等人說過，高等精靈的祖先曾經也是黑暗巨魔中的一支，但是我們高等精靈進化成為了今天這個樣子，並且打造了如此高度的魔法文明，而你們依舊還是原來的樣子。
盡管你們的祖先曾經也要打造過強大的帝國，但是太多的傳承你們卻沒有很好的保管下來，所以大多數巨魔族群在艾澤拉斯主體種族的眼中依舊是野蠻而未開化。
這話說起來的確很讓人傷心和不舒服，但是這是事實。
我也曾經跟邪刺、惡牙、斷齒等人說過，我希望我遠古的同族們能夠拋棄掉那些野蠻的陋俗，真正走進艾澤拉斯世界文明種族的行列。
現在幸特蘭裏面的邪枝巨魔和枯木巨魔他們就做的很好，富裕而充足的食物供應已經漸漸開始讓他們放棄了食人的陋俗，盡管還不是非常完善，但他們之中相當大的一部分人已經開始轉變，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也會慢慢全部變得跟我們一樣，這是一件讓人感到很欣慰的事情。
幸特蘭的枯木巨魔和邪枝巨魔尚且能改變，而做為繼承遠古巨魔文明最多的暗松巨魔的你們難道不能改變？
祖迦，關於你的族人暗松巨魔的未來，其實是我考慮最多的，也是最讓我傷腦筋的事情之一。我考慮了很多，也考慮了很久，也曾經為你留下了一條更加寬廣和平坦的道路，但是很可惜，你卻放棄了，你先擇了一條更加艱難的道路。
我為你們暗松巨魔選定的崛起之地你現在依然可以去，那裏有足夠的肥沃的土地和發展空間，同樣也有足夠的的遠古巨魔文明的遺跡讓你們去探索去樹立你們民族的自尊根基，那個地方就是荊棘谷！
相信我，祖迦！荊棘谷絕對是一個比祖阿曼更適合暗松巨魔生存的地方，也將會是一個最適合巨魔種族倔起的地方，去吧！帶著你的族人去荊棘谷吧！那裏有你最廣闊的天地，但是現在和未來一切都只能依靠你自己了，作為你曾經的主人，我所能給你提供的幫助也很有限了。
羽林血鷹的信很長，祖迦也看了很長時間，當祖迦將信看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很多年都沒有流過眼淚的眼睛已經像決堤的河水流了下來。現在他終於明白十四和十五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是的！他祖迦跟了一個好主人。
十五一直在靜靜地等著祖迦看完信，當祖迦流著淚水，將信小心地折疊放進信封的時候，十五說話了：“決定了嗎？”
“決定了！”祖迦哽咽說道。
“去哪裏？”十五問道。
“荊棘谷！”祖迦就像珍藏一件寶貝一樣將信小心地收藏起來。
“我送你！”十五說道。
“謝謝！”祖迦轉身要回船倉，他知道十五說送他並不是送他到那些運送戰俘的船上，而是十五會開著他的炮艦護送他們這幾艘運送戰俘的民用船只去他們要去的地方。
“你沒有什麽要問的了嗎？”十五忍不住對祖迦的背影問道。
“我相信主人己經安排好了一切！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祖迦頭也不回走進了船倉之中，並把倉門關上。
“他們呢？”十五對著祖迦的房間喊道，十五知道祖迦一定明白他說的他們是誰。
果然船倉之中傳來了祖迦毫無感情的冰冷聲音：“自作主張，違抗命令，他們還有什麽用？”
十五明白了，他臉色冰冷地轉身去看剩下的二十來個原來祖迦的親信，然後淡淡地說道：“都殺了，屍體全部丟下海去！”
說完十五冷漠地轉身而去！隨之船倉之中傳來了一陣雨點一般雜亂而緊湊的火槍聲，當十五走到船頭的時候，船倉裏的槍聲己經全部停息了。
十五站在船頭，內心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平靜。祖迦今天的決定的確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他也不是沒有準備的。
有些事十五其實並沒有完全跟祖迦說，但十五心裏很清楚，祖迦現在應該己經明白了所有事情，因為祖迦人並不笨。
而事實上，在幸特蘭的時候，主人找他十五的確也就是專門談論這件事情的，所以這一次運送戰俘的任務，其實真正的目的是主人對祖迦的最大一次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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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我要帶族人們走！”祖迦說道。
“那麽主人那裏呢？你打算怎麽交代？”十五問道。
“我對不起主人！”祖迦說。
“唉！”十五嘆了一口氣說道：“動手吧！”
“呃！”
“呃！”
兩聲人臨死時發出的低吼聲。
發出聲音的是那兩個用刀架在十五脖子上的巨魔，接著兩個人類盜賊從那兩個巨魔的身後陰影中漸漸現出身來。
他們一手拿著一把匕首從那兩個巨魔的後心直刺進那兩個巨魔的心臟，匕首已經直沒至柄，那只手僅僅只是頂著匕首而己。
同時兩個人類盜賊的另一只手從背後環抱到那兩個巨魔的胸前緊緊地抓住了那兩個巨魔的手，以防他們手中的利刃傷到十五。
突然的變化讓祖迦手下的親信們大驚失色，那個敲門的巨魔驚駭慌張之餘惡向膽邊生，他猛地舉起刀向十五劈來。
但是！
但是他的刀才舉起一半，忽然他身後一片冰冷的寒光乍起，那個敲門的巨魔動作瞬間定格了。
潛行、鎖喉、切割、影襲、要害打擊、刺骨那個敲門巨魔背後陰影中的刀刃人影未完全顯現出來，但是一連串的連招卻在那一片冰冷寒光之中使用結束了。
寒光驟隱，一個全身包在黑色皮甲之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類盜賊漸漸從那個巨魔背後的陰影中顯現出來。他雙手持著滿溢寒冷幽光的匕首，靜靜地站在那個還在舉著削骨長刀的巨魔身後不聲不響。
“啊！”
祖迦的親信們再次一片嘩然！
“呯！”那個舉刀的巨魔僵直地保持著那個舉刀的姿勢，像一段方木頭一樣直直地撲倒在地上。
隨著那個舉刀巨魔木頭一般僵硬倒在地上的聲音，現場就像啟動了某種禁制一般，一下子靜得落針可聞了。
祖迦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但是他卻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不但連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甚至祖迦連皺一下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我討厭別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十五輕輕地將兩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削骨刀拿開，然後向前走了一步後回過頭看那兩個剛剛還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現在卻己經變成死得不能再死的兩個巨魔。
從十五將刀移開之後，那兩個從背後抱住那兩個巨魔的盜賊也撥出了刺入兩個巨魔心臟的匕首，等十五往前走了一步後，他們就松開了抱住巨魔的手，而十五此時回頭，卻剛剛好看到那兩個巨魔如兩堆爛泥軟軟地倒在地上。
“主人給你們的削骨劍是用來砍我們的敵人的，但是今天他們卻用來對付我們！”十五回過頭對祖迦說道。
“他們錯了！”祖迦說。
“錯就必須要付出代價，我沒有主人那麽好的氣度。”十五說道：“沒有人能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而不付出一點代價的！”
“我知道！”祖迦說道。
“拿刀砍我也不行！”十五又看著那個倒死在地上依舊僵直地保持著舉刀姿勢的巨魔屍體說道。
“我也一樣，我會先砍他！”祖迦也看著那個巨魔屍體說道。
“其實你可以拯救你更多的族人的！”十五嘆息地對祖迦說道。
“什麽意思？”祖迦終於有表情了，他皺起眉頭，因為他不明白十五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祖迦，你跟了一個好主人！”十五搖了搖頭說道。
祖迦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記得之前十四也跟他說過同樣的話，現在又是十五說，可是直到現在祖迦也還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即使到了現在，主人也沒把你的後路全部封死。”十五從身上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祖迦說道：“看看吧！這是主人留給你的！”
祖迦看了一眼信封，但是卻沒有立即去接，他反而看著十五苦笑道：“你知道我會的通用語文字其實並不多。”
“放心，這是用巨魔語寫的！”十五笑了笑說道。
“主人什麽時候會寫巨魔語了？”祖迦奇怪地問。
“當然是，他是讓別人翻譯過來的！”十五笑了。
祖迦伸手將信拿過來，打開信封，從裏邊拿出信紙來看。
信紙上的字寫得歪歪扭扭一點都不好看，就像是一個人類三歲的小孩拿著木棍在沙地上胡亂地撥畫，光看那筆跡就讓人想發笑。
但是祖迦此時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祖迦知道這真是主人親筆寫的：
祖迦，很遺憾你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條路，你再一次讓我深刻地領會到挫敗的感覺。說真的！這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總讓人心裏堵得慌。
你的選擇既是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我不知道你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不過我們畢竟是主仆一場，不管怎麽說，情分總是還有的。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各有志，你做什麽樣的選擇，我也不會去阻攔你。你可以帶走那裏你所有的族人，但你絕對不能傷害那裏任何一個我們的人。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這一次戰爭，祖阿曼必將淪陷，以後的戰俘只會越來越多。你救得了他們這一批人，那麽其他人呢？你又該如何去救呢？
其實，原本我還有一條更加寬廣的路可以讓你走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卻偏偏選擇了一條最窄最艱難的道路。這一次你救了他們，可是你想過沒有，你能帶著他們去哪裏？這個你一定沒有想過，難道你還想讓著你的族人繼續過著在祖阿曼裏那樣的日子嗎？
你在祖阿曼裏長大，你也出來過不短時間，也去過不少地方了，那麽你也應該明白，在祖阿曼那裏的生活其實並不好過吧！
戰爭結束之後，祖阿曼城你們是肯定回不去了，奎爾薩拉斯高等精靈王國也是不允許你們再回去的。因為高等精靈實在是不想再打仗了，也實在是不想再死人了。
我們兩族之間世代打了千百年的戰爭，但是千百年來，我們兩族之間在戰爭中收獲除了死亡、痛苦還有仇恨之外還有什麽呢？
什麽都沒有！戰爭除了帶給我們死亡、痛苦、仇恨和破壞之外，什麽都不能給我們帶來。所以我希望高等精靈和你的族人們永遠停止戰爭，永遠不要在相互殘殺。
可是我們兩族由於千百年來的戰爭積累的仇恨太深了，這種仇恨己經超出了你我兩人情誼和願望所能左右的範圍。要想兩族永不相伐，永久止戈，唯一的辦法只有將兩族遠遠地分離開來越遠越好，讓時間慢慢撫平傷痛消磨掉仇恨。
因此我們兩族總有一方必須要永遠地離開永歌森林，不是暗松巨魔離開就是高等精靈離開。這一場戰爭與其說是滅國之戰，其實不如說是一場決定誰走誰留的戰爭。
不過就目前來說，很不幸，這場戰爭高等精靈贏了，祖阿曼失敗了，因此該永遠搬出永歌森林的一方就是暗松巨魔了。
關於永遠搬出永歌森林，就奎爾薩拉斯和祖阿曼兩方來說，他們兩方都沒有一方曾經做好準備，不管是從心理上還是行動上都是。
不過高等精靈那一方，我自己卻為高等精靈預先找到了一塊可以搬遷到安全之地，這個地方就是你曾經呆過不短時間的幸特蘭。
這一下你應該知道為什麽我要求在辛特蘭我所管轄的範圍內，所有的村莊必須建成高等精靈式的村莊了吧！但是祖迦！我做好了準備！那你做好準備了嗎？你是否為你的族人暗松巨魔們做好了準備？你肯定沒有！
我們曾經主仆一場，你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戰爭的人，更不是一個奢殺的人，難道你認為如果所有祖阿曼的戰俘都運到了幸特蘭我會殺了他們嗎？你知道我是不會的。
我曾經跟斜刺、惡牙、斷齒等人說過，高等精靈的祖先曾經也是黑暗巨魔中的一支，但是我們高等精靈進化成為了今天這個樣子，並且打造了如此高度的魔法文明，而你們依舊還是原來的樣子。
盡管你們的祖先曾經也要打造過強大的帝國，但是太多的傳承你們卻沒有很好的保管下來，所以大多數巨魔族群在艾澤拉斯主體種族的眼中依舊是野蠻而未開化。
這話說起來的確很讓人傷心和不舒服，但是這是事實。
我也曾經跟邪刺、惡牙、斷齒等人說過，我希望我遠古的同族們能夠拋棄掉那些野蠻的陋俗，真正走進艾澤拉斯世界文明種族的行列。
現在幸特蘭裏面的邪枝巨魔和枯木巨魔他們就做的很好，富裕而充足的食物供應已經漸漸開始讓他們放棄了食人的陋俗，盡管還不是非常完善，但他們之中相當大的一部分人已經開始轉變，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也會慢慢全部變得跟我們一樣，這是一件讓人感到很欣慰的事情。
幸特蘭的枯木巨魔和邪枝巨魔尚且能改變，而做為繼承遠古巨魔文明最多的暗松巨魔的你們難道不能改變？
祖迦，關於你的族人暗松巨魔的未來，其實是我考慮最多的，也是最讓我傷腦筋的事情之一。我考慮了很多，也考慮了很久，也曾經為你留下了一條更加寬廣和平坦的道路，但是很可惜，你卻放棄了，你先擇了一條更加艱難的道路。
我為你們暗松巨魔選定的崛起之地你現在依然可以去，那裏有足夠的肥沃的土地和發展空間，同樣也有足夠的的遠古巨魔文明的遺跡讓你們去探索去樹立你們民族的自尊根基，那個地方就是荊棘谷！
相信我，祖迦！荊棘谷絕對是一個比祖阿曼更適合暗松巨魔生存的地方，也將會是一個最適合巨魔種族倔起的地方，去吧！帶著你的族人去荊棘谷吧！那裏有你最廣闊的天地，但是現在和未來一切都只能依靠你自己了，作為你曾經的主人，我所能給你提供的幫助也很有限了。
羽林血鷹的信很長，祖迦也看了很長時間，當祖迦將信看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很多年都沒有流過眼淚的眼睛已經像決堤的河水流了下來。現在他終於明白十四和十五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是的！他祖迦跟了一個好主人。
十五一直在靜靜地等著祖迦看完信，當祖迦流著淚水，將信小心地折疊放進信封的時候，十五說話了：“決定了嗎？”
“決定了！”祖迦哽咽說道。
“去哪裏？”十五問道。
“荊棘谷！”祖迦就像珍藏一件寶貝一樣將信小心地收藏起來。
“我送你！”十五說道。
“謝謝！”祖迦轉身要回船倉，他知道十五說送他並不是送他到那些運送戰俘的船上，而是十五會開著他的炮艦護送他們這幾艘運送戰俘的民用船只去他們要去的地方。
“你沒有什麽要問的了嗎？”十五忍不住對祖迦的背影問道。
“我相信主人己經安排好了一切！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祖迦頭也不回走進了船倉之中，並把倉門關上。
“他們呢？”十五對著祖迦的房間喊道，十五知道祖迦一定明白他說的他們是誰。
果然船倉之中傳來了祖迦毫無感情的冰冷聲音：“自作主張，違抗命令，他們還有什麽用？”
十五明白了，他臉色冰冷地轉身去看剩下的二十來個原來祖迦的親信，然後淡淡地說道：“都殺了，屍體全部丟下海去！”
說完十五冷漠地轉身而去！隨之船倉之中傳來了一陣雨點一般雜亂而緊湊的火槍聲，當十五走到船頭的時候，船倉裏的槍聲己經全部停息了。
十五站在船頭，內心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平靜。祖迦今天的決定的確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他也不是沒有準備的。
有些事十五其實並沒有完全跟祖迦說，但十五心裏很清楚，祖迦現在應該己經明白了所有事情，因為祖迦人並不笨。
而事實上，在幸特蘭的時候，主人找他十五的確也就是專門談論這件事情的，所以這一次運送戰俘的任務，其實真正的目的是主人對祖迦的最大一次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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