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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方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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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方流回來了

唐睿十分寵愛阿珠,來的時候買了阿珠最喜歡的巧克力,對於阿珠來說每天下班的這個時候是最幸福的時間。

兩個人去買菜,買水果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全然不知後面跟著一個人。

方流回A市了。

方流回來之後並沒有回家,也不敢回家,怕家裏的人知道自己一個人回來,所以去了山海閣。

知道白箏失蹤這件事的人,只有師詩幾個人,男人找男人會更方便些,但是方流不知道臨清的家在哪裏,已經早早到了山海閣等候。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山海閣沒有客人,果果和方流是認識的,以前白箏經常來找師詩玩,方流來接自家媳婦,趕上飯點的時候還會在這裏蹭吃蹭喝,一來二去,方流和果果就認識了。

方流已經記不清上次來山海閣是什麽時候了,白箏離家出走之後,自己曾經來這裏找過,好像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來過,這一晃也有一年了。

果果正拄著胳膊在收銀臺的後面看劇,一般來說,十一二點的時候會有一波小高峰,那時候正是吃夜宵的時間,又或者是很多年輕人出來聚會玩累了的時間。

過了十二點,幾乎很少會有人來吃飯,所以服務員該休息的就安排休息去了,只留了那麽一兩個隨時可以接待客人的。

果果基本上都是會在大廳裏坐班,到了淩晨兩三點的時候,服務員有得時候打不起精神來,自己在這裏會更靠譜一些,這也是師詩信任果果的原因,很多工作果果都會親力親為,對待員工完全沒有架子。

方流戴著帽子,帽子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肩膀上也有積雪,大門是兩層的,第一道門和第二道門中間有一段空間,冬天的時候可以很好的保溫,避免兩道門同時打開。

第一道門上貼了兩個大大的福字,今年是牛年,第二道門上掛著兩只小牛的紅色玩偶,都是才掛上去不久的,小牛的旁邊還有鈴鐺,鈴鐺已經生了銹,顯然不是今年的才掛上去的。

進了第一層,地上鋪了大紅色的毯子,毯子是年前大掃除剛清洗過的,可是這兩天大雪不斷,已經被踩上了很多的泥腳印,盡管每天都有人打掃,還是有印記。

方流進了第一道門,把帽子摘了下來,帽子上的雪窸窸窣窣落到攤子上,在接觸到毛毯的一瞬間化成了水珠,肩膀上和帽子邊上毛毛上的積雪沒有掉下來,正在逐漸融化。

方流的鼻尖凍得通紅,睫毛上沾著一層霜,進了門之後才把手從兜裏拿了出來,雖然一直插在兜裏,可是前幾個指節也凍得通紅,這裏已經比外面暖和很多了。

在兩道門之間,方流先是抻著脖子看了一眼裏面有沒有人,把兩只手放在嘴巴前面哈了哈氣,這樣手和鼻子都快速的暖和起來,然後跺了跺腳,把鞋底蹭了一蹭,這才推開了門。

第二道門被推開,門上的鈴鐺叮當作響,這是有客人來了,沒想到這個時間還會有客人,果果趕緊暫停了電視劇,披上旁邊的外套,起來招呼客人。

進了屋子,溫度突然升高,方流已經覺得有些熱了,身上穿的太多,讓人呼吸困難,方流去解下巴下面的扣子。

將近一星期沒有刮胡子,方流的的嘴巴周圍已經冒出了黑茬,再加上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一路上舟車勞頓,方流消瘦了很多,已經脫了像,頭發也沒剪,長時間戴著帽子被壓趴了下來,貼在腦門上。

果果沒有認出來眼前的人,十分熱情:“先生是一個人嗎?”

方流勉強地扯出一個笑,還真是很久沒有跟人打交道了,回到這熟悉的地方,什麽都沒有變,果果有些不一樣了,是比去年胖了些,應該是日子過得更加滋潤了。

“我是來找師詩的。”

聽了方流的聲音,果果覺得這個人熟悉,縱是經常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誰是回頭客,誰是第一次來都能一眼認出來,也沒能立刻將眼前的這個人和方流聯系到一起。

師詩不經常在山海閣露面的,很多的客人都誤以為自己是餐廳的老板,很少有人一進門就叫出師詩的名字,而且是直呼大名。

果果感覺這個人熟悉,可就是想不出來:“行,是我們老板的朋友是嗎,那您這邊坐一會兒,我給我們老板打電話。”

既然不是客人,是老板的朋友,自然是要特殊對待的,果果回到收銀臺去拿手機,界面還停留在電視劇的畫面,退了出去,找師詩的電話。

“你不認識我了?”方流問果果。

本來就覺得眼前這人熟悉,可是叫不出名字來,怪尷尬的,就沒有說,聽方流這樣一說,果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更加仔細地打量了方流一遍。

好像就要叫出方流的名字,果果皺著眉頭,食指停在空中:“你是”

“噢噢噢,你是不是白箏姐的丈夫。”果果如夢方醒一樣,忘了自己還要打電話,又從收銀臺後面出來了。

“快這邊坐,你跟箏箏姐真的是太久沒來了,我實在是沒認出來。”果果十分不好意思,知道是方流,很快就熟絡了起來,倒上了剛燒好的茶水。

“方流姐夫,”果果年紀小師詩幾歲,平時叫老板什麽的,師詩覺得怪生疏的,就讓果果叫自己“姐”,白箏跟師詩一個年紀,果果也叫白箏一聲“姐”,從師詩那裏論,果果都是叫方流“方流姐夫。”

聽到箏箏名字的時候,方流神色暗了下去幾分:“你們這大過年的也不休息啊?”

“不是,師詩姐給我假來著,”果果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拿著茶壺,正往杯子裏倒茶水,熱氣騰騰的往上飄:“但是我不想回去,每次過年回去,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問我有沒有對象。”

“老師攛掇我相親去,方流姐夫你說我這年紀還小呢是不,就是少讀了幾年書,工作的早,所以家裏就著急催,我不想回家聽他們嘮叨。”果果倒完了茶,把杯子遞給方流,嘴上一直沒停下來。

“我跟師詩姐商量好了,反正過年這幾天山海閣有年夜飯,也忙,我們兩個人都在都能輕松一點,等多兩天,那些放假的都回來了,我再回去,也能多賺點工資不是,反正師詩姐對我好,我也真把這裏當成家。”

“要不然早晚都得嫁人,那邊的家以後就變成了娘家,也不能年年都回去,早些習慣習慣。”果果嘿嘿地笑,一個人就可以嘮起來。

“我還想多在這陪師詩姐幾年,不著急,”發覺總是自己一個人在喋喋不休,唯恐冷落了客人:“那你呢,這麽長時間都沒見到你跟箏箏姐來了,搞得我都沒認出來。”

方流也跟著嘿嘿地笑,看果果這樣問,師詩應該是沒有跟別人說起過白箏:“這不是一直忙嗎。”

果果又去端來了一些零食放到桌子上,其中還有很多是給小孩子買的糖果,這就不對了,這大過年的,要是來的話,難道不是應該兩個人一起來嗎?在自己的印象中兩個人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

而且這還是大晚上的,方流看起來十分憔悴,果果恍然大悟,類似的經歷以前也有過一回。

方流和白箏兩個人吵架了,然後白箏把方流關在了門外,總不能回家找爸媽,找兄弟又覺得怪美面子的,方流沒有地方去,就來山海閣搬救兵,讓師詩替自己說情,才避免流落街頭。

整件事情果果都在一邊,那時候方流還穿著睡衣和拖鞋,來的時候自己趴在桌子上差點睡著,還是果果去喊得師詩,師詩一身起床氣給白箏打電話,邊說和邊打哈欠。

最後終於以方流天亮了要帶白箏去迪士尼為約定,這才放方流回去。

“我知道了,你們小兩口又吵架了?”果果猜測著問,。

方流湧出了一陣心酸,如果白箏能夠回來,自己永遠都不會惹她生氣,又怎麽會吵架呢?

方流將小巧玲瓏的茶杯握在自己手中,帽子上的雪已經完全化掉了,但是卻沒有滴落,一顆一顆的,好像鑲嵌在方流的帽子上,燈一晃亮閃閃的。

方流想擠出一個微笑給果果,可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能做到,這也是方流不想回來的原因,他害怕有人反覆的在自己面前提起白箏,提起兩個人的過去,就像五月天歌詞中的那句“而回憶越是甜就是越傷人了”。

方流的心疼的直抽抽,這半年以來,幾乎沒有回過任何人的消息,不是不想回,實在是自己有心無力,他害怕聊到自己不想聊的話題,可是自己又無能為力,改變不了任何。

發覺到方流的臉色不太好看,果果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立刻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轉移話題:“瞧我這記性,要給師詩姐打電話來著,手機都拿出來了,就是忘了。”果果邊說邊拍了一下自己腦袋。

雖然方流什麽都沒有跟自己說,可是果果猜到了,這次的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自己最好不要再多問,這也是師詩最喜歡果果的地方,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的為好。

果果撥通了師詩的電話,手機裏傳來了“嘟嘟”的聲音,接電話的是臨清。

“果果,怎麽了?”

這也太玄幻了,果果知道師詩和臨清在一起的事,這是兩個人回來之後第一次一起出去,居然就這麽晚,這麽晚也就罷了,接師詩電話的居然還是臨清。

果果在自己的腦海裏腦補兩個人,在一起的話面,會不會臨清下一句就會跟自己說:她已經睡著了,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

“餵?”果果這邊遲遲沒有回應,臨清以為是信號不好又問了一聲。

果果這才從自己腦補出的畫面中出來:“噢噢,師詩姐呢。”

“在我旁邊啊,怎麽了。”

果果幾乎是要叫出來了,天啊啊啊,兩個人不會是來真的吧,那要不要自己在何婉如面前打掩護啊,果果下一句剛想問,“那今晚還回來嗎”結果被那邊的聲音打斷。

“先減速先減速,剎車剎車!”臨清幾乎是吼著出來的,其中還夾雜著師詩的聲音,不停地重覆三個字:“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喊。”最後終於以“咣”的一聲為結尾。

不過電話那邊的兩個人好像都還挺鎮定,師詩沒有像一些女司機一樣大叫出來,至於臨清,不知道是不是覺得死路一條放棄抵抗,總之兩個人表現的異如常人般平靜。

最後一聲響結束之後,果果聽見師詩的聲音:“還好只是一根電線桿子。”臨清驚魂未定:電線桿子這是做錯了什麽。

原來兩個人在車上啊,果果的幻想徹底被打斷了。

撞向這個電線桿子的時候,臨清下意識的反應是死定了,死死抓住自己的安全帶。

要回去的時候,師詩告訴臨清自己拿到駕照之後還一次都沒有開過車,想試試。

臨清極力勸阻,以今天的雪太大了為理由,說要自己開,而師詩覺得臨清這是不相信自己,向臨清發誓:我保證不會撞到人。臨清這才心軟。

還好兩個人都麽沒有大礙,安全氣囊已經彈了出來,臨清不得不佩服師詩,撞了電線桿子之後居然還能淡定的來一句:“還好只是一根電線桿子。”

兩個人沒什麽大事,只是有輕微的擦傷,臨清不想打擊師詩的信心,責備的話什麽都沒有說,只是有點心疼自己的車。

但最擔心的還是師詩:“有沒有嚇到?”師詩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雖然整個過程還算淡定,但是害怕肯定是有的,過去了才開始後怕,楞楞的看向臨清。

電線桿子旁邊就是路燈,由於距離稍微遠了一些,路燈逃過了一劫,燈光照進車裏,晃得師詩的臉楚楚可憐,真想把她抱進懷裏,可是空間太過狹小,限制了臨清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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