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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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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齊戈覺得世界都要塌了:“她可是一個醫生,她怎麽會沒呢?”齊戈開始否認那人的話:“你再瞎說小心我斃了你。”齊戈松開了那人的衣服,將他狠狠一推,然後向小雪走了過去。

周圍的人都十分識相的讓開了,小雪臉色十分蒼白,白大褂上的血跡顯得格外的刺眼。

齊戈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都被抽空了,走到小雪身邊的時候徹底沒了力氣,跪坐在地上。

“你快醒醒啊。”齊戈輕輕地搖了搖小雪的身子,叫著她的名字,語氣特別的輕,就像兩個人曾經無數次聊天一樣。

兩個人所有的過往,像電影膠片一樣,一幀幀一幕幕的呈現在了齊戈的眼前。齊戈想哭,但是哭不出來,可能傷心到了極致,就有些麻木了。

齊戈的臉憋得通紅,雙手握拳搭在頭的兩側,好像這樣就能把整個世界擱在外邊。

突然想起了思思也被安置在了小雪那裏,猛地擡頭,看向周圍:“思思呢?”向周圍看了一圈,終於目光定在了臨清的懷裏。

齊戈看到了師詩,師詩已經裝出了一副盲人的模樣,看到自己的女人躺在臨清的懷裏,齊戈心裏是很不舒服的,但是並沒有說什麽。

見到思思沒有出事,齊戈的心理頓時覺得有些安慰了,但是也冷靜了下來,開始安排後續的工作。

醫務處大樓的火已經漸漸地沒了剛剛的氣勢,開始蔫了下去,已經沒有必要派人來救火了。

剩下的工作,主要就是清點人數了,確認還有沒有人沒有逃出來,有多少人沒有逃出來,都是誰,還有多少人是受了傷的,需要救治。

還有就是小雪的後事,現在是肯定沒有辦法辦後事了,緊接著,泥鰍也開車趕到了,齊戈親手給小雪蓋上了白布,吩咐人安置小雪的屍體。

幸存者都被安置了起來,齊戈這才來到臨清的身邊,眼中看著打理戰場的人:“思思多謝你照顧了,剩下的不需要你了。”

說完,齊戈才正眼看臨清,然後很粗魯的將師詩抱了起來,這一抱師詩差點摔了下來,於是下意識的抱住齊戈的肩。

齊戈抱著師詩往車裏走,臨清看著兩人的背影,終於是沒忍住,喊了一句:“她額頭有傷。”

齊戈對臨清善意的提醒,不做理睬。

齊戈把清點人數的活兒交給了泥鰍,將逃出來的人和名單上的人一一比對:“聽到自己名字的喊到。”

“張全。”

“到!”

泥鰍擡頭看了一眼喊到的人,然後用筆在紙上“張全”兩個字旁邊畫了個對號,然後繼續念下一個名字。

“王帆。”泥鰍接著念名單上的名字,見沒有人答應,泥鰍又大聲地重覆了一遍:“王帆在不在?”

泥鰍嘆了口氣,拿出一張新的白紙,在眉頭處潦草的寫了“失蹤”兩個字,然後把王帆的名字抄了上去。

醫務處的人,醫生護士加上患者,還有患者的家屬,亂七八糟的人加起來將近一百人了,泥鰍一個一個地點名,周而覆始,有人答應就畫個對號,沒有人答應就把名字抄下來。

念了幾十個名字,泥鰍有些口幹舌燥索性連頭都不擡一下,光靠耳朵和手去工作。

直到讀到“白箏”兩個字時,心頭一震,本是低著頭看著紙上名單的泥鰍,終於擡頭看向人群,在人群中尋找白箏的身影。

泥鰍是記得白箏的模樣的,畢竟此前的日子裏,自己的安危都與白箏息息相關,每天都要去“照顧”。

“白箏?”見泥鰍如此反常,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泥鰍心下有些沒底,雖然已經把方流交給廣島了,可是方流的下落還沒有搞清楚,廣島到底是不是方流傷的,是不是已經逃走了。

或者並沒有逃走,還在哪個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盯著自己,泥鰍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有種我在明敵在暗的感覺。

當初是自己把找小雪把白箏帶走的,可是小雪已經死了,自己連個問的人都找不到,泥鰍下意識地將四周的能夠藏人的地方都看了一遍,生怕方流的那只筆此刻已經對準了自己的頭。

直到確定方流真的不在自己的附近,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氣,泥鰍在心裏默默地祈禱方流已經被廣島解決了,不會再出現了。

接著,泥鰍將白箏的名字也抄到了那張失蹤了的人名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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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臨清只是想去看個熱鬧,沒想到會遇見方流,看到白箏,再和師詩相認,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了。

還有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不知道奪走了多少人的生命,小雪對於臨清來說其實並沒有多親近,遠不及自己的雙親和師父,可是小雪的離世,臨清也是很難過的。

可能是見慣了生死離別吧,接受的也比較快,只是白箏,臨清想不明白,自己在314見到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白箏,本來是十分篤定的,可是現在又有些不確定了。

方流被安置在了自己的住處,臨清擔心會被發現,萬一要是被發現的話,不僅方流會有危險,自己的處境也會變得很微妙,所以離開醫務處的第一件事就是往自己的住處趕。

因為和代樞的房間都在同一棟大樓裏,這棟大樓的看守還是很嚴的,門口都有守衛,這些守衛知道這棟樓裏住著的人地位都比自己高,所以在方流喬裝成臨清上樓的時候,都沒有過問。

臨清回來的時候有些疲憊,直接往樓上走,兩個守衛看到臨清回去,覺得有些奇怪。

“他之前不是回去了嗎?什麽時候又出去了?”

“是嗎,是不是記錯了,這不剛回去嗎?”

兩個人都有些懵,心中雖然存疑,但是對自己看到的都有些不確定,不敢輕舉妄動。

臨清上了樓,推門而入,一轉頭司南正懸空對著自己的腦門,臨清嚇得渾身一震。

方流就在司南的後面,還是戴著帽子,穿著自己的運動外套,看到進來的人是臨清,這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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