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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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估值
小妍無奈地抽動了一下嘴角，繼續給兒子訓話：“你別忘了，你媽媽可是做金融分析出身的，再覆雜的公司資產，再匪夷所思的股票行情，我都能作出專業的估值判斷，更何況是我自己的兒子。 。”
辰辰下意識地挪動了一下身體，他也很想知道媽媽對自己的評價。
小妍的目光犀利帶著睿智，閃爍出訓練有素的職業女性所特有的光芒，她的視線如同一臺x光機，掃過辰辰，說道：““a校每年全球招生，每個國家、地區都只有鳳毛麟角的學生才有幸考進來，這一點致使a校成為頂級牛娃匯聚的地方，各方面天才皆是。辰辰，你是萬裏挑一的優秀學生，很遺憾，你不是天才。這意味著，你不可能樣樣兼顧的同時，還成績優異。”
在a校讀書第三年了，對於這一點，辰辰自己心裏再清楚不過，然而，這話從媽媽口說出來，還是令他瞬間感到，自己的心都一下子蹉跎了。
誠然如媽媽所說，學校裏詩人、運動員、天生的演講家、數學家、哲學家、政治家不勝枚舉，然而，人非全才，辰辰屢屢看到或聽到，自己同學的家長即便是對孩子不擅長的方面，也永遠給予鼓勵、支持和褒獎，他的同學們整天都生活在幾欲爆棚的自信當，每個人都堅信自己將來一定能成為改變世界的大人物。
為什麽只有自己的媽媽總是冷不防給他潑一盆冷水，讓他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只是一個凡夫俗子，很多事情即便付出努力，也一定不會得到預期的結果呢？
他很想大聲問媽媽：“我不是天才，所以，不配有自己的想法，是嗎？”
終究他還是沒問出這句話，與這句話一起被克制在心裏的還有委屈的淚水。
辰辰垂下頭不說話了，想起國際生聯盟每個同學對他寄予的厚望，想起競選辦公室成員的支持，他怎麽能說放棄放棄？
談話至此，小妍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兒子和老公的氣焰都被她成功地打壓下去了，面對兒子，她需要做個階段性總結陳詞：“聽著，媽媽吃過的鹽你吃過的飯都多，我說話是絕對不會害你的。如果你一意孤行，只會雞飛蛋打，到時候，時間白花，標化考試也耽誤了，剩下的只能是追悔莫及！”
這類話幾乎是每次教訓完辰辰之後的標準模版，這次當然也不例外。辰辰聽著媽媽的老生常談，期待著這場說教快點結束。
媽媽卻意猶未盡，從聚寶盆書包裏拿出一張打印好的excel表格，放在辰辰剛才吃飯的小桌，件放置的方向很體貼地朝著辰辰。
他垂眸一看，原來媽媽連備考時間表都做好了。
小妍用細細的食指指著表格的橫行縱列，給他解釋著：“既然你還不能科學合理地安排時間，我得事必躬親地替你代勞。”
見兒子沈默，她繼續道：“四月初有一次sat考試，反正你還要等十天半個月才能出院，不如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刷題。本周，你的身體狀況不好，按照這個時間表，每天刷一套sat，外加一套托福，重點放在認真做閱讀分析。從下周開始，每天刷兩套sat和一套托福。你要清楚，標準化考試是決定命運的，至少要考三次，不能再少了！”
“媽，刷一套sat需要三小時四十五分鐘，托福也要將近一個午。”辰辰低聲提醒，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爭辯了。
江致遠湊過來一看了，這哪裏是什麽時間表，早6:30起床，一直學到晚11:30，其，連洗漱、廁所和吃飯的時間被明確限定了時長，簡直黃世仁還要有過之無不及，他臉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這我知道，反正病房裏安靜，你也閑得無聊，再辛苦一下吧。”小妍臉的笑容既美麗又端莊，看在辰辰眼裏卻如芒刺背。
他終於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反抗道：“媽，我五月份考四門ap，4月旬考完sat，只剩下一個月備考根本來不及，我需要從現在開始著手。另外，我的gpa也不是去課聽講能自動提升去的，我還想利用住院期間，自己查缺補漏……”
辰辰今天實在說了太多話，他捂著傷口的手指漸漸感到粘膩，低頭一看，竟然是有越來越多的血從紗布裏滲了出來。他怕爸爸媽媽看著害怕，忙捂被子。
小妍見兒子抵制自己的計劃，生氣地輕哼一聲，道：“好啊，逞英雄替人挨刀，這種苦的你受得了，一提到用功刷題你卻說吃不消？去浪費時間劃船、選學生會主席，你有的是工夫，花點時間備考你卻喊著沒時間……”
“病房裏怎麽這麽吵？”小妍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面皮細白，眼睛微微前凸的年護士阿姨推著換藥的小車從門外面進來。
辰辰長出了一口氣，有種看到救星的感覺。
剛才，年護士親眼看見，小妍正在疾言厲色地訓斥自己的病人，立刻板起面孔，口氣嚴厲地責備道：“你們是孩子親生父母嗎？為什麽在病人面前大聲喧嘩？”
小妍張了張口，本想辯解些什麽，江致遠卻忙不疊地點頭，連聲道歉：“是的，是的。我們是孩子父母，實在抱歉，剛才是我們不對？”
護士阿姨按了一下床尾的按鈕，將病床重新放平，又小心翼翼地扶辰辰躺好，抱怨道：“病人的傷口現在不適合久坐，以後，你們在把床升起來之前，最好先征得大夫的同意。”
無意間，她看到放在辰辰床頭櫃的厚厚一摞書，便回轉頭，用看變態的目光打量了一眼夏小妍，又看看江致遠，一對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裏掉出來，氣呼呼地質問：“你們把這些東西帶到重癥病房來做什麽？”
“嗯，那個……”
不容小妍分辯，護士阿姨一臉怒意地說道：“這個孩子剛脫離生命危險48小時，你們讓他看這麽多書，跟直接殺了他有什麽區別？”
小妍立刻噤若寒蟬，把剛想好的話全咽進肚子裏，若不是護士阿姨提醒，她幾乎忘了辰辰還是個病人。
此時，辰辰已經疼痛地蜷縮到床的一角，額頭滲出的豆大的汗珠。
護士阿姨走到他身旁，先觀察了一下吊瓶和輸液管，一切正常，再撩開辰辰的被子，驚得往後退了兩步從，他的被子有大片血跡，病號服也被鮮血浸透了。
小妍和江致遠見此情景，也都嚇得臉色煞白。
護士阿姨心裏立刻明白了八九分，她板起臉質問道：“你們剛才是不是讓孩子說了很多話？我記得醫生告誡過你們，孩子是重傷病人，他的腹腔內部縫合手術非常覆雜，縫合了三處臟器損傷和六七層受損組織，共計幾十針，創面極大。如果傷口恢覆不利，發炎化膿，病人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一聽這話，江致遠心疼地攥緊了拳頭，小妍愧疚地低下了頭。
護士阿姨回身毫不客氣地說：“現在，我請你們離開這裏，對，是現在。如果下次，我再看到你們以這樣的方式接近我的病人，我會立刻報警。”
***
車輪碾過岔路殘留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希爾夫人看著車內的倒車影像，熟練地將自己那輛體積適的太空銀色雷克薩斯車，倒進離維多利亞樓最近的一個車位。
“辛西婭，你去把行李放下，我陪你去餐廳用餐。”希爾夫人的聲音依然溫柔好聽。
幹道和宿舍步行小路的積雪早已清理幹凈，路面卻依然很滑，羽悠下了車，托著小行李箱，低頭看著腳下的路，小心翼翼地往樓裏走。
聽說，昨天夜裏又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她推算著，這應該是冬季結束前的最後一次雪了。
一回頭，看見希爾夫人披羽絨服從車裏出來，正在鎖車。她心裏納悶，希爾夫人為什麽對自己這麽不放心，回宿舍放行李也寸步不離。
“辛西婭，你出院了？”維姬一見羽悠像頭笨重的白熊般張牙舞爪地朝她奔過來，說實話，羽悠和她並不熟。
“傑夫和辰辰還在醫院吧，他們怎麽樣了？”安德魯擋住了羽悠的去路。
“辛西婭，你是三名受害者唯一一個先回到學校的，能不能透露一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阿曼達竟然也橫空出世。
“查理情況怎樣了？”崔美兒擠到羽悠旁邊問。
“傑夫，他還好嗎？”奧利弗從身後拍了拍羽悠的肩膀。
“我們聽說，那天的搏鬥很激烈，為什麽你沒有受傷？”疊戈居然也跑來湊熱鬧。
周遭的一大片人聲，與她眼前的各種可怕畫面交織疊加，令她感到一陣暈眩，她閉眼睛又迅速睜開，雙手用力按住箱子的拉桿，才不至於摔倒在雪地。
希爾夫人分開人群走進來，擋在羽悠面前，說：“各位，辛西婭剛出院，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覆，最主要的是，剛剛經歷了那麽大的事件，我對她的心理狀況感到擔心，你們這樣反反覆覆地詢問各種問題，只會令她一次次陷入在痛苦的回憶，而她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和及時有效的心理疏導。”
人群在希爾夫人的一番勸誡下，緩緩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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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妍無奈地抽動了一下嘴角，繼續給兒子訓話：“你別忘了，你媽媽可是做金融分析出身的，再覆雜的公司資產，再匪夷所思的股票行情，我都能作出專業的估值判斷，更何況是我自己的兒子。 。”
辰辰下意識地挪動了一下身體，他也很想知道媽媽對自己的評價。
小妍的目光犀利帶著睿智，閃爍出訓練有素的職業女性所特有的光芒，她的視線如同一臺x光機，掃過辰辰，說道：““a校每年全球招生，每個國家、地區都只有鳳毛麟角的學生才有幸考進來，這一點致使a校成為頂級牛娃匯聚的地方，各方面天才皆是。辰辰，你是萬裏挑一的優秀學生，很遺憾，你不是天才。這意味著，你不可能樣樣兼顧的同時，還成績優異。”
在a校讀書第三年了，對於這一點，辰辰自己心裏再清楚不過，然而，這話從媽媽口說出來，還是令他瞬間感到，自己的心都一下子蹉跎了。
誠然如媽媽所說，學校裏詩人、運動員、天生的演講家、數學家、哲學家、政治家不勝枚舉，然而，人非全才，辰辰屢屢看到或聽到，自己同學的家長即便是對孩子不擅長的方面，也永遠給予鼓勵、支持和褒獎，他的同學們整天都生活在幾欲爆棚的自信當，每個人都堅信自己將來一定能成為改變世界的大人物。
為什麽只有自己的媽媽總是冷不防給他潑一盆冷水，讓他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只是一個凡夫俗子，很多事情即便付出努力，也一定不會得到預期的結果呢？
他很想大聲問媽媽：“我不是天才，所以，不配有自己的想法，是嗎？”
終究他還是沒問出這句話，與這句話一起被克制在心裏的還有委屈的淚水。
辰辰垂下頭不說話了，想起國際生聯盟每個同學對他寄予的厚望，想起競選辦公室成員的支持，他怎麽能說放棄放棄？
談話至此，小妍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兒子和老公的氣焰都被她成功地打壓下去了，面對兒子，她需要做個階段性總結陳詞：“聽著，媽媽吃過的鹽你吃過的飯都多，我說話是絕對不會害你的。如果你一意孤行，只會雞飛蛋打，到時候，時間白花，標化考試也耽誤了，剩下的只能是追悔莫及！”
這類話幾乎是每次教訓完辰辰之後的標準模版，這次當然也不例外。辰辰聽著媽媽的老生常談，期待著這場說教快點結束。
媽媽卻意猶未盡，從聚寶盆書包裏拿出一張打印好的excel表格，放在辰辰剛才吃飯的小桌，件放置的方向很體貼地朝著辰辰。
他垂眸一看，原來媽媽連備考時間表都做好了。
小妍用細細的食指指著表格的橫行縱列，給他解釋著：“既然你還不能科學合理地安排時間，我得事必躬親地替你代勞。”
見兒子沈默，她繼續道：“四月初有一次sat考試，反正你還要等十天半個月才能出院，不如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刷題。本周，你的身體狀況不好，按照這個時間表，每天刷一套sat，外加一套托福，重點放在認真做閱讀分析。從下周開始，每天刷兩套sat和一套托福。你要清楚，標準化考試是決定命運的，至少要考三次，不能再少了！”
“媽，刷一套sat需要三小時四十五分鐘，托福也要將近一個午。”辰辰低聲提醒，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爭辯了。
江致遠湊過來一看了，這哪裏是什麽時間表，早6:30起床，一直學到晚11:30，其，連洗漱、廁所和吃飯的時間被明確限定了時長，簡直黃世仁還要有過之無不及，他臉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這我知道，反正病房裏安靜，你也閑得無聊，再辛苦一下吧。”小妍臉的笑容既美麗又端莊，看在辰辰眼裏卻如芒刺背。
他終於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反抗道：“媽，我五月份考四門ap，4月旬考完sat，只剩下一個月備考根本來不及，我需要從現在開始著手。另外，我的gpa也不是去課聽講能自動提升去的，我還想利用住院期間，自己查缺補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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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妍見兒子抵制自己的計劃，生氣地輕哼一聲，道：“好啊，逞英雄替人挨刀，這種苦的你受得了，一提到用功刷題你卻說吃不消？去浪費時間劃船、選學生會主席，你有的是工夫，花點時間備考你卻喊著沒時間……”
“病房裏怎麽這麽吵？”小妍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面皮細白，眼睛微微前凸的年護士阿姨推著換藥的小車從門外面進來。
辰辰長出了一口氣，有種看到救星的感覺。
剛才，年護士親眼看見，小妍正在疾言厲色地訓斥自己的病人，立刻板起面孔，口氣嚴厲地責備道：“你們是孩子親生父母嗎？為什麽在病人面前大聲喧嘩？”
小妍張了張口，本想辯解些什麽，江致遠卻忙不疊地點頭，連聲道歉：“是的，是的。我們是孩子父母，實在抱歉，剛才是我們不對？”
護士阿姨按了一下床尾的按鈕，將病床重新放平，又小心翼翼地扶辰辰躺好，抱怨道：“病人的傷口現在不適合久坐，以後，你們在把床升起來之前，最好先征得大夫的同意。”
無意間，她看到放在辰辰床頭櫃的厚厚一摞書，便回轉頭，用看變態的目光打量了一眼夏小妍，又看看江致遠，一對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裏掉出來，氣呼呼地質問：“你們把這些東西帶到重癥病房來做什麽？”
“嗯，那個……”
不容小妍分辯，護士阿姨一臉怒意地說道：“這個孩子剛脫離生命危險48小時，你們讓他看這麽多書，跟直接殺了他有什麽區別？”
小妍立刻噤若寒蟬，把剛想好的話全咽進肚子裏，若不是護士阿姨提醒，她幾乎忘了辰辰還是個病人。
此時，辰辰已經疼痛地蜷縮到床的一角，額頭滲出的豆大的汗珠。
護士阿姨走到他身旁，先觀察了一下吊瓶和輸液管，一切正常，再撩開辰辰的被子，驚得往後退了兩步從，他的被子有大片血跡，病號服也被鮮血浸透了。
小妍和江致遠見此情景，也都嚇得臉色煞白。
護士阿姨心裏立刻明白了八九分，她板起臉質問道：“你們剛才是不是讓孩子說了很多話？我記得醫生告誡過你們，孩子是重傷病人，他的腹腔內部縫合手術非常覆雜，縫合了三處臟器損傷和六七層受損組織，共計幾十針，創面極大。如果傷口恢覆不利，發炎化膿，病人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一聽這話，江致遠心疼地攥緊了拳頭，小妍愧疚地低下了頭。
護士阿姨回身毫不客氣地說：“現在，我請你們離開這裏，對，是現在。如果下次，我再看到你們以這樣的方式接近我的病人，我會立刻報警。”
***
車輪碾過岔路殘留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希爾夫人看著車內的倒車影像，熟練地將自己那輛體積適的太空銀色雷克薩斯車，倒進離維多利亞樓最近的一個車位。
“辛西婭，你去把行李放下，我陪你去餐廳用餐。”希爾夫人的聲音依然溫柔好聽。
幹道和宿舍步行小路的積雪早已清理幹凈，路面卻依然很滑，羽悠下了車，托著小行李箱，低頭看著腳下的路，小心翼翼地往樓裏走。
聽說，昨天夜裏又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她推算著，這應該是冬季結束前的最後一次雪了。
一回頭，看見希爾夫人披羽絨服從車裏出來，正在鎖車。她心裏納悶，希爾夫人為什麽對自己這麽不放心，回宿舍放行李也寸步不離。
“辛西婭，你出院了？”維姬一見羽悠像頭笨重的白熊般張牙舞爪地朝她奔過來，說實話，羽悠和她並不熟。
“傑夫和辰辰還在醫院吧，他們怎麽樣了？”安德魯擋住了羽悠的去路。
“辛西婭，你是三名受害者唯一一個先回到學校的，能不能透露一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阿曼達竟然也橫空出世。
“查理情況怎樣了？”崔美兒擠到羽悠旁邊問。
“傑夫，他還好嗎？”奧利弗從身後拍了拍羽悠的肩膀。
“我們聽說，那天的搏鬥很激烈，為什麽你沒有受傷？”疊戈居然也跑來湊熱鬧。
周遭的一大片人聲，與她眼前的各種可怕畫面交織疊加，令她感到一陣暈眩，她閉眼睛又迅速睜開，雙手用力按住箱子的拉桿，才不至於摔倒在雪地。
希爾夫人分開人群走進來，擋在羽悠面前，說：“各位，辛西婭剛出院，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覆，最主要的是，剛剛經歷了那麽大的事件，我對她的心理狀況感到擔心，你們這樣反反覆覆地詢問各種問題，只會令她一次次陷入在痛苦的回憶，而她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和及時有效的心理疏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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