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尋之戊之間的‘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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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尋之戊之間的‘暗號’
我的心裏卻是久久不能平靜，“他剛才是在看我嗎？還是…”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我只能說服自己說：“他可能只是在賞月而已。”
我便擡頭望向如黑曜石般神秘而又清晰的夜空，一輪明亮的圓月鑲嵌在夜空中，照著整個院子都十分地亮堂，想來馬上就快到了上元節（正月十五），也是一年中的第一個月圓之夜，不知道尋之戊那天是否有閑？要是能跟他一起去看花燈該多好啊，我是不是應該主動邀請他呢？
無數個問題在我的腦海當中縈繞，但是每一個都是關於他的，我發現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裏面，我趕緊將自己拍醒，擔心自己會越陷越深，更擔心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等到第二天，我和幺妹在房裏用早膳，尋之戊沒有和我們一起。
我便問幺妹：“幺妹，你跟李達之間會對彼此說謝謝嗎？”
幺妹有些不解，比劃道：“你是指成親之前，還是成親之後呢？”
“成親之後。”
“一開始是會說的，不過後來就很少說了。”
“是因為你們已經太熟悉了嗎？還是因為你們已經是夫妻了。”
“可能都有吧，我記得我們剛成親的時候還會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現在才不會管那些，我看我阿爹阿娘就是從來不跟對方說謝謝，有時候幫了忙還要挨埋怨呢。”
“呵呵，也是。”我心想，可能是我跟尋之戊之間還是有些距離吧。畢竟幺妹跟李達是因為兩情相悅才會成親，而我跟尋之戊一開始則不是。
早膳之後，尋之戊將我和幺妹送到郡公府，隨後尋之戊是護送林伯伯去見了大伯，阿爹和幺妹回半山村了，我是在郡公府陪阿父待了一會兒。
“阿父，您知道阿姊現在怎麽樣了嗎？”
“你阿姊很好，今早宮裏傳來消息，她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
“這麽快，真是太好了。看來阿姊的身體底子好，昨天被宮裏的穩婆折騰了那麽一番，我還擔心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大的傷害。”
阿父起疑，問道：“昨日你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我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從頭敘述了一遍給阿父，“…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我奇怪宮裏的穩婆應該不會犯下這種錯誤，所以孩兒猜測要麽那個穩婆是濫竽充數的，要麽就是她跟阿姊可能有嫌隙，要麽她就是受人指使的。”
阿父半天沒有吱聲，隨後說道：“這件事，你有沒有告訴其他人？”
“沒有，不過公主跟阿娘昨日都在場，所以她們是知道的。”
阿父點頭回應。
我問：“阿父，您說穩婆會不會是受人指使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根據你的描述，這種情況可能很難拿找出證據，所以只能今後更加小心。”
“嗯，好在阿姊和孩子現在平安無事，大娘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應該快了，你大哥也快回來了。”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我可想念大哥了，不知道他這次出使遼國會有什麽樣的見聞，我很是好奇呢。”
阿父笑道：“等他回來，讓他親自講給你聽便是了。”
“嗯嗯，阿父，您今日還要出門嗎？”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怎麽了？”
“我想在您這裏蹭個午飯可以嗎？”
阿父笑道：“當然可以。”
我其實是想多陪陪阿父，從阿父的反應來看，他也是歡迎我留下來的。
尋之戊晚上回來，專門去了一趟我的房間，當時我正在研究阿爹書裏的一張圖紙，春鎖是守在我的旁邊一個勁兒地打瞌睡。
“春鎖，你去睡吧，別陪著我一起熬了。”
“可是夫人，您還不休息嗎？”
“我暫時還不困，你先去睡吧，走時把門關好。”
“是，夫人。”
春鎖剛走沒多久，我聽見門又被打開的聲音，以為是春鎖又回來了，我便也沒有在意，直到尋之戊已經走到我的面前，說道：“你在看什麽？”
我這才發現是尋之戊站在我的面前。
“將軍，你回來啦。”我起身迎接道。
尋之戊微笑著沖我點點頭，然後瞥了一眼桌上的書，又問道：“你在看什麽呢？”
“哦，我在看阿爹畫的圖，想著把它還原出來。”
“我能看看嗎？”
“當然啦。”
我將書交給尋之戊，尋之戊看了一會兒並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問我：“這是什麽？”
我決定先賣個關子：“我只能說這個東西是對身體有好處的，我打算做出來送給公主的，我現在還不知道它具體應該怎麽做，所以我先保密，等我做出來了，再告訴你。”
尋之戊笑著點點頭，“好吧，我等你做出來。”
“對了，你們今天怎麽樣了？林伯伯說大伯的臉有辦法醫治嗎？”
“林前輩說想要根治恐怕很難，但是紮針可以幫助大伯緩解臉部的不適。林前輩今天給大伯用針調理了一番，大伯說舒服了許多，所以我們已經定下來以後會定期接林前輩過去給大伯紮針治療，作為回報，我送了一些宮內的醫書給林前輩，林前輩好像還比較滿意。”
“怎麽可能是比較滿意，我猜林伯伯一定是高興壞了吧。”
尋之戊也笑著默認了。
“所以你來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嗯，我還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哦。”
“你好像不太高興？”
“沒有啊，只是…只是覺得說謝謝，有些生分罷了。”
尋之戊哼哧一笑，回應道：“原來你也知道。”
我便確定了，尋之戊昨晚的感覺原來跟我現在是一樣的，心中反而更加高興。
我說道：“那我們以後就不要跟彼此說謝謝了，如果要表示謝謝，我們就用這個手勢好不好？”
我用手語演示一遍‘謝謝’，就是將一只手伸出拇指，拇指彎曲兩下。
尋之戊便依葫蘆畫瓢地學起來，但是他的手指太僵硬，怎麽都學不會。我只好捏住他的手指來幫他完成，一邊忍住笑，說道：“不是朝上，是朝下點兩下，感覺到了嗎？”
“太難了，有沒有更簡單的表示方法。”
“我想想，還有一種表達方式是，右手握拳放於胸口，然後豎起大拇指，向前推移。
這次尋之戊一遍就學會了，他說道：“這個還算簡單一些。”
“呵呵，你覺得簡單就好。那以後我們就用手語來說‘謝謝’了。”
我將拇指沖他彎曲兩下，尋之戊笑了笑，也配合著將右手握拳放於胸口，然後豎起大拇指向前推移，回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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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裏卻是久久不能平靜，“他剛才是在看我嗎？還是…”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我只能說服自己說：“他可能只是在賞月而已。”
我便擡頭望向如黑曜石般神秘而又清晰的夜空，一輪明亮的圓月鑲嵌在夜空中，照著整個院子都十分地亮堂，想來馬上就快到了上元節（正月十五），也是一年中的第一個月圓之夜，不知道尋之戊那天是否有閑？要是能跟他一起去看花燈該多好啊，我是不是應該主動邀請他呢？
無數個問題在我的腦海當中縈繞，但是每一個都是關於他的，我發現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裏面，我趕緊將自己拍醒，擔心自己會越陷越深，更擔心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等到第二天，我和幺妹在房裏用早膳，尋之戊沒有和我們一起。
我便問幺妹：“幺妹，你跟李達之間會對彼此說謝謝嗎？”
幺妹有些不解，比劃道：“你是指成親之前，還是成親之後呢？”
“成親之後。”
“一開始是會說的，不過後來就很少說了。”
“是因為你們已經太熟悉了嗎？還是因為你們已經是夫妻了。”
“可能都有吧，我記得我們剛成親的時候還會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現在才不會管那些，我看我阿爹阿娘就是從來不跟對方說謝謝，有時候幫了忙還要挨埋怨呢。”
“呵呵，也是。”我心想，可能是我跟尋之戊之間還是有些距離吧。畢竟幺妹跟李達是因為兩情相悅才會成親，而我跟尋之戊一開始則不是。
早膳之後，尋之戊將我和幺妹送到郡公府，隨後尋之戊是護送林伯伯去見了大伯，阿爹和幺妹回半山村了，我是在郡公府陪阿父待了一會兒。
“阿父，您知道阿姊現在怎麽樣了嗎？”
“你阿姊很好，今早宮裏傳來消息，她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
“這麽快，真是太好了。看來阿姊的身體底子好，昨天被宮裏的穩婆折騰了那麽一番，我還擔心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大的傷害。”
阿父起疑，問道：“昨日你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我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從頭敘述了一遍給阿父，“…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我奇怪宮裏的穩婆應該不會犯下這種錯誤，所以孩兒猜測要麽那個穩婆是濫竽充數的，要麽就是她跟阿姊可能有嫌隙，要麽她就是受人指使的。”
阿父半天沒有吱聲，隨後說道：“這件事，你有沒有告訴其他人？”
“沒有，不過公主跟阿娘昨日都在場，所以她們是知道的。”
阿父點頭回應。
我問：“阿父，您說穩婆會不會是受人指使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根據你的描述，這種情況可能很難拿找出證據，所以只能今後更加小心。”
“嗯，好在阿姊和孩子現在平安無事，大娘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應該快了，你大哥也快回來了。”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我可想念大哥了，不知道他這次出使遼國會有什麽樣的見聞，我很是好奇呢。”
阿父笑道：“等他回來，讓他親自講給你聽便是了。”
“嗯嗯，阿父，您今日還要出門嗎？”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怎麽了？”
“我想在您這裏蹭個午飯可以嗎？”
阿父笑道：“當然可以。”
我其實是想多陪陪阿父，從阿父的反應來看，他也是歡迎我留下來的。
尋之戊晚上回來，專門去了一趟我的房間，當時我正在研究阿爹書裏的一張圖紙，春鎖是守在我的旁邊一個勁兒地打瞌睡。
“春鎖，你去睡吧，別陪著我一起熬了。”
“可是夫人，您還不休息嗎？”
“我暫時還不困，你先去睡吧，走時把門關好。”
“是，夫人。”
春鎖剛走沒多久，我聽見門又被打開的聲音，以為是春鎖又回來了，我便也沒有在意，直到尋之戊已經走到我的面前，說道：“你在看什麽？”
我這才發現是尋之戊站在我的面前。
“將軍，你回來啦。”我起身迎接道。
尋之戊微笑著沖我點點頭，然後瞥了一眼桌上的書，又問道：“你在看什麽呢？”
“哦，我在看阿爹畫的圖，想著把它還原出來。”
“我能看看嗎？”
“當然啦。”
我將書交給尋之戊，尋之戊看了一會兒並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問我：“這是什麽？”
我決定先賣個關子：“我只能說這個東西是對身體有好處的，我打算做出來送給公主的，我現在還不知道它具體應該怎麽做，所以我先保密，等我做出來了，再告訴你。”
尋之戊笑著點點頭，“好吧，我等你做出來。”
“對了，你們今天怎麽樣了？林伯伯說大伯的臉有辦法醫治嗎？”
“林前輩說想要根治恐怕很難，但是紮針可以幫助大伯緩解臉部的不適。林前輩今天給大伯用針調理了一番，大伯說舒服了許多，所以我們已經定下來以後會定期接林前輩過去給大伯紮針治療，作為回報，我送了一些宮內的醫書給林前輩，林前輩好像還比較滿意。”
“怎麽可能是比較滿意，我猜林伯伯一定是高興壞了吧。”
尋之戊也笑著默認了。
“所以你來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嗯，我還想跟你說一聲，謝謝。”
“哦。”
“你好像不太高興？”
“沒有啊，只是…只是覺得說謝謝，有些生分罷了。”
尋之戊哼哧一笑，回應道：“原來你也知道。”
我便確定了，尋之戊昨晚的感覺原來跟我現在是一樣的，心中反而更加高興。
我說道：“那我們以後就不要跟彼此說謝謝了，如果要表示謝謝，我們就用這個手勢好不好？”
我用手語演示一遍‘謝謝’，就是將一只手伸出拇指，拇指彎曲兩下。
尋之戊便依葫蘆畫瓢地學起來，但是他的手指太僵硬，怎麽都學不會。我只好捏住他的手指來幫他完成，一邊忍住笑，說道：“不是朝上，是朝下點兩下，感覺到了嗎？”
“太難了，有沒有更簡單的表示方法。”
“我想想，還有一種表達方式是，右手握拳放於胸口，然後豎起大拇指，向前推移。
這次尋之戊一遍就學會了，他說道：“這個還算簡單一些。”
“呵呵，你覺得簡單就好。那以後我們就用手語來說‘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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