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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粉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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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粉何郎

這時尋之戊走了過來,我下意識地又收斂起得意,尋之戊走上前來詢問:“你怎麽來了?”

“我來替曾叔送你要的那把弓,春鎖,去把弓拿過來。”

“是,夫人。”

東西拿來,我將裝著名貴長弓的盒子交到尋之戊的手裏,尋之戊打開看了一眼,我擔心會連累到曾叔,又解釋道:“府裏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曾叔處理,我反正也沒事,所以就過來送了。對了,我還帶來了一些被褥,天涼了,我想你軍中的被褥可能還是夏天的。”

尋之戊笑了笑,“你跟我來吧。”

“恩。”

我跟著尋之戊來到他在軍中的大帳,然後我和春鎖便開始動手換上新的被褥,尋之戊在旁邊駐足了片刻,緊接著他就出去了。等我換好被褥出去找他,看見他正在大帳外拿著新送來的那把長弓,朝著天空用手指拉動著空弦在試驗弓的韌性。

我走過去,站在他的身邊,打量著他的臉,高興地說道:“你的臉好像已經無礙了。”

尋之戊轉身看向我,也微笑著點頭回應。

這時阿堅過來稟告:“啟稟將軍,薛公子到了。”

我一聽,不免感到有些驚喜,“大哥還真得來了。”

尋之戊的臉色卻立馬變得有些不一樣,他問我:“你是來找你大哥的?”

我又不是木頭,自然聽出他的話裏似乎透著一些不是滋味,我不想我們之間有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於是便解釋道:“不是,我是有過猜測,我聽曾叔說這把弓是我大哥送給將軍的,我想著將軍突然會要這把弓,應該是要給別人用的,因為將軍的軍營裏怎麽可能會缺少弓箭呢?所以我猜測可能是跟我大哥有關。”

“猜得沒錯,”大哥沖我們走來,“念兒,你現在是越來越機靈了。”

“大哥,”我高興地迎上去。

大哥看見我在,便打趣道:“念兒,你這追夫君都追到軍營裏面來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尋之戊,然後有些難為情地小聲嘀咕:“才沒有,我是來看大哥的。”

“哦,來看我,那為何不回郡公府,阿父也想你了。”

“我也想啊,但是都說出嫁的女兒不能動不動就回娘家的嘛。”

大哥一聽,笑了起來,“那倒也是,你要是回娘家,那尋兄豈不是要被冤枉了。”(一般是女子受了夫家的欺辱,才會回到娘家。)

我故作生氣,“哼,這麽些時日不見,大哥挖苦人的本事可是又見長了。”

尋之戊也走過來,幫我說道:“這我同意,你大哥最擅長跟人說理談判,我們二人加起來恐怕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我便也順著打趣:“是嘛?大哥,我發現你身上還有好多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啊!”

大哥笑道:“行行,你們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我說不過你們,甘拜下風。我今日就是想過來練一下我的射藝,好久沒有練了,唯恐已經生疏了不少。”

於是尋之戊便將弓交給他,大哥欣喜問:“這難道就是我送給你的那一把‘清風明月’?”

“正是,正好你可以用它來練習了。”

“甚好,甚好啊!”

我好奇問道:“大哥,你怎麽突然想起來要練習射箭了?”

大哥回應:“因為我馬上要出使遼國了,他們那裏的人都擅長騎射,所以我想提早練習一下,以備不時之需,這才來找尋兄幫忙。”

“去遼國?什麽時候?”

“一個月後。”

“哦。”

於是,尋之戊和大哥在外面射箭,我便在營帳裏為他們烹茶。春鎖說道:“夫人,您怎麽不出去陪將軍呢,這些事情奴婢一個人做就可以了。”

“將軍在教我大哥射箭,我去也不知道做什麽。”

“哦,那您就坐在榻上歇一歇,這裏有奴婢就夠了。”

“嗯。”我閑來無事,便從尋之戊的書桌上找到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茶煮好了以後,春鎖先是給我倒了一杯,“夫人,請用茶。”

“好。茶水先不用著急送出去,我看他們還要練上一會兒,送出去早了,涼的也快。”

“是,夫人。”

過了一會兒,我走出營帳去給他們送茶,發現他們好像已經沒有在射箭了,於是我便將煮好的茶放在外圍的桌子,想著過去叫他們過來喝茶休息一下。

可是等我走近以後,卻是被面前看到的場景著實嚇了一跳。只見一個我從沒見過的男人正拿著一把劍朝尋之戊刺了過去,最要命的是尋之戊一動不動的。

我一著急大吼道:“小心!”

這個時候劍尖已經來到了尋之戊的面前,只見尋之戊一個敏捷的轉身,輕松地擺脫了劍刃的威脅,緊接著他又以快得讓人應接不暇的速度出現在對方的面前,三兩下就將對方的劍打落在地。

我終於松了一口氣,急忙上前查看。可是還沒等我開口,剛剛刺向尋之戊的那個人反而先‘告起狀’來,他說道:“這位應該就是嫂夫人吧,剛才的不算啊,要不是嫂夫人突然喊了一聲,分散了我的註意力,我一定能在兄長的手下過上三招的。”

尋之戊笑了笑,依舊平靜的語氣說道:“是嗎?”

“你不相信,我們就再來一次。”

“隨時奉陪!”尋之戊回應道。

我一看他們倆好像不是仇人反而更像是朋友,我便也放心了。

這時大哥走到我的身邊,沖我說道:“別擔心,他們只是在切磋劍藝的。”

“我知道,”心想:尋之戊也是不容易,剛陪大哥練習射箭,這會兒又陪著這個人切磋劍藝。我問:“大哥,這個人是誰?”

大哥回應:“他就是新晉的狀元郎名為何晏,何太傅的第七子,人稱何家七郎,他還有一個外號叫做傅粉何郎。”

“這是何意?”我好奇詢問大哥,此時尋之戊與何晏已經開始了第二輪的比試。

大哥調侃道:“因為他長得白啊,你看,男人很少有像他長得這麽白的,”大哥如果不說,我還真是沒有註意到,剛才我只顧著關註尋之戊有沒有事了。

大哥繼續說:“於是大家都懷疑他臉上是不是擦了粉,有一次有人請他吃飯的時候,就故意專門給他點了一碗熱湯面,當時是在夏天,其實就是想等他臉上流汗的時候,看他臉上是不是擦了粉?”

“那結果呢?”我問道。

大哥笑應:“事實證明他沒擦粉,人家就是天生皮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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