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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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交好
異形法寶應該選什麽樣的呢？
顧成姝很愁。
送走盟主和師祖，回到東廂的她，在長長的鐵木桌上，依次擺出幻影扇、布袋、乾坤大網、璇璣劍，陷入沈思。
“喵~”
團團一躍跳進靈獸袋，沒一會就把天霄雷鏡叼了出來，並且擺在了最前面，“喵喵~~”
呃~
顧成姝揉了揉它的小腦袋，“你不需要天霄雷鏡嗎？”
“喵~”
團團搖頭。
天霄雷鏡本就不是給它的。
而且在靈界，團團感覺它想要雷力，還是很簡單的。
尤其是現在，它還很弱的時候。
“……可是我覺得，它在你手上，比在我手上的作用更大。”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詭魔，顧成姝肯定是以獨善自身為要務，一切好的東西先緊著自己來，可是這方世界就在崩潰的邊緣，個人的力量再強悍，也不可能跟整個團隊比。
“就好像禁斷山外的那場大戰，如果沒有你幫忙加持雷力，我們所有人可能都有危險。”
別人不知道團團的功勞，她是知道的。
顧成姝摸摸小家夥，“而且，我沒有雷靈根，它在我手上，有如明珠蒙塵。”
但是有團團這個選擇時，她也絕不會把它交給其他的雷修。
“團團，你不知道，你有多利害！”
還能畫出雷符呢。
“天霄雷鏡我先給你留著，本命法寶真要用到雷系靈材，我不是還有極品雷擊木嗎？”
他們帶回的極品雷擊木多，所以那些雷靈修士也用不著她支援。
顧成姝抱著小家夥，把它軟軟的小毛，順了又順，“現在對我來說，最大的問題不是材料的問題，而是異形法寶的形態是什麽。”
被器堂選中的修士，可能大部分都會選擇刀與劍，此二者也最直接。
如果沒有幻影扇，她可能沒有猶豫的，也會選擇最直接的刀與劍。
可……
顧成姝輕輕嘆了一口氣，“幻影扇陪了我好多年，一次又一次的升級，它現在也很有殺傷力的。”
最後一次升級，她連庚金都用上了呀！
這個東西，可遇不可求，放棄它，再選擇其他的……太難。
“或許，我還是只能從幻影扇這裏想辦法。”
“喵喵~~”
團團當然不會說，我幫你一塊想。
本命法寶這種東西，是要陪她一輩子的。
十面埋伏，它沒聽說過，但是十面埋伏的厲害，從顧成姝弄神雷城防大陣和花盆靈地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
這樣厲害的陣法，當然要非常厲害的異形法寶才成。
“幻影扇有骨有面。”
柳仙子忍不住開口，“它其實是可以轉為異形法寶的。”
什麽？
顧成姝一呆，“您是說，把幻影扇的骨，變成劍？”
“可以呀！”
柳仙子道，“這個大網也很不錯，你要是舍不得它，它也可以是扇面的一部分。”
其實包括那個布袋。
但是，布袋的等級比較高，還可以給她裝隨身的靈田，萬一在煉制的時候，出了問題，哭就遲了。
隱隱的，柳仙子還總覺得，布袋就應該是獨立的。
而且，她好像還跟它很熟。
“異形法寶分分合合，只看你怎麽用了。它的形態可以不是單一的，找一個好的煉器師，把你的要求以及可提供的材料都備上，他們其實更有經驗。”
不懂的東西，可以找專業的人。
“……也是噢！”
顧成姝看著桌上的幾件寶貝，若有所思，“我去找一下徐師兄，讓他先幫我設計設計。”
吃飽喝足，好不容易說服喬雁，給他放了半天假的徐大方，還沒瞇上覺，就看到小魔王找他來了。
嗚~
日子是不是又要艱難了？
果然！
聽完師妹的話，徐大方一個頭兩個大。
他還沒學過異形法寶這麽高深的寶貝設計啊！
為什麽這麽難的事，要來問他？
徐大方瑟瑟發抖。
總覺得，不管是喬雁還是成姝，都高估他了。
可是，他又不敢讓她們認清現實。
“咳~”
徐大方清了清嗓子，只能道：“這個問題，我得到器堂那裏轉轉，尋點靈感。”
雖然沒辦法進人家的藏書樓，但是，他可以從器堂展覽的各個煉器大師成名的傑作模型上，尋一尋可能的異形之寶。
“要不然，我們一起去吧！”
師妹挺聰明的，一起去，萬一她自己靈感爆棚，不用他操心了呢？
抱著這個美好的願望，徐大方一下子跳了起來，“順便我們還能逛逛街，善為，”他叫她的假名，“忙了這些天，我們先給自己放松放松，也許一放松，所有的難題就都能順理成章了呢。”
這？
顧成姝看看，被驚動，也進來的師姐，“那……木師姐，我們一起嗎？”
喬雁：“……”
兩個人都同意了，她一個人反對有效嗎？
“古師妹，你還要到獸堂那裏看看，再買些大地靈蚯的糞便吧！”
反正都要出去，就讓她出去一趟吧！
……
獸堂。
自從赤火神牛現身以來，陳菪是痛並快樂著，腰包以眼見的速度癟下去。
之前所有避著她的靈獸，一個個的都不知道從哪鉆出來的，為了讓它們熟悉她，也為了大家能配合她生崽子，那靈果就跟不要錢似的，反正有見過不放過，不管誰來，都有一枚靈果，有時候一枚不行，還得兩枚。
“陳菪，有人找。”
陳管事又來了。
不過，這一次他是帶著人來的。
他朝遠遠看過來的陳菪擠眉弄眼，示意那個買糞的傻子又來了，可以狠狠宰一刀。
這傻子為了讓他引見賣糞的陳菪，已經給了他不少好處，“古道友，這位就是上次賣大地靈蚯糞便給你的陳菪。”
顧成姝：“……”
好家夥，她居然也沒有回浮元界。
早知道……
“麻煩陳道友了。”
“哈哈！好說好說。”
陳管事拿了好處，當然不會在這裏看她們怎麽交易，“你們慢談，有事再找我。”
他拍拍屁股，以最快的速度閃人。
實在是不閃人不行了，赤火神牛居然又出來了。
這位老前輩，對他們這些管事，可沒什麽耐心。
為防被他噴的防衣衫不整，他當然是有多遠跑多遠。
“前輩，不要……”
眼見赤火神牛前輩一閃跑到客人那裏，陳菪大驚，生怕他做出什麽事來。
“你身上有碧心果的味道。”
赤火神牛當然沒有傷人，他在顧成姝身邊聞了聞，“可以賣我一顆果子嗎？”
陳菪：“……”
顧成姝：“……”
“陳菪，你有靈石吧？幫我跟她買一顆碧心果。”
啊？
陳菪倒是想給他買，可是……
“唔~”
顧成姝看著這只氣息強大，卻不願化為人形的赤火神牛，哪裏還不知道，他就是那天突然一聲牛叫，震動整個坊市，把殺人的散修聯盟長老暴露出來的獸堂前輩。
“不用買，這枚果子就當晚輩孝敬前輩的！”
如果這位前輩不出手，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曾經的同伴要慘遭毒手。
顧成姝擡手就是一枚碧心果，“前輩，您不吃果核吧，果核留給我就行。”
赤火神牛舌頭微卷，一道靈光束來，碧心果原地消失，留在她手上的只有一個果核，“最近外面，對於我的傳說是不是有很多？”
要不然，一個素未謀面的小丫頭，怎麽會把這麽好的東西給他呢？
“是！我聽我家長輩說起過前輩！”
嘿！
赤火神牛笑瞇了一雙牛眼。
老虎不發威，發一次威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你找陳菪幹什麽，我都替你應了。”
陳菪：“……”
窮人沒人權啊！
“咳！”她在顧成姝望過來時，輕咳一聲，點頭道：“前輩能做我的主。”
那些靈獸願意出來，讓她投餵，大部分都是看在赤火神牛前輩的面子上。
而且，那天她和安欣能逃過一命，也是因為前輩幫忙。
“不知道友找陳某何事？”
“……道友這裏還有大地靈蚯的糞便嗎？”
陳菪：“……”
雖然她確實存了，可是，這麽快又要……
旁邊嚼碧心果的赤火神牛原本很小心的嚼他的果子，生怕有一點果汁從嘴巴漏出去，可是，他老人家聽到了什麽呀？
小姑娘用的雖然不是本貌，可也是嬌滴滴的，這買糞……
赤火神牛的耳朵，忍不住動了動。
“有的。”
陳菪在一人一獸，四雙眼睛的註視下，僵硬點頭，“道友上次來買之後，我特意存了些，現在差不多有二十多斤。”
確定那兩位在她的幫助下願意生崽後，聯盟又陸續送來三只，再加上因為赤火神牛前輩，潛藏在地底深處的兩只也出來了，現在她一共有七只大地靈蚯的糞便可以收集。
“這麽多？”
顧成姝大喜，“還按原來的價格，我都要了行嗎？”
“不要錢。”
赤火神牛咽下口中的果子。
他被她們兩個說的都不好細嚼慢咽了。
原來，他真的準備慢慢吃呀！
唉！
“我老人家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赤火神牛道：“陳菪，你去把你弄的那些糞，全都給她，以後……，再給她存上百來斤，把養出來的小家夥，也給她弄一條。”
啊？
顧成姝和陳菪對視了一眼，一個是驚喜，一個是……
“好！”
雖然很不舍，可是，前輩發話了。
“多謝前輩！”
不想欠她人情，那就不欠吧！
顧成姝彎腰，深深一禮，“前輩您真好，”
赤火神牛：“……”
他老人家遇到陳菪這個小奇葩便罷了，怎麽……
“你都不跟我客氣客氣？”
換成那天，姓安的小丫頭，肯定要推辭的。
“啊？”
顧成姝楞了一下，“前輩……，之前是跟我客氣嗎？”
赤火神牛：“……”
他跟她客氣個屁。
哼哼~
連自個本面都不敢示人。
要不是小丫頭的修為確實非常弱，他現在就給她點顏色看看。
“前輩給我的，都是我萬分想要的。”
可能說錯話了。
顧成姝在牛眼瞪圓的時候，誠懇道：“前輩不喜大的孝敬，覺得那是人情，晚輩這裏還有些青蓮果，您……”
“……拿來吧！”
它都活了萬多年了。
跟一個小孩子也沒什麽可計較的。
赤火神牛道：“小丫頭，你跟陳菪是不是認識？”
她看陳菪的眼神不對，那裏面沒有絲毫打量，反而有一種特別的欣喜。
“呃，還請前輩幫我保密。”
顧成姝瞟了一眼陳菪離開的地方，“我和陳菪同出一界，還一同進過傳仙秘境，因為一些事，暫時的名字叫古善為，真名顧成姝。”
嘖嘖！
赤火神牛的舌頭再次一卷，把她抱出來的玉盒，都收進了儲物空間，“你們浮元界有不少人都留在靈界啊！”
是嗎？
顧成姝眨了眨眼睛。
“是要參加天一門的百年拍賣嗎？”
赤火神牛道：“過幾天，我也要帶陳菪去見見世面。”
這小丫頭的護身靈佩有化神修士的氣息，那天的安欣，以及後來的玄珠，身上都有化神修士特制的護身靈佩，顯然都是有背景的，只有他家的陳菪可憐。
赤火神牛看著聽話送糞過來的陳菪，到底有些心疼了，“剛我答應你的，半年後再來拿吧！”
“是！”
顧成姝為朋友高興，小聲道：“多謝前輩照顧陳菪。”
“……”
小姑娘的感謝是真誠的。
赤火神牛心中稍有滿意，“別拍馬屁，你身上還有什麽吃的沒？我吃果子行，陳菪不能老吃果子。”
陳菪：“……”
她聽到了什麽？
怎麽就走開一會，這位古道友，就用好吃的買通了赤火神牛前輩嗎？
前輩居然還拿她……
“有啊！”
顧成姝別的不多，好吃的特別多，“陳道友，”她笑容滿面的摸出一個個乾坤食盒，以及裝點心的乾坤玉盒，“我這裏有天香和的點心，還有春風館的靈食，都送你了。”
“……多謝！”
一大堆啊！
不僅她詫異，赤火神牛也詫異了，“春風館的靈食可不便宜，你這小丫頭，還很有錢啊！”
怎麽陳菪就這麽窮呢？
“不敢，只是運氣好罷了。”
顧成姝連忙客氣，她都沒有拿出佛跳墻。
“陳道友，我叫古善為，現居上林街六十五號，有時間到我那裏坐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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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成姝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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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團團一躍跳進靈獸袋，沒一會就把天霄雷鏡叼了出來，並且擺在了最前面，“喵喵~~”
呃~
顧成姝揉了揉它的小腦袋，“你不需要天霄雷鏡嗎？”
“喵~”
團團搖頭。
天霄雷鏡本就不是給它的。
而且在靈界，團團感覺它想要雷力，還是很簡單的。
尤其是現在，它還很弱的時候。
“……可是我覺得，它在你手上，比在我手上的作用更大。”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詭魔，顧成姝肯定是以獨善自身為要務，一切好的東西先緊著自己來，可是這方世界就在崩潰的邊緣，個人的力量再強悍，也不可能跟整個團隊比。
“就好像禁斷山外的那場大戰，如果沒有你幫忙加持雷力，我們所有人可能都有危險。”
別人不知道團團的功勞，她是知道的。
顧成姝摸摸小家夥，“而且，我沒有雷靈根，它在我手上，有如明珠蒙塵。”
但是有團團這個選擇時，她也絕不會把它交給其他的雷修。
“團團，你不知道，你有多利害！”
還能畫出雷符呢。
“天霄雷鏡我先給你留著，本命法寶真要用到雷系靈材，我不是還有極品雷擊木嗎？”
他們帶回的極品雷擊木多，所以那些雷靈修士也用不著她支援。
顧成姝抱著小家夥，把它軟軟的小毛，順了又順，“現在對我來說，最大的問題不是材料的問題，而是異形法寶的形態是什麽。”
被器堂選中的修士，可能大部分都會選擇刀與劍，此二者也最直接。
如果沒有幻影扇，她可能沒有猶豫的，也會選擇最直接的刀與劍。
可……
顧成姝輕輕嘆了一口氣，“幻影扇陪了我好多年，一次又一次的升級，它現在也很有殺傷力的。”
最後一次升級，她連庚金都用上了呀！
這個東西，可遇不可求，放棄它，再選擇其他的……太難。
“或許，我還是只能從幻影扇這裏想辦法。”
“喵喵~~”
團團當然不會說，我幫你一塊想。
本命法寶這種東西，是要陪她一輩子的。
十面埋伏，它沒聽說過，但是十面埋伏的厲害，從顧成姝弄神雷城防大陣和花盆靈地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
這樣厲害的陣法，當然要非常厲害的異形法寶才成。
“幻影扇有骨有面。”
柳仙子忍不住開口，“它其實是可以轉為異形法寶的。”
什麽？
顧成姝一呆，“您是說，把幻影扇的骨，變成劍？”
“可以呀！”
柳仙子道，“這個大網也很不錯，你要是舍不得它，它也可以是扇面的一部分。”
其實包括那個布袋。
但是，布袋的等級比較高，還可以給她裝隨身的靈田，萬一在煉制的時候，出了問題，哭就遲了。
隱隱的，柳仙子還總覺得，布袋就應該是獨立的。
而且，她好像還跟它很熟。
“異形法寶分分合合，只看你怎麽用了。它的形態可以不是單一的，找一個好的煉器師，把你的要求以及可提供的材料都備上，他們其實更有經驗。”
不懂的東西，可以找專業的人。
“……也是噢！”
顧成姝看著桌上的幾件寶貝，若有所思，“我去找一下徐師兄，讓他先幫我設計設計。”
吃飽喝足，好不容易說服喬雁，給他放了半天假的徐大方，還沒瞇上覺，就看到小魔王找他來了。
嗚~
日子是不是又要艱難了？
果然！
聽完師妹的話，徐大方一個頭兩個大。
他還沒學過異形法寶這麽高深的寶貝設計啊！
為什麽這麽難的事，要來問他？
徐大方瑟瑟發抖。
總覺得，不管是喬雁還是成姝，都高估他了。
可是，他又不敢讓她們認清現實。
“咳~”
徐大方清了清嗓子，只能道：“這個問題，我得到器堂那裏轉轉，尋點靈感。”
雖然沒辦法進人家的藏書樓，但是，他可以從器堂展覽的各個煉器大師成名的傑作模型上，尋一尋可能的異形之寶。
“要不然，我們一起去吧！”
師妹挺聰明的，一起去，萬一她自己靈感爆棚，不用他操心了呢？
抱著這個美好的願望，徐大方一下子跳了起來，“順便我們還能逛逛街，善為，”他叫她的假名，“忙了這些天，我們先給自己放松放松，也許一放松，所有的難題就都能順理成章了呢。”
這？
顧成姝看看，被驚動，也進來的師姐，“那……木師姐，我們一起嗎？”
喬雁：“……”
兩個人都同意了，她一個人反對有效嗎？
“古師妹，你還要到獸堂那裏看看，再買些大地靈蚯的糞便吧！”
反正都要出去，就讓她出去一趟吧！
……
獸堂。
自從赤火神牛現身以來，陳菪是痛並快樂著，腰包以眼見的速度癟下去。
之前所有避著她的靈獸，一個個的都不知道從哪鉆出來的，為了讓它們熟悉她，也為了大家能配合她生崽子，那靈果就跟不要錢似的，反正有見過不放過，不管誰來，都有一枚靈果，有時候一枚不行，還得兩枚。
“陳菪，有人找。”
陳管事又來了。
不過，這一次他是帶著人來的。
他朝遠遠看過來的陳菪擠眉弄眼，示意那個買糞的傻子又來了，可以狠狠宰一刀。
這傻子為了讓他引見賣糞的陳菪，已經給了他不少好處，“古道友，這位就是上次賣大地靈蚯糞便給你的陳菪。”
顧成姝：“……”
好家夥，她居然也沒有回浮元界。
早知道……
“麻煩陳道友了。”
“哈哈！好說好說。”
陳管事拿了好處，當然不會在這裏看她們怎麽交易，“你們慢談，有事再找我。”
他拍拍屁股，以最快的速度閃人。
實在是不閃人不行了，赤火神牛居然又出來了。
這位老前輩，對他們這些管事，可沒什麽耐心。
為防被他噴的防衣衫不整，他當然是有多遠跑多遠。
“前輩，不要……”
眼見赤火神牛前輩一閃跑到客人那裏，陳菪大驚，生怕他做出什麽事來。
“你身上有碧心果的味道。”
赤火神牛當然沒有傷人，他在顧成姝身邊聞了聞，“可以賣我一顆果子嗎？”
陳菪：“……”
顧成姝：“……”
“陳菪，你有靈石吧？幫我跟她買一顆碧心果。”
啊？
陳菪倒是想給他買，可是……
“唔~”
顧成姝看著這只氣息強大，卻不願化為人形的赤火神牛，哪裏還不知道，他就是那天突然一聲牛叫，震動整個坊市，把殺人的散修聯盟長老暴露出來的獸堂前輩。
“不用買，這枚果子就當晚輩孝敬前輩的！”
如果這位前輩不出手，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曾經的同伴要慘遭毒手。
顧成姝擡手就是一枚碧心果，“前輩，您不吃果核吧，果核留給我就行。”
赤火神牛舌頭微卷，一道靈光束來，碧心果原地消失，留在她手上的只有一個果核，“最近外面，對於我的傳說是不是有很多？”
要不然，一個素未謀面的小丫頭，怎麽會把這麽好的東西給他呢？
“是！我聽我家長輩說起過前輩！”
嘿！
赤火神牛笑瞇了一雙牛眼。
老虎不發威，發一次威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你找陳菪幹什麽，我都替你應了。”
陳菪：“……”
窮人沒人權啊！
“咳！”她在顧成姝望過來時，輕咳一聲，點頭道：“前輩能做我的主。”
那些靈獸願意出來，讓她投餵，大部分都是看在赤火神牛前輩的面子上。
而且，那天她和安欣能逃過一命，也是因為前輩幫忙。
“不知道友找陳某何事？”
“……道友這裏還有大地靈蚯的糞便嗎？”
陳菪：“……”
雖然她確實存了，可是，這麽快又要……
旁邊嚼碧心果的赤火神牛原本很小心的嚼他的果子，生怕有一點果汁從嘴巴漏出去，可是，他老人家聽到了什麽呀？
小姑娘用的雖然不是本貌，可也是嬌滴滴的，這買糞……
赤火神牛的耳朵，忍不住動了動。
“有的。”
陳菪在一人一獸，四雙眼睛的註視下，僵硬點頭，“道友上次來買之後，我特意存了些，現在差不多有二十多斤。”
確定那兩位在她的幫助下願意生崽後，聯盟又陸續送來三只，再加上因為赤火神牛前輩，潛藏在地底深處的兩只也出來了，現在她一共有七只大地靈蚯的糞便可以收集。
“這麽多？”
顧成姝大喜，“還按原來的價格，我都要了行嗎？”
“不要錢。”
赤火神牛咽下口中的果子。
他被她們兩個說的都不好細嚼慢咽了。
原來，他真的準備慢慢吃呀！
唉！
“我老人家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赤火神牛道：“陳菪，你去把你弄的那些糞，全都給她，以後……，再給她存上百來斤，把養出來的小家夥，也給她弄一條。”
啊？
顧成姝和陳菪對視了一眼，一個是驚喜，一個是……
“好！”
雖然很不舍，可是，前輩發話了。
“多謝前輩！”
不想欠她人情，那就不欠吧！
顧成姝彎腰，深深一禮，“前輩您真好，”
赤火神牛：“……”
他老人家遇到陳菪這個小奇葩便罷了，怎麽……
“你都不跟我客氣客氣？”
換成那天，姓安的小丫頭，肯定要推辭的。
“啊？”
顧成姝楞了一下，“前輩……，之前是跟我客氣嗎？”
赤火神牛：“……”
他跟她客氣個屁。
哼哼~
連自個本面都不敢示人。
要不是小丫頭的修為確實非常弱，他現在就給她點顏色看看。
“前輩給我的，都是我萬分想要的。”
可能說錯話了。
顧成姝在牛眼瞪圓的時候，誠懇道：“前輩不喜大的孝敬，覺得那是人情，晚輩這裏還有些青蓮果，您……”
“……拿來吧！”
它都活了萬多年了。
跟一個小孩子也沒什麽可計較的。
赤火神牛道：“小丫頭，你跟陳菪是不是認識？”
她看陳菪的眼神不對，那裏面沒有絲毫打量，反而有一種特別的欣喜。
“呃，還請前輩幫我保密。”
顧成姝瞟了一眼陳菪離開的地方，“我和陳菪同出一界，還一同進過傳仙秘境，因為一些事，暫時的名字叫古善為，真名顧成姝。”
嘖嘖！
赤火神牛的舌頭再次一卷，把她抱出來的玉盒，都收進了儲物空間，“你們浮元界有不少人都留在靈界啊！”
是嗎？
顧成姝眨了眨眼睛。
“是要參加天一門的百年拍賣嗎？”
赤火神牛道：“過幾天，我也要帶陳菪去見見世面。”
這小丫頭的護身靈佩有化神修士的氣息，那天的安欣，以及後來的玄珠，身上都有化神修士特制的護身靈佩，顯然都是有背景的，只有他家的陳菪可憐。
赤火神牛看著聽話送糞過來的陳菪，到底有些心疼了，“剛我答應你的，半年後再來拿吧！”
“是！”
顧成姝為朋友高興，小聲道：“多謝前輩照顧陳菪。”
“……”
小姑娘的感謝是真誠的。
赤火神牛心中稍有滿意，“別拍馬屁，你身上還有什麽吃的沒？我吃果子行，陳菪不能老吃果子。”
陳菪：“……”
她聽到了什麽？
怎麽就走開一會，這位古道友，就用好吃的買通了赤火神牛前輩嗎？
前輩居然還拿她……
“有啊！”
顧成姝別的不多，好吃的特別多，“陳道友，”她笑容滿面的摸出一個個乾坤食盒，以及裝點心的乾坤玉盒，“我這裏有天香和的點心，還有春風館的靈食，都送你了。”
“……多謝！”
一大堆啊！
不僅她詫異，赤火神牛也詫異了，“春風館的靈食可不便宜，你這小丫頭，還很有錢啊！”
怎麽陳菪就這麽窮呢？
“不敢，只是運氣好罷了。”
顧成姝連忙客氣，她都沒有拿出佛跳墻。
“陳道友，我叫古善為，現居上林街六十五號，有時間到我那裏坐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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