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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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一個人
靈界，天一門。
掌門段金最近的心情都不好。
新收到的消息說，他的兒子段鵬在進入傳仙秘境之前，因為打架鬥毆，最終被聯盟長老安幾道罰在了外面。
也就是說，不僅傳仙秘境裏的資源跟他無關，仙人賜寶更跟他無關。
枉費他原來還提著心，吊著膽，確定魂火無恙，還高興兒子有個大機緣，高興他可能帶回的東西。
哼！
安幾道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還有那個顧成姝……
浮元界修士，什麽時候敢跟他們靈界的人如此對著幹了？不過是仗著……
想到查來的消息，那臭丫頭背後的兩個人，段金就無由的煩躁起來。
如果是沒什麽背景的，他兒子沒進傳仙秘地的損失，肯定要討回來，但無傷和鳳瀾……，無傷好說，鳳瀾不行，雖是新晉化神，戰力著實高強。
據說她曾力抗化神後期的南王半個多時辰，而不落下風。
她的大徒弟喬雁更在短短十年時間裏，因為反殺大月詭，借著大月詭的精純靈氣團，一路飆到元嬰後期，與化神也只剩一步之遙了。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淩雲宗掌門人死在西傳界，是聯盟通報的英雄，未來將要接替淩雲掌門之位的宛玲瓏，還有一個據說可比仙寶的玲瓏寶塔。
想動顧成姝，有些難！
但是不動，這口氣他咽不下去，外人知道了，只怕還要看輕他們父子。
“師父！”掌院三弟子陳久道急急而來，“淩雲宗元嬰長老姚雪紅求見。”
姚雪紅？
來了呀！
段金擡了擡眼皮，“讓她先坐著，不必上茶。”
“……是！”
陳久道頓了頓，到底退下。
南殿裏，姚雪紅很不安。
天一門是靈界三宗四門之一，化神修士高達五位，淩雲宗在靈界設立駐點後，她和林師兄等特意投過拜貼，可是，當時的段掌門並沒有出面，只讓外事長老跟他們客氣了幾句。
現在傳劍讓她來，卻又不見……
姚雪紅註意到，此時的天一門還是有些客人的，不過他們大都被迎到了東殿，侍者一杯杯的把茶和茶點送進去，而她這裏什麽都沒有。
嗯？
怎麽是什麽都沒有？
姚雪紅的臉色變了變。
她也活了兩百多歲，這樣好像下馬威似的召見，是要把她當什麽？
她的手在袖中攥了又攥，終於下定決心，站起來擡腳就往外走。
“姚道友，我師父還有一會，你……”
“陳道友，不好意思，我還有些急事。”
她是淩雲宗的元嬰長老，不是什麽人都能給下馬威的。
淩雲宗是不如天一門，但是，淩雲宗也有三位化神星君。
宗門的臉，不能被她丟了。
姚雪紅聲音平淡，“既然段前輩有事，那就有緣再來拜見吧！”
話音剛落，她腳步輕提，就想從旁掠過。
可是，陳久道沒攔，段金的化神威壓卻下來了，“帶話無傷星君，老夫找他有事。”
姚雪紅雙腿顫栗，好在對方沒有下死力的按她，讓她保持了站立，保住了尊嚴：“……是！”
“另外，跟他說一聲，他的徒孫顧成姝跟我兒段鵬鬥法，害我兒沒能進到傳仙秘境，這事，他得給我一個說法。”
當老子的，給兒子出頭，誰能說什麽？
“……前輩的話，晚輩會帶到。但能不能進傳仙秘境，我想也不是他們那些小弟子能決定的。”
姚雪紅不卑不亢，“前輩是不是還要問一下安長老？”
想把淩雲宗當軟柿子，絕不可能。
尤其顧成姝那裏，據說收獲巨大。
天一門想從她那裏插一手，把淩雲宗當什麽？
依附天一門生存的弱小宗門嗎？
“安幾道那裏，老夫自然會問，但是顧成姝，老夫也是要問的。”
“晚輩會把前輩的話，原原本本的帶到。”
姚雪紅感覺對方的威壓又重了些，只能這樣回他。
“……去吧！”
段金在神識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終於放行。
化神修士的威壓一撤，姚雪紅感覺腰背都直了些，身形立馬高出一寸，她不再客套，轉身大步離開。
此時，顧成姝一行人正穿過絕地之門，站到了靈界的地盤。
“不打算回去了？”
把師妹拉一邊，宛玲瓏輕聲問顧成姝。
“誰說的？”
顧成姝詫異，“我只是暫時不回去，師姐，你不是想打我小河谷的主意吧？”
“放屁！”
宛玲瓏看她嬉皮笑臉的樣，心下微松，不過，又忍不住敲了她一記，“不要隨便冤枉我，我是那樣的人嗎？”
“師姐！”
顧成姝一把抱住她還想敲下來的手，“我暫時不回去，你可要幫我照顧一下老於叔，還有我家的修真小店。”
“……知道了。”
宛玲瓏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放心吧，不管你什麽時候回去，我保證小河谷和你的修真小店都好好的。”
“師姐……”
顧成姝相信她說到能做到，想了想道：“宗門每年都有往靈界傳送物資的元嬰長老吧？”
“是！”
宛玲瓏打起精神，“你可以尋個時間，從我們在靈界聯盟的駐地，拿宗門供給。”
師妹不缺靈石，能主動提起物資，她更高興。
“好啊！”
顧成姝點頭，“符堂的任務，我還要接一些的，另外……，師姐，你回宗後，能不能想辦法，幫我多收些高品質的符墨？各系都要一些，如果有雷系符墨，有多少我要多少。”
“你要那個做什麽？”
沒有雷靈根，想要畫出雷符，可不容易。
修仙界曾經出過那樣的人物，但是，真的太希少了。
“你還要研究雷符啊？你又沒有雷靈根，得多難啊？”
宛玲瓏不由擔心她跟無傷師叔祖似的，什麽都要摸一摸。
她師祖就說過，無傷師叔祖的靈根資質俱在他上，可是，就因為他什麽都愛摸一摸，浪費了大量的時間，以至於修為，都比他差了一個小階位。
“成姝，我能勸你不要研究雷符嗎？”
宛玲瓏都想懇求她了，“我覺得吧，你有時間研究雷符，還不如好好研究一下符母。你不是說要研究符母嗎？想要什麽材料，宗門大庫我都可以對你開放，但你不能沒點耐心，想一出，就幹一出啊！”
“……師姐，你看這是什麽？”
顧成姝無奈了，摸出一小沓團團親制的雷符，“你別管我怎麽畫的，總之，你要想雷符的話，就多給我弄一點好的雷墨來。”
宛玲瓏：“……”
她簡直驚呆了。
十六張中階雷符，真真切切，品質上乘，這都是……
宛玲瓏連忙又把結界多加了幾層，“師叔祖知道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
我的天！
宛玲瓏的心臟咚咚直跳，“這樣說，鳳瀾師叔也不知道了？”
“是！”
師祖還在幫忙穩著絕地之門，但師父直到她離開西傳界，都沒再見了。
她就算想跟她說，也找不到人。
“好！我給你弄符墨，給你弄所有我能弄到的好符墨。”
宛玲瓏心情激動，“成姝，符堂的典籍可以看，但是，你不能讓別人知道，你還能畫出雷符。”
“到現在為止，也只有你知道。”
雖然臨別時，給母親留了一些，但是，沒有跟她說雷符的出處。
“乖！”
宛玲瓏忍不住欣慰，“師叔祖和鳳瀾師叔可以告訴，但是其他人，多一個人知道，就可能多一份危險。
雷符……，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外面什麽價，我就給你什麽價，所以，不要往外面出雷符，聽見沒？”
“聽見了。”
顧成姝高興。
有師姐幫忙，她就不用擔心暴露了，“不用給我那麽高的價，我給你打九折！”
啪！
啪啪！
宛玲瓏當場跟她三擊掌，“一言為定！”
師妹還小，未來不可限量。
難得她大方的給她打九折，宛玲瓏立馬把這事做實了，“以後的符紙符墨，宗門給你包了。有什麽需要，傳個信！”
說到這裏，她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一枚私人印信，“如果被人欺負了，拿著它，到宗門駐地，那邊的師伯師叔們，肯定都會全力相助！”
雖然憑師妹現在的名頭，靈界駐地的師伯師叔們，在可以的情況下，都會努力相助。
但是，那只是可以的情況下。
有掌門的私人印信在，哪怕不可以，只要是淩雲弟子，拼死也會相護。
“靈界天一門那裏，段鵬等於白去傳仙秘境了，段家也許還會因此記恨你，記著，離天一門那邊遠一些。”
“好！”
顧成姝收了她的印信，“師姐，你也要保重！”
“……”
宛玲瓏給了師妹一個擁抱，“走吧，我們去找我師祖，再要一個保命東西去。”
她算的時間很好，此時所有人已經全都撤出西傳界，她師祖和師叔祖，也正一起話別。
半晌，被宛玲瓏也訛了一把的無傷，很是無奈的帶著徒孫，提前一步離開了大部隊。
“給，刺猬又要晉階了，讓它到靈獸袋裏睡！”
“它裝口糧的黑缽，肖前輩也交給您了嗎？”
“都給我了。”
無傷把封好的黑缽和玉瓶也摸了出來，“裏面都是刺猬的口糧，夠它好吃好喝，至少連晉三階了。”
運氣好，可能連晉四階都不是問題。
“成姝，聯盟那邊雖然已經有人代替你尋找靈脈裏的魔屍，但是，魔神未必不會懷疑，我們一老一少的組合，還是太明顯。”
無傷在心裏嘆氣，他被徒弟和大徒孫一起威脅了，“前天初一，截魔臺遭遇的下界大月詭更多了些，師祖已經傳信給你師姐，讓她先陪你一段時間，我回截魔臺再頂半年，半年後，魔神那邊應該就會收斂些，到時候我再回來找你。”
顧成姝呆了呆，但想想前天的‘流星雨’，只能認了，“……行吧！”
師祖都安排好了。
不行也得行啊！
“師祖，我們現在要往哪裏去？”
“我送你到靈界坊市，你自己去租個小院。”
無傷給她塞了一枚靈佩，“帶著它，你師姐會找到你的。如果她不陪你住一起，你也要相信，她會在暗中保護你。”
顧成姝：“……”
為什麽要暗中啊！
她都好長時間沒見師姐了，都想她了。
“師祖，師姐不會三相決嗎？”
“會！”
無傷斬釘截鐵，“不過，你師父說，你還沒有正式出門試練過，這半年，就當是你短暫的試練。”
“這樣啊！”
顧成姝想嘆氣，“師姐也這樣說了嗎？”
“是！”
無傷點頭，“前天大戰結束後，借著截魔臺的便利，我們跟她說了好一會關於你的話。”
“那……我要是能找到她……”
“她也裝著不認識。”
“那好吧！”
裝著不認識是吧？
顧成姝眨了幾下眼睛，“師祖，靈界坊市往外租的院子，也有好壞之分吧？您說我租什麽價位的？”
“一般的院子就行。”
無傷道：“你一個築基小修士，租得太好，反而容易讓別人盯上你。而且，也於你以後的修行不利。”
靈界的靈氣本就比浮元界好，再租靈氣更足的院子，以後回浮元界怎麽辦？
“放心，聯盟坊市的安全，正常都會由一位化神星君和四位元嬰長老看著，詭魔也好，大月詭也好，在靈界坊市都翻不了浪。
可以說，聯盟坊市是三十三界所有坊市中最安全的坊市，只要你不出坊市，一般都不會有什麽事。”
無傷帶著她縮地成寸，很快就能看到坊市北門那高高的城樓了。
“師祖就送你到這裏，你自己進坊市。”
西傳界魔神不甘於失敗，截魔臺那裏，也確實要忙亂一段時間。
無傷心裏明白，所以，被那師徒兩個威脅，就順勢應下了，“成姝，你要記著，從現在開始，你是一個散修，你沒多少靈石，就算是往外出符，也不能是土遁符。”
“我知道。”
雷符她也不會往外出。
“師祖，截魔臺那邊的事忙完了，您要早點過來，我還有好多事要請您幫忙呢。”
“放心！”
無傷點頭，“我好不容易弄的假期呢。”
好在多幹的這半年，肖年答應他了，假期會再往後延六年。
“那我走了。”
顧成姝在臉上抹了一把，骨頭‘哢哢’作響，很快高了寸許，再把隔絕神識探查的面紗戴上，身影氣質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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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界，天一門。
掌門段金最近的心情都不好。
新收到的消息說，他的兒子段鵬在進入傳仙秘境之前，因為打架鬥毆，最終被聯盟長老安幾道罰在了外面。
也就是說，不僅傳仙秘境裏的資源跟他無關，仙人賜寶更跟他無關。
枉費他原來還提著心，吊著膽，確定魂火無恙，還高興兒子有個大機緣，高興他可能帶回的東西。
哼！
安幾道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還有那個顧成姝……
浮元界修士，什麽時候敢跟他們靈界的人如此對著幹了？不過是仗著……
想到查來的消息，那臭丫頭背後的兩個人，段金就無由的煩躁起來。
如果是沒什麽背景的，他兒子沒進傳仙秘地的損失，肯定要討回來，但無傷和鳳瀾……，無傷好說，鳳瀾不行，雖是新晉化神，戰力著實高強。
據說她曾力抗化神後期的南王半個多時辰，而不落下風。
她的大徒弟喬雁更在短短十年時間裏，因為反殺大月詭，借著大月詭的精純靈氣團，一路飆到元嬰後期，與化神也只剩一步之遙了。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淩雲宗掌門人死在西傳界，是聯盟通報的英雄，未來將要接替淩雲掌門之位的宛玲瓏，還有一個據說可比仙寶的玲瓏寶塔。
想動顧成姝，有些難！
但是不動，這口氣他咽不下去，外人知道了，只怕還要看輕他們父子。
“師父！”掌院三弟子陳久道急急而來，“淩雲宗元嬰長老姚雪紅求見。”
姚雪紅？
來了呀！
段金擡了擡眼皮，“讓她先坐著，不必上茶。”
“……是！”
陳久道頓了頓，到底退下。
南殿裏，姚雪紅很不安。
天一門是靈界三宗四門之一，化神修士高達五位，淩雲宗在靈界設立駐點後，她和林師兄等特意投過拜貼，可是，當時的段掌門並沒有出面，只讓外事長老跟他們客氣了幾句。
現在傳劍讓她來，卻又不見……
姚雪紅註意到，此時的天一門還是有些客人的，不過他們大都被迎到了東殿，侍者一杯杯的把茶和茶點送進去，而她這裏什麽都沒有。
嗯？
怎麽是什麽都沒有？
姚雪紅的臉色變了變。
她也活了兩百多歲，這樣好像下馬威似的召見，是要把她當什麽？
她的手在袖中攥了又攥，終於下定決心，站起來擡腳就往外走。
“姚道友，我師父還有一會，你……”
“陳道友，不好意思，我還有些急事。”
她是淩雲宗的元嬰長老，不是什麽人都能給下馬威的。
淩雲宗是不如天一門，但是，淩雲宗也有三位化神星君。
宗門的臉，不能被她丟了。
姚雪紅聲音平淡，“既然段前輩有事，那就有緣再來拜見吧！”
話音剛落，她腳步輕提，就想從旁掠過。
可是，陳久道沒攔，段金的化神威壓卻下來了，“帶話無傷星君，老夫找他有事。”
姚雪紅雙腿顫栗，好在對方沒有下死力的按她，讓她保持了站立，保住了尊嚴：“……是！”
“另外，跟他說一聲，他的徒孫顧成姝跟我兒段鵬鬥法，害我兒沒能進到傳仙秘境，這事，他得給我一個說法。”
當老子的，給兒子出頭，誰能說什麽？
“……前輩的話，晚輩會帶到。但能不能進傳仙秘境，我想也不是他們那些小弟子能決定的。”
姚雪紅不卑不亢，“前輩是不是還要問一下安長老？”
想把淩雲宗當軟柿子，絕不可能。
尤其顧成姝那裏，據說收獲巨大。
天一門想從她那裏插一手，把淩雲宗當什麽？
依附天一門生存的弱小宗門嗎？
“安幾道那裏，老夫自然會問，但是顧成姝，老夫也是要問的。”
“晚輩會把前輩的話，原原本本的帶到。”
姚雪紅感覺對方的威壓又重了些，只能這樣回他。
“……去吧！”
段金在神識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終於放行。
化神修士的威壓一撤，姚雪紅感覺腰背都直了些，身形立馬高出一寸，她不再客套，轉身大步離開。
此時，顧成姝一行人正穿過絕地之門，站到了靈界的地盤。
“不打算回去了？”
把師妹拉一邊，宛玲瓏輕聲問顧成姝。
“誰說的？”
顧成姝詫異，“我只是暫時不回去，師姐，你不是想打我小河谷的主意吧？”
“放屁！”
宛玲瓏看她嬉皮笑臉的樣，心下微松，不過，又忍不住敲了她一記，“不要隨便冤枉我，我是那樣的人嗎？”
“師姐！”
顧成姝一把抱住她還想敲下來的手，“我暫時不回去，你可要幫我照顧一下老於叔，還有我家的修真小店。”
“……知道了。”
宛玲瓏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放心吧，不管你什麽時候回去，我保證小河谷和你的修真小店都好好的。”
“師姐……”
顧成姝相信她說到能做到，想了想道：“宗門每年都有往靈界傳送物資的元嬰長老吧？”
“是！”
宛玲瓏打起精神，“你可以尋個時間，從我們在靈界聯盟的駐地，拿宗門供給。”
師妹不缺靈石，能主動提起物資，她更高興。
“好啊！”
顧成姝點頭，“符堂的任務，我還要接一些的，另外……，師姐，你回宗後，能不能想辦法，幫我多收些高品質的符墨？各系都要一些，如果有雷系符墨，有多少我要多少。”
“你要那個做什麽？”
沒有雷靈根，想要畫出雷符，可不容易。
修仙界曾經出過那樣的人物，但是，真的太希少了。
“你還要研究雷符啊？你又沒有雷靈根，得多難啊？”
宛玲瓏不由擔心她跟無傷師叔祖似的，什麽都要摸一摸。
她師祖就說過，無傷師叔祖的靈根資質俱在他上，可是，就因為他什麽都愛摸一摸，浪費了大量的時間，以至於修為，都比他差了一個小階位。
“成姝，我能勸你不要研究雷符嗎？”
宛玲瓏都想懇求她了，“我覺得吧，你有時間研究雷符，還不如好好研究一下符母。你不是說要研究符母嗎？想要什麽材料，宗門大庫我都可以對你開放，但你不能沒點耐心，想一出，就幹一出啊！”
“……師姐，你看這是什麽？”
顧成姝無奈了，摸出一小沓團團親制的雷符，“你別管我怎麽畫的，總之，你要想雷符的話，就多給我弄一點好的雷墨來。”
宛玲瓏：“……”
她簡直驚呆了。
十六張中階雷符，真真切切，品質上乘，這都是……
宛玲瓏連忙又把結界多加了幾層，“師叔祖知道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
我的天！
宛玲瓏的心臟咚咚直跳，“這樣說，鳳瀾師叔也不知道了？”
“是！”
師祖還在幫忙穩著絕地之門，但師父直到她離開西傳界，都沒再見了。
她就算想跟她說，也找不到人。
“好！我給你弄符墨，給你弄所有我能弄到的好符墨。”
宛玲瓏心情激動，“成姝，符堂的典籍可以看，但是，你不能讓別人知道，你還能畫出雷符。”
“到現在為止，也只有你知道。”
雖然臨別時，給母親留了一些，但是，沒有跟她說雷符的出處。
“乖！”
宛玲瓏忍不住欣慰，“師叔祖和鳳瀾師叔可以告訴，但是其他人，多一個人知道，就可能多一份危險。
雷符……，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外面什麽價，我就給你什麽價，所以，不要往外面出雷符，聽見沒？”
“聽見了。”
顧成姝高興。
有師姐幫忙，她就不用擔心暴露了，“不用給我那麽高的價，我給你打九折！”
啪！
啪啪！
宛玲瓏當場跟她三擊掌，“一言為定！”
師妹還小，未來不可限量。
難得她大方的給她打九折，宛玲瓏立馬把這事做實了，“以後的符紙符墨，宗門給你包了。有什麽需要，傳個信！”
說到這裏，她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一枚私人印信，“如果被人欺負了，拿著它，到宗門駐地，那邊的師伯師叔們，肯定都會全力相助！”
雖然憑師妹現在的名頭，靈界駐地的師伯師叔們，在可以的情況下，都會努力相助。
但是，那只是可以的情況下。
有掌門的私人印信在，哪怕不可以，只要是淩雲弟子，拼死也會相護。
“靈界天一門那裏，段鵬等於白去傳仙秘境了，段家也許還會因此記恨你，記著，離天一門那邊遠一些。”
“好！”
顧成姝收了她的印信，“師姐，你也要保重！”
“……”
宛玲瓏給了師妹一個擁抱，“走吧，我們去找我師祖，再要一個保命東西去。”
她算的時間很好，此時所有人已經全都撤出西傳界，她師祖和師叔祖，也正一起話別。
半晌，被宛玲瓏也訛了一把的無傷，很是無奈的帶著徒孫，提前一步離開了大部隊。
“給，刺猬又要晉階了，讓它到靈獸袋裏睡！”
“它裝口糧的黑缽，肖前輩也交給您了嗎？”
“都給我了。”
無傷把封好的黑缽和玉瓶也摸了出來，“裏面都是刺猬的口糧，夠它好吃好喝，至少連晉三階了。”
運氣好，可能連晉四階都不是問題。
“成姝，聯盟那邊雖然已經有人代替你尋找靈脈裏的魔屍，但是，魔神未必不會懷疑，我們一老一少的組合，還是太明顯。”
無傷在心裏嘆氣，他被徒弟和大徒孫一起威脅了，“前天初一，截魔臺遭遇的下界大月詭更多了些，師祖已經傳信給你師姐，讓她先陪你一段時間，我回截魔臺再頂半年，半年後，魔神那邊應該就會收斂些，到時候我再回來找你。”
顧成姝呆了呆，但想想前天的‘流星雨’，只能認了，“……行吧！”
師祖都安排好了。
不行也得行啊！
“師祖，我們現在要往哪裏去？”
“我送你到靈界坊市，你自己去租個小院。”
無傷給她塞了一枚靈佩，“帶著它，你師姐會找到你的。如果她不陪你住一起，你也要相信，她會在暗中保護你。”
顧成姝：“……”
為什麽要暗中啊！
她都好長時間沒見師姐了，都想她了。
“師祖，師姐不會三相決嗎？”
“會！”
無傷斬釘截鐵，“不過，你師父說，你還沒有正式出門試練過，這半年，就當是你短暫的試練。”
“這樣啊！”
顧成姝想嘆氣，“師姐也這樣說了嗎？”
“是！”
無傷點頭，“前天大戰結束後，借著截魔臺的便利，我們跟她說了好一會關於你的話。”
“那……我要是能找到她……”
“她也裝著不認識。”
“那好吧！”
裝著不認識是吧？
顧成姝眨了幾下眼睛，“師祖，靈界坊市往外租的院子，也有好壞之分吧？您說我租什麽價位的？”
“一般的院子就行。”
無傷道：“你一個築基小修士，租得太好，反而容易讓別人盯上你。而且，也於你以後的修行不利。”
靈界的靈氣本就比浮元界好，再租靈氣更足的院子，以後回浮元界怎麽辦？
“放心，聯盟坊市的安全，正常都會由一位化神星君和四位元嬰長老看著，詭魔也好，大月詭也好，在靈界坊市都翻不了浪。
可以說，聯盟坊市是三十三界所有坊市中最安全的坊市，只要你不出坊市，一般都不會有什麽事。”
無傷帶著她縮地成寸，很快就能看到坊市北門那高高的城樓了。
“師祖就送你到這裏，你自己進坊市。”
西傳界魔神不甘於失敗，截魔臺那裏，也確實要忙亂一段時間。
無傷心裏明白，所以，被那師徒兩個威脅，就順勢應下了，“成姝，你要記著，從現在開始，你是一個散修，你沒多少靈石，就算是往外出符，也不能是土遁符。”
“我知道。”
雷符她也不會往外出。
“師祖，截魔臺那邊的事忙完了，您要早點過來，我還有好多事要請您幫忙呢。”
“放心！”
無傷點頭，“我好不容易弄的假期呢。”
好在多幹的這半年，肖年答應他了，假期會再往後延六年。
“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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