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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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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逢木沒有姜安如想的那麽簡單。

在原書中,褚沅辰可是親手崩了馮敏月的父親,讓馮敏月對他的感情還沒來得及發酵就破滅了。

但現在褚沅辰出現的早了,又正趕上馮敏月的青春萌動期,這個年紀的女生對愛情的執念可是很可怕的。

姜逢木料定馮敏月不會善罷甘休,再加上兩家雖然交好,但實則姜家卻是受制於馮家的。

她略有些頭疼。

沒了金手指不說,仇人倒是一個接著一個。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攤開掌心一看,有些許淡淡的血絲。

這勳章可真厲害,弄的傷口還挺真實。

雖然這次系統的獎勵多了這些無緣無故的勳章,但姜逢木大概也明白了,這些勳章雖然沒有那麽拉風,卻都能在緊急關頭給她幫助。

褚沅辰一側臉,正看到姜逢木在摸脖子上的傷口。

他錯開眼神,冷哼道:“要是你有記憶......”

要是她還是當初的那個她,又怎麽會被區區一個馮敏月劃傷呢。

恐怕現在馮敏月早就化成一攤灰了。

總是說他暴戾無情,但其實姜逢木又好到哪裏去了,但凡得罪過她的人,無一不遭到了慘烈的報覆,連姜家人都沒能幸免。

她又憑什麽說他是暴君?

褚沅辰深吸了一口氣,胸口有些郁結。

姜逢木擡起眼,小聲問道:“少督軍方才說什麽?”

褚沅辰“哼”了一聲,沒有答她的話。

醫務室離得並不遠,只是比較老舊。

深綠的的大門有些許掉漆,門口還放著一個接雨水的木桶。

一層的小格子窗外裝著鐵絲網,隱約能透過並不潔凈的窗面看到裏面的設施。

長陵大學除了吞並了一家女子學院,還收了建在附近的一家小醫院,醫院的醫生便是現在醫務室的老師,治療水平雖然不及一些西式教會醫院,但對普通百姓來說已經不錯了。

姜逢木隨著褚沅辰走進醫務室,門口帶著老花鏡的教員推過來個本子,似乎剛從床上起來,還接連打著哈欠,面上帶著些不耐煩。

“先登記,登記之後坐那兒等著,大夫哄孩子吃飯呢,一會兒就出來。”

他半闔著眼,優哉游哉的晃著椅子。

單位並入長陵大學後,待遇好了不少,病人也從全城的窮人變成只有學校的學生,漸漸的,他們也被養的刁了。

年輕的學生能有什麽大病,總歸治不壞,所以也越發不上心起來。

褚沅辰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他手指一動,從腰間抽出一枚徽章,再一擡手,穩準狠的打在老教員的臉上,竟然硬生生的將他的眼鏡打裂了。

徽章的尖端劃到老教員的鼻子,留下一個深深的小坑。

老教員哎喲一聲,“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斜眉立目道:“你這個學生是要造反嗎!我一定要報告到校長那裏開除你,你......”

他話還沒說完,眼角的餘光掃到了那枚落在桌子上的徽章,靠著開裂的鏡片仔細看了看。

銅黃色的徽章上面,印著一朵七色堇,繞著七色堇的是兩柄交叉的手-槍。

這是督軍府的家徽!

老教員渾身一哆嗦,再次打量褚沅辰,喃喃道:“是...少督軍?”

他也顧不得被打的發麻的臉,趕緊雙手捧著徽章,恭敬的送到了褚沅辰面前。

“少督軍千萬別介意,我這老眼昏花的沒看清楚,大夫就在裏面呢,我這就領您去。”

褚沅辰沈默的看了他幾眼,就在老教員嚇得快要崩潰的時候,他這才取回徽章,別在了腰間。

他強忍著把心頭嗜血的欲-望壓制了回去,掌心燥熱的難受。

這等小人物,他也不是不可以放過的。

姜逢木沒註意到褚沅辰的掙紮,她的目光一直盯著這枚徽章。

這徽章的作用太大,意味著絕對的權利和地位。

如果能把這枚徽章攥在手裏,哪怕是馮副官來了,也要避讓三分。

既然馮敏月誤會了褚沅辰對她的感情,那就幹脆順水推舟,讓督軍府成為姜家的屏障,以後姜家也不用受馮家的鉗制。

姜逢木多少對這些家人是有愧疚的。

上一次聽從系統的指示,被迫害了他們,這一次既然沒有了強制逆襲的程序,那就當做是贖罪的,起碼讓他們在這亂世裏好好生活一輩子。

醫務室的床鋪不大,大夫過來檢查了她的傷口,對褚沅辰客氣道:“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劃得有些狠了,少督軍不用擔心,擦些藥水就行。”

姜逢木乖巧的聽著,將頭發都捋到右側,垂到胸前。

褚沅辰這麽盯著她,正巧能看到左半邊側臉,小巧可愛的耳垂完□□-露出來。

那是曾經那個男人親過的一邊。

他的眼神暗了暗。

“會留疤麽?”

大夫趕緊答道:“這要看體質問題,一般像小姐這麽白的皮膚,是容易留疤的。”

姜逢木卻心裏清楚,她是不會留疤的,等勳章的效力發揮完了,她的傷口也就消失了。

這個鬼身體就這點好,抗造。

褚沅辰一挑眉:“把藥水拿來,你出去。”

“這......好的,您請便。”大夫猶豫了一下,卻不敢忤逆褚沅辰,趕緊將藥水遞給他關門出去了。

褚沅辰卻沒給她擦藥,反而挑起她的下巴,陰涔涔的問道:“你會留疤麽?”

姜逢木眼神閃避著,輕輕搖頭:“少督軍,我不知道。”

褚沅辰勾唇一笑,殘忍道:“我倒是真想給你留下點痕跡。”

變態啊!

姜逢木滿腦子都是不可言說的馬賽克道具,再想想那些道具用在自己身上,她的心理防線差點垮塌。

果然不能對反派有一丁點的期待,就知道他不會好心帶她來上藥,肯定是想變著法的折磨她。

褚沅辰的手指摸上她的後脖頸,姜逢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少督軍......”她軟軟的叫,盡量讓褚沅辰心滿意足。

褚沅辰對她的示弱果然很滿意,但大拇指卻狠狠的按壓著她的傷口。

“疼嗎?”

姜逢木咽了咽口水,蹙眉道:“疼。”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指慢慢探向褚沅辰的腰間。

“怕疼嗎?”

姜逢木牙齒顫抖,細聲道:“怕。”

手指已經碰到了那枚冰涼涼的徽章,她的神經繃到了極致。

褚沅辰盯著耳垂,咬牙道:“要是惹我不悅,就讓你狠狠疼一次。”

“是,我知道了。”

姜逢木已經掐住了徽章,慢慢的從褚沅辰腰間抽出來,然後快速攥在了掌心內。

她臉上依舊裝著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但是心裏卻踏實多了。

有了這枚徽章,除了褚沅辰這個bug外,別人便都不敢欺負姜家了。

“你自己上藥。”

褚沅辰說罷,蠻橫的抓過她的頭發蓋住了左耳垂,然後轉身便走,甚至給人一種慌不擇路的錯覺。

姜逢木慢慢摸上自己的耳朵,詫異的望著褚沅辰的背影。

他為什麽要把她的耳朵遮上?

是對曾經的那個場景耿耿於懷麽?

她低頭看了看躺在手心裏的徽章,這枚徽章她以前便經常見褚沅辰戴著,甚至在他成為督軍以後都沒有替換過。

徽章的邊緣已經磨得有些褪色了,看的出來戴了很多年了。

也不知道這徽章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麽意義。

她合上手指,將徽章揣進了褚沅辰的襯衫裏。

她的襟襖被扯壞了,現在反倒必須穿著他的襯衫。

姜逢木從床上跳下來,穿好了小皮鞋,也沒擦那瓶藥,從醫務室出來,便徑直回了宿舍。

操場是不能去了,哪怕老師批評也只能認了,不然她穿著少督軍的衣服到操場聽講,這成何體統。

她在宿舍裏把襯衫換下來,去打水洗過了,搭在陽臺上晾著,又從皮箱裏拿出一件新的外褂換上。

收拾完了一切,她對著鏡子看了一眼。

脖頸上的痕跡已經全然消失了,看來勳章的效果過去了。

她一直等了三個小時,姜安如才慢吞吞的從操場回來。

一回來便嬌滴滴的朝姜逢木抱怨:“你不知道有多累,整整站了三個小時,我腿都僵了。”

她一擡眼就看到了陽臺上晾著的衣服,像打了雞血一般,拖著疲憊的雙腿坐在姜逢木的床頭。

“快跟我說說,你和少督軍是怎麽回事兒?”

姜逢木嘆了一口氣,頗有些鄭重的對姜安如道:“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絕不會連累你們。”

姜安如嚇了一跳,喏喏道:“你能出什麽事兒啊,我們不都好好的麽?”

姜逢木勉強笑了笑:“算了,跟我說說全校大會講什麽了?”

姜安如見她不願多說,蹙著眉重覆全校大會上的消息:“說這周末舉辦新生晚會,要各個系出節目,每個學生都得參與呢。”

姜逢木臉色有些難看:“這周末?”

姜安如嘆了一口氣:“時間很緊,沒辦法,這不是下周督軍夫人要過生日嘛,少督軍說了,在新生晚會上表現好的人,可以獲得生日宴的入場券,這才把新生晚會的時間提前了。”

還有兩天就是周末。

姜逢木原本打算趁著周末去走懲罰副本呢。

看這個架勢是不成了。

如果周末浪費了,那離deadline可就剩一天了。

姜安如還在嘟囔:“明明督軍夫人是二少爺的親生母親,也不知道少督軍他殷勤個什麽勁兒,對了,少督軍有跟你說這件事嗎?”

姜逢木搖了搖頭。

姜安如心裏有點失望。

看來是她想多了。

少督軍對她姐姐也沒有那麽好。

連生日宴這種大事都沒有邀請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篇文寫的倒是挺順,男主現在還記恨女主呢,但是之後會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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