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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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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陳年舊事

於此時, 耿昌再一次前來稟告。

事情一樁接一樁,不管是誰都不得安寧,陳待於此時前來, 定是有事。

蘇淺十分自覺地道:“我先去休息。你快去見四皇子吧,別耽誤了大事。”

“姑姑休息, 我會加派人手, 不會再讓刺客的事發生。”陳瑾這邊算是陷入僵局, 此刻她需要有人為她指出一條明路。

陳待算是局外人,不曾陷於其中,未必不會有其他陳瑾所不知的發現。

同蘇淺福福身, 陳瑾退了出去。耿昌在陳瑾的耳邊小聲地道:“二皇子希望殿下和駙馬一道去。”

陳瑾聽得一怔,可隨之想到陳待不是蠢貨, 該提防的人不會請人過去。他既然提出請求,必有原由, 陳瑾自是要配合。

“去請駙馬。”陳瑾這個時候也算是想起來了, 她可不能再一直喊著司徒公子了, 這一位現在是她的駙馬。

與司徒晉對峙時,陳瑾只記得對這樣的人絕不能松懈,絲毫想不起來,他竟然還是她的駙馬。

關於這一點,陳瑾沒有絲毫愧疚。

陳待入府,這是第三回了。

每回給陳瑾都是意外的驚嚇。不過通過查查強占民田一事,陳瑾心下對陳待也是有了新的認識。

這一位上輩子在最後敢擔重任, 願意為大齊而戰死沙場,其忠義之心, 陳瑾絕不質疑。行事利落,又有章程, 這樣的陳待其實不僅是陳瑾,就是順帝看在眼裏亦是滿意得很。

相較之下的陳德,雖然表現得不算太差,但同陳待比起來,及格和優秀相比,誰都知道該怎麽選。

接下來,只要陳待不自己作死,前途一片光明。

陳瑾出來,見著陳待坐立難安的走動著,看到陳瑾行來,可見松了一口氣。

“康樂。”陳待往前邁了一步,這樣的場景落在陳瑾的眼裏其實很是眼熟。

記得上一回陳待在陳瑾大婚後便上門,十萬火急,那是因為什麽?

旁人就算能忘得了,陳瑾也不可能忘記。

“二皇子。”陳待迎向陳瑾,這就要說話,司徒晉自內而出。能得陳瑾相請,他豈能不來?

陳瑾聽到聲音擡頭看向司徒晉,他這來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一眼掃過耿固,耿固連忙地道:“駙馬正好有事尋殿下。奴是在半路上碰見駙馬。”

半路碰見了,這一來可不就只慢了陳瑾一小會兒。

陳瑾聽進去了,且將這回事放下。

“二哥。”陳瑾被司徒晉打斷了行禮,這時候當然得想起。

陳待顧不上陳瑾,只是沖司徒晉道:“歐陽太仆,你之前給的線索,我讓人查到了。不出你所料。”

陳瑾神色微斂,有人果然聰明,這就抱住某人的大.腿了?

司徒晉十分謙虛地道:“不過是些陳年舊事,原以為只是道聽途說,畢竟不少人聽說了,並無人放在心上。二皇子能查查得到實證,也是二皇子的本事。”

嘖,聽聽這不留痕跡地拍馬屁,果然是高手吧?

上輩子陳衍防得他極是厲害,卻也沒有對他怎麽著,不正是因為司徒晉這一張嘴會哄人?

別說陳衍這等其身不正的人了,就是順帝,明明清楚世族是他們的敵人,還不是一樣被司徒晉哄得不行?

連女兒都能許配於他了,還有什麽事不可能?

“若沒有司徒太仆提醒,我們怕是一時無從下手,自然無法在這樣短的時間裏確定這些事。”陳待倒是沒有被誇糊塗,這個時候情真意切地朝司徒晉作一揖。

如此架式,其實細細一看會覺得有些熟悉的。畢竟陳瑾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禮賢下士,集天下英才,自然得放低了姿態,讓人看出他的真誠。

呵!好啊,該出場的人陸續都登場,各憑本事表現,誰能把人忽悠住,誰又能達到各自的目的,各顯身手。

陳瑾嘴色勾起一抹笑容,稍縱即逝,快得無人察覺。

司徒晉連忙推辭地道:“二皇子不必誇讚,臣就算提醒得再好,也不過是盡了為臣的本份。當不得二皇子如此讚許。”

眼看這你來我往的,這就經繼續地相親相愛下去,陳瑾提醒地道:“到現在,你們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們說的究竟是什麽事?若是你們覺得不需要告訴我,我可以自覺離去,把這裏交給你們,不打算聽你們繼續稱讚。”

有正事兒要忙活的人,這個時候還說什麽客套的話,趕緊把想告訴她的事說出口。

兩人面上一僵,各有所圖的人確實一時忽略了陳瑾,這是他們的不是,得認,也得改。

陳待趕緊地道:“自然是和朱郎死去有關的事。”

眼下朝廷最棘手的莫過於此事。

陳瑾和崔業一道出手,暫時算是把朱賁的怒意平息下來。

可他們都清楚,朱賁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不想落於他人之手,由人控制,不能還手,他們須得有所準備。

“舅舅之死有疑不假,難道你們找到什麽證據?”陳瑾一個在現場的人,就算作為人證,因她是大齊公主這一點,她的供詞,在一定程度上,被世族們視為欲將他們世族除之後快“的謊言”。

朱賁定會有意擴大順帝欲對付世族這個事,好讓陳瑾不管說什麽話,在世族眼中,就是想助順帝滅世族才會說出口的話。

這也就註定了他們處於被動,故而陳瑾才不會在宮門前與朱賁對質。

饒是聽完事情經過的順帝,亦明白陳瑾出面作為人證,證明是朱賁握住匕首刺入朱央這一點,現在不是好時候。倒不如什麽話都不說。等著。

“殺朱郎的人正是朱公是嗎?”陳待追問這一句話。

陳瑾嘆一口氣道:“如果我告訴你,我看到舅舅握住外祖父的手,讓外祖父將匕首刺入他的身體呢?”

這樣的回答確實是回答了,卻不是陳待想要的回答,但同時也證明了一些事。

果然有些事不是他們想多了,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

“我通過司徒公子給的線索查出,當年蘇靖將軍並不是為救陛下而死的。”陳待實在是不想查出這麽一些事,尤其還是已然過去那麽多年的事。再翻舊案,著實令人不安。

可是,查到了,而且過去那麽多年還有影響,這就代表什麽?

陳瑾一頓,有些事有了理由,陳瑾馬上明白陳待話中何意。

“蘇靖將軍是怎麽死的?”此問十分關鍵,就算陳瑾有所猜想,她也不會只憑猜想便定論一件事,尤其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當年蘇靖將軍確實身受重傷,只不過卻不是無可救藥。是有人不想讓蘇將軍活,所以讓太醫在救治蘇靖將軍上,特意動了手腳。最後造成蘇靖將軍傷重而死的結果。”陳待得到了這一切信息,同時也朝陳瑾道:“最重要的一點更是。這一切只是伺候蘇將軍身邊的人一面之詞,並無證據。”

沒有證據對他們來說,旁人說的話都只能單純只是別人說的,無法用來定罪。

可是,對於死去的人的親人而言,有這樣的一番話,就足矣讓他們為了報仇付出所有。

陳瑾穩住心神道:“二哥查出當年讓蘇將軍死的人是誰?”

陳待深著了半響,最終還是如實答道:“朱公。”

朱賁就是當年真正殺害蘇靖將軍的人!

“原因呢?”朱賁就算要殺蘇靖,以一個世族公子對寒門將士的不喜,並不夠,總得有個非殺人不可的理由。僅僅是單純的不喜,朱賁不會那麽蠢。

陳待聽著陳瑾理智詢問,亦松了一口氣。不管發生什麽事,在最後沈得住氣,能夠理清來龍去脈,追根究底的人,何其可怕。

“朱氏有人私吞軍響。蘇將軍已經找到了實證,而且就要上呈陛下。”私吞軍響是何等大事,不管是誰卷入其中,都不可能善了。

陳瑾握緊了拳頭,“二哥還有未盡之言,不妨一道說了吧。”

陳待額頭青筋跳了跳,不留痕跡地掃過陳瑾一眼,陳瑾倒是看得分明。

“將軍身邊的知情.人,多年前被追殺,一直流落在外,直到十年前逃出追殺人的手裏,讓對方以為自己死了,他也在這個時候趕回京城,並且將所有事情告訴了蘇夫人。”陳待將最後的重點道出。

有些事誰都不希望那是真實存在的,可是當一切都指向同一個方向時,便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陳瑾等著,陳待原本是不想說了,看陳瑾這架式,不說都不行。

“當年大長公主之死,千真萬確死於病重。這一點父皇當時也擔心是不是朱家的人痛下殺手,因此特意讓人一查再查,斷不可能有大長公主死於朱公之手之事。”陳待莫可奈何,因而這般道來。

“二哥如何知道大長公主死於我外祖父之手一說?”就連陳瑾對於所有人都沒有提過這事,她僅陳述她所看到的,朱央在說完這句話後如何對的朱賁,她說結果,卻獨獨沒有提過這一句。

司徒晉給陳待線索,陳待去查案,短短的時間裏知道那麽多的事,陳待從哪兒知道的?

都是司徒晉給的?

“其實牢裏也有我的朋友。”陳待其實不太想說,底牌嘛,自然是得留著以防萬一的,全都露出來,那不是沒有後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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