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小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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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小千兒
山間清幽的一個小型瀑布下面, 有一個小小的茅草房子，水流嘩嘩的響著，一個小小的姑娘蹲在瀑布下的溪流旁邊, 用一個小棒子挑著地上的泥巴。
爹爹與她說了，今日與阿娘會來看她。
她每個月最開心的便是這幾天了。
她在這裏, 剛好能看到爹爹阿娘來的路。
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嫗從草屋中走出來，走到小姑娘跟前，拍了拍她褲子上蹭到的灰塵, 滿臉愛憐的說道：“千兒, 天涼，此處瀑布垂直而下，水汽太重，快些回房，免得感冒！”
千兒脾氣倔強的試圖掙脫她的手：“不要，不要，千兒便在此處等爹爹阿娘, 千兒想爹爹阿娘了......”說道此處，千兒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她擡起小手，抓住老嫗的袖口，淒淒慘慘的問道：“阿婆，為什麽千兒不能與爹爹阿娘生活在一處？”
老嫗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嘆了口氣：“哎，你命格奇特......你爹爹阿娘, 只想讓你過平常人的生活......”
“千兒！”
正說著,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千兒攥住阿婆袖口的手立馬松開，可憐兮兮的表情也頓時換上驚喜, 轉向發出聲音的方向，驚喜的喊道：“爹爹！阿娘！”
她擡腿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過去，兩條腿雖說不長，但腳程卻異常的快，轉瞬便到了爹爹面前。
孩子跑的比常人快，兩夫妻原本就知，只是一時不見她，她的速度似乎越發的快了，還是被驚到了。
千兒一跳兩米高，像自己的爹爹撲去。
李旭忙張開雙臂，將撲過來的小棉襖緊緊的摟住。
一旁的美婦，面上的哀愁之情瞬間摸去，換上一臉喜悅，轉而又裝出一臉不悅，開口說道：“千兒是爹爹的小棉襖，便不理阿娘了？”
千兒一楞，忙從李旭的懷中爬出，由於是被李旭抱住的，只扭動了上半身，撲向自己的阿娘身上：“千兒當然最喜歡阿娘了，千兒怕阿娘抱千兒辛苦，自是讓爹爹來，畢竟這臟活累活，都應該是男人的事情！”
說著還眨巴了一下大大的眼睛。
蘇卿被女兒的頑皮都笑了，伸手刮了一下她凍的冰涼的小鼻子：“千兒人小鬼大......怎麽身上這麽涼，又到外面等我們了？”
話說著，語氣中竟有些許悲涼。
千兒一臉童真，狠狠的點了點頭：“阿娘，千兒想你們，為什麽我們一個月只能見一次面呢？為什麽我不能跟爹爹阿娘住在一起啊？”
這個問題，李千兒不是第一次問了，她知道不會有答案，但是還是每次都要問。
蘇卿的笑容凝聚在臉上，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
李旭將千兒顛了顛，抱得更穩一些：“爹爹跟阿娘，不是每個月都來看你兩回麽？”
李千兒低著頭，拽著李旭胸前的領巾，悶悶不樂的開口道：“但是，千兒想一直與爹爹阿娘在一起......”
李旭心疼的將女兒摟緊一些，喃喃的說道：“千兒再忍耐兩年，待爹爹做上巫族族長，你便能回到我們跟前了。”
千兒眨著大眼睛看向自己的爹爹：“千兒是爹爹的絆腳石麽？”
蘇卿拍了李旭一下，伸手將千兒接過來：“聽你爹爹亂說，千兒不是我們的絆腳石，只是我們成為族長，才能保護好千兒，是爹爹阿娘沒有本事，現在護不住你。”
李千兒自降生那日，族中先知，便算出，她便是那預言中那個能帶著巫族踏上一個新的境界的人——巫族命定聖女。
但是這聖女，並不是一個名號，一個顯赫的身份這麽容易。
歷來聖女，都是九死一生的競爭，存下之人勝任。她們都要經受非人的待遇，自小便任由蠱蟲爬滿身軀，最後存活下來的，可能只剩了部分靈魂是原主，其他部分，皆由蠱蟲組成。
而天降大任的聖女，無人與之競爭，自更是會受到有史以來最嚴苛的對待。
蘇卿是外族之人，自是不肯讓女兒受此虐待。
而李旭雖說是巫族之人，也是個妻奴女兒奴，粉嘟嘟的小姑娘他含在嘴裏都怕化了，怎麽能將她推到蟲堆裏。雖然他能理解這一切，都是為了千兒好，但是心理上還是不能接受女兒自小便受這種折磨。
於是夫妻倆一合計，將自己一個信任的老嫗，帶著應千兒神不知鬼不覺的送了出去。
這罪誰愛受誰受，那位置雖說高貴，但他們並不想要，只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平安喜樂的快樂成長。
於是李旭的小女兒出生便夭折之事，在巫族傳開。
正直巫族眾人幹涉朝政之事，由於此意外之事，使得族中變動巨大，一時失手，被當朝的天子劉徹差點端了老巢。
元氣大傷的巫族，退出政事，韜光養晦。
朝局上的失利，與天定聖女的夭折，兩件事的沖擊，使巫族組長氣血翻湧，一時便差點嘎在當場。
好在巫醫醫術了得，保住了族長的性命，但仍舊病懨懨的，巫族的囂張氣焰一下子低沈了下去。
而李旭作為巫族元老，一直是保守派，在他的腦中，沒有靠巫蠱之術霸守朝野的想法，只是想將巫醫發揚光大，將祖上的基業傳承下去。
但是自己的女兒，總不能永遠不見天日的茍且存活。
現如今巫族族長受傷嚴重，隨時可能崩殂，自己如若努力一把，當上族長，屆時，以幹女兒的身份將李千兒接回來，沒有人有那個膽子來查千兒的身份。
那時候，千兒只要做一個簡單的巫族女孩便好。如若她對巫術感興趣，便淺學一二，如若不感興趣，隨著自己的母親一樣，做一個平凡的大家閨秀，也是一個好的出路。
總之她這一生，定然是要快快樂樂的度過，而不是由不著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
李旭看了看蘇卿懷裏咯咯笑著的應千兒，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定是要坐上這族長之位，換自己女兒一個她自己的人生。
三人都不在提及此事，有說有笑的向小屋子走去。
老嫗見主子來了，忙招呼著幾人坐下，又顫顫巍巍的進屋取吃食給他們送上。
雖說老嫗腿腳不是很利落，但身體其實很是硬朗。她的體內有李旭種下的一種蠱蟲的子蟲，母蟲能感受子蟲的精力，並實時對於子蟲進行補充，從而保證老嫗的生命一直存續。
這是他對老嫗陪伴自己女兒的回報——延長她的壽命，待千兒回去，她便可以長長久久的享受人生。
這邊的物資，兩人來此處之時尚補充一次，但由於自己尚有一些巫術，用了一些投機之法，能將蔬菜瓜果及一些肉食、主食，保持新鮮。
所以這裏的物資，一直都不缺少。
只是少了同齡人的陪伴。
多一人知道此處，便多一分危險，哪怕只是一個小孩子。
夫妻倆每個月都借著菜藥草的名義出門幾日，這是巫醫的必修課，自是沒人懷疑。故他們能在呆上幾日，也不會有人懷疑。
夜晚很快的到來了，夫妻倆自是與千兒睡在了一起。
千兒好歡樂，她一會枕著阿娘的胳膊，一會滾到爹爹的懷抱裏，仿佛怎麽都親近不夠。
“阿娘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千兒長大了也要這樣香香的！”千兒笑瞇瞇的看著蘇卿。
蘇卿一臉慈愛，將千兒抱過來：“千兒長大一定比阿娘還香！”
“嗯！”千兒歡快的應下，“到時候，便讓爹爹來評判一下，到底是阿娘香，還是千兒香！”
千兒說完又轉了一下身軀，滾到爹爹那邊，捏了捏爹爹的胳膊：“爹爹的胳膊硬邦邦，這是肌肉麽？”
李旭笑著回答：“是啊！”
“千兒長大，一定要比爹爹的肌肉還硬！”應千兒盤腿坐起來，一臉認真：“到時候，換千兒保護爹爹阿娘！誰若是敢來惹，千兒便一圈，送他們去見見自己的太姥姥！”
千兒的樣子將兩夫妻逗的噗嗤一笑。
李旭刮了一下千兒的鼻子：“女孩子家家的，那麽野蠻幹嘛，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千兒聞言，歪著小腦袋問道：“爹爹不是常與千兒說，生而為人，該走自己的覺得肆意的路，千兒便是感覺，如此，很是肆意暢快！”
軟軟萌萌的聲音，配著認認真真的表情，千兒認真的看向李旭。
李旭聞言先是怔楞，隨後臉上浮現出笑意：“千兒說的沒錯，是爹爹小家子氣了，千兒想過什麽樣的日子，自是千兒自己決定，只是哪怕有了一身力氣，也不能欺負人......”
還未等說完，千兒搶話道：“千兒自是知道，有了這一身力氣，千兒可以幫車夫趕馬，若是那車轍陷入泥潭中，千兒能一把將其拉出來。也能幫助放牛的小哥哥，將奔跑的牛兒趕回來，還能......”
千兒的小嘴沒閑著，配著那軟萌可愛的小聲音，將夫妻二人的心填的滿滿的，一時間，好想讓時間停滯在此刻，莫要流動，再有兩日，便只能回族裏去做那些爭鬥。
小孩子的童真，只能短暫的治愈他們，但現實的殘酷，又時刻提醒著他們不要沈迷其中。
兩人一時間都沈默下來，只剩了千兒自己的聲音。
千兒似乎也感受到兩人的氣氛有些沈悶，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好奇的看著爹爹阿娘。
兩人見千兒停下，意識到自己的不妥當，內心歉意忒升，打起精神，剛要與千兒談笑，便聽聞外面哐當一聲，接著一個細小的聲音傳來：“有.....有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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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清幽的一個小型瀑布下面, 有一個小小的茅草房子，水流嘩嘩的響著，一個小小的姑娘蹲在瀑布下的溪流旁邊, 用一個小棒子挑著地上的泥巴。
爹爹與她說了，今日與阿娘會來看她。
她每個月最開心的便是這幾天了。
她在這裏, 剛好能看到爹爹阿娘來的路。
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嫗從草屋中走出來，走到小姑娘跟前，拍了拍她褲子上蹭到的灰塵, 滿臉愛憐的說道：“千兒, 天涼，此處瀑布垂直而下，水汽太重，快些回房，免得感冒！”
千兒脾氣倔強的試圖掙脫她的手：“不要，不要，千兒便在此處等爹爹阿娘, 千兒想爹爹阿娘了......”說道此處，千兒的聲音逐漸弱了下去，她擡起小手，抓住老嫗的袖口，淒淒慘慘的問道：“阿婆，為什麽千兒不能與爹爹阿娘生活在一處？”
老嫗看著眼前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嘆了口氣：“哎，你命格奇特......你爹爹阿娘, 只想讓你過平常人的生活......”
“千兒！”
正說著,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千兒攥住阿婆袖口的手立馬松開，可憐兮兮的表情也頓時換上驚喜, 轉向發出聲音的方向，驚喜的喊道：“爹爹！阿娘！”
她擡腿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過去，兩條腿雖說不長，但腳程卻異常的快，轉瞬便到了爹爹面前。
孩子跑的比常人快，兩夫妻原本就知，只是一時不見她，她的速度似乎越發的快了，還是被驚到了。
千兒一跳兩米高，像自己的爹爹撲去。
李旭忙張開雙臂，將撲過來的小棉襖緊緊的摟住。
一旁的美婦，面上的哀愁之情瞬間摸去，換上一臉喜悅，轉而又裝出一臉不悅，開口說道：“千兒是爹爹的小棉襖，便不理阿娘了？”
千兒一楞，忙從李旭的懷中爬出，由於是被李旭抱住的，只扭動了上半身，撲向自己的阿娘身上：“千兒當然最喜歡阿娘了，千兒怕阿娘抱千兒辛苦，自是讓爹爹來，畢竟這臟活累活，都應該是男人的事情！”
說著還眨巴了一下大大的眼睛。
蘇卿被女兒的頑皮都笑了，伸手刮了一下她凍的冰涼的小鼻子：“千兒人小鬼大......怎麽身上這麽涼，又到外面等我們了？”
話說著，語氣中竟有些許悲涼。
千兒一臉童真，狠狠的點了點頭：“阿娘，千兒想你們，為什麽我們一個月只能見一次面呢？為什麽我不能跟爹爹阿娘住在一起啊？”
這個問題，李千兒不是第一次問了，她知道不會有答案，但是還是每次都要問。
蘇卿的笑容凝聚在臉上，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
李旭將千兒顛了顛，抱得更穩一些：“爹爹跟阿娘，不是每個月都來看你兩回麽？”
李千兒低著頭，拽著李旭胸前的領巾，悶悶不樂的開口道：“但是，千兒想一直與爹爹阿娘在一起......”
李旭心疼的將女兒摟緊一些，喃喃的說道：“千兒再忍耐兩年，待爹爹做上巫族族長，你便能回到我們跟前了。”
千兒眨著大眼睛看向自己的爹爹：“千兒是爹爹的絆腳石麽？”
蘇卿拍了李旭一下，伸手將千兒接過來：“聽你爹爹亂說，千兒不是我們的絆腳石，只是我們成為族長，才能保護好千兒，是爹爹阿娘沒有本事，現在護不住你。”
李千兒自降生那日，族中先知，便算出，她便是那預言中那個能帶著巫族踏上一個新的境界的人——巫族命定聖女。
但是這聖女，並不是一個名號，一個顯赫的身份這麽容易。
歷來聖女，都是九死一生的競爭，存下之人勝任。她們都要經受非人的待遇，自小便任由蠱蟲爬滿身軀，最後存活下來的，可能只剩了部分靈魂是原主，其他部分，皆由蠱蟲組成。
而天降大任的聖女，無人與之競爭，自更是會受到有史以來最嚴苛的對待。
蘇卿是外族之人，自是不肯讓女兒受此虐待。
而李旭雖說是巫族之人，也是個妻奴女兒奴，粉嘟嘟的小姑娘他含在嘴裏都怕化了，怎麽能將她推到蟲堆裏。雖然他能理解這一切，都是為了千兒好，但是心理上還是不能接受女兒自小便受這種折磨。
於是夫妻倆一合計，將自己一個信任的老嫗，帶著應千兒神不知鬼不覺的送了出去。
這罪誰愛受誰受，那位置雖說高貴，但他們並不想要，只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平安喜樂的快樂成長。
於是李旭的小女兒出生便夭折之事，在巫族傳開。
正直巫族眾人幹涉朝政之事，由於此意外之事，使得族中變動巨大，一時失手，被當朝的天子劉徹差點端了老巢。
元氣大傷的巫族，退出政事，韜光養晦。
朝局上的失利，與天定聖女的夭折，兩件事的沖擊，使巫族組長氣血翻湧，一時便差點嘎在當場。
好在巫醫醫術了得，保住了族長的性命，但仍舊病懨懨的，巫族的囂張氣焰一下子低沈了下去。
而李旭作為巫族元老，一直是保守派，在他的腦中，沒有靠巫蠱之術霸守朝野的想法，只是想將巫醫發揚光大，將祖上的基業傳承下去。
但是自己的女兒，總不能永遠不見天日的茍且存活。
現如今巫族族長受傷嚴重，隨時可能崩殂，自己如若努力一把，當上族長，屆時，以幹女兒的身份將李千兒接回來，沒有人有那個膽子來查千兒的身份。
那時候，千兒只要做一個簡單的巫族女孩便好。如若她對巫術感興趣，便淺學一二，如若不感興趣，隨著自己的母親一樣，做一個平凡的大家閨秀，也是一個好的出路。
總之她這一生，定然是要快快樂樂的度過，而不是由不著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
李旭看了看蘇卿懷裏咯咯笑著的應千兒，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定是要坐上這族長之位，換自己女兒一個她自己的人生。
三人都不在提及此事，有說有笑的向小屋子走去。
老嫗見主子來了，忙招呼著幾人坐下，又顫顫巍巍的進屋取吃食給他們送上。
雖說老嫗腿腳不是很利落，但身體其實很是硬朗。她的體內有李旭種下的一種蠱蟲的子蟲，母蟲能感受子蟲的精力，並實時對於子蟲進行補充，從而保證老嫗的生命一直存續。
這是他對老嫗陪伴自己女兒的回報——延長她的壽命，待千兒回去，她便可以長長久久的享受人生。
這邊的物資，兩人來此處之時尚補充一次，但由於自己尚有一些巫術，用了一些投機之法，能將蔬菜瓜果及一些肉食、主食，保持新鮮。
所以這裏的物資，一直都不缺少。
只是少了同齡人的陪伴。
多一人知道此處，便多一分危險，哪怕只是一個小孩子。
夫妻倆每個月都借著菜藥草的名義出門幾日，這是巫醫的必修課，自是沒人懷疑。故他們能在呆上幾日，也不會有人懷疑。
夜晚很快的到來了，夫妻倆自是與千兒睡在了一起。
千兒好歡樂，她一會枕著阿娘的胳膊，一會滾到爹爹的懷抱裏，仿佛怎麽都親近不夠。
“阿娘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千兒長大了也要這樣香香的！”千兒笑瞇瞇的看著蘇卿。
蘇卿一臉慈愛，將千兒抱過來：“千兒長大一定比阿娘還香！”
“嗯！”千兒歡快的應下，“到時候，便讓爹爹來評判一下，到底是阿娘香，還是千兒香！”
千兒說完又轉了一下身軀，滾到爹爹那邊，捏了捏爹爹的胳膊：“爹爹的胳膊硬邦邦，這是肌肉麽？”
李旭笑著回答：“是啊！”
“千兒長大，一定要比爹爹的肌肉還硬！”應千兒盤腿坐起來，一臉認真：“到時候，換千兒保護爹爹阿娘！誰若是敢來惹，千兒便一圈，送他們去見見自己的太姥姥！”
千兒的樣子將兩夫妻逗的噗嗤一笑。
李旭刮了一下千兒的鼻子：“女孩子家家的，那麽野蠻幹嘛，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千兒聞言，歪著小腦袋問道：“爹爹不是常與千兒說，生而為人，該走自己的覺得肆意的路，千兒便是感覺，如此，很是肆意暢快！”
軟軟萌萌的聲音，配著認認真真的表情，千兒認真的看向李旭。
李旭聞言先是怔楞，隨後臉上浮現出笑意：“千兒說的沒錯，是爹爹小家子氣了，千兒想過什麽樣的日子，自是千兒自己決定，只是哪怕有了一身力氣，也不能欺負人......”
還未等說完，千兒搶話道：“千兒自是知道，有了這一身力氣，千兒可以幫車夫趕馬，若是那車轍陷入泥潭中，千兒能一把將其拉出來。也能幫助放牛的小哥哥，將奔跑的牛兒趕回來，還能......”
千兒的小嘴沒閑著，配著那軟萌可愛的小聲音，將夫妻二人的心填的滿滿的，一時間，好想讓時間停滯在此刻，莫要流動，再有兩日，便只能回族裏去做那些爭鬥。
小孩子的童真，只能短暫的治愈他們，但現實的殘酷，又時刻提醒著他們不要沈迷其中。
兩人一時間都沈默下來，只剩了千兒自己的聲音。
千兒似乎也感受到兩人的氣氛有些沈悶，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好奇的看著爹爹阿娘。
兩人見千兒停下，意識到自己的不妥當，內心歉意忒升，打起精神，剛要與千兒談笑，便聽聞外面哐當一聲，接著一個細小的聲音傳來：“有.....有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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