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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0章殃及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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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0章 殃及池魚

同伴?報覆的手段,荒謬又殘忍,罪不及人,要殺便殺,何必又一次用她們同伴的性命來實施報覆。這惡魔……菲雨二人都握緊了武器,縱然剛才被震退,仍未松手。

他覺得他是對的,一切只為了稱霸,不擇手段,因為仇恨、因為野心、因為權力,把那麽多無辜的生命拉進死亡和絕望的荒原。這日界就是煉獄,他就是個地獄裏的魔鬼,在他手中積聚了多少冤魂,他可還數得清麽?

他是正當的?荒唐。收集情報,搗毀日界,殺死惡魔,大家才能得救。愛和幸福是存在的,那必然就有與之相對的殘忍和冷酷,他給過別人愛和幸福嗎?是他先把自己變成一個惡魔的。

江冽塵依舊是漠然佇立著,眼底還沈澱著揮之不去的疲憊,感受到她們清澈雙眸中灼人的仇恨,他輕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更加蒼白的笑容。

“怎麽了,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是你們向我挑釁在先,我s機已動,必然要見血。”

“你不想讓她承擔的,自會有其他人替她承擔,你想讓她活著,就會有無數人為你們的友情陪葬。你真的以為在我面前保下她,可以什麽代價都不用付出嗎?神內時雨,做人不要太貪心了。”

“或者,”他揚手一展,掌中攤開一把雪亮利刃,朝著神內時雨扔了過去,“現在就s了我。如果是你動手,我絕不反抗。”

菲雨都下意識的閃避了一下,刀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江冽塵繼續說著,死寂的眼底猝然騰起一星亮色,那是只有捕捉到獵物時,才會在他眼中升起的喜悅。

“那麽,你是選擇固守你的原則,堅決不弄臟你的手呢,還是為了保護你‘重要’的同伴,現在就s了我,同時也像我一樣手染鮮血?”

他慘然一笑:“你就來選一選吧——”

上杉菲麗卡抓住神內時雨的手,遞給對方一個眼神,不做聲,用她們之間特殊的感應在心裏告訴時雨:“這是陷阱,不能這麽做。”

神內時雨沒有撿起刀,她只是坦然直視著江冽塵,目中無波無瀾,平靜的語氣中,有著毫不掩飾的嘲諷:“我永遠不會變得像你一樣。我們的同伴,我們會自己保護。對你,我只想說,多行不義必自斃。”

彈幕:“s了他啊!!這時候還裝什麽善良呢!你不s他他就會去s更多人,就您聖母?”

“她s不了!江冽塵不可能真的站著不動讓她s,他的鬼話你也信?小雨真捅他只會刺激到他,到時候他更瘋狂,然後你們是不是又有噴小雨的素材了?”

“小雨這一刀要是捅下去,那些粉絲心疼她們男神,能噴s她。她不捅又要被你們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道德婊噴,太難了我小雨[捂臉]”

“說真的小雨確實有點恃寵而驕[捂臉]知道他不會傷害你,就一再挑戰他的底線,惹毛了他你朋友替你遭罪,你就拼s護朋友,就算護住了也是踩著他的面子換來的,他能放過你嗎?在你沒本事同時保全尊嚴和生命的時候,還兩個都想要,最後的結果就只能是兩個都沒有。”

“誰來整理一下江冽塵的金句?‘我來做你親人’那個真絕,我一邊笑一邊吐,到底怎麽有臉說出這種話的[笑哭][笑哭]”

“江冽塵: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doge]”

最後,上杉菲麗卡對他說出了這樣的一段話。

“所有的生命都有存在的意義和價值,有自己的靈魂,不是任由誰來主宰的。你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陷進了深淵卻不知道,所以你不懂他們的痛苦。這些痛苦在你手上一點點地累積,你心裏的仇恨越來越重,有一天,會毀了你自己。”

她們走了,江冽塵站在原地凝視著她們的背影,想到自己還是第一次輸得這樣一敗塗地,想到神內時雨對自己絕情至此,他恨怨交加,久久的佇立不動。或許是這傍晚的夕陽太過刺眼,就連這位w弄生s的大d裁者,雙眼也被那萬丈金芒刺痛,在眸底留下了一閃而過的波光。

有彈幕認為,江冽塵沒什麽錯,就是立場不同,本來也是菲麗卡先混進來打探情報的,作為一個生s予奪的日界統治者,在他的立場,想s掉奸細很正常。小雨真的就是仗著江冽塵對她太好了。

而且他最後也還是為了小雨放過池也、愛莉絲、菲麗卡了,什麽時候見過他對別人這麽仁慈?“他一直都在為小雨放棄原則啊!看他那麽受傷的樣子好心疼他。”

有彈幕認為小雨也沒錯,站在她的立場,肯定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姐妹被s。而且對小雨來說,江冽塵是害她被抓的原罪,雖然名單是別人擬的,但需求是江冽塵的,她被當成物品獻給別人,自然也接受不了,從小到大沒有被物化過。她一直都想離開,這個信念是不變的。

菲麗卡先是小雨重要的姐姐,又阻止妹妹做出自c的事,在小雨被禁足的時候,首先隔著距離,給小雨送去溫暖和安慰的是菲麗卡;帶著小雨提升實力,教她保護自己的是菲麗卡;日界裏最擔心最在乎小雨的是菲麗卡,給了小雨最多溫情的還是菲麗卡,答應和小雨一起離開日界的,仍然是菲麗卡。

加上她們還有那麽多共同點,又是家人,從小在一起長大,感情很好,有家人的應該都懂吧。

江冽塵本就是害她失去自由的人,傷害過她的家人朋友的人,本來就是對立的,“要她選擇江洌塵就是個笑話。兩個世界的人怎麽可能?別再荒謬下去了。”

有彈幕說站在菲麗卡的角度,她也沒錯,為了自己陣營的利益。陣營和陣營之間的對抗本就是一場博弈,本質上是利益沖突,如果對不同的陣營能了解得更透徹,那麽在這一場博弈中,對大家而言是有利的。

有彈幕認為,這關鍵是古代f建帝王和現代新女性的思維沖突,本質上無法彌合,註定是悲劇收場。

“現在想想,影視劇裏皇帝和穿越女相戀的故事確實太理想化了,皇帝就算覺得穿越女新鮮有趣,對她產生好感,也不可能愛她愛到放棄帝王威儀。就像江冽塵對小雨說過的,‘你沒資格把你未來世界的毛病帶到我的地盤來。’到最後穿越女要麽是被折斷翅膀,甘願做籠中鳥,要麽就是有一天惹怒了皇帝,香消玉殞。”

“江雨的沖突,其實才是穿越故事更現實的走向。一開始也萌過這一對,也為他們不斷的互相傷害感到揪心,意難平,現在想通這一點之後倒是釋然多了。也理解了那句話,有些人相遇就是個錯誤,不如一開始就不要遇見。”

還有彈幕說,若說立場不同,所以沒有正邪之分,站在誰的角度都沒錯,只是相對而言,那未免太荒唐了些。如果說正義只是根據立場定義、設計的,那麽大家為摧毀日界所作的努力,意義何在呢?

在天曇的世界,摧毀日界,不要讓天曇的世界淪為煉獄,避免更多無辜的生命慘遭毒手,無形中就成了一種正義。正義是客觀存在的,從邏輯上、經驗上都可以說明。

從邏輯上說,你說一件事是不正義的,那必然有和它相對的正義概念。從經驗上說,人的內心渴望正義的存在,這種感覺必然有一個指向的對象。“為什麽要說,江冽塵、菲麗卡和小雨都沒錯,那不是從根本上取消了正義的概念嗎?”

回到房間後,上杉菲麗卡腿下一軟,不由往地上坐。神內時雨連忙扶住菲麗卡,滿是擔憂:“姐姐……”

上杉菲麗卡給了時雨一個安心的笑容,臉色煞白:“小雨,我沒事。”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只覺得有什麽東西在意識裏催促著自己做一件事。魔力在體內源源不斷地凝聚,上杉菲麗卡被什麽意識驅使著,不由自主地擡起手,魔法陣在掌心上方旋轉。

“姐姐,剛才的力量……真的沒事嗎?”神內時雨開口,她感覺到菲麗卡驟然增強的實力不同尋常,心存些許疑慮。

上杉菲麗卡心下了然,接了話:“我知道,小雨,那就是從我身上爆發的,和我們的魔法不同源,我也還沒想清楚,它究竟來自哪裏?”

風波暫時平息,上杉菲麗卡發現,剛才從自己體內蘇醒的力量又有一部分沈睡了下去,卻又有一部分活躍著,和自己原有的魔力碰撞。她示意神內時雨放心點,閉上眼睛,在意識的驅動下,發動特殊的魔法。

法陣亮起,運轉,不需要她回想,似乎她是懂得的,只不過一直沈睡在記憶裏。在法陣的運轉中,那股不同源的魔力漸漸轉源,與自己的魔力相融。

轉源完成,她驚喜地發覺,自己的實力似乎提升到了新的階段。

上杉菲麗卡回憶著剛才力量爆發的感覺,那份魔力似乎和安德莉亞、愛莉絲的同源……但是,為什麽自己的體內會沈睡著這份力量?上杉菲麗卡仍沒想清楚。

……

江冽塵同時向風月兩界宣戰,並且在放出消息後,大軍立刻就朝月界s到。而在他的戰書之中,更是挑明了聲稱,因神內時雨犯上忤逆,日界與風界姻親同盟破裂,月界派遣奸細上杉菲麗卡潛入日界竊取情報,其心可誅。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風月兩界,就是毀在這兩個女子手上。

在戰書中,他更是用相當飛揚的文采,表述了一番自己並不想打仗的無奈心情,概括一下大意就是說:我本身是很愛好和平的,是因為你們欺上我家門了,不反擊無以正天曇風氣,只能忍痛開戰。但想到大好土地上即將生靈塗炭,不免悲傷。

彈幕:“絕了!他還可以再無恥一點嗎[捂臉]”

月界強者以空臨川和安德莉亞為首,立刻倉促備戰。唯有白羽得知後,竟是撫掌大悅:“皆在我意料之中!”

白羽說,用上杉菲麗卡的身份為餌,引江冽塵來攻月界,本就是他的計劃,為此他們還犧牲了光義。現在很明顯,是這個計劃奏效了。

“可是白羽,上次我們跟安德莉亞談過這個計劃,她明確反對啊。”任火燕憂心忡忡的提出,“如果她不讓月界強者配合我們,我們手上就沒有可用之兵,根本沒法去給日界和江冽塵迎頭痛擊啊!”

白羽不緊不慢的道:“安德莉亞是女流之輩,目光短淺,只想死守月界,又擔心我智謀出眾,功高蓋主,不得不處處將我打壓。她的拒絕在我意料之中。”

“她不出兵,固然讓我們落了被動,但沒有關系,臨戰無兵的情況,古書中也記載過,前人另有妙計。”

白羽提出的計策就是——空城計!

他說,我們把城門大開,把所有的守衛都撤掉,給日界大軍制造出一種“可以長驅直入”的感覺。而他自己,則會“攜琴一張,於城樓前憑欄而坐,焚香操琴,高聲昂曲”。

白羽說,江冽塵是狡詐多疑之人,又相當爭強好勝,越是把月界防守得水潑不透,越是會挑起他的破城之志。但如果我們主動開門請他進來,他反而會疑心我們這裏早就設下了陷阱,貿然進來會有危險,就會被嚇得掉頭逃走了。這樣一來,我們不用費一兵一卒,就能將這個強敵拒於月界之外。

他這次的說法倒還比較簡單易懂,後宮們聽後,頓時又是一番賣力的吹捧。

“白羽,你這個腦袋瓜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啊!”玉靈兒滿臉嘆服的揉著他的後腦勺,“怎麽這麽聰明啊!”

澹臺淩也笑說:“安德莉亞好一番大舉備戰,可最後力挽狂瀾之人,還是我們的白羽弟弟啊。”

彈幕:“我天!有病吧!自己大開城門請敵人進來,這還好計?!妙計?!為什麽這裏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出來糾正下他們!”

“智商低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害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啊!”

“完了,感覺因為白羽,這次月界肯定損失慘重了[捂臉][捂臉]”

“白羽,我有個請求。”沈默在旁的諸葛琴曲忽然開口了。

“城樓撫琴一事,能否交由我代勞?”

“不單是因為白羽你身份重要,不宜以身犯險,更重要的,是我想親眼看一看這個ss光義的仇人,在我面前落荒而逃的狼狽之相。光義若泉下有知,也必然道一句痛快。”

在白羽看來,這個計劃萬無一失,諸葛琴曲既想親自羞辱敵人,他也不是貪功之人,自然是點頭答應了。

當時在場的,只有一個人對此計提出反對,那就是戴杭。

“這樣太亂來了吧!白羽,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你怎能確保江冽塵看我們防守空虛,就一定會被嚇跑,而不是趁機大舉進攻?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我們豈不成了開門迎盜?你還有後備計劃嗎?”

白羽並未作答,酒曲先站了起來,冷冷回擊道:“白羽哥哥一向以算無遺策聞名,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需要後備計劃。若不是因為你們這些人鼠目寸光,不肯出兵響應我們,江冽塵進攻之日,本該是日界滅亡之期。”

“就是啊戴杭,”石一嫚也接口了,“我知道你沒法理解白羽的智慧,我自己也常常理解不了,但事實總會證明,白羽的判斷永遠是正確的,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你還是收起你的質疑,虛心向白羽學習一下吧!”

戴杭一腦門問號,左思右想還是不妥:“呃……不管怎麽說,我覺得還是先請示一下安德莉亞吧,我覺得她的判斷會比你們靠譜?”

戴杭轉過身就準備去找安德莉亞,結果還沒走出幾步,腦後忽然被人敲了一花瓶,身子晃了晃,頓時就軟軟的癱倒下去。

“不能再讓那群人破壞我們的計劃了!”玉靈兒抱著花瓶,鄭重表態,“我們現在就是說破了嘴也沒有用,就用結果來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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