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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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泠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師父知道便好，何必說出來讓哥哥傷心呢。”
雲杉無奈地看著徒弟耍寶，她靠在柱子上定定地瞧了泠沛幾眼，突然問起了兩人今日的事情。泠沛撿了幾件重要的事說了，還特意提及林黛玉的事。
“也是個可憐姑娘，生在這樣的家庭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覷見泠沛好奇的目光，雲杉便講了下林府的事。
“那林大人是要送黛玉進京了？”
雲杉冷哼一聲，繼而說起了賈府，“你可知那京裏的人都是怎麽說那賈府的？”
“願聞其詳。”泠沛送上一杯茶，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雲杉。
“說那賈府啊，除了門口的兩個石獅子是幹凈的，裏面啊藏汙納垢。不過，”雲杉話音一轉，繼續說，“這豪門大族，一輩接著一輩傳承，規矩也愈發森嚴，自然也免不了那些個腌臜事。這賈府也不算是什麽。只是住在榮國府正院的是你那姨媽的丈夫，偏偏襲爵的是長子賈赦。”
泠沛摸了摸下巴，隨即說到了那黛玉。
“我那姨媽，我是未曾見過，父親也不愛聽母親說那些個事。只從那只言片語便可看出不好相處。那黛玉進了京，日子可沒有在家這般順遂了。”
“無妨。往後你進了京，多加照拂便是。”這句話後，雲杉笑的意味深長。
翌日，泠沛和薛蟠出門查看薛家在江南的店鋪。
“藥材算是我們家主營的一塊，這家店是我們在江南這邊的藥材鋪，很多人都會來我們鋪子裏買藥材。”薛蟠這段時間都在跟著雲杉練武，對薛家生意上的事還停留在之前金陵薛父帶他出門見識的那些。因而，泠沛便一一給薛蟠介紹。
星辰、星雲和薛蟠的小廝富貴也跟在二人身後進了這店鋪。
“客人要買點什麽？”藥材鋪的小廝很快就熱情地上前詢問。
“你這裏不是有坐診的大夫嗎？我們想看看。”泠沛趕在薛蟠開口前，自己先說了。
那小廝笑著伸手將幾人往旁邊的屋子引去，“幾位不是我們本地的吧。這次來江南是做什麽？”小廝一邊引路，一邊與客人攀談。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本地的。”憨憨薛蟠開口問。
那小廝堆著笑意說：“咱也是本地人了，幾位客人口音和我們不一樣的。到了，是哪位客人要看大夫？”
泠沛稍稍往後一退，伸出小腳將薛蟠輕輕往前一踹，客氣地對小廝說：“我這哥哥最近腰酸背痛，便來瞧瞧。”
“哎呦，那您可找對人了，我們薛記藥鋪的藥材，大夫都是數一數二的。”小廝很是熱情地掀開簾子帶著薛蟠和泠沛進去。
坐在堂中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留著長須的老者。
薛蟠楞楞站在泠沛旁邊為難地說：“我，我沒病啊。”
泠沛微笑地將薛蟠按在老者對面的椅子上，粗暴地拉起薛蟠的手放在靠枕上對老者說：“我這哥哥今日有腰酸背痛之感，特意來看看。”
老者點點頭，就伸出手搭在薛蟠的手腕上，一邊摸著胡子一邊閉目把脈。
不多時，老者睜開眼睛對薛蟠道：“公子身體健康得很，這腰酸背痛之感，應是習武扭傷，無妨。我給你開幾個膏藥貼個兩三片就好了。”
“好的好的。我就說我身子很好，你還不信。”後面那句是薛蟠對泠沛說的。
話畢，老者便把藥方遞給薛蟠，兩人出來後，富貴就接過藥方去前堂拿藥。
薛蟠便和泠沛慢慢踱步出了藥鋪。泠沛一邊走，一邊詢問薛蟠剛剛的感受，然後再慢慢將其中的規則掰碎了講給薛蟠聽。
“大妹妹真厲害，怪不得父親都誇你。”被妹妹這麽教導，薛蟠也沒有不忿之色，而是睜著亮晶晶的眼睛一臉欽佩地看著泠沛。
泠沛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薛蟠耐心地說：“哥哥，我不過是早了你多年出來看世界，若是哥哥用心，我相信父親也會欣慰的。我和寶釵以後都要靠著哥哥呀。”
軟的硬的泠沛輪番上場對付薛蟠，把這鐵憨憨感動得不行，一股熱血沖上腦袋告訴泠沛自己會努力的。
“我相信哥哥啊。”
兩個和後頭跟著的下人不知不覺又走到了之前那個萬花樓。薛蟠和星辰腦袋一緊，不約而同拉著泠沛往旁邊去。
“妹妹，江南這裏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瞧著兩人那著急忙慌的態度，還以為泠沛要去龍潭虎穴呢。
一刻鐘後，兩人坐在了一家酒樓臨窗的位子，對面是波光粼粼的河，輕輕的微風帶著窗外白蘭的花香送進酒樓，讓人聞著心曠神怡。
“賣白蘭花環咯。”
“公子，帶一串白蘭花環吧，讀書的時候聞著可香了。”
沿街叫賣的婆子們聲音傳入耳畔，泠沛勾唇望著美景和繁忙的人群發自心底裏感到高興。
“妹妹啊，那個地方不是正經的姑娘去的，以後可莫要去了，不然爹爹知道了咱們兩都完蛋。”轉身看見對面的薛蟠還在因為萬花樓的事情碎碎念個不停。
泠沛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薛蟠面前的茶杯到了一杯茶，勸道：“哥哥，此事天知地知，我們幾個知，你不說大家不說，爹爹不會知道的。”話畢，還眨眨眼睛。
薛蟠見了更愁了。
“妹妹啊，算我求你了，別去了。”
看著薛蟠大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泠沛趕緊制止了，保證了自己不會再去了，薛蟠這才停了下來。可身後的星雲和星辰默默對視一眼，從對方嘴裏看出了一句話：大公子放心太早了。
“妹妹，待會我們去幹嘛？”
用過午膳後，薛蟠靠在椅子上喝著茶水，一邊問泠沛要做什麽。
“下午江南這邊的管事會來帶我們去巡視下我們在江南的店鋪，然後帶再去看看倉庫。”
薛蟠一聽，坐直了身子驚訝地問：“這需要很久的時間吧。”
“是啊，所以我們會在江南待一段時間。哥哥，這段時間就靠你了！師父會來幫你的。”泠沛又笑瞇瞇地給薛蟠戴高帽。後者自然又暈乎乎地被忽悠表示自己可以做到！
將薛蟠托付給雲杉後，泠沛便應邀去了林府。
引路的婆子把泠沛帶到黛玉的院子，才一進門，一個小姑娘便噔噔噔跑了過來，可是才跑沒幾步便停下來不停咳著。
泠沛見狀趕緊上前，輕輕拍黛玉的背，勸道：“我都來了，你跑這麽快難受了可怎麽辦。”
已經順好氣了的小姑娘小嘴一撅，不高興地轉過頭道：“薛姐姐說要來找我，可是都幾日了還沒來，若不是我找你，你怕是都忘了我。”
“哎喲，是我的不是。家中生意繁忙，今兒才閑下來。”泠沛知道這是小姑娘在鬧脾氣，很是順口地開始哄孩子。
黛玉也不是真的和泠沛生氣，泠沛才說了緣由，就轉身拉著泠沛往屋裏去。
黛玉自出身以來，身子便有先天不足之癥，因而大部分時間裏都在屋子裏玩，去年才由林如海請了賈雨村做西席教書。
因而黛玉便帶著泠沛玩些九連環，看看書本之類的活動。
“今日天氣好，不若我們去花園放風箏吧。”
黛玉和泠沛玩了會兒九連環，心情大好，就拉著泠沛到花園去放風箏。
黛玉年紀小，放不動，小廝便先將風箏放起來了，才把繩子遞給黛玉去玩。泠沛則自己拿著風箏，在空地上跑了幾個來回，便成功地將風箏放了起來。
“薛姐姐好厲害！”
黛玉興奮地拍著小手，杏眼裏滿是欽佩的目光。
“好啦，不過是比你多學了幾年武，我覺得你也可以學習點武藝，強身健體。”
兩個人一起拿著風箏的線，站在一旁，一邊收收放放，一邊聊著天。
聽到泠沛這麽說，黛玉撅著嘴小聲告訴泠沛：“父親曾打算這麽做，可是我卻總不見好。後來，來了個癩頭和尚說我這病，若是想要好，以後不能見生人才可。”
“癩頭和尚。”
泠沛皺著眉頭重覆了一遍這四個字，又問可知這人長相？
但是黛玉年紀小，也是聽母親說的，因而只能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瞧，這是什麽？”見黛玉不知情，泠沛就拿出其他的玩具和黛玉一同玩耍。這些玩具都是之前為了寶釵設計出來的，後來作為禮物送給了各個府的公子小姐。
泠沛見大家都很喜歡，便用各種材質區分上中下品進行售賣，出乎意料的是成績還不錯，因而得到薛父的誇獎。
“薛姐姐，這是什麽？”
“這個呀，叫積木，你可以根據這本小冊子堆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那這個呢？”
“這是上色材料。你可以根據自己喜歡，把這些小東西塗成各種不同的顏色。這個呢，是故事書，就是小朋友看的話本，得空了便看看。”
黛玉看著桌上琳瑯滿目的玩具，開心地直拍手。下午用過膳後也舍不得讓泠沛走，直到暮色漸深，才在嬤嬤的勸說下，依依不舍地送泠沛離開。
泠沛的笑臉只維持在了林府，出了林府，便讓車夫送自己去了別苑。
“那癩頭和尚你可知曉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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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師父知道便好，何必說出來讓哥哥傷心呢。”
雲杉無奈地看著徒弟耍寶，她靠在柱子上定定地瞧了泠沛幾眼，突然問起了兩人今日的事情。泠沛撿了幾件重要的事說了，還特意提及林黛玉的事。
“也是個可憐姑娘，生在這樣的家庭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覷見泠沛好奇的目光，雲杉便講了下林府的事。
“那林大人是要送黛玉進京了？”
雲杉冷哼一聲，繼而說起了賈府，“你可知那京裏的人都是怎麽說那賈府的？”
“願聞其詳。”泠沛送上一杯茶，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雲杉。
“說那賈府啊，除了門口的兩個石獅子是幹凈的，裏面啊藏汙納垢。不過，”雲杉話音一轉，繼續說，“這豪門大族，一輩接著一輩傳承，規矩也愈發森嚴，自然也免不了那些個腌臜事。這賈府也不算是什麽。只是住在榮國府正院的是你那姨媽的丈夫，偏偏襲爵的是長子賈赦。”
泠沛摸了摸下巴，隨即說到了那黛玉。
“我那姨媽，我是未曾見過，父親也不愛聽母親說那些個事。只從那只言片語便可看出不好相處。那黛玉進了京，日子可沒有在家這般順遂了。”
“無妨。往後你進了京，多加照拂便是。”這句話後，雲杉笑的意味深長。
翌日，泠沛和薛蟠出門查看薛家在江南的店鋪。
“藥材算是我們家主營的一塊，這家店是我們在江南這邊的藥材鋪，很多人都會來我們鋪子裏買藥材。”薛蟠這段時間都在跟著雲杉練武，對薛家生意上的事還停留在之前金陵薛父帶他出門見識的那些。因而，泠沛便一一給薛蟠介紹。
星辰、星雲和薛蟠的小廝富貴也跟在二人身後進了這店鋪。
“客人要買點什麽？”藥材鋪的小廝很快就熱情地上前詢問。
“你這裏不是有坐診的大夫嗎？我們想看看。”泠沛趕在薛蟠開口前，自己先說了。
那小廝笑著伸手將幾人往旁邊的屋子引去，“幾位不是我們本地的吧。這次來江南是做什麽？”小廝一邊引路，一邊與客人攀談。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本地的。”憨憨薛蟠開口問。
那小廝堆著笑意說：“咱也是本地人了，幾位客人口音和我們不一樣的。到了，是哪位客人要看大夫？”
泠沛稍稍往後一退，伸出小腳將薛蟠輕輕往前一踹，客氣地對小廝說：“我這哥哥最近腰酸背痛，便來瞧瞧。”
“哎呦，那您可找對人了，我們薛記藥鋪的藥材，大夫都是數一數二的。”小廝很是熱情地掀開簾子帶著薛蟠和泠沛進去。
坐在堂中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留著長須的老者。
薛蟠楞楞站在泠沛旁邊為難地說：“我，我沒病啊。”
泠沛微笑地將薛蟠按在老者對面的椅子上，粗暴地拉起薛蟠的手放在靠枕上對老者說：“我這哥哥今日有腰酸背痛之感，特意來看看。”
老者點點頭，就伸出手搭在薛蟠的手腕上，一邊摸著胡子一邊閉目把脈。
不多時，老者睜開眼睛對薛蟠道：“公子身體健康得很，這腰酸背痛之感，應是習武扭傷，無妨。我給你開幾個膏藥貼個兩三片就好了。”
“好的好的。我就說我身子很好，你還不信。”後面那句是薛蟠對泠沛說的。
話畢，老者便把藥方遞給薛蟠，兩人出來後，富貴就接過藥方去前堂拿藥。
薛蟠便和泠沛慢慢踱步出了藥鋪。泠沛一邊走，一邊詢問薛蟠剛剛的感受，然後再慢慢將其中的規則掰碎了講給薛蟠聽。
“大妹妹真厲害，怪不得父親都誇你。”被妹妹這麽教導，薛蟠也沒有不忿之色，而是睜著亮晶晶的眼睛一臉欽佩地看著泠沛。
泠沛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薛蟠耐心地說：“哥哥，我不過是早了你多年出來看世界，若是哥哥用心，我相信父親也會欣慰的。我和寶釵以後都要靠著哥哥呀。”
軟的硬的泠沛輪番上場對付薛蟠，把這鐵憨憨感動得不行，一股熱血沖上腦袋告訴泠沛自己會努力的。
“我相信哥哥啊。”
兩個和後頭跟著的下人不知不覺又走到了之前那個萬花樓。薛蟠和星辰腦袋一緊，不約而同拉著泠沛往旁邊去。
“妹妹，江南這裏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瞧著兩人那著急忙慌的態度，還以為泠沛要去龍潭虎穴呢。
一刻鐘後，兩人坐在了一家酒樓臨窗的位子，對面是波光粼粼的河，輕輕的微風帶著窗外白蘭的花香送進酒樓，讓人聞著心曠神怡。
“賣白蘭花環咯。”
“公子，帶一串白蘭花環吧，讀書的時候聞著可香了。”
沿街叫賣的婆子們聲音傳入耳畔，泠沛勾唇望著美景和繁忙的人群發自心底裏感到高興。
“妹妹啊，那個地方不是正經的姑娘去的，以後可莫要去了，不然爹爹知道了咱們兩都完蛋。”轉身看見對面的薛蟠還在因為萬花樓的事情碎碎念個不停。
泠沛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薛蟠面前的茶杯到了一杯茶，勸道：“哥哥，此事天知地知，我們幾個知，你不說大家不說，爹爹不會知道的。”話畢，還眨眨眼睛。
薛蟠見了更愁了。
“妹妹啊，算我求你了，別去了。”
看著薛蟠大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泠沛趕緊制止了，保證了自己不會再去了，薛蟠這才停了下來。可身後的星雲和星辰默默對視一眼，從對方嘴裏看出了一句話：大公子放心太早了。
“妹妹，待會我們去幹嘛？”
用過午膳後，薛蟠靠在椅子上喝著茶水，一邊問泠沛要做什麽。
“下午江南這邊的管事會來帶我們去巡視下我們在江南的店鋪，然後帶再去看看倉庫。”
薛蟠一聽，坐直了身子驚訝地問：“這需要很久的時間吧。”
“是啊，所以我們會在江南待一段時間。哥哥，這段時間就靠你了！師父會來幫你的。”泠沛又笑瞇瞇地給薛蟠戴高帽。後者自然又暈乎乎地被忽悠表示自己可以做到！
將薛蟠托付給雲杉後，泠沛便應邀去了林府。
引路的婆子把泠沛帶到黛玉的院子，才一進門，一個小姑娘便噔噔噔跑了過來，可是才跑沒幾步便停下來不停咳著。
泠沛見狀趕緊上前，輕輕拍黛玉的背，勸道：“我都來了，你跑這麽快難受了可怎麽辦。”
已經順好氣了的小姑娘小嘴一撅，不高興地轉過頭道：“薛姐姐說要來找我，可是都幾日了還沒來，若不是我找你，你怕是都忘了我。”
“哎喲，是我的不是。家中生意繁忙，今兒才閑下來。”泠沛知道這是小姑娘在鬧脾氣，很是順口地開始哄孩子。
黛玉也不是真的和泠沛生氣，泠沛才說了緣由，就轉身拉著泠沛往屋裏去。
黛玉自出身以來，身子便有先天不足之癥，因而大部分時間裏都在屋子裏玩，去年才由林如海請了賈雨村做西席教書。
因而黛玉便帶著泠沛玩些九連環，看看書本之類的活動。
“今日天氣好，不若我們去花園放風箏吧。”
黛玉和泠沛玩了會兒九連環，心情大好，就拉著泠沛到花園去放風箏。
黛玉年紀小，放不動，小廝便先將風箏放起來了，才把繩子遞給黛玉去玩。泠沛則自己拿著風箏，在空地上跑了幾個來回，便成功地將風箏放了起來。
“薛姐姐好厲害！”
黛玉興奮地拍著小手，杏眼裏滿是欽佩的目光。
“好啦，不過是比你多學了幾年武，我覺得你也可以學習點武藝，強身健體。”
兩個人一起拿著風箏的線，站在一旁，一邊收收放放，一邊聊著天。
聽到泠沛這麽說，黛玉撅著嘴小聲告訴泠沛：“父親曾打算這麽做，可是我卻總不見好。後來，來了個癩頭和尚說我這病，若是想要好，以後不能見生人才可。”
“癩頭和尚。”
泠沛皺著眉頭重覆了一遍這四個字，又問可知這人長相？
但是黛玉年紀小，也是聽母親說的，因而只能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瞧，這是什麽？”見黛玉不知情，泠沛就拿出其他的玩具和黛玉一同玩耍。這些玩具都是之前為了寶釵設計出來的，後來作為禮物送給了各個府的公子小姐。
泠沛見大家都很喜歡，便用各種材質區分上中下品進行售賣，出乎意料的是成績還不錯，因而得到薛父的誇獎。
“薛姐姐，這是什麽？”
“這個呀，叫積木，你可以根據這本小冊子堆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那這個呢？”
“這是上色材料。你可以根據自己喜歡，把這些小東西塗成各種不同的顏色。這個呢，是故事書，就是小朋友看的話本，得空了便看看。”
黛玉看著桌上琳瑯滿目的玩具，開心地直拍手。下午用過膳後也舍不得讓泠沛走，直到暮色漸深，才在嬤嬤的勸說下，依依不舍地送泠沛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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