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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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隨著清脆的銅鈴聲響起，孟夫子便停下了講課聲，幾個姑娘們也可以歇息會兒了。
八個人趁著下課的時候，湊在一起互相說了幾句話，又分享了家中帶來的茶點後，教授女紅的老師便過來了。
很快，幾位姑娘們的桌上便擺放好了女紅所用的東西。
來人是一個年老的繡娘，據說在江浙一代很是出名，她所繡的雙面繡名氣十足。但是一年常年伏案繡花，眼睛已經不如從前，便應了女子書院的院長所請，來了此處教授閨閣姑娘們女紅。
“各位姑娘們好，老身姓李，我知姑娘們都是府上的千金小姐，這女紅也無需多精通，但是也要略知一二，嫁人前若是能自己繡嫁衣，那定然也是極好的。”
才說了這句話，便把何文欣要脫口而出的話堵住了。
但是坐在何文欣前面的泠沛聽到了她的小聲嘟噥：“反正家裏丫鬟會給我繡，我何必學。”
“好了那便開始吧。”
說著李繡娘便開始教大家怎麽選線搓線下針……
“哇，泠沛你這個花繡的真好看。”
身後的何文欣自上課起，就不太做得住，東張西望的，等李繡娘布置下任務開始繡花的時候，何文欣隨便糊弄了幾針便開始東瞅瞅細看看。
“文欣，雖說女子學院教授女紅，但是我觀摩著幾位姑娘家似乎都有些底子，你怎麽這般敷衍？”
何文欣身子往泠沛那邊傾，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我又不靠這吃飯。我父親母親已經不強求了。”
說這話的時候，李繡娘正好路過，聽了何文欣這番話只是搖搖頭不說什麽。
“這老師很好，懂得有教無類。”
噗。
隔壁的王新燕正低著頭繡花，聽見何文欣的話忍不住擡頭看了何文欣一眼，笑了。看見泠沛和何文欣都轉頭看著自己，王新燕又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說，低頭繼續繡花。
很快，一個上午的時間便過去了。
何文欣站在位子上問大家要不要一起去吃食堂。
“這女子學院的食堂聽說味道還不錯，要不我們都去嘗嘗？”林知州的千金林玲提議。
這話一說出口，在場幾個姑娘都很說好。至於是真的想去，還是礙於林玲的身份，看幾個姑娘們的表情便可知曉。
泠沛註意到去往食堂的路上，幾人結伴也分人的。富商家的三個一起走，剩下的三個官宦人家的姑娘們一起，而泠沛則和何文欣走。
幾人一走進食堂，便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錢多多皺著眉頭道：“好臭！”
已經早來食堂的其他幾個班的姑娘們已經掩住口鼻，正往門口走去。
而食堂的飯桌旁，零零散散也坐了些姑娘，正捧著一個海碗，吃得正香。
“這是柳州的特產，螺螄粉。此粉因為加入了特制的酸筍，所以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姑娘們要不要嘗嘗看？”廚房的女廚楊茜端著一份螺螄粉走了出來。
幾人一看那紅油漂浮的湯，湯中是潔白如雪的粉絲，裏面點綴著酥脆的黃豆，Q彈的黑木耳，軟軟的酸筍等極其豐富的配料，光從色澤上看就誘人得很。可味道卻讓人退避三舍。
林玲受不了這個味道，轉身便走了出去。
楊茜忙叫道：“幾位姑娘，除了這粉，食堂還有其他的面條，也可以吃。”
“不了。”林玲冷淡地說了兩個字，便回了班上，家中的丫鬟很快也拿來了家中準備好的飯菜。而除了泠沛和何文欣，以及王新燕這三人，其他幾個都回班級吃家裏準備的飯了。
“那勞煩姑娘來三碗螺螄粉。”
許是看見泠沛幾人喜歡螺螄粉，楊茜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高興地說：“那三位姑娘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不多時，楊茜便端著三碗螺螄粉放在了幾人桌上。通紅的湯汁，綠的、紅的各種配料，看上去色彩豐富，令人食欲大增。當然，若是沒有那個奇怪的臭味或許會有更多的姑娘前來品嘗。
泠沛面不改色地拿著筷子開始嗦粉，嗯，剛吃下去第一口，爽滑的粉條便在口中跳舞，配上可口的小菜，泠沛微微瞇著眼睛表示很不錯。其他兩人看見泠沛的樣子，便知道這味道絕對不差，也悶頭開始吃。
不多時，一碗粉便吃完了。
“想不到這東西聞著臭，吃起來倒是挺香的。”何文欣一邊喝著茶一邊說。
王新燕也跟著點點頭，“有些東西確實不該只看表面，要自己去嘗試才可以。”
“這小廚娘本事不錯，聽說之前在大酒店當幫廚，不知怎地又來到了此處。”
吃過飯，幾人便到順著這小徑慢慢踱步回教室。
下午的課比較輕松，都是些德容言功該學習的。這些個姑娘們聽得昏昏欲睡，也就孟夫子的課能讓大家有些精力罷了。
很快，便到了放學的時候，學堂門口擠滿了來接送各家姑娘的馬車，泠沛並不喜歡與別人一同擠，便落在後頭，慢慢收拾。剛走到池塘便，就看見孟夫子正在涼亭裏看書。
泠沛見孟夫子已經看見了自己，便擡腳走了過去行禮問安。
“你是薛家的姑娘吧。”
“是。小女正是來自皇商薛家。”
“你可曾在家習過四書？”
“啟蒙之時，父親曾教過一些。夫子可是有什麽問題？”大概是見孟夫子比較和藹，泠沛便將心裏的話脫口而出，才剛講完便覺得有些失禮，忙道歉。
孟夫子笑著擡擡手道：“無妨。我見你在這一道上頗有些悟性，日後若有什麽問題，可直接來問我。”
“弟子多謝師父教誨。”說著見孟夫子沒有什麽事，泠沛便告辭離開。
才剛一出學院門口，星雲便急急忙忙迎了上來，上下打量一番才安心地說：“我見其他人都已經出來了，姑娘一直沒有出現，我都擔心是有事情發生了。”
泠沛噗嗤一笑，輕輕拍了拍星雲的腦袋說：“我這身手，有何懼。”
說著，主仆二人便乘著馬車回了薛府。
甫一到家，便被人引到了薛老太太的五福堂，泠沛才一進去，便看見薛父也坐在一旁，便依次給兩位長輩行了禮。
薛老太太含笑看著泠沛詢問今天的情況。
“學堂怎麽樣？夫子可和藹？那些姑娘們可好相處？學習上可有難度？”
這許多的問題問下來，泠沛也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薛父在一旁聽了倒是笑了。
“母親，您問了這麽多問題，沛兒可都不知該回答哪個了。”
“哎呀，瞧我，就光顧著問了。不知道沛兒要怎麽回答了。快，先來吃些點心墊一墊，在跟祖母好好講一講。”
說著，薛老太太便拉著泠沛到旁邊坐下，命丫鬟們端來了泠沛素日愛吃的點心，等泠沛吃好了才停泠沛講了些學堂發生的事。
“嗯，你做的很對。我們薛家雖不怕人，但也不主動做惡人。”
“至於那些個姑娘們，你覺得好相處便處著，不好處便放著，不必與人交惡。”
泠沛點頭稱是。
說道這裏，泠沛又問起了女子學堂的起源。
“我聽聞京中都是請先生到自己府中教授，怎麽我們金陵便有了女子學堂？”
泠沛依偎在薛老太太身邊好奇地詢問。
哈哈哈，薛老太太笑著點點泠沛鼻子。
“你這小機靈，還聽聞了京中事。這素來我們姑娘都是請人來家中教導的。只是之前，先帝寵愛的元夕長公主合離後，又不想再婚配，便說要辦個女子專門的學堂，但是京中姑娘們都迫於各種緣由沒有去。公主便在自己的封地這邊辦了一家女子學堂。”
說著，薛老太太又說：“咱們這金陵啊，人傑地靈女子學堂的姑娘們也確實學有所成在宅門院中也算是聲名遠播，因而啊這女子學堂是我們金陵獨有的。便一直保留了下來。你可要好好學，裏面的夫子都是公主千挑萬選的。”
“孫女明白。”泠沛說。
薛老太太拍拍泠沛的手背，和藹地說：“你做事我素來是放心，只你那哥哥是個混不吝的，我做主，你可要好好管教他。”
“祖母放心，沛兒自當盡心竭力為祖母分憂。”
“順道再治一治哥哥是嗎？”
泠沛不好意思滾到薛老太太懷裏扭捏著，把老太太哄得高興極了。
女子學堂上七日休兩日，泠沛近期去學堂讀書，自然不好像之前那般管束薛蟠，而薛父正好在家中，因而薛蟠也無法好好玩鬧。最寵愛薛蟠的薛母在丈夫和大女兒的眼神嚇，自然也不敢如何幫薛蟠偷懶。
“天爺呀，妹妹啊，你這上學辛苦了，無需再來家學盯著我讀書了吧？”
薛蟠哀怨地趴在桌上看著書桌上的《論語》，一邊念著一邊小聲抱怨。
泠沛微笑著擰起薛蟠的耳朵，溫柔地說：“你是想讓爹爹來看著你讀書嗎？”
薛蟠登時一個激靈，雙手作揖討饒：“妹妹，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別讓爹爹來。咱們薛家的生意可都要靠著爹爹，再來看著我讀書，我怕爹爹吃不消。”
泠沛面部表情睨了眼薛蟠，後者只得又拿起論語搖頭晃腦讀了起來。
“姑娘，不好了，二姑娘那病又發了！”門口星辰突然急匆匆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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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清脆的銅鈴聲響起，孟夫子便停下了講課聲，幾個姑娘們也可以歇息會兒了。
八個人趁著下課的時候，湊在一起互相說了幾句話，又分享了家中帶來的茶點後，教授女紅的老師便過來了。
很快，幾位姑娘們的桌上便擺放好了女紅所用的東西。
來人是一個年老的繡娘，據說在江浙一代很是出名，她所繡的雙面繡名氣十足。但是一年常年伏案繡花，眼睛已經不如從前，便應了女子書院的院長所請，來了此處教授閨閣姑娘們女紅。
“各位姑娘們好，老身姓李，我知姑娘們都是府上的千金小姐，這女紅也無需多精通，但是也要略知一二，嫁人前若是能自己繡嫁衣，那定然也是極好的。”
才說了這句話，便把何文欣要脫口而出的話堵住了。
但是坐在何文欣前面的泠沛聽到了她的小聲嘟噥：“反正家裏丫鬟會給我繡，我何必學。”
“好了那便開始吧。”
說著李繡娘便開始教大家怎麽選線搓線下針……
“哇，泠沛你這個花繡的真好看。”
身後的何文欣自上課起，就不太做得住，東張西望的，等李繡娘布置下任務開始繡花的時候，何文欣隨便糊弄了幾針便開始東瞅瞅細看看。
“文欣，雖說女子學院教授女紅，但是我觀摩著幾位姑娘家似乎都有些底子，你怎麽這般敷衍？”
何文欣身子往泠沛那邊傾，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我又不靠這吃飯。我父親母親已經不強求了。”
說這話的時候，李繡娘正好路過，聽了何文欣這番話只是搖搖頭不說什麽。
“這老師很好，懂得有教無類。”
噗。
隔壁的王新燕正低著頭繡花，聽見何文欣的話忍不住擡頭看了何文欣一眼，笑了。看見泠沛和何文欣都轉頭看著自己，王新燕又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說，低頭繼續繡花。
很快，一個上午的時間便過去了。
何文欣站在位子上問大家要不要一起去吃食堂。
“這女子學院的食堂聽說味道還不錯，要不我們都去嘗嘗？”林知州的千金林玲提議。
這話一說出口，在場幾個姑娘都很說好。至於是真的想去，還是礙於林玲的身份，看幾個姑娘們的表情便可知曉。
泠沛註意到去往食堂的路上，幾人結伴也分人的。富商家的三個一起走，剩下的三個官宦人家的姑娘們一起，而泠沛則和何文欣走。
幾人一走進食堂，便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錢多多皺著眉頭道：“好臭！”
已經早來食堂的其他幾個班的姑娘們已經掩住口鼻，正往門口走去。
而食堂的飯桌旁，零零散散也坐了些姑娘，正捧著一個海碗，吃得正香。
“這是柳州的特產，螺螄粉。此粉因為加入了特制的酸筍，所以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姑娘們要不要嘗嘗看？”廚房的女廚楊茜端著一份螺螄粉走了出來。
幾人一看那紅油漂浮的湯，湯中是潔白如雪的粉絲，裏面點綴著酥脆的黃豆，Q彈的黑木耳，軟軟的酸筍等極其豐富的配料，光從色澤上看就誘人得很。可味道卻讓人退避三舍。
林玲受不了這個味道，轉身便走了出去。
楊茜忙叫道：“幾位姑娘，除了這粉，食堂還有其他的面條，也可以吃。”
“不了。”林玲冷淡地說了兩個字，便回了班上，家中的丫鬟很快也拿來了家中準備好的飯菜。而除了泠沛和何文欣，以及王新燕這三人，其他幾個都回班級吃家裏準備的飯了。
“那勞煩姑娘來三碗螺螄粉。”
許是看見泠沛幾人喜歡螺螄粉，楊茜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高興地說：“那三位姑娘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不多時，楊茜便端著三碗螺螄粉放在了幾人桌上。通紅的湯汁，綠的、紅的各種配料，看上去色彩豐富，令人食欲大增。當然，若是沒有那個奇怪的臭味或許會有更多的姑娘前來品嘗。
泠沛面不改色地拿著筷子開始嗦粉，嗯，剛吃下去第一口，爽滑的粉條便在口中跳舞，配上可口的小菜，泠沛微微瞇著眼睛表示很不錯。其他兩人看見泠沛的樣子，便知道這味道絕對不差，也悶頭開始吃。
不多時，一碗粉便吃完了。
“想不到這東西聞著臭，吃起來倒是挺香的。”何文欣一邊喝著茶一邊說。
王新燕也跟著點點頭，“有些東西確實不該只看表面，要自己去嘗試才可以。”
“這小廚娘本事不錯，聽說之前在大酒店當幫廚，不知怎地又來到了此處。”
吃過飯，幾人便到順著這小徑慢慢踱步回教室。
下午的課比較輕松，都是些德容言功該學習的。這些個姑娘們聽得昏昏欲睡，也就孟夫子的課能讓大家有些精力罷了。
很快，便到了放學的時候，學堂門口擠滿了來接送各家姑娘的馬車，泠沛並不喜歡與別人一同擠，便落在後頭，慢慢收拾。剛走到池塘便，就看見孟夫子正在涼亭裏看書。
泠沛見孟夫子已經看見了自己，便擡腳走了過去行禮問安。
“你是薛家的姑娘吧。”
“是。小女正是來自皇商薛家。”
“你可曾在家習過四書？”
“啟蒙之時，父親曾教過一些。夫子可是有什麽問題？”大概是見孟夫子比較和藹，泠沛便將心裏的話脫口而出，才剛講完便覺得有些失禮，忙道歉。
孟夫子笑著擡擡手道：“無妨。我見你在這一道上頗有些悟性，日後若有什麽問題，可直接來問我。”
“弟子多謝師父教誨。”說著見孟夫子沒有什麽事，泠沛便告辭離開。
才剛一出學院門口，星雲便急急忙忙迎了上來，上下打量一番才安心地說：“我見其他人都已經出來了，姑娘一直沒有出現，我都擔心是有事情發生了。”
泠沛噗嗤一笑，輕輕拍了拍星雲的腦袋說：“我這身手，有何懼。”
說著，主仆二人便乘著馬車回了薛府。
甫一到家，便被人引到了薛老太太的五福堂，泠沛才一進去，便看見薛父也坐在一旁，便依次給兩位長輩行了禮。
薛老太太含笑看著泠沛詢問今天的情況。
“學堂怎麽樣？夫子可和藹？那些姑娘們可好相處？學習上可有難度？”
這許多的問題問下來，泠沛也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薛父在一旁聽了倒是笑了。
“母親，您問了這麽多問題，沛兒可都不知該回答哪個了。”
“哎呀，瞧我，就光顧著問了。不知道沛兒要怎麽回答了。快，先來吃些點心墊一墊，在跟祖母好好講一講。”
說著，薛老太太便拉著泠沛到旁邊坐下，命丫鬟們端來了泠沛素日愛吃的點心，等泠沛吃好了才停泠沛講了些學堂發生的事。
“嗯，你做的很對。我們薛家雖不怕人，但也不主動做惡人。”
“至於那些個姑娘們，你覺得好相處便處著，不好處便放著，不必與人交惡。”
泠沛點頭稱是。
說道這裏，泠沛又問起了女子學堂的起源。
“我聽聞京中都是請先生到自己府中教授，怎麽我們金陵便有了女子學堂？”
泠沛依偎在薛老太太身邊好奇地詢問。
哈哈哈，薛老太太笑著點點泠沛鼻子。
“你這小機靈，還聽聞了京中事。這素來我們姑娘都是請人來家中教導的。只是之前，先帝寵愛的元夕長公主合離後，又不想再婚配，便說要辦個女子專門的學堂，但是京中姑娘們都迫於各種緣由沒有去。公主便在自己的封地這邊辦了一家女子學堂。”
說著，薛老太太又說：“咱們這金陵啊，人傑地靈女子學堂的姑娘們也確實學有所成在宅門院中也算是聲名遠播，因而啊這女子學堂是我們金陵獨有的。便一直保留了下來。你可要好好學，裏面的夫子都是公主千挑萬選的。”
“孫女明白。”泠沛說。
薛老太太拍拍泠沛的手背，和藹地說：“你做事我素來是放心，只你那哥哥是個混不吝的，我做主，你可要好好管教他。”
“祖母放心，沛兒自當盡心竭力為祖母分憂。”
“順道再治一治哥哥是嗎？”
泠沛不好意思滾到薛老太太懷裏扭捏著，把老太太哄得高興極了。
女子學堂上七日休兩日，泠沛近期去學堂讀書，自然不好像之前那般管束薛蟠，而薛父正好在家中，因而薛蟠也無法好好玩鬧。最寵愛薛蟠的薛母在丈夫和大女兒的眼神嚇，自然也不敢如何幫薛蟠偷懶。
“天爺呀，妹妹啊，你這上學辛苦了，無需再來家學盯著我讀書了吧？”
薛蟠哀怨地趴在桌上看著書桌上的《論語》，一邊念著一邊小聲抱怨。
泠沛微笑著擰起薛蟠的耳朵，溫柔地說：“你是想讓爹爹來看著你讀書嗎？”
薛蟠登時一個激靈，雙手作揖討饒：“妹妹，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別讓爹爹來。咱們薛家的生意可都要靠著爹爹，再來看著我讀書，我怕爹爹吃不消。”
泠沛面部表情睨了眼薛蟠，後者只得又拿起論語搖頭晃腦讀了起來。
“姑娘，不好了，二姑娘那病又發了！”門口星辰突然急匆匆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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